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照长宁》这部日落的风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沈炼晏之李嵩主要讲的是:”“不!我不去!”王富拼命摇头,吓得脸色惨白,“李嵩权势滔天,我若是出去作证,他不会放过我的!我的家人……”“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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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为沈炼擦拭脚上的血。那不是他的血。是我刚给他端的洗脚水。水里,
被我下了能穿肠烂肚的剧毒“见春枯”。他知道。他却当着我的面,端起水盆,一饮而尽。
瓷盆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那张俊美却阴鸷的脸上,
第一次没了往日的戏谑,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悲哀。“谢长宁,”他哑声问,“我死了,
你会开心吗?”01三更天的司礼监,比皇陵还要阴森。我提着一盏孤灯,穿过死寂的长廊。
风从廊柱间灌进来,吹得灯火摇摇欲坠,像我这条随时会断的命。沈炼又杀人了。刚进院子,
浓重的血腥味就冲进鼻腔,呛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个眼生的小太监,
直挺挺地跪在院中,心口插着一柄匕首,血流了一地,已经开始凝固。我垂下眼,
目不斜视地走进主殿。沈炼就坐在那张铺着整张白虎皮的大椅上,
手里把玩着一条沾了血的鞭子,玄色的蟒袍衬得他肤色惨白,
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疯狂。他是大魏朝最疯的狗,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九千岁。
而我,是罪臣之女,谢长宁。一年前,为了替蒙冤的家族和惨死的未婚夫顾晏之复仇,
我费尽心机,进了这魔窟,成了沈炼身边的一等宫女。“过来。”他开口,声音又轻又哑,
像淬了毒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你的耳膜,却能让你瞬间毛骨悚然。我顺从地走过去,
跪在他脚边。他抬脚,那只沾染了别人鲜血的云靴,就这么踩在了我的肩上。力道不重,
侮辱性却极强。我咬紧后槽牙,把头埋得更低。“今天的香,不对。”他淡淡地说。
我心里一咯噔。我当然知道不对。我在香里加了“软筋散”,无色无味,
只会让人在三个时辰后,短暂地四肢无力。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奴婢该死。
”我立刻磕头,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怕。沈炼这个人,
喜怒无常到了极点。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拧断你的脖子。他没说话,只是用靴尖,
一点点碾过我的肩胛骨。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疼。钻心的疼。我死死攥着拳,
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不能倒,不能求饶。他是疯子,你越是反抗,
他越是兴奋。你越是软弱,他越是瞧不起。不知过了多久,那只脚终于从我肩上移开。
“抬起头来。”我依言抬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凤眸。他的眼睛生得极美,眼尾微微上挑,
若不是眼底的阴鸷和暴戾太过骇人,定是京城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可惜,他是个太监。
“每晚伺候我洗脚时,你都在心里想怎么杀了我,去祭奠那个死鬼顾晏之,对吗?
”他突然开口,一句话就戳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冰凉。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顾晏之?“看来是说中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显得格外瘆人。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可惜啊,谢长宁,”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不配。
”“你……胡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猛地挣扎起来,
积压了五年的恨意和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你这个阉狗!”“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辣的疼。我被打得偏过头,嘴角尝到了一丝腥甜。
“看来,是我太纵着你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松开我,
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掌嘴。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僵住了。“怎么,要我亲自动手?”他的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我知道,如果我不照做,下场会比院子里那个小太监惨一百倍。
我闭上眼,抬起手,狠狠地朝自己的脸扇去。“啪!”“啪!”一下,又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只觉得脸颊已经麻木,嘴里全是血腥味。“够了。
”他的声音传来,我才停下动作,手臂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记住,谢长宁,”他蹲下来,
用那块绣着黑色蟒纹的帕子,轻轻擦拭我嘴角的血迹,动作温柔得诡异,“你的命是我的。
我想让你生,你便生。我想让你死,你就得立刻去死。至于顾晏之……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个死人,不配让你记这么久。”说完,他随手将那方沾了我血迹的帕子丢在地上,
转身走进了内殿。“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滚进来伺候。”我跪在原地,浑身发抖,
看着地上那方丝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他连我心底最深的秘密都知道?五年前,顾家满门被诬陷通敌叛国,男丁流放三千里,
女眷充入教坊司。我的未婚夫,惊才绝艳的顾家世子顾晏之,就在流放途中,“病逝”了。
我永远忘不了,听到消息的那天,天都塌了。从那天起,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
而沈炼,就是当年一手操办顾家案子的皇帝走狗。我恨他入骨。
可他刚刚那句话……“他不配”……是什么意思?一个冰冷的东西砸在我脚边,
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低头一看,是一块成色极好的和田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晏”字。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02那块玉佩,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颤。
我死死盯着那个“晏”字,笔锋凌厉,收尾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是他的字。
是顾晏之的字!这块玉佩,是当年我们定情时,他亲手刻的。一对玉佩,我的刻着“宁”,
他的刻着“晏”。我的那块,在我入宫前,为了不泄露身份,已经忍痛扔进了深井。
为什么他的这块,会在沈炼手里?难道……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不可能!顾晏之风华绝代,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和沈炼这种阴狠毒辣的阉人扯上关系!
