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夏天》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林夏陈屿沈哲在李慕蕊蕊的笔下经历的惊险之旅。林夏陈屿沈哲是个普通人,但他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组织的阴谋中。他必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解开谜团并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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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夏天那个夏天来得特别早,五月初,柏油路面就已经开始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林夏站在街角,手里紧握着那张改变了她人生的纸条,汗水沿着她的脊椎一路滑下,
浸湿了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如果你能看到这条消息,说明你已经通过了初步筛选。
明天下午三点,梧桐街17号,‘记忆修复’工作室。”没有落款,没有联系方式,
只有这行打印得一丝不苟的文字。林夏翻来覆去地检查这张纸条,像是在研究一件出土文物。
她甚至把它举到阳光下,想看看是否有隐藏的水印或是暗码。这太不真实了,
就像她过去三个月经历的一切。事情开始于三月初,
林夏的男友陈屿在一次海上测绘任务中失踪。
官方报告说是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他们的船只,搜救队找到了两名幸存者和一具遗体,
但陈屿就像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葬礼上,
所有人都用那种混合着怜悯和尴尬的眼神看她。毕竟,为一个可能还活着的人举行葬礼,
本身就充满矛盾。林夏穿着黑衣,接受着人们的慰问,却始终觉得陈屿就站在某个角落,
等着突然跳出来说“惊喜”。但奇迹没有发生。日子一天天过去,
希望像退潮般一点点从林夏的生活中流走。直到一周前,她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本陈屿的素描本——她从未见过的素描本,以及这张神秘的纸条。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林夏站在梧桐街17号前。这是一栋老式的三层小楼,
外墙爬满了常青藤,看上去和周围现代化的建筑格格不入。黑色的木门上挂着一块小铜牌,
上面刻着“记忆修复”。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室内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寒颤。前台没有人,只有一个鱼缸发出轻微的嗡鸣,
几条金鱼悠闲地游动着。林夏环顾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老照片,有些已经发黄,
看上去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林**吗?”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林夏转过身,
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穿着熨帖的灰色衬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我是沈哲,
‘记忆修复’的负责人。”他微笑着伸出手,“很高兴你能来。”林夏犹豫了一下,
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还有,那本素描本是怎么回事?
”“问题一个一个来。”沈哲的笑容不变,“请跟我来办公室谈。”跟随着沈哲穿过走廊,
“记忆归档室”、“情感提取室”、“梦境重建室”...听起来像是某种心理学研究机构。
沈哲的办公室简洁得近乎冷峻,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装饰。他请林夏坐下,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首先,
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们是一家专门研究记忆技术的机构。三个月前,
陈屿先生参与了我们的一个项目,签署了协议,表示如果他遭遇不测,
我们将把项目相关材料转交给你。”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三个月前?
可他是在三个月前失踪的。”“是的,是在参与我们项目之后。”沈哲推了推眼镜,
“陈先生当时对我们的一项新技术表现出极大兴趣,尽管我们提醒过可能存在风险。
”“什么风险?”林夏握紧了拳头。沈哲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夏。
那是份保密协议和参与同意书,末尾的签名确实是陈屿的笔迹,龙飞凤舞,
带着他一贯的自信。“陈屿先生参与的是我们最新的‘记忆保存’项目。”沈哲平静地解释,
“通过特殊技术,我们可以提取并保存人的记忆和意识特征。理论上,
这些数据可以用于未来的意识重建。”林夏感到一阵眩晕:“意识重建?
你是说...克隆人?还是上传意识?”“不,不是那种科幻概念。”沈哲摇头,
“更准确地说,
是创造一个高度还原的记忆载体——一个基于原主所有记忆和人格特征的重构体。
它拥有原主的所有记忆、思维方式和情感反应,但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它不是人类,
没有肉体。”林夏努力消化着这些话:“所以,你们能‘复活’陈屿?”“不是复活,
是重构。”沈哲纠正道,“而且目前技术仍处于实验阶段。重构体存在时间有限,
通常不超过三个月。陈屿先生参与的是延长稳定性的测试。”“所以他现在...在这里?
