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颜色不走进秋季》是一部充满爱情与冒险的现代言情小说,由胡萝卜雨精心构思而成。故事中,程铮许南乔江雅心经历了一段艰辛的旅程,在途中遇到了[标签:主角的伴侣],二人共同面对着来自内心和外界的考验。他们通过勇敢、坚持和信任,最终战胜了困难,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他们便去了临海酒店。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海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许南乔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这时,她听……将唤起读者心中对爱情和勇气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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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许南乔,我下个月结婚,你帮我策划一场世纪婚礼呗。”时隔五年,
再次听到程铮的声音,许南乔不禁恍惚。她紧握手机的指尖泛白,“新婚快乐啊,
不过我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你找别人吧。”“忙?”程铮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许南乔,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作为旧情人,我的婚礼你都不愿意帮忙?还是说,
你没放下我?”“我真的没空。”许南乔直接挂断了电话,她靠在医院冰凉的墙壁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闺蜜林溪赶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预感不好。
“检查结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许南乔摇了摇头,医生告诉她癌细胞再次扩散,
她只剩下半个月的生命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们先回家吧。”路上,
林溪得知噩耗后就一直在无声落泪,许南乔只是望着窗外的街景,双目无神。
程铮的电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将她带回五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时她刚拿到患癌通知书,
在雨中站了整整一夜,最后跟程铮提了分手。程铮无法接受,在她家门口等了三天三夜,
她都没有露面。后来,她带着新欢出现在他面前,“程铮,我爱上别人了,
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再后来,程铮如她所愿,没有再来找过她,
他出国了,一走就是五年。现在他回来了,却要她帮他策划婚礼……在她快要死的时刻。
许南乔心中悲凉,不禁苦笑。曾经,她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婚礼策划师。她当时最大的愿望,
就是在为99对新人策划婚礼后,给她和程铮也办一场,她要做第100个新娘。然而,
事与愿违。车子刚开进小区,许南乔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程铮靠在一辆黑色轿车前,
吐着烟圈,显然已经等了很久。林溪揉了揉眼睛,一度怀疑自己认错人,
她停下车就冲上前——“程铮?还真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等等,你来这里干嘛?
”程铮没有理会林溪的质问,他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许南乔身上。看到她消瘦的模样,
他眼底明显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五年不见,许南乔,你过得这么不好吗?
”“程铮你……”林溪气得浑身发抖,“南乔她是因为……”“小溪!
”许南乔上前拉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转而对程铮平静道:“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帮不了你。”“为什么?”程铮上前一步,目光紧锁着她,“当年是你先提的分手,
看着肆意潇洒,怎么现在连我的婚礼都不愿意帮个忙?还是说,听到我要结婚,
你心里不舒服?”许南乔听着他刺耳的话,心有些痛,但面上依旧平静。
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整个青春岁月的男人。时光似乎格外厚待他,
除了眉眼间添了几分成熟冷峻,他几乎与五年前没什么区别。想起曾期盼的第100场婚礼,
再想想自己所剩无几的时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新郎还是他,新娘却不再是她。“好。
”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我答应你。”林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程铮也沉默了,
神情变得复杂。许南乔嗓音淡淡:“我会为你策划一场……难忘的婚礼。
”2.程铮的婚礼定在下个月月初,距离现在刚好还有半个多月。第二天一早,
程铮就来接许南乔去看婚礼场地。许南乔走下楼,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副驾驶座上,
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孩热情地朝她挥手:“你就是南乔姐吧?我是江雅心,
听阿铮说你策划过很多场婚礼,特别有经验。”许南乔微微颔首,正要拉开后座车门,
江雅心突然说道:“南乔姐,阿铮他开车不习惯别人坐他旁边,所以我就不陪你坐后面了,
你不会介意吧?”“不介意。”许南乔垂下眼帘,默默坐进后座。车子缓缓驶出小区,
许南乔率先打破沉默:“江**对婚礼场地有什么偏好吗?室内还是室外?
