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冷宫腌菜,他们三个急了》挺不错的,这种古代言情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冷宫腌菜,他们三个急了》简介:他们这是要“三堂会审”了。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把手里的虫子扔到地上,用脚碾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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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釉,前任皇后,现任京城最大皇家别院“静思苑”苑主。外面的人都说我惨,被废黜,
被囚禁,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不用应付太后,
不用管理后宫,更不用对着那个疑心病皇帝强颜欢笑。我终于可以,种种菜,腌腌酱,
酿酿酒,过我梦寐以求的田园生活。可那几个人,偏偏不让我安生。废了我的前夫哥,
三天两头跑来上演追悔戏码,问我心里还有没有他。有,装满了我新腌的蒜薹。
野心勃勃的小叔子,天天派人送密信,说要为我夺回天下。信纸不错,够厚实,引火正好。
还有那个一手把我送进来的老狐狸宰相,变着法子想置我于死地。劳您费心,
送来的毒药肥花效果一流。他们把我当棋子,个个都觉得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道,
我只想当个看戏的。不过,既然戏台子都送到我面前了,不搅和得天翻地覆,
岂不是辜负了他们一番“美意”?1我叫季釉,废后。这个头衔挺好,清静。
比起之前那个“皇后”的身份,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地方从坤宁宫换到了静思苑。名字好听,
其实就是冷宫。但面积大,还附赠一片荒地,在我看来,这简直是皇家御赐的顶级农庄。
小禄子,我的人,一个假太监,正吭哧吭哧地帮我翻地。“娘娘,这土不行啊,太硬了。
”他一**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我递过去一碗酸梅汤。“养养就好了,掺点草木灰,
回头再弄些肥来。”我看着这片地,眼睛里全是光。这里,我要种黄瓜。那边,我要种番茄。
墙角那块背阴,正好种几丛菌子。生活好得不能再好。
直到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我的田园牧歌。萧则,当朝新帝,我的前夫,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他穿着一身常服,身后跟着几个太监,
看着我脚上的泥和手里的锄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季釉,你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气。我把锄头放下,
拍了拍手上的土。“陛下没看见吗?翻地。”我的态度很平静,
平静到好像我们只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按他的剧本,
我应该哭,应该闹,应该质问他为何如此薄情。或者,
最起碼也该是一副形容枯槁、怨气冲天的样子。可我没有。
我甚至觉得他打扰了我种地的进度。萧则噎了一下,挥手让下人都退远些。他朝我走近几步,
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我。“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他想听什么?是想听我痛骂他无情无义,
还是想听我哭诉自己的委屈?这些,我都不会给他。我看着他,很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我指着旁边刚翻好的一小块地。“陛下,臣妾有个问题想请教很久了。
”他愣住:“什么?”“茄子苗种下去,为何总是长得慢,叶子还发黄?是水浇多了,
还是肥不够?”空气死一般地寂静。萧则的脸,从白色,慢慢涨成了红色,
最后变成了猪肝色。他估计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堂堂天子,跑到冷宫来看废后,
结果废后不关心自己的处境,不关心朝堂的风云,只关心茄子苗长得好不好。
这简直是对他天子威严的无视。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季釉!你是在跟朕装傻吗!
”我一脸无辜。“臣妾不敢。只是这个问题,确实困扰臣妾许久。以前在坤宁宫,
问遍了花匠,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想来陛下是真龙天子,见识广博,或许知道缘由。
”我话说得滴水不漏,态度恭敬极了。可我知道,他快气炸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朕不知道!”说完,
他一甩袖子,带着他的人,怒气冲冲地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拿起锄头。
小禄子凑过来,一脸崇拜。“娘娘,您太厉害了。”我笑了笑。“对付这种人,
你越是在意他,他越是来劲。”“你跟他谈感情,他跟你谈江山。”“你跟他谈江山,
他就觉得你野心不死。”“所以,不如跟他谈种地。他听不懂,自然就觉得无趣,
下次就不来了。”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只要萧则不来烦我,
这静思苑就是我的人间天堂。我看着翻好的土地,心情一片大好。茄子,今年一定要种出来。
2萧则被我气走后,静思苑清静了大概十天。这十天里,
我和小禄子把那片荒地收拾得有模有样。黄瓜、番茄、茄子、豆角,都下了种。
我还弄了几个大木桶,种上了莲藕。每天看着这些绿油油的小苗,
我心里比当皇后那会儿踏实多了。这天下午,我正哼着小曲给新发的黄瓜苗浇水,
小禄子鬼鬼祟祟地从外面溜了进来。他塞给我一个油纸包。“娘娘,安王殿下托人送进来的。
”安王,萧礼,萧则的亲弟弟。一个……怎么说呢,一个把野心时刻写在脸上的男人。
我当皇后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对劲。热烈得像是要把我吞了。我一直装没看见。
现在我成了废后,他倒是更起劲了。我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封信,
还有一支成色极好的玉簪。我展开信纸。上面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极尽华丽辞藻。
中心思想就一个:皇兄无情,我却有义。阿釉你受苦了,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让你坐上比皇后之位更高的位置。落款是一个“礼”字。我看完,面无表情。
小禄子在一旁紧张地问:“娘娘,安王这是……要造反?”我把信纸随手叠了叠。
“他想不想造反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想让我当他造反的梯子。”“一个废后,能有什么用?
