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雪,故人情
作者:喜荫花
主角:沈微婉萧彻张诚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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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婉萧彻张诚作为主角的短篇言情小说《长安雪,故人情》,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喜荫花”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他巴不得你我绑在一起,再扣个‘结党营私、谋害大臣’的罪名,连你一起扳倒。侯爷刚从北境回京,根基未稳,不能因我前功尽弃。……

章节预览

第一章破局沈微婉将最后一枚银针收入锦盒时,窗外的雨刚好停了。

檐角的水珠坠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昨夜宫宴上,

那杯泼在她手背上的酒砸在地面的声音。"姑娘,吏部侍郎家的帖子送来了。

"侍女青禾捧着个描金漆盒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沈微婉没抬头,

指尖摩挲着锦盒上凸起的缠枝纹。这纹样是她祖父在世时亲手刻的,

当年沈家还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医户,祖父是太医院院判,父亲承袭衣钵,

若非十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巫蛊案",她此刻该是在太医院的药房里,

而非窝在这城南的小医馆里,靠着给寻常百姓瞧些头疼脑热过活。"帖子放着吧。

"她淡淡道。青禾却没动,声音压得更低:"姑娘,那帖子上写着,明日卯时,

在曲江池畔的画舫上......"沈微婉终于抬眼。曲江池的画舫,

那是权贵们私下应酬的地方。吏部侍郎王显是当年构陷沈家的主谋之一,如今突然递帖子,

绝非好事。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雨后的长安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

远处的朱雀大街上车马稀疏,唯有皇城方向还亮着零星的灯火。十年了,

她像只耗子一样躲在暗处,看着仇人一个个高升,而沈家的冤屈却沉在水底,

连个冒泡的机会都没有。"去备车。"沈微婉突然道。青禾愣了一下:"姑娘要去哪?

""平康坊。"平康坊是长安的烟花地,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沈微婉熟门熟路地走进"销金窟"时,老鸨翠娘正拿着支银簪子逗鹦鹉,见她进来,

眼睛一亮,忙丢了簪子迎上来:"沈姑娘可是稀客,今儿想找哪位公子听曲?

""找你打听个人。"沈微婉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二两碎银,"王显最近在忙什么?

"翠娘掂了掂银子,眉开眼笑:"还能忙什么,忙着巴结新贵呗。听说镇北侯回京了,

王侍郎这几日天天往侯府跑,恨不得把自家闺女塞给侯府做妾。"镇北侯萧彻。

这个名字像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沈微婉的心里。她记得他,当年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在太医院药房里偷拿药材治母妃的病,被她撞见过。那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锦袍,

眼神却亮得像寒夜里的星,低声求她:"沈小医女,借我半钱当归,日后必还。

"后来他成了战功赫赫的镇北侯,远离长安十年,如今回来,倒成了王显巴结的对象。

"侯府在哪?"沈微婉问。翠娘指了指东边:"安化门内,那座最气派的宅子就是。

不过姑娘,那侯府可不是咱们能随便去的......"沈微婉没再听她多说,转身就走。

青禾追出来时,她已经上了马车,声音冷得像冰:"去安化门。

"第二章重逢侯府的门比沈微婉想象中更冷清。没有张灯结彩,

门前连个站岗的侍卫都没有,只有两尊石狮子在月光下沉默地蹲着,

像极了当年那个沉默的少年皇子。沈微婉让马车停在街角,自己提着个药箱走过去。

她没敲门,而是绕到侧墙,那里有棵老槐树,枝干歪歪扭扭地伸到墙内。十年前,

她就是在这里,把偷藏的当归塞给翻墙出来的萧彻。她深吸一口气,抓住一根粗壮的枝桠,

借着月色翻了进去。府里很静,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沈微婉猫着腰,

沿着回廊往前走。她记得萧彻当年说过,他母妃住的宫殿里有棵玉兰树,

他最喜欢在树下看书。如今这侯府里,竟也有棵玉兰树,只是此刻花瓣落了满地,

像铺了层白雪。树影里坐着个人,穿着玄色锦袍,手里拿着本书,却没看,

只是望着天上的月亮。沈微婉的心跳突然乱了。十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

轮廓变得硬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神里带着股化不开的冷意。可当他抬眼望过来时,

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双眼睛,和当年太医院药房里的那双眼,一模一样。"谁?

"萧彻的声音低沉,带着警惕。沈微婉定了定神,从阴影里走出来,将药箱放在地上,

掀开盖子:"侯爷,我是来送当归的。"萧彻的目光落在药箱里那包用牛皮纸包着的药材上,

瞳孔微微一缩。他放下书,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月光落在他脸上,

能看到他眼角的一道浅疤,想来是这些年在北境留下的。"沈微婉?"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沈微婉点头:"是我。"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十年了,

沈姑娘倒是还记得我欠你的半钱当归。""不是半钱,"沈微婉纠正道,"是一两。

当年你说日后必还,如今我来讨了。"萧彻的笑容淡了下去:"沈姑娘想要什么?金银?

官职?还是......"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想让我为沈家翻案?

