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佳作《凌霄之萎》,近来受到了非常多的读者们支持,主要人物分别是齐书墨苏晚棠许思钰,是由大神作者幸小兰精心编写完成的,小说无广告版本内容简述:他否认了。犹豫再三,我还是把昨天听到的对话告诉了他,他知道了,一定会保护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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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齐书墨的归来,是我的救赎,我也可笑的这么认为,
直到他亲手撕下我好不容易痊愈的伤疤,我才幡然醒悟,他并非来渡我的佛,
当凌霄花凋零之际,我也彻底枯萎。午后的微风已经带上了夏末的凉意,
拂过院子里那几棵开始褪色的绿树。树叶的簌簌声中,只余三两声蝉鸣,
有气无力地拖着尾音。我正费劲地把圆滚滚的西瓜往水盆里按,水花溅在腿上,
传来一阵短暂的凉意。外婆摇着蒲扇,从门框里探出身子。“思钰,
”外婆的声音总是那么慢,像浸透了时光,“别弄了。刚你曲阿姨来电话,
说……书墨回来了,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顿饭。”我的手指一滑,西瓜“咚”地一声,
直直砸进盆底。齐书墨,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那片名为“过往”的死水潭。
去他家的路,我第一次觉得这么短,又这么长。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他是天之骄子,
成绩好,性格开朗,是连阳光都偏爱的人。而我,是缩在墙角的影子,他曾耐心教我魔方,
修长的手指灵活转动,色彩顷刻归位。我笨拙地模仿,魔方却在我手里发出卡死的哀鸣。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揉揉我的头发:“算了,思钰,不会就不会吧。
”走到那扇熟悉的黑色铁门前,我愣住了。隔壁的凌霄花,今年开得格外疯。
橙红的花朵像燃烧的火焰,瀑布般倾泻,几乎覆盖了齐家整面石墙。那么热烈,那么霸道,
仿佛在我和他之间,硬生生筑起了一道喧闹的屏障。饭桌上的气氛温和而尴尬。
曲阿姨依旧温柔,不停给我夹菜。齐书墨就坐在对面,他更高了,轮廓也更分明,
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添了青年的沉稳。他说话得体,陪着外婆和曲阿姨聊天。我低着头,
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手心的筷子被捏得发烫。“思钰,听说你高二期末考是年级第一?
”曲阿姨笑着问。我脸一热,支吾着还没开口,齐书墨便接过话头,
语气里带着我熟悉的、如同当年讲解数学题时的淡然:“妈,思钰一直很聪明,
只是不爱说话。”他总是这样,轻易地替我解围,却也轻易地让我感到,
我永远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饭后,他送我回家,这会儿我才清晰的明白,
治愈我童年的良药,回来了。月色很好,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给你。”在家门口,他递过一个纸袋,
“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的桃花酥。”我接过,纸袋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谢谢。
”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快进去吧,早点休息。”那晚,
我看着那包精致的桃花酥,没有动。它很好吃,可我不知道,齐书墨是否还记得,
我早就不嗜甜了。重逢的喜悦被一种巨大的茫然取代,今夜,我又要失眠了。开学那天,
秦屿一如既往地凑过来插科打诨。他是齐书墨初三离开后,我高一时的同桌,
是外婆牌友的孙子,人缘好,性格开朗。因为他的存在,齐书墨离开带来的忧伤,
确实被冲淡了不少。我们正聊着,班主任秦凯明一声厉喝:“秦屿!回你座位坐好!
”教室瞬间安静。秦老师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同学们,今天我们班转来两位新同学。
”我下意识望向门口,心跳骤停。齐书墨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而在他身后,
站着一个眉眼精致、气质出众的女生。“大家好,我是齐书墨。”“我是苏晚棠。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落落大方。我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我旁边的座位还空着,
内心升起一丝卑微的期待。然而,他们却被安排坐在了我的身后。我听见苏晚棠压低声音,
带着亲昵的笑意对齐书墨说:“书墨哥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又是同班。”放学时,
齐书墨叫住我:“思钰,我妈开车来了,一起回去吧。”我几乎是立刻点头,
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放学总一起走的秦屿。车上,苏晚棠也在。她正和曲阿姨聊着天,
看见齐书墨,脸上的笑容甜得发腻,自然地接过话头。自始至终,她没有看我一眼。
车里的热闹是他们的,我只看窗外。“许思钰同学,对吧?”苏晚棠突然转过头,
笑容无懈可击,“听书墨哥哥说,你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真羡慕你有这样的童年玩伴呢。
”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补充,“不过,书墨哥哥小时候一定很调皮吧?
他都没怎么跟我提过以前的事呢。”这个问题看似友善,
实则将我和齐书墨的关系轻飘飘地定位为“不值一提的童年”。我一时语塞。“小时候的事,
谁还记得那么清楚。”齐书墨淡淡地接话,替我解了围。晚上,我躺在床上,窗外万籁俱寂。
我看着手机里新存的齐书墨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问他和苏晚棠的关系。心脏像被细线缠绕,
微微发紧。最终,我还是泄了气,这关我什么事呢?我能以什么立场去问?随着时间推移,
我逐渐感觉到,苏晚棠总是向我投来目光,偶尔和她对视上,对方就友好的笑一下。
那个眼神看似友好,却像柔软的针,扎得我莫名的不舒服。
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齐书墨说话时,她总会适时地打断,用一些我完全插不上嘴的话题,
自然而然地将他带走。周五,齐书墨和曲阿姨因为家里有事,提前离开了学校。
放学**响起时,秦屿第一时间就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总算逮着机会了!
