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标本师的第101次求婚》,此文一直都是小编喜欢的类型,入坑不亏,主人公有陆砚辞林楚楚叶疏影,是作者愤怒的公牛先生所写,无广告版本简述:”我的冷漠似乎刺痛了他。陆砚辞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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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这双眼睛,真像她。”男人冰冷修长的手指,
带着一股消毒水和昂贵木质香调混合的味道,轻轻抚过我的眼睑。我没有躲。
作为一名标本修复师,我早已习惯了这种近距离的审视,无论是来自活人,还是死物。
只是这一次,审视我的男人,叫陆砚辞。三年前,在城郊废弃的化工厂里,
绑匪的枪口对准我和他青梅竹马的林楚楚,让他二选一。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楚楚,
理由是“她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然后,他带着他心尖上的人转身离去,
将我——他信誓旦旦要娶的未婚妻,独自留给了身后的冲天大火和爆炸。我能活下来,
是个奇迹。一个由全身60%烧伤,三次病危通知,和无数次植皮手术构成的,
血肉模糊的奇迹。如今,我换了一张脸,毁了一副嗓子,
从叶疏影变成了标本修复圈里最神秘的“V”。而陆砚辞,这位京圈闻名的太子爷,
在“痛失”未婚妻后,成了外界眼中最疯魔的痴情种。他为我办了一场又一场的纪念展,
这一次,更是斥巨资修复我所有的“遗物”。而我,就是他高价聘请来的修复师。
第二章“V老师?”陆砚辞的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陆总的意思是,您的眼睛,
和疏影**很像。”我终于抬起眼,隔着薄薄的镜片,看向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比三年前更加清隽,也更加阴郁。那双曾含情脉脉看着我的桃花眼,
此刻盛满了死水般的沉寂和挥之不去的疯狂。他没认出我。火灾和手术刀,
早已将叶疏影的痕迹从我身上抹得一干二净。我用手术后变得沙哑低沉的嗓音,
职业化地开口:“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陆先生,可以开始工作了吗?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的冷漠似乎刺痛了他。陆砚辞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他捏着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叫什么名字?”“V。”“我要你的真名。
”“我的名字,不影响修复效果。”我直视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对峙中,
他的目光落在我喝水时,无意识翘起的小指上。那是叶疏影独有的小习惯。那一瞬间,
他眼中死水般的沉寂猛地炸开,滔天的疯狂几乎要将我吞噬。他没有再追问我的名字,
而是缓缓松开手,用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语气说:“好,V老师,我们开始工作。
”他带我走向展厅中央,那里用天鹅绒罩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展柜。他亲手揭开绒布,
露出的是一具焦黑蜷曲的人体模型,栩栩如生,精准地复刻了法医报告里我被发现时的惨状。
“我的第一个要求,”陆砚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恶魔的低语。
“把它修复成叶疏影生前最美的样子。”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要我亲手将自己死亡的证明,涂抹成他想要的完美假象。我看着那具焦尸模型,
又看了看他。他正专注地凝视着那具模型,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与痛苦。
我忽然觉得好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陆先生,”我沙哑地问,“您很爱您的亡妻?
”陆砚辞缓缓转过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爱,只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占有欲。
他冷冷地扯了下嘴角:“爱?不。”“我只是不喜欢,属于我的东西,坏掉而已。
”第三章我的工作室,被陆砚辞强行搬进了他位于半山的别墅。美其名曰,
方便沟通修复细节。实际上,从我踏入这栋别墅的第一天起,
我就成了一只被关进黄金囚笼里的金丝雀。别墅里的一切,都维持着三年前的样子。
玄关处还放着我没来得及穿的毛绒拖鞋,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我追了一半的剧,
甚至连我养的那盆绿萝,都被照顾得很好,藤蔓爬满了整个墙壁。这里不像是一个家,
更像一座精心布置的陵墓。而陆砚辞,就是这座陵墓唯一的守墓人。
他给了我一间朝南的卧室,推开门,我呼吸一瞬间凝滞。房间里所有的陈设,
都和当年苏念的闺房一模一样。蕾丝边的窗帘,柔软的羊毛地毯,
梳妆台上还摆着我惯用的那款香水。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白色连衣裙。
那是叶疏影最喜欢的款式。“穿上它。”陆砚辞站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沉默地看着那些裙子,每一件都像裹尸布,散发着冰冷的寒意。“陆先生,我是来工作的,
不是来角色扮演的。”我冷声拒绝。他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将我拖到衣柜前,力道之大,让我的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我让你,穿上它!
