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作者lf0tat”的连载新作《雾与鲸落》,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短篇言情文, 苏晚陆沉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窗边放着一个旧衣柜和一张小小的书桌,窗户正对着海边,雨点敲在玻璃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温柔的催眠曲。“隔壁是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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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鲸落第一章潮湿的初见南方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黏腻,
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裹在皮肤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苏晚拖着半旧的银色行李箱站在“鲸落”咖啡馆门口时,雨丝正斜斜地织着网,
将青灰色的砖墙洇出深浅不一的水痕,像极了她眼底未干的泪痕。
玻璃门上贴着张泛黄的招聘启事,墨迹被湿气晕开一小片,模糊了薪资数字,
让她生出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这是她在这座陌生海滨小城看到的第一家亮着暖灯的店铺。
三天前,她的人生还是另一番模样。订婚宴的喜帖印了三百份,宴会厅的玫瑰摆了八十桌,
她亲手绣了大半年的十字绣婚帐刚挂好,未婚夫陈默却在深夜叩开她的房门,
西装袖口还沾着陌生的香水味。“晚晚,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愧疚,
“我和张总女儿在一起了,她能帮我拿到城西的项目。”苏晚没哭,也没闹,
只是平静地摘下无名指上的钻戒,放在水晶托盘里,
那枚鸽子蛋钻戒折射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花了一夜时间打包行李,
清晨五点拖着箱子走出那间装满五年回忆的公寓,没有目的地买了最早一班南下的高铁,
随机在这个地图上都要放大两次才能找到的小城下了车。
“叮铃——”挂在门楣上的玻璃风铃被推门的气流撞响,清脆的声响刺破了店内的静谧。
苏晚的目光瞬间被吧台后那个身影吸引:男人穿一件熨帖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腕骨分明的手,指腹泛着常年握咖啡手柄磨出的薄茧。他正在专注地磨咖啡豆,
机身嗡嗡作响,深棕色的粉末顺着漏斗缓缓落下,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与旧书的霉味,
混合成一种奇特的、让人安心的气息。他的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锋利得像被刀削过,
睫毛很长,垂着眼时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寂。“请问,还招人吗?”苏晚的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
尾音微微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指节泛白。男人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像深海探测仪般扫过她沾着雨珠的发梢、微皱的衣角,还有眼底藏不住的落寞。那眼神很深,
像这片海的底,看不清情绪,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会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点被烟嗓浸润过的沙哑,和咖啡馆的氛围莫名契合。“我以前在甜品店做过两年,
会做提拉米苏、慕斯这些基础点点,咖啡也学过基础的意式萃取,我学得很快,能尽快上手。
”苏晚语速加快,生怕他拒绝——她太需要一份工作,一个落脚点,哪怕只是暂时的。
男人没说话,转身从吧台底下抽出一件灰色的帆布围裙,上面绣着小小的鲸鱼图案,
针脚有些歪斜,像是手工缝制的。他抬手扔给她,
围裙带着淡淡的阳光晒过的味道:“今天开始试工,月薪四千,包吃住。住的地方在二楼,
跟我来。”他走在前面,步伐沉稳,黑色衬衫的后摆随着动作轻微晃动。苏晚跟在后面,
打量着这家不大的咖啡馆。靠墙的位置摆着顶天立地的旧书架,上面塞满了泛黄卷边的书籍,
从经典名著到冷门诗集,甚至还有几本封面脱落的老杂志。角落里放着一架老式留声机,
黑色的木质机身泛着温润的光泽,此刻正低声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唱针划过唱片的沙沙声,
像是时光流淌的声音。几张原木桌靠窗摆放,桌角有些磨损,铺着洗得发白的格子桌布,
上面放着小小的玻璃花瓶,插着几支新鲜的雏菊,花瓣上还带着水珠。二楼的楼梯是木质的,
