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婆婆在郡主府立规矩,我杀疯了》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漫赏落日精心创作。故事主角沈砚林碧云沈青的命运与爱情、权力和背叛交织在一起,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黑暗面。这本小说以其深刻的洞察力和紧张的剧情而备受赞誉。我转身坐回主位,端起侍女奉上的温茶,轻轻吹了吹。「再把府里的郎中叫来,给我婆婆好好瞧瞧。」「可别真死在我这,晦气。」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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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搬进我这郡主府的第一日,便要给我立个「下马威」。无论前夜我理账多晚,寅时刚过,
她便让嬷嬷在门外准时上演「哭丧叫魂」。只为让我这当朝郡主,
在这个寒门破落户面前立规矩,给全家奉茶洗脚。我同夫君**,他却一脸理所当然。
「百善孝为先,母亲养我不易,你是媳妇,受点委屈怎么了?」第二日清晨,
我命侍卫手持长棍守在门口,自己拥被高卧。婆婆在门外撒泼打滚,夫君在前厅急得团团转。
直到日上三竿,我神清气爽地起身,夫君在门外大吼:「你到底想闹那样?」
我冷笑一声:「不想怎样,但这宅子是御赐的,带着你那老虔婆,滚!」1「反了!
你真是反了!」沈砚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竟敢让侍卫拦我,还敢让你婆婆滚?」
我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衣,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他面前。「沈砚,我再说最后一遍。
」「带着你娘,滚出我的郡主府。」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前厅瞬间安静下来。
沈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鸢,你疯了?」他试图来抓我的手,被我身边的侍卫长阿武伸手拦住。「放肆!
我是这府里的男主人!」沈砚怒吼。阿武面无表情:「郡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好,
好得很!」沈砚连说三个好字,转头看向在地上「哎哟」打滚的婆婆。「娘,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给你娶的好儿媳!她要赶我们走!」婆婆哭嚎的声音更大了,
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唱念做打。「我没法活了啊!堂堂郡主,不敬公婆,天理难容啊!」
「快来人看看啊,郡主逼死婆婆啦!」她这一嗓子,把府里洒扫的下人都吸引了过来,
一个个探头探脑。沈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就是要闹大,要用孝道和舆论压死我。
他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为了他一点爱意,就愿意委曲求全的姜鸢。「阿鸢,母亲年纪大了,
你让她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了。」他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否则传出去,
皇家郡主不孝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我笑了。「担待不起?」我走到门口,
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我倒要看看,是我担待不起,还是你们担待不起。」
我对着阿武下令:「去,把城防营的王统领请来。」「就说我这御赐的郡主府,被歹人强占,
请他来抓人。」沈砚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官,
城防营统领是他想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姜鸢!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转身坐回主位,端起侍女奉上的温茶,轻轻吹了吹。「再把府里的郎中叫来,
给我婆婆好好瞧瞧。」「可别真死在我这,晦气。」婆婆的哭声一滞。
沈砚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这郡主府,是先帝亲赐,
代表的是皇家脸面。他和他娘在这里撒泼,往小了说是家事,往大了说,就是藐视皇恩。
这个罪名,他担不起。2郎中很快就来了,是府里常备的。沈砚抢先一步,
拉着郎中就往婆婆那边走。「李郎中,快,快给我娘看看,她老人家被气得快不行了!」
婆婆很配合地翻了个白眼,四肢一抽,作势就要昏过去。李郎中搭上脉,眉头紧锁,
半晌才道:「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血脉不畅,需得静养,万万不可再动气了。」
沈砚立刻转向我,一脸痛心疾首。「姜鸢,你听到了吗?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绝不与你干休!」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阿武,去太医院,请张院判过来。」
「就说我身子不适,头晕胸闷,让他来给我瞧瞧。」沈-砚愣住了。「你没病请什么太医!」
「我有没有病,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冷冷地看着他。张院判是太医院之首,
专为宫中贵人看诊,一手金针绝技出神入化。请他来看病是假,让他来戳穿这场闹剧是真。
沈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张院判的厉害,那双眼睛跟明镜似的,什么伪装都逃不过。
婆婆躺在地上,也不敢再「抽搐」了。不到半个时辰,张院判就带着药箱匆匆赶来。
「给郡主请安。」「张院判不必多礼。」我指了指地上的婆婆,「先别管我,
劳烦您给那位老夫人看看。」「她说她要死了。」张院判是什么人,宫里什么腌臜事没见过,
一进门看到这阵仗,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他走过去,也不把脉,
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了两眼。「这位老夫人,中气十足,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
婆婆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沈砚赶紧解释:「院判大人,我娘她是气急攻心……」「哦?