”他低吼着,眼中的猩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我看着镜子里映出的我们。他高大,英俊,
却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疯狂而绝望。而我,瘦削,苍白,脸上是手术后略显僵硬的平静。
这张陌生的脸,是我活下来的勋章,也是我复仇的假面。我不再反抗,
任由他粗暴地将一件白色连衣裙套在我的身上。裙子的尺码刚刚好,
布料贴着我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你看,”陆砚辞扳过我的肩膀,
强迫我看向镜子,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
“多像啊……”我看着镜中那个穿着白裙的陌生女人,她的眼睛里,没有叶疏影的灵动活泼,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原。那一晚,我被留在了这个房间。深夜,雷雨大作。我躺在床上,
听着窗外的风雨声,三年前那场大火的灼痛感,仿佛又一次席卷了全身。那是我的PTSD。
我蜷缩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浸湿了后背。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痛苦的回忆溺死时,卧室的门被“咔哒”一声推开。陆砚辞走了进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袍,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他没有开灯,
只是借着窗外闪电的光,一步步走到我的床边。我闭上眼,假装熟睡。
他却在我床边站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只是一尊雕像。然后,我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
他上了床,从身后,用一个极其占有的姿势,将我整个人圈进了怀里。他的身体很烫,
像一团火,而我,却感觉自己像一块冰,正在被他慢慢融化,露出底下最丑陋的伤疤。
我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他在我耳边,用一种梦呓般的、碎裂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个名字。“疏影……我的疏影……”“别怕,我在这里。
”我死在火场的那天,也是一个这样的雷雨夜。我给他打了无数个求救电话,他都没有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正陪在突发心脏病的林楚楚身边,
柔声安抚着他怕打雷的“好妹妹”。现在,他抱着我这个“替身”,说着迟到了三年的安慰。
何其讽刺。我睁开眼,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没入枕头里,冰冷一片。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一室的阳光中醒来的。陆砚辞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工作服和一杯温水,旁边还有一张便签,
是他龙飞凤凤舞的字迹:【修复间在三楼,所有工具都已备好。】我面无表情地喝掉水,
换上衣服,走向三楼。那具焦黑的人体模型,已经被安置在修复间的正中央,
周围摆满了全世界最顶尖的修复工具和材料,其中很多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孤品。
陆砚辞为了修复他“坏掉的玩具”,还真是下了血本。我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起手术刀,
开始了我第一天的工作。修复一具烧焦的模型,工序极其复杂。首先要清理碳化的表层,
然后用特殊的生物凝胶填补缺损,再进行肌理重塑、皮肤上色……每一步,
都需要绝对的专注和精准。这对我来说,不只是工作,更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我必须亲手抚平“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创口,还原“自己”每一寸肌肤的纹理。
我沉浸在工作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哟,
这就是我哥请来的大师?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一个娇俏又刻薄的声音响起。我抬起头,
看到了林楚楚。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挽着最新的爱马仕包包,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现在是陆太太了。火灾之后不到半年,
陆砚辞就娶了她。所有人都说,陆总是因为未婚妻的死备受打击,
才娶了酷似“初恋”的林楚楚来当慰藉品。只有我知道,林楚楚从来都不是什么初恋,
她是我和陆砚辞之间,一根拔不掉的刺。“V老师,不打个招呼吗?”林楚楚在我面前站定,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敌意。我放下手中的工具,摘下口罩,
平静地看着她:“陆太太。”在看到我脸的那一刻,林楚楚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维持的得体笑容瞬间龟裂。“你……你的眼睛……”她像是见了鬼一样,后退了一步,
声音都变了调。我微微一笑,沙哑地问:“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不,没什么。
”她迅速镇定下来,但眼底的惊慌却没能完全褪去。她强撑着气场,指了指那具模型,
转移话题:“我哥也真是的,花这么多钱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人死都死了,弄得再好看,
还能活过来不成?”她说着,伸手想去触碰那具模型。“别碰!”我厉声喝止。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林楚楚的手僵在半空中,
被我眼中的寒意骇住,一时间忘了反应。“修复品很脆弱,陆太太如果不想承担损坏的责任,
最好离它远一点。”我冷冷地说道。林楚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搞的没面子,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这么跟我说话!”她尖叫起来。“你不过是我哥花钱请来的一个工匠!信不信我一句话,
就让你滚出这里!”“你可以试试。”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就在这时,
陆砚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楚楚,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冷,带着明显的不悦。
林楚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跑到陆砚辞身边告状:“砚辞哥,
你看她!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为姐姐准备的礼物,她就凶我,还不让我碰!