”林夏的声音微微发抖。沈哲站起身,走向墙边的保险柜,输入密码后,
取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这是陈屿的意识数据,但尚未激活。”他将盒子放在桌上,
“根据协议,激活权在你手上。但在此之前,你需要了解全部真相。”林夏盯着那个盒子,
它看上去如此普通,就像一块大号的移动硬盘。就是这个小东西,
可能装着她最爱的人的最后痕迹?“为什么是我来决定?”她问。
“因为陈屿指定你为他的‘记忆继承人’。”沈哲轻声说,“重构体存在的意义,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人期待它的存在。如果没有合适的‘锚点’,重构过程可能会失败。
”林夏的指尖轻轻触碰那个冰冷的金属盒子。三个月了,她每天都在幻想能与陈屿再次相见,
哪怕只是一面。但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果我同意激活,
会发生什么?”“我们会启动程序,创建一个陈屿的重构体。它会认为自己就是陈屿,
拥有陈屿直到参与项目那一刻的所有记忆。它会像真人一样思考、感受、交流。
”沈哲停顿了一下,“但它知道自己是什么,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然后呢?
三个月后它会怎样?”“程序会逐渐退化,重构体会‘消散’。
”沈哲的语气里没有太多情感,“就像记忆随时间自然淡去一样。”林夏闭上眼睛。
这太残酷了,相当于要经历两次失去陈屿的痛苦。但渴望再次见到他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我需要做什么?”她最终问道。沈哲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选择。“首先,
你需要提供你的记忆——你与陈屿共同经历的点滴。这些将作为校准数据,
确保重构体的准确性。然后,你需要签署一系列文件,确认你了解所有风险。”“风险?
”“任何实验都有风险。”沈哲轻描淡写地带过,“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记住,
重构体不是人类,不是真正的陈屿。过度投入感情可能会...带来伤害。”林夏点点头,
内心却对这番警告不以为然。她爱的是陈屿的灵魂,无论它以什么形式存在。接下来的两周,
林夏每天都会来到“记忆修复”工作室,在一间被称为“回忆提取室”的房间里,
通过特殊的头盔设备,回忆与陈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沈哲会在旁边指导,偶尔问一些问题,
帮助她唤醒更深处的记忆。这个过程既甜蜜又痛苦。
林夏重温了与陈屿的初遇——在大学图书馆,
两人同时伸手拿同一本《海洋生物学导论》;第一次约会,
陈屿紧张得把咖啡洒在了自己的白衬衫上;他向她求婚的那个夜晚,在满天繁星下,
陈屿单膝跪地,手里拿着用测量图纸折成的戒指。“他说这只是临时替代品,”林夏回忆着,
不禁微笑,“答应等有钱了买真正的钻戒。”沈哲记录着什么,
头也不抬地问:“你们有过什么争执吗?任何不愉快的记忆也同样重要。”林夏犹豫了。
确实有过争吵,主要是关于陈屿的工作。他是一名海洋测绘工程师,经常需要出海,
有时一去就是数月。林夏总是担心他的安全,希望他能转到岸上工作,而陈屿则深爱着大海,
不愿被束缚在办公室里。最后一次争吵尤其激烈,那是陈屿出发进行最后一次任务的前夜。
林夏要求他这次回来后就申请调岗,陈屿则认为她不支持他的梦想。
“我甚至没来得及说再见。”林夏轻声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那天早上我故意装睡,
他悄悄离开,门轻轻合上。那是我记忆中他最后的声音。”沈哲停下笔,递给她一张纸巾。
“这些记忆都会帮助重构体更加完整。”随着记忆提取的进行,
林夏开始注意到工作室的一些异常之处。有时,在走廊尽头会传来模糊的谈话声,
但当她走近时,声音又戛然而止。有一次,
她无意中看到沈哲的办公室电脑屏幕上闪过一些类似监控画面的图像,但当她定睛看时,
屏幕已经切换到了普通文档。更奇怪的是沈哲本人。
每当林夏提到陈屿的某些特定习惯或喜好时,沈哲会表现出一种超乎专业范畴的兴趣。
比如当她说陈屿喝咖啡一定要加三块糖时,沈哲追问了足足十分钟,
确认糖的种类、咖啡的温度等细节。“这只是为了数据的准确性。”当林夏表示疑惑时,
沈哲这样解释。两周后的下午,沈哲宣布数据收集工作基本完成。
“今晚我们就可以激活重构体。”他说,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
“但有几个重要事项你必须记住。”林夏紧张地点点头。“第一,
重构体不会意识到自己是重构体,除非你告诉它。第二,它的活动范围有限,
目前只能在这个建筑内。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不要与重构体有任何肢体接触。”“为什么?