踩上去发出“吱呀”的轻响。男人停下脚步,推开一扇刷着白色油漆的房门:“你住这里。
”房间很小,约莫七八平米,一张单人床靠着墙,铺着浅蓝色的床单,上面叠着干净的被褥。
窗边放着一个旧衣柜和一张小小的书桌,窗户正对着海边,雨点敲在玻璃上,
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温柔的催眠曲。“隔壁是我的房间,”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谢谢你。”苏晚连忙叫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对了,我叫苏晚。
”男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陆沉。”陆沉,
像他的人一样,带着深海般的冷寂。接下来的日子,苏晚开始在“鲸落”工作。陆沉话很少,
大多数时候都在吧台后忙碌,要么专注地磨咖啡,手腕转动间,
咖啡豆的香气便弥漫开来;要么低头修理那台时不时**的留声机,眉头微蹙,
神情认真;偶尔会坐在角落的位置看书,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书页上,
久久不挪开。苏晚学着做这里的特色咖啡“鲸落”。陆沉站在她身边指导,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他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带着微凉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颤。
“水温控制在92度,萃取时间25秒,”他的声音很近,“海盐要最后加,只放一点点,
提味就好。”苏晚屏住呼吸,按照他说的步骤操作,第一次做出来的咖啡带着淡淡的苦涩,
却没有那种独特的海洋咸湿感。陆沉没指责,只是默默接过杯子,重新演示了一遍,
动作流畅娴熟,像是做了千百遍。她发现陆沉其实很细心。她第一次打碎咖啡杯时,
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以为会被责骂,他却默默递上扫帚和抹布,
轻声说“没关系”;有客人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刁难她时,他会不动声色地走过来,
递上一杯免费的柠檬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是新来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这杯算我的。”;梅雨季的夜晚格外潮湿,她半夜被冻醒,发现门口放着一袋干燥的樟脑丸,
还有一条厚实的毛毯,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送来的。她也渐渐了解到,
“鲸落”是陆沉继承的产业,是他母亲生前开的店。有人说,陆沉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他爱笑,会和客人谈笑风生,只是后来他母亲去世,又发生了一些事,
他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沉默寡言的样子。苏晚没有深究,她自己也是带着伤痛来的,
深知每个人都有不愿触碰的过往,像深埋在海底的礁石,碰一下就会疼。
她只是默默做好自己的工作,闲暇时会坐在窗边看书,或者看着窗外的海发呆。
海面总是灰蒙蒙的,像蒙着一层薄雾,渔船在远处若隐若现,海浪拍打着礁石,
发出沉闷的声响。偶尔,陆沉会在打烊后,坐在吧台前喝酒。
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玻璃杯里摇晃,映着他落寞的侧脸。苏晚有时会陪他坐一会儿,
两人不说一句话,只是听着海浪声和留声机的音乐,却也不觉得尴尬。她想,
或许他们都是被困在过去的人,在这片潮湿的海边,相互依偎着取暖。一个月后的某个雨夜,
打烊后,苏晚正在擦拭吧台,陆沉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以前,很爱他吧?
”苏晚的动作一顿,海绵擦在台面上划出一道水渍。她抬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里,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他的轮廓。“嗯,爱了五年。
”从大一的军训操场,到毕业后一起挤在出租屋,她曾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直到白发苍苍,可现实却给了她最残忍的一击。陆沉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痛感。他放下杯子,
指腹摩挲着杯口的水渍:“不值得。”苏晚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化不开的苦涩:“以前觉得值得,为了他,我放弃了去北京的机会,
放弃了喜欢的设计工作,在家做全职女友,打理我们的小家。现在……不知道了。
”她看向陆沉,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你呢?也有过很爱的人吗?