”“叫我雅心就好。”江雅心回头对她甜甜一笑,“我一直梦想能有一场户外婚礼,
最好有漂亮的草坪,还能看见海。阿铮说你会帮我们找到最合适的场地。”许南乔点点头,
建议道:“临海酒店的草坪场地很不错,面朝大海,这个季节正好。
刚好我认识酒店的负责人,我可以先帮你们问问场地有没有人预订。”得知场地未被人预订,
他们便去了临海酒店。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海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
许南乔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这时,她听见车窗升起的声音。
抬眼望去,正好在后视镜里对上程铮的视线,但他很快移开目光,转向身旁的江雅心,
声音温柔:“海边风大,把窗户关上吧,你最近不是有点感冒吗?”江雅心不以为意,
撒娇道:“感冒了传染给你,我就好了啊。”“我病了谁照顾你?乖,听话。
”听着两人的对话,许南乔默默收回视线,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海景,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到达酒店时,负责人已经在等候。他们跟着负责人走向海边的草坪场地,今天的海风格外大,
吹得许南乔感觉骨头缝里都疼。程铮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轻轻披在江雅心肩上:“穿上吧,别感冒了。”江雅心摸了摸外套,
担忧地看向许南乔:“南乔姐会不会冷?要不把衣服给南乔姐吧。”程铮打断她,
冷漠开口:“我的衣服,只给我的女朋友披。”许南乔强迫自己微笑,“我不冷,
谢谢雅心关心。我们还是先看场地吧。”她转身面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吸一口气,
开始介绍:“这里的海景很美,视野开阔,草坪保养得也很好。不过时间确实有些仓促。
一般来说,一场完美的婚礼策划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能把婚期延后一些,
效果会更好。”江雅心亲昵地挽住程铮的手臂,甜甜地看着他笑:“阿铮太心急啦,
他说等不及想看我穿婚纱的样子。”许南乔呼吸一窒,她想起五年前,
程铮也曾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乔乔,我好想快点看到你为我穿婚纱的样子。”那时的她,
也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他的新娘。那天回去后,晚上许南乔就发起了高烧。迷糊中,
她梦到五年前在那条沿海公路上,程铮摇下车窗对她喊:“许南乔,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那时他们都以为能和对方走到最后。消息提示音响起,
许南乔挣扎着摸索手机。是程铮发来的消息:“明天去看婚纱。”她回复了一个“好”字,
手机就被抽走了。林溪不知何时进了房间,她眼里满是心疼:“你这是何苦呢?
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去帮他?”许南乔笑得苦涩,“就当是……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心愿?”林溪的声音带着哽咽,“看着自己爱的人娶别人,这算哪门子心愿?
”高烧让许南乔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眼眶湿润:“小溪,你知道吗?我好遗憾啊,
遗憾没能为他穿上婚纱。”她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现在帮他策划婚礼,看着他走向幸福,也挺好的。”3.第二天,
许南乔强撑着高烧初退后的身体,准时出现在了那家知名的高定婚纱店门口。店内,
江雅心正兴致勃勃地浏览着画册,而让许南乔心头一紧的是,程铮的母亲,
竟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南乔姐,你来啦!”江雅心看到她,
立刻上前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快帮我看看,哪一款比较适合我?阿姨也来了,
正好可以给我们提提意见。”许南乔礼貌地向程母点头致意:“程夫人。
”程母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试纱时,江雅心每换一套都要问许南乔的意见。
趁她再次进试衣间时,程母走到许南乔身边低声道:“许南乔,跟我过来。
”许南乔心知肚明,默默跟了过去。在角落站定,程母说道:“许南乔,
我记得五年前你说自己病了,活不长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是想用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让程铮心软吗?”许南乔直视她:“程夫人,是程铮主动找我,
希望我为他们策划婚礼。这只是我的工作。”“工作?”程母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雅心才是我们程家认可的儿媳,
她和程铮是门当户对。我不管程铮为什么找你,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
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要破坏我儿子的好姻缘!”许南乔语气坚决:“你放心,
我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帮他们策划完,我就会离开。”程母似乎对她的表态还算满意,
但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最好如此。”这时,江雅心换好了一套新的婚纱走了出来,
未见许南乔,便扬声呼唤:“南乔姐?你去哪儿了?快来看看这套怎么样!