”小禄子不解。“我爹是镇国公,手握兵权。我哥是大理寺卿,掌管刑狱。
季家虽然因为我被废而受了打压,但根基还在。他这是想通过我,拉拢季家。
”我说得轻描淡写。这些权谋斗争,我以前在坤宁宫看得太多,早就腻了。小禄子有点担心。
“那咱们怎么办?这可是谋逆大罪,沾上了就完了。”我看了看手里的信。“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着,我走到院子角落。那里放着一口半人高的大瓦缸,
里面是我新腌的一缸雪里蕻。缸口用石板盖着。我让小禄子把石板搬开,
一股酸爽的味道立刻飘了出来。我把那封情真意切的“情诗”折成一个小方块,
仔仔细细地垫在了瓦缸和石板的缝隙里。“好了,这样盖得严实点,不容易进风。
”小禄子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至于那支玉簪,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成色不错,
就是样式老了点。”我拿着簪子,走到新开的菜畦边。找了个空地,用簪子尖端,
在松软的泥土上划出几道浅沟。“正好,拿来划垄种萝卜,省得我再去找木棍了。
”一支价值千金的玉簪,就这么成了我的农具。小禄子看着我,眼神里除了崇拜,
又多了点别的东西。可能是敬畏。他大概觉得,他这位主子,脑子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禄子还是不放心。“娘娘,安王那边,咱们不回个话吗?
”我夹了一筷子新炒的蒜苗,吃得正香。“回什么?告诉他,他的情诗很好用,
成功帮我的雪里蕻锁住了风味?”小禄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心里门儿清。萧礼这种人,
你给他一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你只要流露出一点点合作的意向,
他就能把你绑上他的战车。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石沉大海,让他自己猜去吧。
他越是猜不透,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我吃完饭,去看了看我的萝卜种子。玉簪划出的垄沟,
笔直又漂亮。挺好。这安王,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3安王萧礼的情诗石沉大海,
他也果然消停了几天。但我知道,这事没完。宫里那几个男人,
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果然,没过多久,另一位“贵客”的“问候”就到了。
这次不是人亲自来,而是送来了一批“赏赐”。领头的是个老嬷嬷,一脸褶子,
据说是太后身边的人。但小禄子悄悄告诉我,这嬷嬷其实是当朝宰相崔显的人。崔显,
一手策划废后之事的老狐狸。他大概是觉得,皇帝和安王都对我这个废后“念念不忘”,
让他感到了威胁。所以,他要下死手了。老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让人抬上几个箱子。
“废后娘娘,这是陛下和太后赏您的。念您在冷宫清苦,特意送些东西来。”箱子打开。
一套华丽的宫装,几匹上好的绸缎,还有一些金银首饰。最后,是一个食盒。食盒里,
是一盅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燕窝。“娘娘凤体违和,这盅血燕是太后特意嘱咐御膳房炖的,
让您趁热喝了,补补身子。”老嬷嬷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我看着那盅血燕。
颜色鲜红得有些诡异,还飘着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杏仁味。嗯,顶级的毒药,鹤顶红。
崔显这是连演都懒得演了,直接就想送我上路。我笑了。“有劳嬷嬷了,
也替我谢过陛下和太后。”我表现得温顺又感激,完全符合他们心中一个失势废后的形象。
老嬷嬷很满意我的反应,她亲眼看着我把食盒接了过去,这才带着人走了。她走的时候,
眼神里带着一丝“你死定了”的快意。她一走,小禄子脸都白了。“娘娘!这,这是毒药啊!
