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辉写好文”近期上线的古代言情小说,是《王爷赐死,我反手掀翻他婚宴》,这本小说中的关键角色是萧承瑾,精彩内容介绍:“你……你敢……你敢对王府的人动手……”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捡起地上那把杀猪刀,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刮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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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大婚,不杀我助助兴吗?”他擦着匕首,寒光映着我的脸:“十一,跟了我八年,
想要什么?”我叩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城南铺子,和解药。”我不求生,我只求,
别再为您而活。1“呵。”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带着熟悉的凉薄和一丝玩味。“十一,
你倒是第一个敢跟本王谈条件的暗卫。”瑞王萧承瑾,我跟了八年的主子,
此刻正用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刮着指甲。银亮的刀锋上,还残留着上一位同僚,
“十三”的血。十三什么都没要,他只求王爷看在十年护卫的情分上,给他一个全尸。
王爷应允了。然后,一杯毒酒赐下,十三甚至没来得及谢恩,就倒在了这冰冷的地砖上,
被两个小太监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下一个,就是我。暗卫营里,凡是年过二十五,
知晓王爷太多秘密,又没有利用价值的老人,都得“清理”。今天,就是清理的日子。
因为明天,王爷要大婚了,迎娶家世显赫的镇国公独女,从此青云直上,再无掣肘。
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自然不能脏了新王妃的眼。我没有抬头,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重复了一遍。“求王爷恩赐,城南一间铺子,和‘蚀骨’的解药。”“蚀骨”,
是王爷亲手喂进我们这些心腹暗卫嘴里的毒。每三个月必须服用一次独家压制药剂,否则,
便会尝到万蚁噬心,骨血消融的滋味,七日七夜,哀嚎至死。这是他掌控我们的手段,
也是我们忠诚的枷锁。大殿内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萧承瑾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背上,
审视,探究。他大概以为,我会像十三一样,要么求死,
要么愚忠地表示愿意继续为他做牛做马。可我累了。八年,两千九百多个日夜。
我在雪地里为他埋伏三天三夜,只为刺杀一个政敌。我在宴会上为他以身试毒,
吐出的血都是黑的。我曾在战场上为他挡下致命的一箭,那箭离心脏只有一寸,
至今阴雨天伤口还会传来锥心的疼。我甚至……在他被下药,浑身滚烫的冬夜里,
用自己冰冷的身体,为他暖过那张冰冷的床榻。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是他的影子,他的刀。
直到半个月前,我亲耳听到他对未来的王妃许诺。“放心,我身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大婚前一定处理干净,给你一个全新的王爷府。”不干净的东西。原来,
我拼上性命守护的八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东西”。心,在那一刻就死了。“抬起头来。
”萧承瑾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依言抬头,直视着他。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美无俦,
凤眼狭长,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矜贵。可我知道,这副皮囊下,
藏着怎样一颗冷硬的心。“为什么?”他问,似乎真的有些好奇,“一个铺子?