”许南乔应了一声,从角落走出。江雅心看到她,立刻招手:“南乔姐,你来都来了,
也试试嘛!就当陪我一起试,给我点参考。”说着,
不由分说地让店员拿了一套简约而优雅的婚纱,半推半就地就把许南乔往更衣间里送。
许南乔本能地想拒绝,但架不住江雅心的热情和店员在一旁的附和,加上高烧后身体乏力,
被硬推进了更衣间。看着手中洁白的婚纱,她有一瞬间的恍惚。鬼使神差地,
在店员的帮助下,她换上了那套婚纱。帘子拉开,许南乔望着镜中的自己,
婚纱合身得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个满怀憧憬的自己。
遗憾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眼眶微热。就在这时,婚纱店的门被推开,
因为公司事务而迟到的程铮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被身着婚纱的许南乔吸引,那一瞬间,
程铮的心脏像是被猛地撞击了一下。但也就一秒,程铮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悸动被怒火取代,
他大步走过去,声音冰冷:“许南乔,你在干什么?这是你该穿的衣服吗?
”他的呵斥让许南乔从短暂的失神中惊醒。她看着镜中程铮怒气冲冲的脸,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婚纱,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就像个误入舞台的小丑,
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华服,上演着一出荒诞可笑的戏码,还被他逮个正着。
“我……”她慌乱地想要拉上帘子,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江雅心连忙上前打圆场:“阿铮,
你别生气,是我让南乔姐试的,我想让她帮我参考一下。”程铮深吸一口气,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但语气依旧生硬:“胡闹!她是策划师,不是模特。
脱下来!”许南乔拉上帘子,靠在试衣间的墙壁上,听着外面江雅心温言软语地安抚程铮,
心痛得难以复加。她飞快地脱下婚纱,换回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情绪走出更衣间时,
外面的情景却让她脚步一顿。落地镜前,江雅心正穿着华丽的拖尾婚纱,她身旁站着的程铮,
也换上了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娇美动人,
一个俊朗不凡,在灯光映衬下,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连店员们都在一旁轻声赞叹。
江雅心从镜中看到了走出来的许南乔,立刻笑着转过身来,兴奋的说:“南乔姐,
你出来得正好,快看,我和阿铮这样配不配?”那一刻,
许南乔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扯出笑容,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特别般配。”江雅心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而程铮,
他的目光与许南乔在镜中有一瞬的交汇,那眼神复杂难辨,但很快便移开,
落在身旁的江雅心身上,并未对许南乔的评价做出任何回应。4.选定婚纱后,
许南乔婉拒了江雅心一起午餐的邀请,想尽快离开。许南乔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
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外套和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还落在婚纱店的休息区。外套倒没什么,
但记事本里记录了婚礼筹备的细节,绝不能丢。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转身折返。
店员告知她东西被江雅心拿走了,她们人现在还在休息室。于是许南乔去休息室找江雅心。
贵宾休息室在走廊的尽头,她本想敲门,却在手抬起时,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那许南乔脸皮也真够厚的,还真来帮前男友策划婚礼,换了我可做不到。
”是江雅心的声音。此刻她的语气充满鄙夷,与之前那个热情友好的她判若两人,
“这几天在她面前装温柔大方,我都快累瘫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
被阿铮看出我不够大度。”许南乔抬起的手垂下。
程母安抚道:“我也不知道程铮是怎么想的,非要找她来。不过你放心,有我在,
她翻不出什么浪花。再忍几天,等婚礼一办完,她自然就滚蛋了。”“我知道的,阿姨。
就是看着她在阿铮面前晃,我心里不舒服……”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但许南乔已经不想听了,她一把推开了门。突然的响动让室内的谈话戛然而止。
江雅心和程母同时转过头,脸上都有些慌乱。许南乔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她们,
说道:“程夫人,江**,你们可以放心。我答应帮程铮策划这场婚礼,
是因为这是一份工作。我拿钱办事,仅此而已。我对程铮,对你们的婚礼,
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你们真的用不着这么担心。”说完,她也不管两人的反应,
拿上一旁沙发上自己的笔记本和外套就要离开。转身时,却看见站在门口的程铮。
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从他身旁走过。程铮听见了她的话,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许南乔!”他在楼梯口追上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放开。”许南乔想甩开他的手,
没甩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程铮,
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拉着别人女朋友的手干什么?”程铮看清来人是谁后,
立马松开了她的手。路千阳,许南乔的大学朋友,五年前那个雨夜,
许南乔就是挽着这个男人的手臂,冷酷地告诉他,她爱上了路千阳了。“路千阳?