""我要的,侯爷给不了。"沈微婉垂下眼,"我只是想请侯爷帮个忙。明日曲江池的画舫,

带我一起去。"萧彻挑眉:"王显的局,你也要蹚?""他害我沈家满门,我总要去问问,

他夜里睡得安不安稳。"萧彻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沈微婉以为他会拒绝,

他却突然道:"可以。明日卯时,在曲江池码头等我。"第三章画舫画舫上很热闹。

丝竹声、笑语声混在一起,飘在水面上,像层虚假的糖衣。王显坐在主位上,

满面红光地给萧彻倒酒,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谄媚。沈微婉扮成萧彻的侍女,站在他身后,

垂着眼,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当王显的目光扫过来时,她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就是这张脸,当年在朝堂上声泪俱下地控诉沈家使用巫蛊之术,害得她父亲被斩于市,

祖父病死狱中,她和年幼的弟弟被流放,弟弟却死在了路上。"侯爷,尝尝这鲈鱼,

是刚从江南运来的,新鲜得很。"王显夹了块鱼肉放到萧彻碗里。萧彻没动筷子,

只是把玩着酒杯:"王侍郎最近似乎很忙?"王显笑道:"为陛下分忧,不敢言瞒。

倒是侯爷,刚从北境回来,该好好歇歇才是。""歇不住啊,"萧彻淡淡道,

"听说十年前沈家的案子,王侍郎是主审官?"王显的脸色瞬间白了,

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侯、侯爷怎么突然提这个?

那案子是铁证如山......""哦?"萧彻抬眼,"什么铁证?"王显张了张嘴,

半天说不出话来。沈微婉知道,他说不出来。当年所谓的铁证,不过是他伪造的几封书信,

还有几个被屈打成招的下人。就在这时,舱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侍卫跑进来,

慌张地喊道:"大人,不好了,水里、水里发现了具尸体!

"王显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什、什么尸体?"众人涌到舱外,

只见水面上漂浮着一具男尸,穿着件青色长衫,正是王显的贴身小厮。沈微婉认得他,

当年就是他拿着伪造的书信,指证她父亲的。"是他......"王显的声音发颤,

"他怎么会死?"萧彻的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带着探究。沈微婉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昨夜离开侯府后,她去了趟王府后门,用一根沾了**的针放倒了这个小厮,

又将他扔进了曲江池。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看来,有人不想让王侍郎安生啊。

"萧彻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王显突然看向沈微婉,眼神凶狠:"你是谁?

"沈微婉挺直脊背,缓缓道:"我是沈微婉,沈家的女儿。"第四章棋局王显疯了。

自曲江池画舫上见过沈微婉后,他就像中了邪,整日说胡话,说看到了沈家的冤魂。

没过几日,他就被发现吊死在了自家书房里,死前手里还攥着半封没烧完的书信,

上面的字迹,正是当年构陷沈家的证据。长安城里人心惶惶,都说这是报应。沈微婉却知道,

这不是报应,是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局。那封书信是她找了三个月才找到的,

藏在当年负责抄家的一个小吏家里,她用一包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换来了这封足以让王显身败名裂的信。"你就不怕引火烧身?"萧彻坐在玉兰树下,

看着沈微婉将那包药扔进火盆里。"我早就身在火里了。"沈微婉看着火苗舔舐着药草,

发出噼啪的声响,"十年前,沈家被抄的那天,我就在火里了。"萧彻沉默了。

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他偷偷跑到沈家,想告诉他们王显要动手了,却只看到熊熊大火,

还有沈微婉抱着年幼的弟弟,从火场里冲出来,脸上沾着灰,眼神却像淬了冰。"接下来,

是户部尚书李嵩。"沈微婉说。李嵩是当年负责给沈家定刑的官员,手上沾了不少血。

萧彻抬头看她:"你打算怎么做?""他下个月要过六十大寿,会请长安城里的权贵去赴宴。

"沈微婉顿了顿,"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接近他的身份。"萧彻看着她,

月光洒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红血丝。这些日子,她几乎没合过眼,

一边要应付医馆的生意,一边要查李嵩的底细,整个人瘦了一圈。"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份。

"萧彻说,"下个月,我会去赴宴,你就扮成我的幕僚,随我一同前往。

"沈微婉有些意外:"侯爷不怕被牵连?""我在北境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萧彻的语气很平淡,"多一个李嵩,不算什么。"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沈微婉,

你要记住,复仇这条路,一旦走下去,就回不了头了。"沈微婉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苍凉:"我早就没回头路了。"第五章惊变李嵩的寿宴办得很风光。

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沈微婉穿着一身青色的男装,

扮成萧彻的幕僚,站在他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嵩。李嵩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

接受着众人的恭维。他的手指上戴着枚玉扳指,那玉的成色极好,沈微婉认得,

那是她祖父的东西,当年被抄家时抢走的。"李大人好福气啊。"一个官员笑道,

"听说令郎升任了京兆尹?"李嵩笑得更得意了:"犬子不成器,全靠陛下恩典。

"沈微婉端起酒杯,指尖微微用力。李嵩的儿子李彬,

就是当年负责押送她和弟弟流放的官差,弟弟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宴会进行到一半,

李嵩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紫,倒在了地上。众人一片慌乱,太医匆匆赶来,

诊脉后却摇了摇头:"李大人是中了毒,已经没救了。"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萧彻看向沈微婉,眼神里带着询问。沈微婉摇头,她没动手。

她原本的计划是在李嵩的酒里下点泻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再趁机放出他当年贪赃枉法的证据,没想到他竟然中毒死了。"封锁现场,谁也不准走!