”陆沉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滴在黑色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起身,转身走向楼梯,
步伐比平时略显沉重:“早点休息。”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苏晚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知道,陆沉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很深的故事,
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人。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故事,将会在不久的将来,
将她再次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第二章鲸落的秘密秋天来临的时候,
海边的风渐渐变得凉爽,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鲸落”咖啡馆的生意好了起来,
很多游客会慕名而来,不仅因为这里的咖啡和甜点,更因为咖啡馆里独特的氛围,
以及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自带疏离感的老板陆沉。不少年轻女孩会偷**下他的照片,
发在社交平台上,配文“海边咖啡馆的神秘老板,颜值与气质并存”,
让“鲸落”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打卡地。苏晚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她学会了做陆沉独创的“鲸落咖啡”,那种带着海洋咸湿气息和淡淡苦涩的味道,
很受客人欢迎。她也习惯了陆沉的沉默,习惯了和他一起在打烊后坐在吧台前,
安静地喝一杯酒,或者只是看着窗外的海。海风吹起窗帘,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温度,
让她想起陆沉指尖的触感。她对陆沉的好感越来越深。她喜欢看他认真磨咖啡的样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喜欢听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哪怕只是简单的“嗯”“好”,也能让她心跳加速;喜欢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
比如记得她不吃香菜,每次做三明治都会特意避开;比如在她来例假时,
默默给她泡一杯红糖姜茶,杯壁还贴心地裹着纸巾;比如在她晚上看书时,
会给她留一盏暖黄的落地灯,灯光刚好照亮书页,不刺眼。她甚至开始幻想,
或许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在这个安静的海滨小城,守着这家小小的咖啡馆,
春看桃花开,夏听海浪声,秋闻桂花香,冬赏雪花落。她会给他做他喜欢的甜点,
他会为她煮最合口味的咖啡,日子平淡却温馨。可这份小心翼翼的幻想,
在一个午后被彻底打破。那天下午,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苏晚正在吧台后**提拉米苏,手指沾满了可可粉。门口的风铃突然响起,
走进来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女人。她身着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脚上踩着精致的高跟鞋,
拎着爱马仕包,身姿优雅,气质雍容,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屏障。她进门后,目光没有在店内的装饰上停留,
直接锁定了吧台后的陆沉,眼神复杂,有怨恨,有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陆沉,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女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打破了店内的宁静,
正在看书的客人下意识地抬起头。陆沉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咖啡手柄的手微微收紧,
指节泛白。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戴了一张冰冷的面具:“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待在这个破地方,守着这家破咖啡馆,
还有……这个女人?”女人的目光转向苏晚,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像淬了冰的刀子,
刮得苏晚皮肤发紧。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可可粉撒了一些在台面上。
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和陆沉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而自己,
似乎成了她眼中的“眼中钉”。“我的事,与你无关。”陆沉的语气依旧冰冷,
没有丝毫温度。“与你无关?”女人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陆沉,你别忘了,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执意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爷爷不会气病住院,
公司不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陆家也不会被竞争对手打压得抬不起头!你现在倒好,
在这里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我和你父亲!”女人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让她瞬间喘不过气。她看着陆沉,等待着他的解释,
可他只是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你可以躲,你可以逃避,但你不能忘记!
”女人上前一步,逼近陆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带着压迫感,
“那个叫林薇的女人,她就是个灾星!她毁了你,也毁了我们陆家!你现在身边这个女人,
眉眼间和她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林薇的替身?
是不是想在她身上弥补你对林薇的愧疚?”林薇?替身?这两个词像两道惊雷,
在苏晚的脑海中炸开,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到了身后的货架,
上面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看着陆沉,又看了看那个女人,嘴唇颤抖着,
却说不出一句话。原来,那些温柔,那些关怀,那些让她心动的瞬间,
都只是因为她像另一个女人?陆沉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看向那个女人:“不许你这么说她!”他的目光随即落在苏晚身上,带着一丝慌乱,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苏晚,你别听她胡说,不是她想的那样。”“我胡说?
”女人嗤笑一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摔在吧台上,“你自己看看,这是林薇,
这是她!她们的眼睛,她们笑起来的样子,何其相似!陆沉,你敢说你接近她,
不是因为这个?你敢说你对她好,不是因为你把对林薇的亏欠,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照片滑到苏晚面前,她颤抖着拿起。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桃树下,
笑得眉眼弯弯,眼睛像月牙一样,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眼底的温柔,
几乎如出一辙。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沉时,他眼中的审视,
像是在透过她看别人;想起他偶尔看着她时,眼神里的恍惚,
仿佛她是某个熟悉身影的重叠;想起他从不肯提及的过去,想起他看到她戴的鲸骨吊坠时,
眼底一闪而过的怀念。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些让她心动的细节,
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陆沉,她说的是真的吗?”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她想听到他的否认,哪怕只是一句谎言。陆沉张了张嘴,
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无法否认,第一次见到苏晚时,
她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伤,还有笑起来时的模样,确实让他想起了林薇。他接近她,
最初确实带着一丝私心,带着对林薇的愧疚和思念。可后来,他对苏晚的感情,是真的。
他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坚韧,喜欢她笑起来时眼角的梨涡,喜欢她认真做事的样子。
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苏晚当成了独立的个体,而不是谁的替身。“不是的,苏晚,
”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最初或许有,
但后来……我是真心对你的,我爱的是你,不是别人。”“真心?”女人冷笑一声,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陆沉,你的真心太廉价了!当年你对林薇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
你为了家族利益,还不是选择了放弃她?现在你对这个女人说真心,你觉得她会信吗?