”我把食盒放到石桌上,打开盖子。“我知道。”“那您还接?”“不接,
她下次就会用更隐蔽的法子。明着来的毒,总比暗地里的刀子好防。”我拿起勺子,
舀起一点燕窝,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啧,可惜了这上好的血燕。”小禄子急得团团转。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赶紧扔了吧!”“扔?”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好的东西,
扔了多浪费。”说着,我端起那盅燕窝,走到了墙角。墙角下,我种了几株芍药。
因为土质不好,一直长得蔫蔫的。我把那盅加了料的血燕,小心翼翼地,
均匀地浇在了芍药的根部。一边浇,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富贵险中求,成败在此一举了,
小芍药们。”小禄子目瞪口呆。“娘娘,您……您拿毒药浇花?”“不然呢?
”我把空了的炖盅递给他,“去洗干净,这盅子是官窑的上品,留着以后装我自制的果酱。
”我又看了看那些衣服和首饰。“衣服和料子,拆了做成几个软垫和靠枕,天天坐石凳,
腰疼。”“首饰嘛……”我拿起一支金步摇,在手里颠了颠,“这个头有点重,正好,
绑在院门上,以后有人推门,它就能响,算是个门铃。
”小禄子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我了。他可能觉得,我不是疯了,
就是脑子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我不管他怎么想。崔显以为一盅毒药就能解决我。太天真了。
在我季釉这里,任何东西,都得物尽其用。包括毒药。几天后,奇迹发生了。
那几株原本半死不活的芍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叶子变得油绿发亮,
还抽出了几个饱满的花苞。看来,鹤顶红对植物来说,是大补之物。
我看着那几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心情很好。得谢谢崔相。要不是他,
我这几株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呢。4我的冷宫生活,因为这三个男人的“关怀”,
变得异常“充实”。一个送温暖,一个送希望,一个送肥料。日子过得倒也热闹。但这热闹,
很快就升级了。某天下午,我正给我的宝贝芍药花捉虫,静思苑的大门“哐”一声被推开。
这次阵仗有点大。萧则、萧礼、崔显,三个人,居然一起来了。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萧则是一脸的探究和不悦。萧礼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关切,
演的。崔显则是一副公事公办、冷酷无情的模样。我知道,这三个人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他们这是要“三堂会审”了。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把手里的虫子扔到地上,用脚碾死。“哟,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三位贵人都来了。”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崔显先开了口,
声音像块冰。“废后季氏,有人举报,你意图与宫外通信,勾结外臣,图谋不轨!
我们是奉旨前来搜查!”他说着,一挥手,他带来的禁军就开始往院子里闯。小禄子想拦,
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我看向萧则。“陛下,这也是您的意思?”萧则没看我,脸色阴沉。
“搜!”他只说了一个字。看来,这是崔显说动了他,而萧礼,
估计是闻着味儿跟过来看热闹,顺便找机会扮演“救美英雄”的。
禁军很快就把我这个小小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我的菜地被踩得乱七八糟,
我的泡菜坛子被一个个打开。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很快,
一个士兵高举着一样东西,大喊:“找到了!”他手里拿的,是一块手帕。手帕上,
用血写着几个字:“父兄安好,勿念,待时而动。”这是我的字迹。但不是我写的。
崔显接过手帕,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季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这是要一锤定音,把我彻底钉死在谋逆的罪名上。萧礼立刻往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满脸痛心疾首。“皇兄!崔相!这其中一定有误会!阿釉不是这样的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他演得声情并茂,眼眶都红了。萧则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他在等我的解释。
或者说,在等我的求饶。我看着他们三个。一个要我死,一个要我当梯子,
一个要我摇尾乞怜。真是一出好戏。我叹了口气。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我缓缓开了口。
“这手帕,确实是我的。”此话一出,萧礼的表情僵住了,崔显的笑容更深了,
萧则的眼神更冷了。我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继续说。“上面的字,也确实是我的字迹。
”“但不是我写的。”“是前几天,我养的那只芦花鸡,被黄鼠狼咬伤了,流了点血,
蹭在了我掉在地上的手帕上。”“至于这字嘛……”我走到一个被推倒的书架旁,
从一堆杂书中抽出一本《临江字帖》。“我最近在练字,练的就是这本字帖。这上面的字,
和我这手帕上的,像不像?”崔显的脸,绿了。因为那字帖上的范字,和我所谓的“**”,
简直一模一样。我又慢悠悠地补充。“那只芦鸡,是我准备养肥了下蛋的。它受伤了,
我很心疼,所以最近一直在念叨‘待时而动’,意思是等它伤好了,就能动了,
就能继续下蛋了。”“至于‘父兄安好,勿念’,那是我每天的祝祷。身为女儿,
希望父兄安好,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解释,荒诞,离奇。但偏偏,它无懈可击。
你不能说我关心一只鸡是错的,也不能说我练字是错的,更不能说我为家人祈祷是错的。
你想把这些东西串联成谋反的证据?可以。但那样会显得你像个傻子。萧礼第一个反应过来,
立刻顺着我的话说。“原来如此!我就说阿釉是被人冤枉的!崔相,您这查案,也太草率了!