你就这点出息?”“回王爷,属下没出息。”我平静地回答,“属下只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像个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的弧度越发嘲讽,“十一,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命是本王给的。没有本王,八年前你就死在乱葬岗了。”我当然没忘。
所以我为他卖了八年的命。现在,我不想再卖了。“属下的命是王爷的,王爷随时可以拿走。
”我垂下眼,“但属下这条贱命,不值一个铺子吗?”萧承瑾盯着我,良久。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对待十三一样,直接赐我一杯毒酒时,
他却将那把匕首“啪”地一声丢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好,很好。”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王就成全你。城南的铺子,明日会有人把地契给你。
至于解药……”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到我脚边。“这里面的药,
能保你三个月无虞。三个月后,你若还想要,就来找本王。”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还是不肯彻底放过我。这哪里是解药,这分明是另一道催命符!“怎么?”他挑眉,
“不满意?”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疼痛来压制心底翻涌的恨意和屈辱。
“……谢王爷恩셔。”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滚吧。”他挥了挥手,
像是驱赶一只苍蝇,“别让本王再看见你。”我捡起地上的瓷瓶和匕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这一次,不是为了谢恩。而是为了告别。告别那个愚蠢的,将他视若神明的自己。我站起身,
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出了这座困了我八年的华丽牢笼。走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
外面喧嚣的锣鼓声和喜庆的人声传来。明天,他就要大婚了。而我,陆离,
不再是他的暗卫十一。我自由了,虽然,这自由只有短暂的三个月。但我发誓,
我不会再回来求他。萧承瑾,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亲手讨回来。2第二天,
我拿到了一张地契。城南,最偏僻的角落,一间破败得几乎要塌掉的铺子。
这就是萧承瑾的“恩赐”。他料定我一个只懂杀人的暗卫,根本不可能靠这个铺子活下去。
他等着我走投无路,三个月后像狗一样爬回去求他。我看着那间铺子,蛛网遍布,
灰尘厚得能写字,唯一的优点大概是还算宽敞。一个牙行的伙计将地契和钥匙交给我,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位爷,这铺子虽破,但好歹是您自个儿的了。
小的就先告辞了。”我没理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门,走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我环顾四周,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
从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指望过萧承瑾会发什么善心。
我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小小的包袱解开,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
还有这些年攒下的几块碎银。以及,那把萧承瑾丢给我的匕首。我拿起匕首,
走到一根布满灰尘的房梁下,轻轻一跃,伸手在房梁的缝隙里摸索。很快,
我摸到了一个油纸包。跳下来,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做暗卫的,今日不知明日事,谁都会偷偷给自己留一手。这八年,
我替王爷办了无数脏活,也“缴获”了无数不义之D。每次上交时,
我都会扣下那么一小部分。积少成多,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萧承瑾以为他掌控了我的一切,但他不知道,最锋利的刀,总会给自己留一个刀鞘。
我花了三天时间,雇人将铺子从里到外翻新了一遍。破洞的屋顶补好了,
摇晃的门窗换成了新的,墙壁也重新粉刷了一遍。我又去采买了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七天后,一间窗明几净的小面馆,开张了。我给它取名“三月面馆”。提醒自己,我的新生,
只有三个月。开张第一天,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地段太偏了,方圆几里都荒无人烟。
我也不急,慢悠悠地擦着桌子,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直到傍晚,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探头探脑。那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
脸上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黑亮得惊人。她盯着我锅里冒着热气的面,
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想吃?”我问。她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别怕,进来吧。我请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过那碗面的香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我给她下了一碗阳春面,
卧上一个荷包蛋,推到她面前。“吃吧。”她看着我,又看看面,似乎不敢相信。
“真的……给我吃?”“嗯。”她不再犹豫,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碗面很快见底,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吃完,她把碗往前一推,看着我,
眼睛里带着一丝怯意和一丝期待。“大哥哥,我……我叫阿婉。我没有钱,以后我帮你洗碗,
你能不能每天都给我一碗面吃?”我看着她,想起了八年前,那个在乱葬岗快要饿死的自己。
如果不是萧承瑾,我可能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可他救我,是为了把我变成一把没有感情的刀。
而我,只想让她能吃饱饭。“好。”我点了点头,“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帮**点杂活,
管你吃住。”阿婉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米牙。“谢谢大哥哥!
