在夫君喂我堕胎药,说外室更需要这个长子名分中,萧衍沈砚柳莲儿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燃向精英通过巧妙的叙述将萧衍沈砚柳莲儿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萧衍沈砚柳莲儿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萧衍沈砚柳莲儿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竟然在我“死后”第三天,就要将我下葬了吗?真是,迫不及待啊……就在我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时,头顶猛地传来一声巨响!棺盖……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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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还残留着那碗药的苦涩,冰冷,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直直坠进腹中,
然后便是撕裂般的绞痛。温热的生命从身体里一点点流逝的感觉,太清晰了,
清晰得像是刻在了魂魄上。我叫苏锦书,是已故的忠毅侯府嫡女,
也是沈府嫡子沈砚的元配发妻。现在,是征西大将军萧衍的夫人。窗外月色正好,
将军府的书房里,炭火烧得旺,暖融融的,驱散了初冬的寒意。萧衍在处理军务,
我则倚在旁边的软榻上,就着明亮的灯烛,为他缝制一件冬衣。针脚细密,
是我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手艺。很安静,只有烛花偶尔噼啪一声,还有他翻动书页的轻响。
这样的安宁,是我在沈家那三年,从未享有过的奢望。腹中的孩儿轻轻动了一下,
像是一条小鱼在平静的湖面点了点涟漪。我放下针线,手轻柔地覆上已经显怀的小腹,
唇角不自觉地带起一丝暖意。萧衍立刻抬眼看来,那双在战场上能令敌人胆寒的锐利眼眸,
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怎么了?可是累了?或是孩子闹你?”他说着便要起身过来。
“无妨,”我对他笑了笑,摇摇头,“他只是动了一下。”他这才稍稍放心,却还是走过来,
挨着榻边坐下,温热的大掌覆在我放在小腹的手上,“这小子,定然像我,是个不安分的。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和宠溺。我失笑,心底那点因回忆而泛起的冰寒,
被他掌心的温度渐渐熨帖。谁能想到呢?半年前,
我还是沈家祠堂里一具即将被草草掩埋的“尸体”,而现在,
我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将军夫人,腹中孕育着新的生命,被我的夫君如珠如宝地呵护着。
命运有时,当真讽刺得很。(一)贤良名嫁入沈家那三年,
我恪守着母亲教导的所有妇德女训,晨昏定省,侍奉婆母,打理中馈,从无懈怠。婆母苛刻,
我便更加恭顺;夫君冷淡,我便努力学着揣摩他的喜好。京城里人人都说,沈家少夫人苏氏,
贤良淑德,堪为典范。可这贤良的名声背后是什么?是丈夫沈砚的心,从未有一刻在我身上。
他有一个自小青梅竹马的表妹,柳莲儿,因家道中落,寄居在沈家。她弱质芊芊,
眉宇间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轻愁,看沈砚的眼神,却是缠缠绵绵,欲语还休。沈砚的心,
从一开始就在她那里。我这位贤惠的正妻,不过是占了他不得不娶的嫡妻之位,
碍了他心尖上那朵解语花的路。成婚三年,我未能有孕,婆母的脸色一日难看过一日,
话里话外,皆是我占了窝不下蛋,耽误了沈家开枝散叶。汤药不知喝了多少,
苦涩的味道几乎浸透了我的五脏六腑。直到那年春天,我终是诊出了喜脉。
婆母难得给了我一个笑脸,连沈砚,也似乎多看了我两眼。我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可这份喜悦,薄得像清晨的露水。不过一月,
柳莲儿也被诊出了身孕,比我的月份,还要稍大一些。沈家的天,瞬间就变了。
婆母所有的关注都投向了柳莲儿的院子,嘘寒问暖,补品如流水般送进去。
沈砚更是几乎宿在了那里,对我这个正妻有孕,不过例行公事般问一句半句。
我心口堵得发慌,却依旧强撑着笑脸,打理家务,甚至还要分出心神,
去关照婆母“精心”为柳莲儿准备的饮食起居。我不能妒,不能怨,
因为我是“贤良”的沈家妇。(二)堕胎药那日午后,天阴沉得厉害,像是要塌下来。
我正倚在窗边,给未出世的孩子做一双小袜,腹中忽然一阵轻微的胎动,
让我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便在这时,沈砚来了。他很少主动来我的院子,
尤其是在柳莲儿有孕后。我有些意外,更有些隐秘的欢喜,连忙起身相迎。
他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只是那双看向我的眼睛,一如既往,
没什么温度,甚至,比平日更冷硬了几分。“夫君。”我敛衽行礼。他没有叫我起身,
只是走到桌边,目光扫过我做了一半的小袜,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身后跟着的小厮,
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浓重的苦涩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压得我心头一跳。“这是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沈砚转过身,直视着我,
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莲儿身子弱,大夫说,
她这一胎怀相不好,需要绝对的静养安心。双胎之气相冲,于她不利。”我的血液,
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他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顿了顿,却还是说了下去,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口:“你是正室,当识大体。这个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眼下,莲娘和她腹中的孩子,更需要沈府长子的名分。”长子的名分……原来,
他不仅要我让出丈夫的宠爱,连我腹中骨肉生存的权利,也要剥夺,
去为他心爱之人的孩子铺路。“不……夫君,你不能……”我踉跄着后退,护住自己的小腹,
眼泪汹涌而出,“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似乎厌烦了我的“不懂事”和“纠缠”,朝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上前,
要将药碗递到我手里。我拼命挣扎,不肯去接。沈砚眸色一沉,亲自端过了那碗药,
一步步向我逼近。“锦书,听话。”他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喝下去,日后,我依旧会敬你这位正妻。沈家,不会亏待你。”敬我?不会亏待我?