沈炼一定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从晏之的遗物中夺走了这块玉佩!对,一定是这样!
他拿出来,就是为了**我,为了看我痛苦!这个疯子!我攥紧玉佩,
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我的掌心,鲜血和玉佩冰冷的触感混在一起,让我瞬间清醒。不能乱。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将玉佩死死藏进袖中。收拾好院子里的尸体和血污,我端着热水走进内殿。
沈炼已经脱了外袍,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靠在床头看书。烛火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
少了几分白日的暴戾,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落寞。我将水盆放在床边,拧了帕子,跪下身,
准备像往常一样伺a候他擦身。“手怎么了?”他忽然开口,视线从书上移开,
落在我包扎着伤口的右手上。“回督主,方才收拾院子,不小心被碎瓷片划伤了。
”我低着头,恭敬地回答。“是吗?”他轻笑一声,伸手捏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
他的手指很凉,力气却很大。“我看看。”他不由分说地解开我胡乱包扎的布条,
看到掌心那道被玉佩边缘割出的伤口时,他的瞳孔缩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但我看清了。
那眼神里,不是残忍,不是戏谑,而是一丝……心疼?我一定是疯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松开手,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嘲讽,“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他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扔给我。“上药。留了疤,碍了我的眼,
就把它剁了喂狗。”我默默接过药瓶,打开,一股清凉的药香传来。是上好的金疮药。
这种药,千金难求。宫里的娘娘们都未必能用上,他却像扔垃圾一样扔给我。这个男人,
总是这样。前一刻将你踩进泥里,后一刻又会给你一颗糖。让你恨他,又让你……看不透他。
“还愣着干什么?”他不耐烦地催促。我回过神,连忙给他上好药,重新包扎好伤口。
“督主,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我说。“嗯。”他应了一声,却没躺下,
依旧看着手里的书。我不敢催,只能安静地跪在一旁。就在我以为他会这样看到天亮时,
他忽然又开口了。“谢长宁,你恨我吗?”我的心猛地一跳。恨吗?我当然恨!
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我不能说。“奴婢不敢。”我把头埋得更低。“不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出了声,“这天下,还有你谢长宁不敢做的事?”他放下书,
倾身靠近我,那张俊美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你敢孤身一人入宫,敢在我身边潜伏一年,
敢在香里下毒……谢长宁,你的胆子,比天还大。”我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
他……他知道香里有毒!那他为什么不揭穿我?
“督……督主……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知?”他挑眉,
指了指角落的香炉,“那不如,你现在过去,把那香炉里的香灰,给咱家舔干净?”我的脸,
“唰”地一下全白了。舔香灰?那比杀了我还侮辱人!“怎么,不愿意?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冷了,“看来,你还是没学乖。”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怕得浑身发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脊背。我知道,
我不能求饶。求饶,只会让他更兴奋。就在我以为他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折磨我时,
他却在我面前停下,弯下腰,捡起了什么东西。是一本册子。他刚才看书时,
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他随手翻开册子,然后,递到了我面前。“念。”我愣住了。借着烛光,
我看清了册子上的字。那是……顾家的卷宗!五年前,顾家通敌叛国案的全部卷宗!
03我的呼吸,瞬间停滞。那些熟悉的罪名,那些扭曲的证词,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里。“念。”沈炼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感情。我抬起头,
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那张冷酷的脸。他是在折磨我。他用我至亲之人的冤屈,来折磨我!
“我……不念……”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不念?”沈炼冷笑一声,“好啊。
”他收回册子,慢条斯理地走到烛台边。“既然你不念,那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了。”说着,
他竟然将那本卷宗,凑近了跳动的烛火!“不要!”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抢过那本卷宗,
死死抱在怀里!这不可以!这是顾家唯一的罪证,是翻案唯一的希望!
虽然它现在落在沈炼这个刽子手手里,但只要它还在,就还有希望!“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冲他嘶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决堤。“我想怎么样?”沈炼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嘴角的弧度越发残忍,“我想看你哭,想看你痛不欲生。你越痛苦,咱家就越开心。
”他顿了顿,伸手,用指腹揩去我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念吧,长宁。”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带着一丝蛊惑,“念出来,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把这些年,你受的委屈,都念出来。”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怜悯,
又像是悲伤。我一定是看错了。这个魔鬼,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念!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我浑身一颤,像是被惊醒的困兽,只能低下头,
翻开那本承载了我所有血泪的卷宗。“……大魏承平三十七年,镇北将军顾远山,勾结北狄,
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我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伴随着我的声音,再次变得鲜活。父亲的刚正不阿,兄长的意气风发,
还有……晏之的温润如玉。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其子顾晏之,身为世子,狼子野心,
于流放途中,妄图煽动戍卒叛乱,被当场格杀……”念到这里,我再也念不下去了。
“噗”的一声,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卷宗上的字迹。我的身体晃了晃,
直直地向后倒去。意料之中的冰冷地面没有传来,我落入一个怀抱。
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和血腥味的怀抱。是沈炼。他接住了我。“呵,真是没用。
”他在我耳边低语,语气是惯有的嘲讽,但抱着我的手臂,却收得很紧。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感觉到他将我抱了起来,走向那张宽大的床。
“沈炼……”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衣襟,“你……不得好死……”“是吗?