”有了阿婉,冷清的面馆里总算多了点生气。她手脚很勤快,擦桌子,扫地,洗碗,
什么都抢着干。只是生意依旧冷清。我也不在意,每天开门,打烊,教阿“婉识字,
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安宁。我几乎要以为,萧承瑾已经把我忘了。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我的面馆门口。车帘掀开,走下来一个穿着锦衣的嬷嬷,
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那嬷嬷一脸倨傲地走进店里,拿手帕捂着鼻子,
嫌弃地扫视了一圈。“你就是陆离?”我正在后厨揉面,闻声走了出来,擦了擦手。“是我。
”“我们家王妃听闻瑞王殿下身边曾有个叫十一的得力护卫,如今在城南开了家面馆,
特意让老奴来看看。”王妃?镇国公的女儿,萧承瑾的新婚妻子。我心中警铃大作,
面上却不动声色:“王妃有心了。不知有何吩咐?”那嬷嬷冷笑一声:“吩咐谈不上。
只是王妃心善,觉得你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做生意怕是要赔本。特意赏你一百两银子,
让你关了这铺子,滚出京城,别再碍王爷王妃的眼。”她说着,将一个银袋子扔在桌上,
发出一声闷响。“拿着钱,现在就滚。”阿婉被这阵仗吓到了,躲在我身后,
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看着桌上的银子,又看了看那嬷嬷趾高气昂的脸,突然笑了。
“回去告诉你们王妃。”我拿起那袋银子,掂了掂,然后猛地扔回了那嬷嬷的脚下。
“我的铺子,开不开,关不关,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至于这钱……”我指了指地上,
“嫌脏,别污了我的地。”嬷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放肆!”她尖叫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王妃叫板!来人,给我砸了这家黑店!
”身后两个家丁立刻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我将阿婉护在身后,眼神一冷。
八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白过的。就在那家丁的拳头快要砸到我脸上时,我侧身一躲,
右手快如闪电,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
另一个家丁见状,举起板凳就朝我头上砸来。我头也不回,反手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那家丁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昏死过去。整个过程,
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嬷嬷吓得瘫软在地,指着我,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敢……你敢对王府的人动手……”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捡起地上那把杀猪刀,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刮着指甲。这个动作,
我从萧承瑾那里学来了十足的精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抬起眼,冲她森然一笑。
“我陆离,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再有下次,就不是砸店这么简单了。
”“我会……拆了你们的王府。”3那嬷嬷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我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这位新王妃,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赶出京城,恐怕不仅仅是“心善”。
“大哥哥……”阿婉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角,“他们……还会再来吗?”我摸了摸她的头,
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但我心里清楚,下一次来的,
恐怕就不是一个嬷嬷和两个家丁这么简单了。果然,当天晚上,面馆打烊后,
我听到了屋顶上传来细微的声响。来了。我将熟睡的阿婉抱到里屋藏好,
自己则拿起那把匕首,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中。来的一共是四个人,都是练家子,身法轻盈,
一看就是王府豢养的护卫。他们没有直接冲进来,而是分头散开,一个在屋顶警戒,
三个则从窗户和后门潜入。看来,是想取我性命。我冷笑一声。跟我玩暗杀?
我可是你们所有人的祖师爷。我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利用对这间铺子地形的熟悉,
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黑暗,是暗卫最好的朋友。第一个人从后门进来,我藏在门后,
在他踏入的瞬间,用匕首的刀柄狠狠砸在他后颈。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第二个人从窗户翻入,我早已在窗下撒了一把黄豆。他一落地,脚下打滑,身形不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持刀的手筋。“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立刻被屋顶上的人察觉。“有埋伏!点子扎手!”屋顶那人发出一声呼哨,
剩下的第三个人立刻放弃潜入,转身就要从窗户退走。想走?晚了!我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将他打晕。只剩下屋顶上那个。我没有追,
而是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瓦片,听声辨位,对着屋顶某个方向,猛地甩了出去!“噗!
”瓦片破空,伴随着一声闷哼,屋顶上的人影晃了晃,掉了下来。四个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部被我解决。我没有杀他们,只是废了他们的手脚。杀了他们,
只会引来王府更疯狂的报复。但废了他们,是对那位王妃最好的警告。
我将四个人拖到店门口,像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然后回到店里,继续睡觉。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附近早起的居民看到门口这骇人的一幕,吓得大声尖叫,
很快就引来了巡城的官兵。我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打开门,一脸“惊恐”。“哎呀!
