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墨的大智慧写的《攻略那个假断袖》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随即,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和我无关了。我的目标,是萧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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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了萧玦的怀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成了我意识消散前最后的挽歌。【攻略任务失败,
执行抹杀。】身体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分解,化作齑粉,像是从未存在过。
我努力地、努力地睁大眼睛,想把这个男人的模样刻进灵魂里。他,
大周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我伪装成男侍卫阿潜,攻略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此刻,
他那张永远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恐慌,绝望,还有……我看不懂的,
撕心裂肺的痛楚。原来,他不是没有心。只是我的爱,太晚了。
---意识像是沉入不见底的深海,冰冷,窒息。然后,
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拽出水面。我剧烈地喘息着,猛地坐起身。雕花木窗,
熟悉的兰草熏香,还有身上这件柔软的云锦寝衣。这不是摄政王府那个简陋的侍卫房间。
这是我的闺房。苏家还未被抄家前,我身为太傅之女的闺房。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响。【系统重启。错误修正。
攻略目标锁定中……】【目标修正完毕。】【新攻略对象:当朝天子,萧允。】我愣住了。
萧允?那个总是跟在萧玦身后,怯生生地喊着“皇叔”,温顺得像只兔子的少年天子?
我……我上辈子,拼死拼活,竟然搞错了攻略对象?这算什么?三年的忍辱负重,
三年的刀光剑影,三年的痴心错付,全都是个笑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要蜷缩起来。门口传来侍女惊喜的叫声:“**!您终于醒了!”我爹,
当朝太傅苏维正,闻讯匆匆赶来。看到我苍白如纸的脸色,
他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和自责:“浅然,是爹没用,让你受苦了。你放心,
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嫁给那个……那个阉人!”阉人?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一段不属于“阿潜”的记忆涌了上来。半个月前,宫里那位权势熏天的九千岁,
也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不知怎的就看上了我,指名要娶我为“对食”夫妻。
我爹刚正不阿,在朝堂上当众痛斥他秽乱宫闱,被他怀恨在心。魏忠贤便联合一众党羽,
罗织罪名,诬告我爹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一道圣旨下来,苏家满门下狱,只待秋后问斩。
我就是在天牢里,高烧不退,绝望之际,被那个自称“救赎系统”的东西绑定的。它说,
只要我成功攻略摄政王萧玦,让他爱上我,就能扭转乾坤,救我苏家满门。于是,
我假死脱身,女扮男装,化名阿潜,拼了命地考入摄政王府的亲卫营,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原来,我重生回了悲剧开始之前。我爹还不知道,半个月后,他就会被投入天牢。
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所有的努力,都用错了地方。“**,您怎么了?别吓唬奴婢啊!
”我的贴身侍女晚晴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摇了摇头,推开她,
赤着脚冲到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少女的脸。眉眼如画,却毫无血色,
眼底是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死寂。这张脸,属于苏浅然。也属于,阿潜。“晚晴,”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给我备水,我要沐浴。”我要洗掉身上属于“阿潜”的一切。
洗掉那三年的血与火,洗掉那深入骨髓的卑微爱恋。从今天起,世上再无阿潜。只有苏浅然。
一个要向命运复仇的,苏浅然。---既然攻略目标是萧允,那我就得想办法接近他。
皇帝深居宫中,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但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是太后的寿辰,
宫中要举办寿宴,百官及其家眷都要入宫朝贺。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舞台。
我爹看我大病初愈,本不想让我去,但我坚持。“爹,女儿总不能一直躲着。魏忠贤势大,
我们越是退缩,他越是得寸进尺。女儿想去求求太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爹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同意了。寿宴那天,我刻意打扮了一番。
我选了一件月白色的宫装,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暗纹的流云,既不张扬,又显清雅。
妆容也只是薄施粉黛,着重描了描眉眼,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病弱感。男人,
尤其是萧允那样的小皇帝,大多都吃这一套。我随着父亲进入皇宫,熟悉的宫道,
熟悉的亭台楼阁,却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上一次走在这里,我穿着不合身的侍卫服,
腰间佩着刀,跟在萧玦身后,目光不敢有片刻的偏移。而现在,我是太傅之女,苏浅然。
宴会设在交泰殿,殿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我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少年天子,萧允。他看起来比我记忆中还要稚嫩一些,眉眼清秀,
正襟危坐,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另一个,是他身边的摄政王,萧玦。
他依旧是一身玄色王袍,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冷峻如雕塑。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甚至没有看任何人,就自成一个强大的气场,压得满殿的喧嚣都仿佛低了几分。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随即,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告诉自己,
那个人,已经和我无关了。我的目标,是萧允。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更衣,悄悄离席,
凭着上辈子在宫里当差的记忆,绕到了御花园。我知道,萧允有个习惯,不喜宴会的嘈杂,
总会中途出来透透气。果然,没过多久,
我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引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我掐准时机,
从假山后“不小心”冲了出来,直直地撞了上去。“哎哟!”我惊呼一声,柔弱地跌倒在地。
“谁这么大胆!”小太监尖声呵斥。“无妨。”一个温润的少年音响起。我抬起头,
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臣女……臣女苏浅然,参见陛下。臣女不是故意的,请陛下恕罪。
”萧允看着我,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是恰到好处的关切。他亲自弯腰,
将我扶了起来。“原来是苏太傅的千金,快快请起,是朕走路没看路,惊扰了苏**。
”他的手很温暖,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腕,我却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臣女不敢。
”我低下头,做出惶恐的样子。“苏**不必多礼。”他温和地笑着,
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听闻苏**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我心中一动。
他竟然知道我生病的事?是了,他是皇帝,天下事,少有他不知道的。
我顺势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劳陛下挂心,臣女已无大碍。”我们又寒暄了几句,