”“皮肤接触可能干扰它的稳定场。”沈哲严肃地说,“理论上,
轻微的接触不会立即造成问题,但频繁或亲密的接触会加速它的退化。”林夏感到一阵失望,
但她还是答应了。能再次见到陈屿,哪怕是有限制的相见,也已经足够了。
激活程序定在晚上八点。林夏提前回家换了身衣服,选择了陈屿最喜欢的那条蓝色连衣裙。
当她重返工作室时,发现整栋楼只有三楼的一个房间亮着灯。沈哲在门口等她,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一切准备就绪。你确定要继续吗?”林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们上到三楼,进入一个圆形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平台,周围环绕着各种仪器。
沈哲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房间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平台上方开始出现微弱的光点。
这些光点越来越多,像萤火虫般在空气中飞舞,然后慢慢汇聚成形。先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然后细节逐渐丰富——微卷的黑发,晒成小麦色的皮肤,眼角那道小时候爬树留下的疤痕,
还有那双林夏再熟悉不过的、带着笑意的眼睛。“陈屿...”林夏捂住嘴,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平台上的人形眨了眨眼,似乎刚刚醒来。他看向林夏,
露出困惑的表情。“林夏?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和陈屿一模一样,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林夏转向沈哲,用眼神询问该如何回答。
沈哲轻声对她说:“记住我说过的话。你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在外面的监控室,
有任何问题就叫我。”说完,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林夏转向重构体,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陈屿,你...你还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吗?
”陈屿——或者说,看起来完全像陈屿的重构体——皱起眉头思考。
“最后记得的是...风暴。我们的船遇到了大风暴,
无线电失灵了...然后我就记不清了。”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表情更加困惑,
“我应该已经...死了?”这个问题让林夏措手不及。按照沈哲的说法,
重构体不应该知道自己的本质。难道程序出了错?“你为什么这么问?”她小心翼翼地说。
陈屿抬头看她,眼神复杂:“因为如果我还活着,你不会是这种反应。你看我的样子,
像是见到了鬼。”林夏的心沉了下去。她该如何解释?直接告诉他真相吗?“陈屿,
听我说...你的身体确实没能幸存。但你的意识...被保存了下来。
现在的你是一种...记忆重构体。”她屏住呼吸,等待陈屿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是,
他没有表现出震惊或否认,只是缓缓点头。“所以这就是沈哲说的那个项目...记忆保存。
”“你知道这个项目?”林夏惊讶地问。“当然,是我主动联系的他们。”陈屿试图站起来,
但似乎有些困难,“我最后一次出海前,就已经签署了协议。
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林夏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所以陈屿一直都知道这种可能性,甚至为此做好了准备。“对不起,”她哽咽着说,
“那天你走的时候,我故意装睡...我甚至没有告别...”陈屿——或者说,
那个拥有陈屿全部记忆和情感的存在——向她伸出手,但在即将触碰到她时又缩了回去。
“没关系,我知道的。”他微笑着说,“你每次生气装睡,睫毛都会轻轻颤抖。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林夏的防线。只有真正的陈屿才会知道这个细节。
无论眼前这个存在是什么,它拥有陈屿的灵魂。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过得飞快。
他们聊了很多——过去的回忆,未完成的计划,甚至开起了只有他们才懂的玩笑。
有那么几个瞬间,林夏几乎忘记了对方不是有血有肉的陈屿,而是某种高科技创造物。
直到沈哲敲门进来,提醒他们时间到了。“降解过程需要开始了。”沈哲的语气不容商量,
“第一次激活不能超过两小时。”陈屿点点头,似乎对这一切都很了解。他转向林夏,
眼神温柔:“明天你还会来吗?”林夏用力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每天都来,
我保证。”沈哲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一下,陈屿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化作点点光芒,
最后完全消失。林夏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移动。失去陈屿的痛苦再次袭来,
但这次夹杂着一丝希望。他还在,以某种形式存在着,而她有机会好好地道别。
“第一天很成功。”沈哲查看完数据后说,“稳定性达到94%,比预期高出七个百分点。
你的记忆数据非常精准。”林夏擦干眼泪,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陈屿会知道自己是重构体?