这是怎么回事!官爷,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带头的官兵头子认识我,
知道我是这家新开面馆的老板,看我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没怀疑。“行了行了,
我们会处理的。你这铺子偏僻,以后晚上多注意点。”官兵们七手八脚地把那四个人抬走了。
我关上门,看着阿婉给我端来的热粥,心里一片平静。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城南那个偏僻角落的面馆老板,看着老实,实则是个硬茬子,
一夜之间干翻了四个上门找茬的地痞流氓。一时间,再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我的面馆捣乱。
生意,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一些好奇的客人,想来看看我这个“传说中”的老板,
顺便吃碗面。吃过之后,他们发现,这家的面,味道竟然出奇的好。一传十,十传百。
“三月面馆”的名气,就这么在城南的底层民众间传开了。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揉面,
煮面,收钱,几乎没有空闲去想别的事情。阿婉也成了我的得力小帮手,跑堂,收碗,
做得有模有样。看着她一天天开朗起来的笑脸,我感觉,这种日子,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以为,王妃吃了这个亏,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我错了。
我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半个月后的一个雨夜,面馆打烊,我正在教阿婉写字。
门口,停下了一顶八抬大轿。轿子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萧承瑾。他撑着一把油纸伞,
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我的面馆。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
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丝说不清的落寞。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来?
我让阿婉回屋,自己则站起身,走到门口。“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我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复杂。雨下得更大了,
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十一,”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把王妃派去的人,
都废了?”“是。”我直认不讳,“他们想砸我的店,杀我的人。
”“她只是想让你离开京城。”“我的店在这里,我的人也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萧承瑾沉默了。他身后的轿子里,传来一声轻咳。我猜,
那位王妃,此刻就在轿子里。“你把她气病了。”萧承瑾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她毕竟是你的主母。”“主母?”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爷,您是不是忘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暗卫十一了。我叫陆离,是这家面馆的老板。”“我跟瑞王府,
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萧承瑾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陆离?”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好,
好一个陆离!”“本王问你,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不敢。”我垂下眼,“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承瑾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猛地收起伞,
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自己身上,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他走到我面前,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眼神冰冷得像腊月的寒冰。“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威胁,“关了这家店,跟本王回去。以前的事,
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回去?”我看着他,“回去继续做你的狗吗?”“放肆!
”他被我彻底激怒了,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咙,将我狠狠地按在门板上!“陆离!
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窒息感传来,我却笑了。“杀了我啊。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用尽全力说道,“杀了我,
你就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听话的狗了。”我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怒火。
他手上的力道一松,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
“你……”他刚想说什么,轿子里突然传来王妃虚弱的声音。
“王爷……我……我好冷……”萧承瑾的身体一僵,回头看了一眼轿子,
眼中的挣扎瞬间被决绝取代。他松开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陆离,这是你自找的。”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到轿子旁,
扶着轿帘,低声安抚着里面的人。很快,轿子起行,消失在雨幕中。**着门板,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指痕。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下一次,
他会用更狠的手段,来逼我屈服。而我,也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4萧承瑾的报复,
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阴险。第二天,我的面馆就被封了。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不由分说就在门上贴了封条。理由是:有人举报,我的面馆用料不洁,吃坏了肚子。
这是最拙劣的栽赃陷害。我的面,都是用最新鲜的食材,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不洁?
我试图跟带头的捕头理论,却被他一脚踹开。“少废话!有人证有物证,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不由分说地给我戴上枷锁,就要把我押走。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这老板看着老实,心这么黑!”“就是,为了赚钱,什么都敢干!
”阿婉哭着冲上来,抱住我的腿。“不准你们抓大哥哥!大哥哥是好人!
