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归途
作者:亦朋听雨
主角:小满林晚晴程远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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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过很多类似的短篇言情小说,但《光与归途》这部真的让我停不下来,剧情不俗套,人设也很新颖。小说内容节选:我不会带走她,我只是……想再拥有一次被爱的机会。”风卷起落叶,在两人之间盘旋。社区主任劝道:“要不,咱们坐下来谈谈?法律……

章节预览

1初秋的风从阳台灌进来,带着一丝凉意,也带来了林晚晴心中久违的暖意。

她轻轻将那件简单的白色蕾丝婚纱挂在衣帽间,指尖抚过领口细密的蕾丝花边,

像在触碰一个不敢轻易说出口的梦。再过二十天,她就要嫁给程远了。不是冲动,

而是两年来,第一次有人让她觉得,生活还能有光。

这件婚纱是她在一家小众婚纱店试穿时偶然发现的。没有繁复的拖尾,没有闪亮的珠片,

只有领口一圈细腻的蕾丝,像初春的藤蔓,温柔地缠绕着希望。她试穿时,

镜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二十岁,眼神清澈,笑容轻盈。小满站在一旁,

拍着手说:“妈妈像仙女!”那一刻,林晚晴忽然明白,她不是在逃避过去,

而是在为未来披上一件名为“勇气”的外衣。她回头望向客厅,五岁的小满正坐在地毯上,

抱着布偶熊看动画片,时不时咯咯笑出声。那笑声像一串清脆的风铃,荡开了屋里的寂静。

这间不足七十平的两居室,是前夫周明留下的唯一房产,也是她和女儿的全部世界。

墙上还挂着周明的照片——一个笑容憨厚的工地技术员,两年前因高空坠物意外离世,

生命定格在三十岁。那时小满才三岁,还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每天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答应带我去动物园。”林晚晴只能抱着她,

轻声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但他每天都在看着小满长大。”她自己也曾在深夜里崩溃,

抱着丈夫的旧衬衫痛哭,可第二天,她依然要早起做饭、送孩子、上班,

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机械地运转。“妈妈!”小满突然抬起头,小脸红扑扑的,

“程叔叔说,他要当我的新爸爸,是真的吗?”林晚晴一怔,蹲下身,

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你……喜欢程叔叔吗?”“喜欢!”小满用力点头,

眼睛亮晶晶的,“他给我买草莓蛋糕,陪我搭积木,还会讲恐龙的故事!

比爸爸……”她顿了顿,小声说,“比爸爸以前讲得还好玩。”林晚晴心头一酸,

轻轻将女儿搂进怀里。她知道,孩子并不懂“再婚”意味着什么,只知道,

这个叫程远的叔叔,会笑着听她说话,会蹲下来和她平视,会记住她最爱的是草莓味酸奶。

“那如果奶奶说,不能让程叔叔当爸爸,你会难过吗?”她试探着问。小满歪着头想了想,

认真地说:“可是奶奶说,爸爸去了天上,不会再回来了。那……我能不能有两个爸爸?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林晚晴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紧紧抱住女儿,

声音哽咽:“可以的,小满,你可以有两个爸爸。一个在天上守护你,

一个在地上牵着你走路。”小满笑了,蹦蹦跳跳地跑回电视前,

嘴里哼着刚学会的儿歌:“小星星,亮晶晶,妈妈笑了,我也行!”林晚晴望着女儿的背影,

忽然觉得,孩子才是最懂爱的人。她不懂复杂的人情世故,却知道:谁对她好,谁就该被爱。

可现实,远比童言复杂。手机突然响起,是社区主任。“林姐,你婆婆来了,

在居委会闹着要见你,说你要带孩子改嫁,得把钱还回去……”林晚晴的心猛地一沉。

她抱着小满走到窗边,看见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周秀兰,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手里攥着一个布包,站在秋风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风卷起她花白的发丝,她却一动不动,

目光死死盯着这栋楼。“奶奶怎么了?”小满仰头问,“她是不是来找我玩的?”“嗯,

奶奶想我们了。”林晚晴勉强笑了笑,“妈妈下去接她上来,好不好?”“好呀!

”小满拍手,“我要给奶奶看我的新画!”林晚晴深吸一口气,把小满轻轻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眼角的细纹和眼底的疲惫,

低声说:“我不是要逃开过去,我只是想,带着小满,好好活下去。”她下楼时,秋叶正落。

婆婆看见她,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你真要走?带着我儿子的钱,带着我孙女,

嫁给别人?”“妈……”林晚晴轻声唤她,却不知从何解释。“你答应过我的!