那个齐书墨一回来,你都快成他专属挂件了。走吧,小钰子,朕护送你回宫!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耍宝逗我,我不理会,因为我确实因为齐书墨的转学,
性格没有以前闷了。“好,等我值日做完。”我说。“得令!我去校门口等你,快点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跑开了。我倒完垃圾,正准备去洗手池冲洗一下抹布,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教学楼之间那条狭窄的过道。
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苏晚棠和张薇。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鬼使神差地,我压下心头的悸动,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躲在拐角的阴影里。苏晚棠那原本甜美的声音,
此刻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那个许思钰,看着就碍眼,凭什么和书墨走那么近?
”张薇的声音带着附和与怂恿:“看来还是高一给她的教训不够。
”“教训”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潘多拉魔盒。高一时张薇嫉妒我成绩好,
期末考她作弊被抓,全科记零分。放学我和秦屿一起回家,当天下着雨,我们打着伞,
我手里拿着年级第一的奖状,和秦屿在岔路口分别后,我抄小路回家。张薇突然出现,
和两个社会青年把我堵在昏暗的巷子里。“你凭什么次次考第一?装什么清高!
”拳头和辱骂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那张象征荣誉的奖状,
被她们抢过去,肆意践踏在泥水里,如同我那时被碾碎的自尊……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爬升,
我粗喘着气,几乎脱力般蹲下,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那场让我至今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雨天,她背后的霸凌者,
认识了刚转学过来的“乖乖女”苏晚棠。“许思钰,你怎么蹲在这儿?
”秦屿带着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大概是等得太久,找了过来。
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涣散的眼神,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将我背了起来。
“我送你回家。”他的声音很稳,一步步背着我穿过渐渐安静的校园。
趴在他并不算宽阔的背上,我有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的脆弱。当晚,我就发了高烧。
噩梦一个接一个,梦里是冰冷的雨水、狞笑的脸和泥水中破碎的奖状。齐书墨得知后,
第二天来我家看我。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清晰的轮廓。看着他,
我因为发烧而混沌的心,泛起一丝隐秘的甜。我贪恋这份独处的温暖,鼓起勇气,
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试探着问:“你和苏晚棠……是情侣吗?”他愣了一下,
随即失笑,眼神清澈,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是,你别瞎想。”那一刻,
我心里像有千万朵小花瞬间绽放,所有因苏晚棠和张薇对话而产生的阴霾都被驱散了大半。
他否认了。犹豫再三,我还是把昨天听到的对话告诉了他,他知道了,一定会保护我的吧?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恢复了温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我会留意的。”他没有表现出我预想中的愤怒或强烈的保护欲,这让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但转念一想,他就是这样沉稳的性格。然后,他拿出一张运动会报名表,递到我面前,
语气带着鼓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从小就跑得快,耐力也好。
要不要报个1500米?肯定能拿名次的。”这份独特的关注让我心头一暖,
那点失落立刻被冲散了。“好。”我接过报名表,手指在“1500米”上摩挲着。他笑了,
笑容干净好看,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努力备战运动会。
”他离开后,外婆端着一碗温热的姜汤进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钰钰,
书墨那孩子……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我摇摇头,把脸埋进温暖的碗沿,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外婆不懂,此刻我心里装的不是委屈,
而是少女心事被轻轻触碰后的悸动。运动会那天,秋日阳光灿烂。站在起跑线上,
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当齐书墨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我面前,低声说“加油,
看好你”时,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他看好我,这份认知像一剂强心针,
让我信心倍增。然而,当苏晚棠站到我旁边的跑道,对我露出那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时,
我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被即将证明自己的兴奋压了下去。发令枪响。
我和苏晚棠很快就将其他人甩在身后,形成断层领先。她的呼吸平稳,步伐轻快,
显然训练有素。最后一个弯道,我感觉到她加速逼近,手臂几乎要碰到我。
我下意识地想向旁边躲避,事故就在这一刻发生,她的肩膀猛地向我这边一撞,
伴随着一声凄厉得恰到好处的惨叫,她重重摔倒在地。而我,因为那一下本能的避让,
重心不稳,也狠狠地摔了出去。膝盖撞击在粗糙的塑胶跑道上,
皮肉撕裂的痛楚让我眼前瞬间发黑。人群立刻围了上来。苏晚棠被人搀扶起来,
她精巧地将手肘上那片明显的擦伤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
充满了委屈和不可置信:“思钰……我们都是一个班的,你不至于为了赢就绊倒我吧,
就算我之前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让你不高兴了,
你也不至于这样……”她的话像精心调配的毒液,瞬间定义了这场“事故”的性质。
周围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
却字字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
“看不出来啊……心思这么毒……”“肯定是嫉妒……”我挣扎着抬起头,
在混乱晃动的人腿缝隙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齐书墨。他拨开人群,快步走来,
我的心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像即将溺毙的人看到了唯一的浮木。我望向他,
用尽全身的力气,渴望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怀疑,一丝对我的担忧,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维护。
他是知道苏晚棠为人的,我笃定他会偏向我。可是,没有。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失望?他只看了一眼我一秒狼狈趴在地上、膝盖渗血的样子,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苏晚棠。他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