"京兆尹李彬带着人冲了进来,眼睛通红,"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查!给我仔细查!

"侍卫们开始搜查,很快,就在沈微婉的袖中搜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的,

正是毒死李嵩的毒药。"是她!"李彬指着沈微婉,目眦欲裂,"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父亲!

"沈微婉的心沉了下去。她被人算计了。第六章真相萧彻将沈微婉从京兆尹府带出来时,

天已经亮了。他动用了镇北侯的令牌,暂时将她保释出来,但李彬不会善罢甘休,

整个长安的官差都在找她。"是吏部尚书张诚。"萧彻把一份卷宗扔给沈微婉,

"李嵩死的前一天,他去过李府。那瓶毒药,是他让人放在你袖中的。"沈微婉翻开卷宗,

里面是张诚和李嵩的往来书信,还有几笔不明不白的账目。原来,

张诚和李嵩当年合伙贪了一笔赈灾款,这些年一直互相牵制,张诚怕李嵩把事情捅出去,

就借沈微婉复仇的机会,杀了李嵩,再嫁祸给她。"好深的算计。"沈微婉冷笑一声,

"他们倒是会利用人。""现在怎么办?"萧彻问,"张诚位高权重,不好动。

""不好动也要动。"沈微婉的眼神很坚定,"我手里有他贪赃的证据,

是当年我父亲偷偷记下的,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第六章困局李嵩暴毙寿宴,

毒瓶自沈微婉袖中搜出,此事如惊雷炸响长安。李彬红着眼要将她当场杖毙,

亏得萧彻以镇北侯印信压下,只说“侯府幕僚涉案,当由本侯亲自审办”,

才将人暂时带回侯府看管。夜凉如水,沈微婉被安置在西厢客房,门外守着两名侍卫。

她坐在窗边,指尖抚过袖中残留的瓷瓶碎片——那碎片边缘光滑,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磨过的,

绝非她平日装药的粗陶小瓶。“张诚。”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嵩与张诚同属一党,近年却因瓜分盐引之利渐生嫌隙,张诚若想除去李嵩,

再嫁祸给自己这个“复仇者”,的确是一箭双雕的毒计。可他如何算准自己会出现在寿宴?

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药瓶塞进她袖中?“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萧彻提着盏灯笼走进来,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李彬已上奏陛下,

言你挟私怨毒杀朝廷命官,请求下旨缉拿。”沈微婉抬眼:“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我?

”“处置?”萧彻将灯笼放在桌上,“本侯若想处置你,白日里便不会拦着李彬。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纸,“这是张诚近半年的行踪记录,你看看。”纸上字迹潦草,

却记录得极细:三月初三,张府密会户部主事;四月十五,深夜离城,

次日清晨返回;五月初七,与李嵩在茶楼争执……沈微婉的目光停在“四月十五”那行字上,

心头猛地一跳——那正是她找到当年抄家小吏,拿到王显罪证的日子。“他一直在盯着我。

”她攥紧纸卷,指节泛白,“王显之事,他早就知道是我做的,却故意不动声色,

就等着今日借刀杀人。”萧彻点头:“张诚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

连京兆尹衙门都有他的人。白日里搜身的侍卫,十有八九是他的眼线。”他走到窗边,

望着墙外沉沉夜色,“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纵有百口也难辩。”“那便不辩。

”沈微婉突然道,“我去认罪。”萧彻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你疯了?

李嵩是二品尚书,毒杀朝廷命官,是要凌迟处死的!”“我若不认罪,

张诚下一步便会牵连侯爷。”沈微婉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巴不得你我绑在一起,再扣个‘结党营私、谋害大臣’的罪名,连你一起扳倒。

侯爷刚从北境回京,根基未稳,不能因我前功尽弃。”她站起身,

理了理衣襟:“我去京兆尹府认罪,但有一个条件——请侯爷护住那小吏一家。

当年沈家冤案,唯有他还握着张诚贪墨赈灾款的账本,那是最后能扳倒他的东西。

”萧彻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烛火燃尽了一截灯芯,他才缓缓开口:“沈微婉,

你以为认罪就能了事?张诚要的不是你的命,是要借你的死,

彻底坐实沈家后人‘心狠手辣、意图打败’的名声,让沈家永世不得翻身。”他走到她面前,

声音压得极低:“十年前你从火场里抱着弟弟冲出来时,眼里的那股劲去哪了?

那时你都没认输,现在要认了?”沈微婉喉头一哽。十年前的火,

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焦了一样,弟弟在她怀里断气时,身体还是温的。

她以为自己早已炼得心如铁石,可被他一提,那些深埋的痛楚还是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没认输。”她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湿意,“我只是需要时间。侯爷若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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