”婆婆突然提高声音,“你说过,会守着小满,守着这个家!”“我守了。

”林晚晴声音平静,“这两年,我一个人带孩子,上班,还房贷,没问你们周家要过一分钱。

小满叫你奶奶,我从没阻拦过。”“可你现在要改嫁!你要把我的孙子带走!

”婆婆眼眶通红。“小满是女儿。”林晚晴轻声纠正,“但她永远是你的孙女。

我不会带走她,我只是……想再拥有一次被爱的机会。”风卷起落叶,在两人之间盘旋。

社区主任劝道:“要不,咱们坐下来谈谈?法律上,林晚晴确实没有义务返还财产。

但情感上,咱们都理解周阿姨的不舍。”“法律?”婆婆冷笑,“法律能管人心吗?

我儿子死了,你们一个个都忘了他!”调解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姓李,头发微卷,

眼神温和。她轻轻叹了口气:“周阿姨,我理解您的痛。可您想想,

林晚晴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一个人带孩子,白天上班,晚上哄睡,连病了都不敢请假。

她不是要抛弃过去,她是想让小满有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婆婆声音发颤,

“那我儿子算什么?一死百了,什么都没了?”“不是的。”李调解员语气柔和,

“小满每年清明都去扫墓,叫‘爸爸’。林晚晴也从没删掉您儿子的照片。她们记得他,

爱他。可活着的人,也该有幸福的权利,对吗?”婆婆沉默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包上的扣子。林晚晴轻声说:“妈,我从来没想过要抹去周明。

他是小满的爸爸,是我的丈夫。可我也想让小满知道,妈妈也可以被爱,也可以笑。”那天,

调解没有结果。但婆婆走时,没再提“还钱”。那晚,林晚晴翻出前夫的遗物。

一个旧皮箱里,是他的工作服、安全帽,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

他笑着搂着她和刚出生的小满,背景是老家的院子。那时,婆婆还常笑着说:“晚晴,

你是我周家的功臣。”可如今,一句“改嫁”,仿佛把她从“功臣”变成了“罪人”。

她打开手机,翻到前婆婆半年前发来的微信:“晚晴,小满最近长高了没?我买了新棉袄,

下周送去。”语气温暖,像一位寻常奶奶。可就在三天前,那条微信变成了:“你要是敢嫁,

我就去法院告你,拿回属于我儿子的东西!”林晚晴苦笑。她不是没想过这一天。

可当它真正来临时,心还是像被撕开一样。她拨通了程远的电话。“她来了。

”她声音轻得像风,“说要告我,要拿回房子和赔偿款。”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程远才说:“我在你楼下。”十分钟后,程远提着一袋水果上来。他没多问,

只是默默帮她整理被婆婆翻乱的抽屉,又给小满掖了掖被角。“你觉得我错了吗?

”林晚晴忽然问。程远坐下,认真看着她:“你没错。你是个好母亲,

也是个值得被爱的女人。她失去儿子,很痛。可你失去丈夫,带着孩子熬了两年,就不痛吗?

”林晚晴眼眶一热。“我不是要取代谁。”程远轻声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给小满一个完整的家。”2程远第一次见到林晚晴,是在社区组织的“亲子阅读日”上。

那天,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米色针织衫,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

怀里抱着一本《小熊不哭》。小满依偎在她怀里,眼睛亮亮的,

听着妈妈用温柔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讲故事。林晚晴读得很慢,

每一个字都像被小心地捧在手心,讲到小熊找不到妈妈时,她声音微微发颤,

指尖轻轻抚过书页,仿佛在安抚那个虚构的小生命,也像在安抚自己。程远就坐在对面,

假装看书,实则目光一次次被她吸引。她不漂亮得惊心动魄,

却有一种沉静的力量——像秋日里一盏不灭的灯,微弱,却足以照亮角落。她笑起来时,

眼角有细纹,可那笑容却干净得让人心动。她给小满擦嘴、系鞋带、整理衣领,

动作熟练得像呼吸,那种被生活磨砺出的温柔,比任何刻意的优雅都更打动他。

他后来才明白,自己动心的,不是她的坚韧,而是她明明伤痕累累,却依然愿意相信爱。

他知道她的故事——丈夫因工伤去世,婆婆曾把赔偿款和房子都交给她,说“我信你”。

那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他无法想象,

一个女人如何在失去丈夫、独自抚养幼儿的两年里,一边扛着生活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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