”他把矛头指向崔显。崔显气得浑身发抖。他精心设计的圈套,被我用一只鸡给破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无从下口。难道要跟皇帝说,废后把一只鸡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说出去谁信?可眼下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萧则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困惑。他大概是第一次发现,他完全看不懂我。他以为我是个深宫怨妇,
结果我在种地。他以为我是个阴谋家,结果我在关心一只鸡。最后,这场轰轰烈烈的搜查,
以我的菜地被毁,和我失去了一只“受伤的芦花鸡”为结局,草草收场。他们走后,
小禄子把我扶起来。“娘娘,我们……我们哪有鸡啊?”我拍了拍裙子上的土,淡淡地说。
“现在没有,不代表我以前没想过要养。”“那**……”“哦,前几天杀鱼,
不小心溅上去的。”至于字,那确实是我模仿字帖写的。我早就料到崔显会有这么一招。
他想用我的字迹做文章,那我就先把这个字迹,变成一个笑话。
我看着被踩得一塌糊涂的菜地,有点心疼。不过没关系。土还在,人还在。明天,
就让小禄子去弄几只真鸡回来。就说,是为了纪念我那只“死去”的芦花鸡。
5菜地被毁事件之后,崔显消停了。他大概是意识到,对付我,常规的栽赃陷害手段,
效果不大。我的脑回路,他跟不上。但安王萧礼,却觉得这是他的机会。他认为,
经过这次“冤案”,我肯定对皇帝和崔相恨之入骨,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于是,
他的“礼物”又开始源源不断地送进静思苑。这次送来的,是一箱子书。全是兵法和策论。
《孙子兵法》、《六韬》、《商君书》,应有尽有。送书的小太监还悄悄带了句话。
“王爷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谬论。娘娘胸有丘壑,当读万卷书,以待天时。”这话说的,
真好听。翻译过来就是:别闲着了,赶紧学习怎么帮我造反。我收下了书。小禄子忧心忡忡。
“娘娘,这可是兵书啊,被发现了,就是死罪。”我翻了翻一本《吴子兵法》。“怕什么。
知识是无罪的。”我让小禄子把这些书,都搬到我的书房。过了几天,
萧礼又送来了一样东西。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藏在一个食盒的夹层里。
带的话是:“王爷说,赠予娘娘防身之用。若遇危难,可用此物,亦可……用此物了断仇人。
”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去把萧则或者崔显给捅了。他想得可真美。我把匕首拿在手里,
比划了一下。“好东西,够锋利。”小禄子吓得腿都软了。“娘娘,您可别想不开啊!
”我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么好的刀,当然要用在刀刃上。”我拿着匕首,
走到了后院。前几天,我让小禄子弄了几只鸡回来。现在,它们正咯咯哒地在院子里刨食。
我选中了其中最肥的一只。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那只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就一命呜呼了。我提着鸡,对旁边已经看傻了的小禄子说。“看见没,杀鸡,
就得用这么快的刀。一刀毙命,鸡没什么痛苦,肉质也不会因为挣扎而变柴。”当天晚上,
我和小禄子吃了一顿丰盛的鸡汤。汤鲜肉美。我让小禄子把一个大鸡腿用荷叶包好。“这个,
你找个机会,送出去。”“送给谁?”“送给前几天来搜查的那个禁军头领。”小禄子不解。
“为什么送给他?”“他上次踩了我的菜地,毁了我好几棵番茄苗。这个鸡腿,
算是让他赔我的精神损失费。”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哦,对了,你送去的时候,就说,
这是废后娘娘用安王殿下送的匕首杀的鸡,特意炖了汤,感谢他上次‘秉公执法’。
”小禄子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照办了。他是个聪明的假太监,
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事情的发展,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那个禁军头领,
是皇帝的心腹。他拿到鸡腿,听了小禄子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安王送给废后的匕首?