”陆砚辞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我以为他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不由分说地维护林楚楚。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我,淡淡地对林楚楚说:“V老师在工作,
不要打扰她。你先下去吧。”林楚楚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砚辞哥,你……”“下去。
”陆砚辞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林楚楚咬着唇,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修复间里,只剩下我和陆砚辞。他走到我身边,
看着我刚才工作的成果,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她没弄坏什么吧?”“没有。”“那就好。
”他顿了顿,又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打扰你。”这算是一种保护吗?
我心里冷笑。迟来的庇护,比草还贱。我重新戴上口罩,拿起工具,
淡漠地吐出两个字:“谢谢。”言下之意,是请他离开。他却没走,反而搬了张椅子,
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工作。他的目光像实质的探照灯,
一寸寸地扫过我的手,我的侧脸,我的头发。我强迫自己忽略他的存在,
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模型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能感觉到,
他那道偏执而滚烫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我。直到黄昏,我放下工具,他才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念念她……怕疼。”我的手猛地一抖,手术刀的尖端划破了指尖,
一滴血珠渗了出来。我看着那点红色,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是啊,
苏念怕疼。所以,她才会选择学医,想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远离痛苦。可最后,
她却死在了全世界最剧烈的疼痛里。而赐予她这场酷刑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我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随后我抬起头,看着陆砚辞,
一字一句地问:“陆先生,人被活活烧死,会很疼吗?”第四章我的问题像一把利刃,
刺进了陆砚辞最柔软的地方。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嘴唇翕动,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是用一种近乎破碎的眼神看着我,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没什么,
职业习惯。”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的血迹,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只是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材料,才能完美复刻出人体在极度高温下,
皮肤碳化、脂肪融化、肌肉蜷缩的质感。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课题。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够了!”他猛地站起身,
打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我不想听这些!”“可您想看到的,
不就是这些吗?”我抬起眼,毫不畏惧地直视他。“您把这具模型放在这里,
不就是为了日夜提醒自己,叶**是怎么死的吗?”“我没有!”他咆哮着,
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她回来……”“回来?”我轻笑出声,
笑声沙哑又冰冷。“陆先生,您是唯物主义者,应该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您现在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赎罪罢了。您感动的不是叶**,是您自己。
”“闭嘴!”他冲过来,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死死地抵在墙上。窒息感瞬间传来,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
看起来分外狰狞。“你懂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他,
即使在濒死的边缘,我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苏念的倒影。
那个穿着白裙,笑靥如花的女孩。原来,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极寒的冰水里,连最后一丝温度都消失殆尽。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再次死在他手上时,他却猛地松开了手。我瘫软在地,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陆砚辞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
用一种极度痛苦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理他,只是撑着地面,
缓缓站起身。脖子上**辣的疼,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陆先生,
”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果您的情绪这么不稳定,我想,
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不准走!”他嘶吼着,
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我。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不准走……”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上,“求你,别走……”我僵硬地站着,任由他抱着。这个拥抱,
和昨晚那个一样,滚烫,偏执,却不带一丝一毫的爱意。他只是在透过我,
拥抱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亡魂。“疏影……别离开我……”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
陆砚辞,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从你选择林楚楚的那一刻起,叶疏影就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来向你索命的恶鬼。那天之后,陆砚辞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用那种审视和探究的目光看我,而是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讨好。
他会亲自下厨,做一桌子我(叶疏影)曾经最爱吃的菜,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吃下去。
他会买来最新款的修复工具,像献宝一样捧到我面前,只为换我一个不那么冷淡的眼神。
他甚至请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不是给我,而是给他自己。“V老师,
陆先生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他有严重的PTSD和幻觉。”心理医生找到我,
忧心忡忡地说。“他坚持认为,您就是叶疏影**,只是因为创伤失忆了。
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进行一些……角色扮演的治疗。
”我看着心理医生递过来的治疗方案,上面赫然写着:【记忆植入疗法】。他们想给我催眠,
让我相信自己就是叶疏影。荒唐,可笑。但我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让他,从希望的云端,坠入绝望深渊的,
完美机会。催眠治疗,被安排在了那个曾经属于我和陆砚辞的婚房里。
房间里点着安神的熏香,心理医生用一种缓慢而轻柔的语调,引导着我进入潜意识。
“你叫叶疏影,你爱着陆砚辞,那场火灾只是一场噩梦,你被救了出来,
只是失去了一些记忆……”我闭着眼,配合地放松身体,在心里冷笑。你们想植入记忆?