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始终低眉顺眼,表现得温婉又柔弱。眼看时机差不多了,
我正准备告退,一个冷冽如冰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来。“陛下好兴致,
竟在这里与苏**偶遇。”我身体一僵。是萧玦。他不知何时也来了御花园,
正站在几步开外,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冷冷地看着我们。他的目光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
直直地**我的心里。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可我不能。我是苏浅然,
不是他的侍卫阿潜。我不认识他,我甚至应该怕他。我屈膝行礼,
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臣女,参见摄政王殿下。”萧玦没有让我起身。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我的脸,我的发髻,我的衣衫。那目光,
带着审视,带着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到让我心惊的情绪。空气仿佛凝固了。
还是萧允打破了沉默,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皇叔也来透气?朕与苏**只是偶遇,
闲谈几句罢了。”“偶遇?”萧玦轻嗤一声,声音里的嘲讽不加掩饰,“这御花园这么大,
倒是巧得很。”他终于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向萧允,语气淡漠:“陛下,
太后还在殿内等着,您该回去了。”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萧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点了点头,对我说:“苏**,朕先失陪了。”说完,他便带着小太监转身离去。
偌大的御花园,只剩下我和萧玦。还有死一般的寂静。我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上辈子的萧玦,对我这个侍卫阿潜,虽然冷淡,
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带着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他是在怀疑什么吗?还是说,我的出现,
让他想起了那个已经“死”了的阿潜?“抬起头来。”他命令道。我不敢不从,缓缓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震动。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透过我的皮囊,看进我的灵魂深处。“你叫什么?”他问,
声音嘶哑。“臣女……苏浅然。”我几乎要咬碎了舌尖,才能说出这个名字。
“苏浅然……”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你很像……本王认识的一个人。”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王爷说笑了,”我强装镇定,
“臣女一直养在深闺,从未见过王爷。”“是吗?”他缓缓朝我走近一步。属于他的,
那股冷冽的檀香味瞬间将我包围。那是上辈子我最熟悉,也最贪恋的味道。我几乎要站不稳。
“他叫阿潜,”萧玦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是本王的侍卫。三个月前,
他为了救本王,死在了战场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阿潜……死了?
可我明明是被系统抹杀的!难道在我死后,萧玦为了掩盖真相,对外宣称我战死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你一样,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萧玦的指尖,冰凉的,
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脸颊。我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烫到一样。“王爷请自重!
”我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苏**,”他收回手,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姿态,“记住,离陛下远一点。”“后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手脚都在发抖。
他认出我了。不,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只是怀疑。但他的警告,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不想让我接近萧允。为什么?是因为他恨我上辈子的“背叛”和欺骗?还是……他对我,
仍有旧情?不,不可能。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管萧玦在想什么,
都不能动摇我的计划。我必须攻略萧允,必须救我的家人。这一次,我不会再选错了。
---寿宴之后,我开始有意识地制造和萧允“偶遇”的机会。
我知道他每隔五日会去国子监巡查,我便让父亲带我同去,借口是探望在国子监读书的表哥。
我知道他喜欢去宫里的藏书阁,我便求了太后恩典,准我入藏书阁抄录几本孤本。
我知道他爱听琴,我便在御花园的湖心亭里,弹奏他最喜欢的那首《山居秋暝》。
我的每一次出现,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刻意,又能让他记住我。萧允对我,
似乎也很有好感。他会温和地与我讨论学问,会夸赞我的琴艺,
甚至会赏赐我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一切都在朝着我计划的方向发展。除了萧玦。
他像个无处不在的幽灵。无论我出现在哪里,总能“偶遇”他。在国子监,他会冷着脸,
以“后宅女子不该干涉朝政”为由,将我从萧允身边赶走。在藏书阁,
他会抽走我正在看的书,语气淡漠地说:“这本书涉及兵法,
苏**还是看些女工刺绣的书更合适。”在御花园,他会直接打断我的琴声,
理由是“靡靡之音,乱人心神”。他一次又一次地阻挠我,警告我。他看我的眼神,
也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危险。我能感觉到,他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而我,
也在他的逼迫下,快要喘不过气来。这天,我又在藏书阁见到了萧允。他屏退了左右,
将一本用锦缎包裹的书递给我。“这是前朝孤本《洛神赋图》,朕知你喜欢,
特意为你寻来的。”我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陛下,此物太过贵重,臣女不能收。
”“拿着吧,”他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温润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
“朕只是……想看你开心。”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不得不承认,
萧允这样的温柔攻势,很难有女子能抵挡得住。如果不是有上辈子的经历,
或许我真的会对他动心。可现在,我只觉得……虚假。他的温柔,像是一张精致的面具,
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我正要开口,藏书阁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吓了我一跳。
萧玦一身寒气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们相触的手,最后落在我怀里的那本《洛神赋图》上。
“皇叔?”萧允的脸上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连忙将手收了回去,“您怎么来了?
”“本王若不来,还不知道陛下竟有私相授受的癖好。”萧玦一步步走进来,
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藏书阁。“皇叔言重了,”萧允勉强维持着镇定,
“朕与苏**只是在探讨书画,这本《洛神赋图》也是……也是朕借给苏**品鉴的。
”“借?”萧玦冷笑一声,一把从我怀里夺过那本书,随手扔在了地上。“苏浅然,
”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王说过,离他远一点。你把本王的话,
当成耳旁风了?”我被他眼中的暴戾和疯狂吓到了。这已经不是警告了。是威胁。“王爷!
”我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您凭什么管臣女的事?臣女与谁来往,是臣女的自由!
”“自由?”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面前。
“在你选择欺骗本王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自由了!”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捏得我手腕生疼。
“皇叔!你放开苏**!”萧允终于变了脸色,上前想要拉开我们。“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