用我孩子的性命换来的“敬重”和“不亏待”,是何等的讽刺!我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颌,力道大得我颧骨生疼,迫使我张开嘴。
那碗冰冷刺骨、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药汁,就这么被他毫不留情地,灌进了我的喉咙。苦涩,
腥辣,还有那随之而来的,腹中撕裂般的剧痛……我瘫软在地,身下温热的血液汩汩涌出,
染红了裙裾,也染红了我的视线。意识模糊间,我只看到他转身离去的,决绝的背影,
和那冰冷的一句吩咐:“好生看着少夫人。”(三)棺材板我以为我死了。
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流尽了血,也流干了泪。或许是真的死过一回吧。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
我发现自己躺在黑暗逼仄的空间里,周身被冰冷的绸缎包裹,
鼻尖萦绕着一种木质和香料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是棺材。我被装殓了。沈家,
竟然在我“死后”第三天,就要将我下葬了吗?真是,迫不及待啊……就在我浑浑噩噩,
不知今夕何夕时,头顶猛地传来一声巨响!棺盖被人粗暴地掀开,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让我不适地眯起了眼。逆着光,我看到了一张熟悉到刻骨的脸——沈砚。他站在棺椁旁,
脸上没有丝毫悲戚,只有浓重的不悦和厌烦,仿佛我给他添了天大的麻烦。“苏锦书!
”他声音冷厉,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装够了吗?没死就给我滚出来!莲娘产后体虚,
需要人伺候汤药,你躺在这里躲什么清闲!”那一刻,我的心,彻彻底底地死了。
连最后一丝残存的,对他,对沈家的微弱期望,也灰飞烟灭。原来,在他眼里,我连死,
都是在故作姿态,是在逃避伺候他心爱莲娘的责任。多么可笑,又可悲。或许是求生的本能,
或许是不甘就此埋骨,我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撑起身子。手腕露出,
那一枚殷红的朱砂痣,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醒目。沈砚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枚痣。
他的身形猛地僵住!脸上的不耐和冷厉瞬间凝固,然后像冰面一样寸寸碎裂,
露出底下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腕,
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破庙……救我的人……手腕上……也有一颗……这样的朱砂痣……”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猛地看向我苍白憔悴,却依旧能看出几分清丽轮廓的脸。那夜他遭人暗算,身中剧毒,
神志不清,是被一个女子所救。黑暗中,他依稀记得那女子清冽的气息,柔软的触感,
还有在他意识彻底模糊前,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上,那一点硌在他指腹的,
微小的凸起……他醒来后,只见到了守在他身边,衣衫不整、哭泣不止的柳莲儿。
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成了他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原来,
竟是他……认错了人?救他的人,是当时恰巧去城外寺庙为病重的母亲祈福,
因雨势太大被迫在破庙歇脚的我?!巨大的冲击,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砚的头顶。
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猛地扑到棺椁边,想要抓住我的手,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锦书!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看着他骤然崩溃的模样,心底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和漠然。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我避开他伸来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扯出一个极淡,却充满讥诮的弧度。然后,眼前一黑,
再次失去了知觉。(四)新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后来才辗转得知,
是萧衍将军路过沈家墓地,察觉异样,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他请旨和离,又求了陛下恩典,
将我带离了那个吃人的地方。沈家自然不愿这等丑事宣扬出去,顺势对外宣称我“病故”,
草草了事。在将军府,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心照料和尊重。萧衍话不多,却细心周到,
他会记得我喝药怕苦,总是在旁边备上一碟蜜饯;他会因为我夜里一句无意识的梦呓,
守在门外直到天明。他从不问我过去,只在我偶尔从噩梦中惊醒时,递上一杯温茶,
用那双沉稳的眼睛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我的心,在那冰封的绝望里,
一点点被他的温暖焐热。半年后,陛下赐婚,我成了名正言顺的萧夫人。而此刻,
我抚着微隆的小腹,感受着里面新生命的活力,那些前尘往事,仿佛真的成了前世的噩梦。
“又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萧衍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错辨的心疼。
我回过神,对上他关切的眼眸,轻轻摇头,将手放入他宽厚的掌心,“没有,只是觉得,
现在很好。”他握紧我的手,力道坚定而温暖,“以后会更好。
”(五)火葬场我与萧衍成婚的消息,想必早已传遍了京城。沈家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
沈砚因“宠妾灭妻”、“德行有亏”被御史参奏,停了官职,在家闭门思过。而柳莲儿,
她那个费尽心机,用我的孩子换来的“长子”,据说生下来便体弱多病,沈家请遍名医,
也无甚起色。至于沈砚……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会在今日来护国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