你不是说它们通常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吗?”沈哲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设备。
“陈屿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参与项目时就已经完全了解所有细节,
所以在基础记忆层就包含了这些信息。”他抬头看向林夏,“这实际上有利于稳定性,
减少了认知冲突。”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但林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此刻的她太沉浸在重逢的情绪中,没有深究。回家的路上,
林夏感到三个月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让她想起陈屿求婚的那个夜晚。
他曾经说过,星星是已逝之人为活着的人点亮的灯塔。推开家门,
电话答录机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林夏按下播放键,是母亲的声音。“小夏,
已经三个月了,妈妈知道你很痛苦,但生活还要继续。这周末回家吃饭吧,
你张阿姨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很优秀的年轻人...”林夏按下删除键,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人会理解她正在经历什么,就连她最亲近的母亲也不会明白。她走到书桌前,
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陈屿留给她的那本素描本。这三个月来,她几乎翻遍了每一页,
里面全是陈屿绘制的海洋地图和各种海洋生物的素描,除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画的不是海洋,而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中,仰头看着天空。
笔触与陈屿一贯的风格截然不同,更加抽象,几乎像是另一个人画的。最奇怪的是,
林夏完全不记得陈屿画过这样的场景,也不认识画中的小女孩。
她曾经问过沈哲这幅画的来历,沈哲只是含糊地表示可能是记忆提取过程中的交叉污染。
但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林夏信服。正当她对着画发呆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我是沈哲。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告知。
”林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陈屿出问题了吗?”“不,重构体很稳定。
”沈哲停顿了一下,“是工作室的安全问题。今晚离开后不久,我们就遭到入室盗窃。
奇怪的是,什么都没少,只有陈屿的原始数据备份不见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但目前没有线索。”沈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明天你过来时,
我们需要加强安全措施。另外,如果任何人联系你,声称有关于陈屿的信息,请立即通知我。
”挂断电话后,林夏感到一阵不安。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陈屿的失踪,
这个神秘的工作室,还有突如其来的入室盗窃...她重新看向那幅画,
突然注意到之前忽略的细节:在向日葵花田的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座红色的灯塔。
而林夏非常确定,陈屿生前最讨厌的就是红色。第二天清晨,林夏早早醒来,
一夜辗转反侧让她精神不佳。她煮了咖啡,坐在窗前发呆。窗外的梧桐树上,
一只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宣告着又一个炎热的日子。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是林夏**吗?
”一个低沉好的,这是续写部分:的男声问道,声音有些急促。“我是,您是哪位?
”“我叫赵志刚,是陈屿在海洋测绘局的同事。”对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我听说...你最近在接触一个叫‘记忆修复’的机构?”林夏的心猛地一跳,
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有一些关于陈屿的事情必须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赵志刚的语气十分严肃,
“尤其是关于他失踪前那段时间的情况。”林夏犹豫了。沈哲警告过她不要轻信任何人,
但这个赵志刚确实是陈屿的同事,她曾在单位年会上见过他一面。“你怎么证明你是赵志刚?
”“陈屿总叫我‘大刚’,因为我有一次喝醉了抱着单位门口的石狮子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