气急攻心?」张院判从药箱里拿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
「老夫这里正好有套专治气急攻心的针法,一针下去,保管气就顺了。」他捏着银针,
对着婆婆的人中比划了一下。「就是有点疼,得忍着点。」婆婆一个激灵,
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我……我没事了!气顺了,全顺了!」她爬起来的速度,
比兔子还快。周围的下人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沈砚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既然没事了,那就不送了。」「来人,把这两位『贵客』的东西,
都给我扔出去!」「姜鸢!你欺人太甚!」沈砚目眦欲裂。「欺你又如何?」我走到他面前,
一字一句地说道。「沈砚,三日前我求你,让你娘别来搅扰我,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百善孝为先,让我受点委屈。」「现在,你也尝尝受委屈的滋味。」
3沈砚和他娘的东西,被侍卫们像扔垃圾一样,从郡主府里扔了出去。婆婆坐在行李堆上,
指天骂地,引来不少路人围观。沈砚则站在大门口,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姜鸢,
你会后悔的。」我懒得理他,直接让阿武关上了朱红色的大门。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睡了个回笼觉,神清气爽。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沈砚的妹妹,
我的小姑子沈青,找上了门。和她那个泼妇一样的娘不同,
沈青向来以知书达理的才女形象示人。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眉眼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愁。「嫂嫂。」她盈盈一拜,姿态放得很低。「昨日之事,
是我娘和我哥不对,我代他们向您赔罪了。」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小菜。
「这是我亲手做的,知道嫂嫂前夜没睡好,特意给您送来补补身子。」伸手不打笑脸人。
若是从前,我或许会被她这副模样打动。但现在,我只觉得虚伪。「有事说事。」
我没什么耐心。沈青的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嫂嫂,您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我哥他……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心里是有你的啊。」「您想想,当初您下嫁于他,
他一个寒门子弟,顶着多大的压力啊。」「为了配得上您,他日夜苦读,拼了命地往上爬,
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她的话,句句都在戳我的心窝子。是啊,当初我贵为郡主,
却执意要嫁给一无所有的沈砚。父王气得差点与我断绝关系,整个京城都把我当成笑话。
而沈砚,也确实争气,短短三年,就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了从七品的翰林院修撰。
所有人都说,他爱我至深,才会如此上进。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直到婆婆搬进来,
这份自以为是的爱情,才被撕开了丑陋的口子。见我沉默,沈青以为她的话起了作用,
再接再厉。「嫂嫂,我娘她就是个乡野村妇,没什么见识,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我哥也是个大孝子,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一家人,
和和美美的,不好吗?」我看着她,忽然笑了。「一家人?」「沈青,你是不是忘了,
这郡主府,姓姜,不姓沈。」「你们一家人想和和美美,可以回你们自己的老宅去,
别在我这碍眼。」沈青的脸色白了白。「嫂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不能这么说?
」我打断她,「你哥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现在还想让我伺候你娘?」「你们沈家,
是哪里来的脸?」我毫不留情的话,让沈青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了。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嫂嫂,话不要说得太绝。」「我哥如今深受陛下赏识,
前途无量,你今天这么对他,就不怕他日后……」「他日后如何,与我何干?」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知道,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滚蛋了。」
4沈青的脸色彻底变了。「你……你什么意思?」我没回答她,
而是将一份账本扔在了她面前。「你那个前途无量的哥哥,
上个月负责采办一批给南边灾区的药材。」「这是账目,你看看吧。」
沈青颤抖着手翻开账本,越看脸色越白。账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沈砚以次充好,虚报价格,
从中贪墨了近三千两白银。「不……不可能!」沈青尖叫起来,「我哥不是这样的人!
他一向清廉!」「清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若清廉,
你娘头上那根价值五百两的金步摇是哪里来的?」「他若清廉,
你身上这件苏绣坊最新款的衣裳是哪里来的?」「你们沈家,不过是趴在我身上的蛀虫,
如今还想反客为主,真是可笑。」沈青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瞪着我。「嫂嫂,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她咬着牙,
「你以为你扳倒了我哥,你就能好过?我哥他……」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我嫁给沈砚三年,他对我一直相敬如宾,
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我原以为是他自卑,觉得配不上我。现在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你哥他怎么了?」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沈青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
「没什么!」「说!」我加重了语气。沈青被我吓到了,一时口不择言地喊了出来。
「我哥心里有人!他根本不爱你!」「他娶你,不过是为了你的身份地位,
为了能给碧云表妹弄到那株续命的千年雪参!」「要不是为了碧云表,
他怎么可能忍受你这种刁蛮任性的女人三年!」轰的一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千年雪参……碧云表妹……林碧云,沈砚的青梅竹马,那个体弱多病,
常年需要名贵药材吊着命的表妹。一年前,沈砚跪在我面前,求我动用郡主的关系,
去北境求一株千年雪参,说是为他一个同僚的母亲续命。我信了。我动用了父王的人脉,
花了无数金银,冒着得罪北境藩王的风险,才把那株雪参弄到手。原来,
不是为了什么同僚的母亲。是为了他的心上人。我这三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委曲求全,在他眼里,不过是得到千年雪参的垫脚石。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沈青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你……你疯了?」我止住笑,抹了把眼泪。「是啊,我疯了。」
「被你们这一家子恶心的东西,给逼疯了。」我看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5送走吓得魂不附体的沈青,我独自在书房坐了很久。从前的种种,
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沈砚的温文尔雅,婆婆的尖酸刻薄,小姑子的虚伪做作。
他们一家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哀莫大于心死。当爱情的假象被彻底戳破,剩下的,
便只有清醒的恨意。我叫来侍卫长阿武。「去,把这份账本,送到大理寺卿,徐大人手里。」
阿武接过账本,有些犹豫。「郡主,这……这要是交上去,沈大人的仕途就全毁了。」
「我就是要他身败名裂。」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还有。」
我从妆匣里拿出一封信。「把这个,送到城西的林府,亲手交给林家**林碧云。」
阿武接过信,没有再问什么,领命而去。那封信里,什么都没写。只有一张药方。
正是当年我为求千年雪参,请张院判为林碧云开的调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