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刚结婚,才发现老婆是顶级特工?》,似水流年abc把陆哲远苏晚林溪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怎么样?好吃吗?我可是学了很久的。”“苏晚”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陆哲远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将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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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
陆哲远用冷水拍打着脸,试图让自己从三天连轴转的出差疲惫中清醒过来。
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色,头发也有些乱。
他叹了口气,关掉水,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把脸。
客厅里,他的妻子苏晚正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碌。
空气中飘散着糖醋排骨甜腻的香气,那是他最爱吃的菜。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馨而又平常。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陆哲远走出卫生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沙发上。
沙发扶手上,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正优雅地舔着爪子,蓝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
很漂亮的一只猫。
但它不该在这里。
陆哲-远的大脑有瞬间的宕机。
“晚晚,”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家里……什么时候多了只猫?”
苏晚从厨房探出头,系着他买的卡通围裙,脸上是温柔的笑意:“你回来啦?洗漱好了?快准备吃饭吧。哦,你说小雪啊,前两天在楼下捡到的,看它可怜就带回来了。你不喜欢吗?”
陆哲远看着她的笑脸,一股寒意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喜欢?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苏晚对猫毛严重过敏。
是那种会引发哮喘,需要立刻送急诊的严重过敏!
他们谈恋爱第一年,朋友送了苏晚一只小奶猫,结果当天晚上苏晚就呼吸困难,被他连夜背到医院,吸了半天雾化才缓过来。
从那以后,别说养猫,苏晚连看到猫都要绕着走。
可现在,她不仅带了只猫回家,还给它取了名字,让它堂而皇之地待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脸上没有丝毫过敏的迹象,呼吸平稳,笑容依旧。
陆哲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走过去,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没有,挺可爱的。就是……你身体没事吗?”
“我身体?”苏晚一脸不解,她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放在餐桌上,“我好得很啊,能有什么事?”
她解下围裙,甚至走过去,将那只叫“小雪”的猫抱在了怀里,亲昵地蹭了蹭。
猫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陆哲远感觉自己的呼吸反而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苏晚的脸。
没有红疹。
没有喘息。
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陆哲远干巴巴地说。
他还能说什么?
说你不是苏晚?说真正的苏晚对猫毛过敏?
那她一定会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快吃饭吧,都饿了吧。”“苏晚”将猫放下,拉着他的手走向餐桌。
她的手很温暖,触感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可陆哲远却觉得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糖醋排骨,油焖大虾,清炒西兰花,还有一个番茄蛋汤。
全都是他爱吃的。
可问题又来了。
苏晚的厨艺,堪称灾难级别。
她不是没尝试过,但结果要么是盐放多,要么是直接烧糊。他们结婚两年,厨房基本就是陆哲远的领地,苏晚最多负责洗碗。
什么时候,她的厨艺变得这么好了?
陆哲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酸甜适中,外酥里嫩。
比他自己做的还要好吃。
“怎么样?好吃吗?我可是学了很久的。”“苏晚”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陆哲远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将排骨咽了下去。
好吃。
太好吃了。
好吃到让他毛骨悚然。
“好吃,进步太大了。”他努力挤出一个赞赏的笑容。
“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神态娇俏又可爱,和苏晚平时一模一样。
可陆哲远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甜蜜。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这三天,他去邻市出差,手机因为项目现场信号不好,大部分时间处于失联状态。
就是在这三天里,他的家,他的妻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对猫毛过敏的人,开始养猫。
一个厨艺**,成了大厨。
这可能吗?
过敏这种事,是有可能自愈,但概率极低。
厨艺,靠着天赋和练习,或许也能突飞猛进。
两件不可能的事情,同时发生在了短短三天内。
巧合?
陆哲远不信。
他低头扒着饭,不敢再看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张脸,是他看了五年的脸。从大学时代的青涩,到步入婚姻的温柔,每一个细节他都刻在心里。
眉形,眼角,鼻尖的弧度,唇边的浅笑。
分毫不差。
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对?
饭后,“苏晚”像往常一样去洗碗。
陆哲远坐在沙发上,那只叫“小雪”的猫跳到了他的腿上,用脑袋蹭着他的手。
他浑身僵硬。
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苏晚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道很浅的疤。
是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摔的,虽然不明显,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到。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偷偷观察。
他没有看到那道疤。
或许是被衣服袖子遮住了?
对,一定是。
陆哲远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试图说服自己是出差太累,产生了幻觉。
“老公,我洗好啦。”“苏晚”擦着手走过来,很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熟悉的洗发水香味传来。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累了吧?要不要去泡个澡,我给你放水。”她柔声说。
“好。”陆哲远应了一声。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浴室里,温热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
陆哲远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浴缸,温水包裹着身体,但那股寒意却始终盘踞在心头,无法驱散。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的一幕幕。
养猫。
做饭。
消失的疤痕。
一个个疑点像是尖锐的针,扎得他不得安宁。
一个人,可能在三天内改变自己的习惯和技能吗?
一个人,可能在三天内治好伴随了二十多年的过敏症吗?
一个人,可能在三天内让一道存在了十几年的疤痕彻底消失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
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顶着和他妻子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
不是苏晚。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惊雷,在陆哲远脑中轰然炸开。
他猛地从浴缸里坐了起来,水花四溅。
如果她不是苏晚,那她是谁?
真正的苏晚又在哪里?
无数个恐怖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绑架?谋杀?取而代之?
他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他必须证实这件事。
他必须找到证据,证明这个女人是假的,也必须找到线索,去寻找真正的苏晚!
陆哲远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苏晚”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他出来,便放下书,对他笑了笑:“快来睡吧。”
陆哲远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他背对着她,心脏狂跳。
“晚晚。”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的是哪里?”
陆哲远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只有他和苏晚知道的秘密。
他们第一次约会,并不是在对外宣称的大学城电影院。
那天,电影院的票卖光了,他们临时起意,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废弃公园,在长满青苔的石凳上,聊了一整个下午。
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一无二的记忆。
如果她是苏晚,她不可能记错。
身后沉默了许久。
久到陆哲远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傻瓜,当然是大学城的星光电影院啊,我们看的那部《倾城之恋》,你还哭鼻子了呢。”
一瞬间,陆哲远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黑暗中,他缓缓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骇然。
完了。
她不是苏晚。
这个睡在他身边的,最亲密的枕边人。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