你们还在一起呢?许南乔,你真是好样的,希望你这次能长情一点。
”程铮生气的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许南乔和路千阳离开了婚纱店。回家路上。
“千阳,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的事,林溪都告诉我了。”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又懊悔,
“包括你的病,还有五年前,你是因为这个才和程铮分手的,对不对?”许南乔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南乔,”路千阳上前一步,语气认真,“我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你是生病了才做出那个决定,当初你让我配合你演那场戏,我绝不会答应。
我宁愿当时就告诉他真相,或者无论如何,都应该陪在你身边。”许南乔眼眶瞬间红了,
泪水盈满眼眶:“对不起,千阳,当初我不该利用你。”“我心甘情愿的。”路千阳打断她,
目光温柔,“那时候是,现在也是。南乔,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我知道这场婚礼对你意义非凡,我也不劝你放弃,但让我陪着你好吗?”“千阳,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能那么自私。”路千阳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温暖的触感让人心安。“自私?”他轻轻摇头,眼里满是疼惜,“南乔,你总是这样,
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五年前你选择独自面对病痛,拒绝了我的告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需要,对我来说不是负担,而是幸福。”许南乔的睫毛轻轻颤动,
泪水无声滑落。“让我陪着你,好吗?”路千阳抬手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痕,
“让我陪你完成这场婚礼,陪你走过接下来的每一天。
”他的手掌温暖地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这一次,不要再推开我了。”5.接下来的几天,
路千阳始终陪伴在许南乔左右,接送她处理婚礼筹备的各项事宜。
程铮虽然对路千阳的存在明显不悦,但碍于许南乔公事公办的态度和江雅心在场,
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眼神愈发冰冷。这天下午,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馆讨论初步的婚礼方案。
许南乔和路千阳到的时候,程铮和江雅心已经在了。江雅心正亲昵地喂程铮吃一小块蛋糕,
见他蹙眉躲开,便娇笑着自己吃了。许南乔移开视线,平静地落座,打开平板电脑。
“这是根据场地和你们之前提的要求,做的初步方案。”她将平板推向桌子中央。
程铮拿起平板,滑动浏览,江雅心则倚在他的肩上,一起看。起初他神色淡漠,
但随着滑动平板的速度变慢,他的脸色开始沉下来。他将平板放回桌上,
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他开口道:“有些细节,我不喜欢。”许南乔抬眼看他:“哪些细节?
”“比如这些翠雀花,雅心更喜欢纯粹的白玫瑰。还有这个请柬的印章设计,不够大气。
这个现场布置的整体风格……有些地方又过于繁复,不够简约。”他每否定一项,
都像一根针扎在许南乔心上。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桌下,
路千阳的手悄然覆上她冰凉的手指,无声地传递着温暖。许南乔垂下眼睫随即又抬起,
低声道:“好的,程先生,我会按你的意思修改。”“阿铮,你别这么严肃嘛。
”江雅心适时地打圆场,撒娇道,“南乔姐也是想做得特别一点呀。
”许南乔目光却突然被她手指上的那抹光芒吸引,待看清那枚戒指的款式时,她喉头发紧。
那枚戒指的中心主钻采用了一种很特别的包镶方式,侧边镶嵌着三颗细小的蓝宝石,
排列成一个独特的斜线弧度。这个设计,她死也不会忘记!那是五年前,程铮熬了几个晚上,
亲手画的设计图,拿给她看时,他说这叫星河轨迹,寓意他们的爱如星辰运行,轨迹唯一,
永恒相伴。后来她提出分手,她当着他的面,将那张设计图揉成一团,扔进了的垃圾桶。
可现在,那枚本存在于设计图上的戒指,竟变成了实物戴在了江雅心的无名指上。
程铮不仅捡回了那张被丢弃的图纸,还将它**出来,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江雅心注意到许南乔盯着自己的戒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抬起手:“南乔姐也觉得这戒指很特别吗?阿铮说,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构思好的设计,
寓意着命中注定的轨迹,独一无二呢。”许南乔突然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呼吸变得困难,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她下意识抓住路千阳的手,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南乔!”路千阳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立刻起身扶住她,
语气焦急,“还好吗?”程铮也愣住了,看着许南乔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痛苦的神情,
他下意识站起身。江雅心却抢先一步,担忧的说道:“南乔姐,你没事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许南乔已经说不出话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只能虚弱地靠在路千阳怀里。
路千阳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的许南乔稳稳打横抱起,然后匆匆离开。程铮本想追上去,
却被江雅心拉住,“南乔姐可能就是低血糖或者太累了,有路先生照顾肯定没事的,
我们继续看方案吧。”江雅心看着他失神的样子,眼神暗了暗。6.晚上,
许南乔收到程铮的短信,【你今天怎么回事?生病了?】【不要耽误了我的婚礼进度。
】许南乔看着短信,笑着流下眼泪。她擦掉嘴角的血,回了句“放心,不会耽误你结婚。
”接下来的几天,许南乔突然精力十足,她效率高得惊人,甚至提前完成了场地的基础布置。
场地布置最终确认那天,天空有些阴沉。江雅心来的时候,
许南乔正独自一人在仪式区的背景花架前做最后的调整。她身形单薄,脸色异常苍白,
但眼神十分专注。江雅心走到许南乔身旁。“许南乔。”江雅心的声音不再甜美,只有嘲讽。
许南乔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我警告你,收起你那套装可怜的把戏。