”我听到他轻笑一声,“我等着。”……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暖洋洋的。我躺在沈炼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而沈炼,就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那本染了血的卷宗,看得入神。我动了动,浑身酸痛,喉咙也干得冒火。
他察觉到我的动静,侧过头来看我。“醒了?”“水……”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他起身,
倒了杯水,递到我唇边。我没有犹豫,就着他的手,将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谢……督主。
”“知道谢我,就给咱家安分点。”他放下水杯,将那本卷宗扔到我面前,“昨天看到哪了?
继续念。”这个疯子!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那本卷宗,就想朝他脸上砸过去!
可当我看到卷宗某一页,用朱笔画出的圈时,我的动作,瞬间僵住了。那是一个证人的名字。
王富。当年顾家军中的一个副将。也正是他,“亲眼”看到父亲和北狄使者通信。
我记得很清楚,卷宗里说,王富在作证后,便“因病”暴毙了。死无对证。可现在,
他的名字旁边,被沈炼用朱笔写了两个小字。“未死”。04未死?!这两个字,
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沈炼,
声音都变了调:“这是什么意思?”王富没死?那个指证我父亲通敌的关键证人,
他竟然还活着?“字面意思。”沈炼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咱家已经给你找到了。就在城西的破庙里,苟延残喘。”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思考。沈炼……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不是巴不得顾家永世不得翻身吗?
他不是我的仇人吗?“为什么?”我颤声问,死死攥着那本卷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咱家做事,需要向你解释?”沈炼冷笑,重新拿起他那本书,神情倨傲,“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后,咱家要看到结果。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这案子,就让它永远烂在土里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我,仿佛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摆设。我看着他冷漠的侧脸,
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在帮我。这个结论让我不寒而栗。沈炼在帮我翻案!为什么?
他到底图什么?图我这个人?可他是个太监,要我何用?还是说,这又是他折磨我的新花样?
先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我不敢想下去。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我等了五年的机会。我不能放过!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
对着他行了个大礼:“谢督主。”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
我不敢再多做停留,拿着他给我的出宫令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城西破庙。
我找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一股发霉和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
走进破庙,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乞丐。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断了。“王富?”我试探着开口。那乞丐身体一僵,
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什么王富!”他一边说,
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缩。“你不用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我是故人之后。”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那是当年父亲亲手为顾家军打造的。
王富看到那块令牌,浑身剧震,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将军的……”“我是谢长宁。”我打断他,“顾晏之的未婚妻。
”“谢姑娘!”王富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跪下,“罪人王富,叩见谢姑娘!
”“你别动!”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你的腿……”“断了,被他们打断的。
”王富惨笑一声,眼中流下两行浊泪,“当年,我被他们用家人的性命威胁,逼我做伪证,
诬陷将军……事后,他们怕我走漏风声,就打断了我的腿,把我扔到了这里,
让我自生自灭……”“他们是谁?”我急切地追问。
“是……是……”王富的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牙齿都在打颤,
“是……是当今的……吏部尚书,李……李嵩!”李嵩!我心头一震。
李嵩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国舅爷!难怪……难怪顾家的案子办得那么快,
原来背后有国舅撑腰!“我有罪啊!我对不起将军!对不起顾家满门的忠烈!
”王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抱着头,狠狠地往墙上撞。“你冷静点!”我拉住他,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要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把你当年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不!我不去!”王富拼命摇头,吓得脸色惨白,“李嵩权势滔天,我若是出去作证,
他不会放过我的!我的家人……”“你的家人,我会派人保护好。”一个冰冷的声音,
突然从庙门外传来。我猛地回头。沈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他依旧是一身玄色蟒袍,
身后跟着几个东厂的番役,神情阴冷,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他一步步走进来,
身上的压迫感让整个破庙的温度都降了几分。王富看到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直接瘫软在地,抖得像筛糠一样。“九……九千岁……”“王富,”沈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是自己走,还是咱家让人抬你走?”05王富当场就吓尿了。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沈炼脚下,磕头如捣蒜:“督主饶命!督主饶命啊!小人什么都说!
什么都说!”沈炼厌恶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带走。”两个番役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