”一个官差不耐烦地想把她推开,我眼神一厉。“别动她!”那官差被我的眼神吓到,
讪讪地收回了手。我蹲下身,摸了摸阿婉的头,柔声道:“阿婉别哭,大哥哥没事的,
很快就回来。”我被带走了,关进了京兆府的大牢。大牢里阴暗潮湿,充满了恶臭。
我被单独关在一个小牢房里,手脚都被镣铐锁着。我知道,这是萧承瑾的手笔。
他想用这种方式,磨掉我的傲骨,让我屈服。入夜,牢头给我送来了饭。一碗馊掉的米饭,
半块发霉的窝头。“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牢头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好好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能出去。”我没有理他,靠在墙角,
闭目养神。我不能慌,一慌就输了。萧承瑾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太天真了。这世上,
还没有能困住我的牢笼。深夜,我听到了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我睁开眼,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将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巡逻的狱卒,两班倒,
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会经过我的牢房门口。换班的间隙,有大概三十息的空档。足够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那看似牢固的镣铐,在我手中,不过是个玩具。做暗卫时,
开锁是我们最基本的技能之一。我从头发里抽出一根早已藏好的细铁丝,对着锁孔捅了几下。
“咔哒。”一声轻响,手铐开了。脚镣也是如法炮制。我悄无声-息地走到牢门前,
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牢门上的大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我像一只狸猫,融入了黑暗之中。京兆府大牢的布局,我早就了然于心。这八年,
我替萧承瑾送了不知道多少人进来,自然也清楚该怎么出去。我避开所有的守卫,
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墙下。这里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我纵身一跃,双手攀住墙头,
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自由的空气,如此香甜。但我没有立刻回面馆。我知道,
那里现在一定布满了萧承瑾的眼线,我一出现,就是自投罗网。我不能回去。阿婉还在等我。
我必须想办法,洗清我的“罪名”,救出阿婉。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
能跟萧承瑾抗衡的帮手。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靖王,萧承泽。
他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也是萧承瑾最大的政敌。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势同水火。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替萧承瑾办过不少针对靖王的事情,也知道靖王的一些秘密。
我知道,靖王府的守卫布局,也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夜色中,
我朝着靖王府的方向潜行而去。这盘棋,既然萧承瑾不让我安生,那我就把他,也拉下水。
大家,都别想好过。5靖王府,书房。烛火摇曳,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男子正在看书。
他面容温润,气质儒雅,与萧承瑾的凌厉霸道截然不同。他就是靖王,萧承泽。“谁?
”他突然放下书,目光锐利地看向房梁。我从黑暗中现身,稳稳地落在地上。“靖王殿下,
好耳力。”四名护卫瞬间从暗处冲出,刀剑齐出,将我团团围住。萧承泽却摆了摆手,
示意他们退下。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你是……瑞王府的那个十一?”“以前是。
”我平静地回答,“现在,我叫陆离。”“陆离……”萧承泽笑了笑,“有意思。本王听说,
你被关进了京兆府大牢,怎么,京兆府的墙,是纸糊的吗?”“我想去的地方,
还没有墙能拦得住。”“好大的口气。”萧承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吧,深夜闯我王府,
所为何事?”“合作。”我开门见山。“合作?”萧承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合作?”“我有你想要的东西。”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萧承瑾的,把柄。”萧承泽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挥了挥手,
让所有护卫都退了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说来听听。”“三年前,户部侍郎周远一家,
一百二十口人,满门抄斩,罪名是贪墨军饷。”我缓缓说道,“但实际上,周远是被冤枉的。
真正贪墨军饷的人,是萧承瑾。而负责伪造证据,并且亲手将周家灭口的,就是我。
”萧承泽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当年轰动朝野,周远是他的门生,他一直想为周远翻案,
却苦于没有证据。“证据呢?”他沉声问。“证据,在我脑子里。”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当年伪造的账本,藏匿的地点,参与此事的官员名单,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还有一个条件。”“说。”“我要你帮我,从瑞王府,救一个人出来。”“谁?
”“一个叫阿婉的小姑娘,她被萧承瑾抓走了。”萧承泽看着我,沉默了良久。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你别无选择。”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萧承瑾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