”江雅心一步步逼近,趾高气昂,“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策划师。
”许南乔没给她多余的眼神,淡淡的答道:“谢谢提醒,我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江雅心被许南乔的态度激怒,她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旁边为营造氛围而建造的景观水池,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她突然伸手,猛地推了许南乔一把,“我让你长长记性。
”许南乔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着向后倒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她的后腰重重地撞在了水池边缘坚硬的石壁上,一阵剧痛袭来,额角也不知磕在了哪里,
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南乔!”提着奶茶过来的路千阳看到这一幕,
扔掉手中的东西,毫不犹豫地跳进水池,将受伤的许南乔拉了起来。许南乔浑身湿透,
额角的伤口不断渗血,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南乔!醒醒!南乔!
”路千阳的声音慌乱,他打横抱起她,狠狠瞪了站在池边的江雅心,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停车场。就在路千阳的车刚刚驶离酒店大门时,程铮来到了现场。
他只看到一个眼熟的车牌号消失在拐角。“刚才那是路千阳的车?”程铮皱紧眉头,
问站在水池边,惊魂未定的江雅心,“许南乔呢?场地还没确认完,他们去哪了?
”江雅心迅速换上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挽住程铮的手臂,嗔怪道:“阿铮,你找她呀?
刚才路先生来了,说是有急事,南乔姐就把剩下的活儿丢给助理,跟着他匆匆走了。
我看路先生那着急的样子,八成是约好了要去哪里吧?工作都没做完就跑去约会,
也太不负责任了。”“约会?”程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算了,
阿铮,”江雅心依偎着他,“也许他们真有什么急事呢。剩下的都是小事,
我们自己看看就好了。别生气了,要不我们也去约会吧?”程铮抿紧嘴唇,没有说话。当晚,
程铮鬼使神差地又将车开到了许南乔家楼下。他坐在车里,抽了好几根烟,最终还是上了楼。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或许只是想问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把这场婚礼放在心上。
他敲响了那扇门。“许南乔,”他沉声道。门内一片死寂。他又敲了几次,一次比一次重。
“许南乔!开门!”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雨夜。那时他也是这样,在她门口,
一遍遍地敲着门,求她出来,结果等来的却是她的决绝和背叛。愤怒,委屈,
被戏弄的感觉将他淹没。“许南乔!”他猛地一拳砸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又来这一套是吗?躲起来?连面都不肯见?我的婚礼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许南乔!”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的怒吼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最终,
程铮颓然地放下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她会解释?期待她会在意?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
眼神冰冷,转身离开。7.自那晚从许南乔家门口离开后,程铮再没见过许南乔。
后续所有关于婚礼的收尾工作,都是通过短信沟通。程铮几次拨打电话,
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忙音。【我近期不在市内,剩余事宜短信联系即可。
】【最后的花艺确认清单已发邮箱,请查收。现场会有助理跟进,确保万无一失。
】……程铮盯着屏幕上这些毫无温度的文字,胸口堵得发慌。他烦躁地回复:【许南乔,
你就没什么想当面跟我说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婚礼当天,天气好得不像话。
阳光灿烂,海风轻柔,一切都美好得如同童话。鲜花簇拥,白纱圣洁,宾客盈门,
祝福声不绝于耳。江雅心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笑靥如花,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程铮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完成了所有仪式,交换戒指,亲吻新娘,接受祝福。仪式结束后,
盛大的婚宴开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程铮端着酒杯,
他听到不少宾客低声赞叹婚礼布置的别致和用心,
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策划婚礼的那个人。然而,直到宴席过半,
他都没有看到许南乔的身影。就在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敬酒时,
宴会入口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路千阳出现了。他穿着一身肃黑的西装,没有打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手里提着一瓶烈酒,径直朝主桌的程铮走来。
宾客们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交谈声渐渐低了下去。路千阳走到程铮面前,停下脚步。
他拿起一个空酒杯,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他举起杯,目光直直地看向程铮,
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略显安静的宴会厅:“程铮,我敬你。”“第一杯,祝你新婚快乐,
祝你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
程铮蹙紧眉头,江雅心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路千阳又倒满第二杯,再次举起,
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嘲讽和悲凉:“第二杯,祝你永远活在谎言里!