废后用这把匕首杀了鸡?还特意把鸡腿送给自己?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不敢隐瞒,
连夜就跑去向萧则汇报了。第二天,萧则又来了。他这次来,没带任何人,
脸色比上次还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萧礼送你匕首了?”我点点头。“是啊。
安王殿**恤臣妾,怕有人对我不利,送来防身。”“那你为何要用它杀鸡?
还把鸡腿送给禁军统领?”他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怒火。我一脸天真。“那匕首太锋利了,
切菜容易伤到手,放着又可惜。我看后院的鸡长肥了,就顺手用了。至于那禁军统领,
他上次来,很是辛苦。我看他眼圈都黑了,想来是公务繁忙,送个鸡腿给他补补身子,
这有什么不对吗?”我的每一个回答,都充满了“善意”和“体贴”。可这些话组合在一起,
听在萧则耳朵里,就完全是另一个味道了。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
送给一个身在冷宫的废后一把利刃。废后不仅不藏着掖着,还大张旗鼓地用它杀了鸡,
然后把鸡腿送给了皇帝的心腹。这叫什么?这叫挑衅。这是萧礼在通过我,
向萧则展示他的力量。告诉他:你看,我的人,我的东西,
可以随意进出你以为固若金汤的皇宫,甚至能到你的废后手里。而我这个废后,
则成了那个传递信号的工具人。萧则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他当然不会相信我那套“天真”的说辞。在他看来,我这就是在和萧礼一唱一和,故意气他。
“季釉,你很好!”他咬着牙说。“别以为有萧礼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说完,
他又一次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挺好。让他俩狗咬狗去吧。
我只想安安静生,研究一下我那些兵法书。里面有一篇讲屯田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正好可以应用到我的菜园子管理上。6自从“鸡腿事件”后,萧则和萧礼的矛盾,
算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朝堂上天天鸡飞狗跳。我的静思苑,因此也得了一段难得的清净。
我利用这段时间,把安王送来的那些兵法策论,都看了一遍。不得不说,这些书确实写得好。
特别是里面关于后勤、屯田、人心管理的部分,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农庄管理指南。
我看得入了迷,还做了不少笔记。光自己学还不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静思苑里,
除了我和小禄子,还有几个被派来监视我们的宫女和太监。他们是崔显的人,也是萧则的人。
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盯着我,就是发呆。我觉得这是人力的极大浪费。于是,我决定,
开办一个“静思苑再就业培训学习班”。我把那些宫女太监都召集起来。
他们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态度和蔼。“大家整天待着也无聊。本宫最近读了些书,
颇有心得。不如,我来教大家读书写字,学习一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如何?”他们面面相觑,
不敢答应。一个胆子大的太监问:“娘娘……要教我们什么?”我拿出我做的笔记。
“比如说,《农政全书》精读,教你们如何辨别二十四节气,如何育种施肥。”“再比如说,
《天工开物》选读,教你们如何**泡菜坛子,如何搭建一个最省柴的灶台。”“还有,
《孙子兵法》在生活中的应用,教你们如何合理安排时间,做到‘日事日毕,日清日高’,
以及如何通过观察邻居家的鸡,来判断今天会不会下雨。”我讲得**澎湃。下面听的人,
一个个张大了嘴,表情呆滞。他们大概是在想,这个废后,是不是真的疯了。
让他们这些宫里的密探,学习怎么种地,怎么做泡菜坛子?但我是主子,他们是下人。
我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于是,静思苑里,出现了奇特的一幕。每天上午,我,一个废后,
坐在院子里,给一群密探上课。黑板,是我用木炭在墙上涂的。课本,是我自己写的讲义。
我教他们“兵者,诡道也”,所以晒豆角的时候一定要出其不意,
趁着太阳最大的时候拿出去,才能晒得又干又快。我教他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一定要摸清院子里那几只老鼠的作息规律,才能准确地把捕鼠夹放在它们必经的路上。
一开始,他们是抗拒的。后来,他们发现,我教的东西,好像……还挺有用?有个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