那我就将计就计,扮演一个“被唤醒”的叶疏影。我要让他相信,他的叶**真的回来了。
然后,在他最幸福、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亲手撕开这虚假的梦境,让他看看,梦醒之后,
是怎样血淋淋的地狱。治疗结束时,我“悠悠转醒”。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
是守在床边,满眼紧张和期待的陆砚辞。我看着他,眼神从迷茫,到困惑,
再到……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缓缓抬起手,抚上他的脸,用一种带着哭腔的,
模仿着叶疏影语调的声音,轻轻地喊了一声:“砚辞……?”那一瞬间,
陆砚辞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眼泪毫无征兆地,决堤而下。第五章陆砚辞哭了。
像个终于找回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哭得狼狈又无助。他紧紧地握住我抚在他脸上的手,
贴在唇边,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滚烫的眼泪尽数落在我的手背上。
“疏影……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哽咽着,声音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如果深情可以表演,
那陆砚辞无疑是影帝级别的。我抽出手,装作有些虚弱和困惑的样子,
环顾着四周:“我……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好大的火……”我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陆砚辞一把拥入怀中。他抱得很紧,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别怕,都过去了。
”他在我耳边安抚道。“那只是一场意外,你被救了出来,只是伤到了头,忘记了一些事。
没关系,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他编织了一个完美的谎言。
而我,就要做他这个谎言里,最顺从的女主角。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身体“微微”颤抖着,
用一种劫后余生的语调,带着哭腔说:“砚辞,
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感觉到我的依赖,陆砚辞抱得更紧了。“不会的,
再也不会了。”他承诺着,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从那天起,我开始扮演“叶疏影”。
那个天真烂漫,深爱着陆砚辞,对过往的伤害一无所知的苏念。我会像以前一样,
在他工作时,给他端去一杯热牛奶,然后从身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我这么做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瞬间僵硬,然后,
用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態,反手将我抱得更紧。我会在雷雨夜,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
然后缩进他怀里,瑟瑟发抖。这是我曾经真实的PTSD,如今,却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每一次,他都会用尽所有的温柔来安抚我,抱着我,直到天亮。他眼中的疯狂和阴郁,
渐渐被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所取代。他开始疯狂地弥补。他解散了公司所有的女秘书,
只因为我“无意”中提了一句,不喜欢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他买下了城中最大的户外广告牌,
二十四小时滚动播放着我的照片(当然是叶疏影的照片),配文是“欢迎回家,我的爱人”。
他甚至将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了我的名下,只因为我说,我想学着做生意,
不想再当一个被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整个京圈都轰动了。所有人都说,陆砚辞疯了,
为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只有我知道,他不是疯了。
他只是在用这些物质的东西,来填补他内心的空洞和罪恶感。他越是这样,
我就越是觉得可悲。原来,叶疏影的一条命,只值这些冰冷的数字和虚无的浪漫。而林楚楚,
自然是不甘心的。她来别墅闹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被陆砚辞毫不留情地挡在了门外。
“砚辞哥!你醒醒!她不是叶疏影!她是个骗子!”林楚楚在门外歇斯底里地尖叫。
陆砚辞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疏影面前。
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旧情?”林楚楚惨笑起来,“陆砚辞,你为了一个冒牌货,
就要跟我撕破脸?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拿到那份标书,让你坐稳陆氏继承人的位置了吗?
你忘了是谁……”“够了!”陆砚辞厉声打断她,“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楚楚,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说完,他决绝地关上了大门,将林楚楚所有的哭喊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