当年许南乔要跟你分手,不是因为不爱你,是你的母亲一直在逼她离开你,
用你的前途逼她放手,而她当时又查出来癌症,所以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又是一杯见底。
他的眼眶开始发红。周围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兀的一幕上。
路千阳的手微微颤抖着,倒满了第三杯酒。他死死盯着程铮,声音陡然拔高:“第三杯!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祝许南乔!祝她终于摆脱了病痛的折磨,她以后再也不会痛苦了,
程铮,你满意了吗?!”“哐当!”一声,酒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片和酒液四溅。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程铮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癌症?他母亲?分手?一个个信息点串连,
像一道惊雷在程铮耳边炸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路千阳,
对方通红的眼睛里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恨意。“你胡说八道什么!阿铮,你别听他胡说,
肯定是许南乔让他来破坏我们的婚礼。”江雅心尖声叫道,声音慌乱。路千阳却像是没听见,
他踉跄着上前一步,死死揪住程铮的礼服前襟,“程铮,你知不知道,今天不仅是你的新婚,
也是她的忌日,她再也不用强撑着为你策划这场该死的婚礼了!”忌日,
这两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程铮的心脏上,瞬间让程铮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他猛地推开路千阳,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你……你疯了!你在说什么!”“我疯了?
”路千阳凄然一笑,眼泪终于滑落,“你去看看啊,你去城西的墓园看看,
去看看新立的墓碑上,刻的是谁的名字。许南乔,她死了!就在今天早上,
她终于彻底解脱了!”程铮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他一把推开试图拉住他的江雅心,像疯了一样冲出宴会厅,
不顾身后的一片哗然和江雅心的哭喊。夕阳西下,墓园笼罩在一片凄冷的余晖中。
程铮跌跌撞撞地奔跑在寂静的墓道上,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炸开。终于,在墓园一个角落,
他看到了路千阳口中那块崭新的墓碑。墓碑上,照片里的许南乔,嘴角带笑,眉眼弯弯。
下面清晰地刻着:许南乔逝于2025年12月1日8.天色渐暗。程铮跪在许南乔的墓前,
额头抵着墓碑上那张笑靥如花的照片。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混乱的思绪,
急促而凌乱的高跟鞋声,就打破了墓园的寂静。“阿铮!程铮!”江雅心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她身上还穿着婚纱,只是此刻洁白的裙摆已沾染泥污,头纱歪斜,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
显得狼狈不堪。她扑到程铮身边,想要把他拉起来。“阿铮,你起来,你看看我,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你怎么能待在这种晦气的地方,跟我回去,我们回家。
”几乎同时,程母的声音响起:“程铮,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她跟在江雅心身后,
看着跪在墓前失魂落魄的儿子,她眉头紧锁,表情不悦。“为了一个外人,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婚礼上的闹剧还不够吗?程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程母的声音冰冷,“立刻跟我们回家。”“滚。”一个低哑得几乎不像人声的字眼,
从程铮喉咙深处挤出。他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看她们一眼,但那声音里的冰冷和厌恶,
让江雅心和程母同时一僵。江雅心被他这毫不留情的拒绝刺痛,更加用力地拉扯他:“阿铮,
你清醒一点,路千阳和许南乔就是合起伙来骗你的,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她死了都要让路千阳来破坏我们的婚礼,她……”“我让你滚!”程铮猛地转头看着她,
双眼赤红。他狠狠甩开江雅心的手,江雅心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他转而看向自己的母亲,
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还有你,你也滚。
”程母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惊得后退半步,怒道:“程铮!我是你母亲,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那个许南乔,她根本……”“她根本什么?”程铮猛地站起身,
双腿因长时间跪坐而麻木,他踉跄了一下,眼神却死死盯着程母,“你告诉我!