”女人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苏晚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她看着陆沉,
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照片上,晕开了上面的色彩。“陆沉,
我不是谁的替身,我是苏晚,是那个爱了陈默五年,被他背叛后,
以为在这里能找到救赎的苏晚。”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你既然心里装着别人,
就不应该来招惹我!你真的太残忍了!”说完,她猛地擦干眼泪,转身拿起自己的包,
快步向门口走去。她不敢再停留,不敢再看陆沉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
怕自己会贪恋那份虚假的温柔。“苏晚,你别走!”陆沉连忙追上去,想要拉住她的手。
苏晚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陆沉踉跄了一下。他的指尖只触到了她的衣袖,
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器。
“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陆沉,我们到此为止吧。”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馆,任由外面微凉的秋风吹在脸上,吹干了眼角的泪水,
却吹不散心底的疼痛。陆沉看着她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那个中年女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叹了口气:“陆沉,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更不能把别人当成替身,
这对她不公平,对你自己也不公平。”“我没有把她当成替身。”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他转身回到咖啡馆,看着苏晚刚才**到一半的提拉米苏,看着她散落的可可粉,
看着她最喜欢坐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想起苏晚第一次做咖啡时,不小心烫伤了手,却强忍着疼痛,笑着说没事,
只是偷偷在背后吹着手指;想起她晚上看书时,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样子认真又可爱;想起她看到海边的日出时,眼中闪烁的光芒,
像星星一样明亮;想起她在打烊后,会陪着他坐在吧台前,安静地听他喝酒,
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那些画面,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他才发现,苏晚早已在他心里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他对她的感情,
早已超越了最初的愧疚和思念,变成了深沉的爱恋。可他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私,
亲手毁了这份感情。陆沉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又发了很多信息,从道歉到解释,一条接一条,却没有任何回复。他知道,
苏晚是真的不想再理他了。接下来的日子,陆沉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沉默寡言,
而是变得焦躁不安。他每天都会在咖啡馆门口等待苏晚的出现,从清晨到深夜,
目光死死地盯着街角,可每次都失望而归。他派人去寻找苏晚的下落,
查遍了全城的酒店和出租屋,却发现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他开始疯狂地想念苏晚。想念她做的提拉米苏,甜而不腻,
带着淡淡的酒香;想念她煮的咖啡,虽然最初总是出错,却充满了认真;想念她的笑容,
干净而温暖,能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想念她的声音,温柔而软糯,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
他才明白,苏晚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而他,却亲手熄灭了这道光。
陆夫人看着儿子日渐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她没想到,陆沉对苏晚的感情会这么深。
她开始后悔自己那天的冲动,或许,她不应该那么直接地戳破一切,或许,
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让陆沉自己去解释。“陆沉,要不我帮你找找她?”陆夫人试探着说,
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陆沉摇了摇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不用了。是我伤害了她,
她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他知道,苏晚是个骄傲的女孩,她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被触碰,
就再也无法挽回。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苏晚能过得好,
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可他不知道,苏晚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她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在老城区租了一间小小的阁楼,阁楼很旧,墙壁有些斑驳,
却有一扇很大的窗户,也能看到海。她靠着在网上接一些设计的**维持生计,
那些曾经为了陈默而放弃的技能,如今成了她赖以生存的依靠。离开“鲸落”后,
苏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没想到却又经历了一次更深的伤害。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样的人,
为什么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欺骗和背叛。她蜷缩在床上,抱着膝盖,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头,
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呼吸都觉得疼。那段时间,她过得很颓废。每天躺在床上,
不吃不喝,任由自己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中。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不见一丝阳光,
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直到有一天,她因为低血糖晕倒在房间里,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正温柔地给她输液。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
苏晚突然意识到,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不能因为两个不值得的人,
就毁了自己。她的父母还在远方牵挂着她,她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梦想,
她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于是,苏晚开始重新振作起来。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每天都会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房间,驱散所有的阴霾。她每天都会去海边散步,
感受海风的吹拂,看着潮起潮落,听着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她依旧会想起陆沉,想起在“鲸落”的那段日子。那些温柔的瞬间,那些开心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