你当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用我的前途逼她离开我的?在她生病的时候!你说啊!
”程母被他的逼问打得措手不及,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她那样的条件,根本配不上你。”“为我好?”程铮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悲凉,
“从小到大,你都说为我好,不让我选喜欢的专业,不让我在国内读大学,
不让我和南乔在一起,只能按照你的安排生活。到头来,
你的为我好就是把我这辈子最珍视、最重要的东西都毁掉!”他指着墓园出口,
咆哮道:“滚!都给我滚!”看着程铮疯魔的样子,江雅心吓得噤声,
瑟缩在地上不敢再说话。程母的脸色也难看至极,她深知此刻再说什么都已无用,
劝说只会适得其反。她复杂地看了一眼墓碑,转头对江雅心说:“我们先走,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脚步声渐渐远去,墓园重新恢复了安静。
程铮脱力般地重新跪倒在墓碑前,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的爆发中耗尽。
墓园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9.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又渐渐靠近。
程铮以为是他妈和江雅心去而复返,愤怒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他猛地转头,
开口吼道:“你们还……”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来的不是程母和江雅心,
是林溪和路千阳。惨白的路灯下,林溪穿着一身黑衣,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核桃,
一旁的路千阳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一个提着酒,一个拿着一盏灯。
林溪看到程铮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只有怒火。她走到程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因为悲伤而沙哑:“程铮,你在这里装什么深情?演给谁看?给乔乔看吗?可惜啊,
她再也看不到了。”程铮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林溪的目光扫过他沾着草屑和泥土的礼服,又落回他惨白的脸上,讽刺道:“你知不知道,
你让她帮你策划婚礼的时候,她刚从医院回来。”“医生告诉她,”林溪的声音渐渐哽咽,
“之前的手术失败,癌细胞再次扩散,她只有半个月时间了。”程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在她家楼下见到她的那天,当时她脸色异常苍白,他还讽刺她,离开他之后过得不好。
原来她生病了。林溪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拔高,“程铮,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了这个!
为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策划婚礼,还是在知道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她本来不想答应的。
”路千阳上前一步,默默扶住林溪微微颤抖的肩膀。林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
继续控诉:“可是她说……她说她欠你一场婚礼。她说那是她答应你的第一百场婚礼,
是她的愿望,她说,她想看你幸福,哪怕这幸福,和她再没有关系了。所以,她答应了,
她用她最后半个月的时间,为你和那个江雅心,打造属于你们的完美婚礼。
”程铮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发抖,林溪的眼泪落了下来,语气愤怒又悲伤,
“她在咖啡厅晕倒那天,你记得吗?你后来给她发短信,说了什么?
你说不要耽误你婚礼的进度!程铮,你知不知道,你发那条短信的时候,她刚刚吐完血,
还回你不会耽误你结婚,你知道她多难受吗?程铮,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林溪说完这些,泪流不止,她别开脸,抹着眼泪。程铮再也支撑不住,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落在墓碑前的草地上,点点猩红,触目惊心。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然而路千阳接下来说的话,
更是一点一点的剜着程铮的心。“程铮,你知道最后确认场地布置那天,
你的好未婚妻江雅心,做了什么吗?她把南乔推到池子里,导致她受伤流血,
她本来就很虚弱了,又因为受伤引发了败血症,她最后几天躺在ICU里,
靠着仪器维持着生命,却还在用手机回你的短信,确认你们婚礼的流程。程铮,
你觉得你对得起南乔吗?”受伤,败血症,短信。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钝刀,
在程铮的心上来回割。原来,他去她家楼下得时候,她在医院抢救。原来,
那些他觉得冷漠的短信,是她病重躺在病床上发出来的。“南乔,对不起,
对不起……”程铮瘫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墓碑底座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像个坏掉的复读机,重复着这几个苍白的字眼,鲜血从磕破的额头渗出,
狼狈又可悲。看着他这副彻底崩溃的模样,林溪满腔的怒火和指责,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
泄了气,只剩下无边的心酸和无力。她想起许南乔临终前的嘱托。林溪闭上眼,
泪水汹涌而下,她的声音变得很轻:“程铮,乔乔走的时候,她还让我不要怪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