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潭的程辉创作的《狐狸的嫁衣:真假情缘一锅粥》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陈砚书胡灵儿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倒是个真心人。”她捻着胸前一丝秀发,眼波流转,“且让本姑娘看看,你那未过门的媳妇,……。
章节预览
一、南山有狐话说在那青石镇上,世代流传着一句话:“南山上的狐狸,招惹不得。”为啥?
老人们叼着烟杆,眯着眼说:那山上的狐狸,可不是寻常的野物,是通了灵性,受了香火的。
早百十年前,山腰还有座狐仙庙,香火鼎盛得很。可后来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
去拜祭的人就少了,庙也渐渐破败,荒草长了半人高。可庙虽荒了,关于狐狸的奇闻异事,
却从来没断过。有人说曾在月夜里,看见雪白的狐狸对着月亮拜拜,
身上笼着一层清辉;有人说在山里迷了路,是个穿白衣的姑娘指引他出来的,回头一看,
姑娘不见了,只有只狐狸影子一闪而过。真真假假,传得神乎其神。咱们的故事,
就从这青石镇,从这南山,开始了。镇东头住着个年轻的教书先生,名叫陈砚书。人如其名,
是个温润如玉的读书种子,心地纯善,就是带着几分书呆子气。他家祖上也曾阔过,
留下了一方据说是祖传的宝贝——一块雕着云纹的古砚。可到了他这一代,
也就剩下这砚台和满屋子的书,还有一座老宅了。陈砚书年过二十,婚事还没着落。
以前定过一门亲,可惜姑娘福薄,没过门就病故了。这阵子,
镇上的媒婆王妈妈给他牵了条线,说的是镇上开绸缎庄的林家**,林月娇。
这林家在青石镇是数得着的人家,林老爷精明算计,林**呢,长得是杏眼桃腮,模样周正,
可性子被惯得有些娇纵,对陈砚书时而言笑晏晏,时而冷若冰霜,
弄得这陈书生心里是七上八下,摸不着头脑。这一日,陈砚书心里烦闷,
想起祖父在世时曾说南山清静,便信步往山上走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荒废的狐仙庙前。
但见断壁残垣,荒草萋萋,唯有那狐仙的石像还算完整,虽蒙了尘,
眉眼间却依稀能辨出几分慈悲。陈砚书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块干净帕子,
一边轻轻擦拭石像上的灰尘,一边自言自语道:“仙家在此清修,却被凡尘俗物扰了清净,
是小生唐突了。只是心中困惑,无人可诉……那林**的心思,好似这山间的云雾,
看不真切。若仙家有灵,能否指点迷津?”他本是书生痴气发作,随口一说,
并没指望真有回应。擦拭完毕,他对着石像躬身一揖,便转身下山去了。他却不知,
他方才一番举动言语,全被庙后一双灵动的眼睛瞧了去。二、孤女来投说来也怪,
自那日从南山回来,陈砚书就做起梦来。梦里总有个穿着月白衣衫的姑娘,身影窈窕,
在他家老宅的院子里走动,时而替他整理书案,时而对着那方古砚出神,
可每当他想走近看清面容时,梦就醒了。他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未多想。
过了三五日,这天傍晚,陈砚书刚给学生放学,正准备关门,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他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女子蜷缩在门边的石阶上,
衣衫单薄,沾了些泥污,头发也有些散乱,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伤心。
陈砚书何时见过这般情景,连忙问道:“这位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在此哭泣?
”那女子闻声抬起头来。这一抬头,陈砚书只觉得眼前一亮。这姑娘约莫二八年华,
生得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尤其是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黑眼仁儿极大,
像是含着一汪清泉,又像是藏着万千星辰,灵动得不像凡人。只是此刻梨花带雨,
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小女子姓胡,名叫灵儿……”姑娘声音带着哭腔,却清脆悦耳,
“本是随家人投亲,不料路遇歹人,家人……家人皆遭不幸,我拼死才逃了出来,
一路流落至此,已是无处可去……”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陈砚书一听,
心中怜悯之心大起。他这人心软,最见不得人落难。可这孤男寡女,收留一个陌生女子,
于礼不合啊!他搓着手,为难起来。胡灵儿瞧出他的犹豫,哭得更凶了:“公子若是不便,
我……我这就走,绝不连累公子……”说着作势欲走,身子却晃了晃,像是要晕倒。
陈砚书赶紧伸手虚扶了一下:“姑娘且慢!如今天色已晚,你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
若……若不嫌弃,就在舍下暂住一宿,明日再作打算,如何?”胡灵儿抬起泪眼,
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公子收留!公子大恩,灵儿……灵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那眼神,
直看得陈砚书心头一跳。当夜,陈砚书将书房收拾出来,让胡灵儿住下,
自己则抱了被褥去睡堂屋。他躺在床上,想着日间种种,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那胡姑娘的容貌身影,总在他眼前晃,竟与梦中那月白身影隐隐重合。“莫非……真是缘分?
”他喃喃自语,脸上有些发烫。而在书房里,胡灵儿却并未睡下。她坐在窗边,借着月光,
看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哪还有半分方才柔弱无助的模样?
她正是南山修行三百年的灵狐胡灵儿。百年前,她尚是一只初开灵智的小狐,
遭猎人陷阱所伤,险些丧命,幸得一位路过的书生所救。那书生,便是陈砚书的前世。
此番她感应到恩人转世情劫将至,特来报恩,助他了却尘缘,方能圆满自己的修行。
她本打算略施小计,帮陈砚书顺利娶了那林**,也算还了恩情。可白日里在庙后,
她瞧见陈砚书细心擦拭石像,又听他真诚祷祝,不知怎的,心里竟微微一动。“这个书呆子,
倒是个真心人。”她捻着胸前一丝秀发,眼波流转,“且让本姑娘看看,你那未过门的媳妇,
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三、智破刁难胡灵儿这一“暂住”,就住了下来。她手脚勤快,
性子又活泼,把陈砚书那原本有些清冷的老宅打理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她还会做得一手好菜,变着花样给陈砚书改善伙食,吃得这书生脸上都多了几分红润。
陈砚书只觉得这日子,像是从黑白的水墨画,一下子变成了鲜活的工笔重彩,
处处都透着暖意和生机。他对胡灵儿,也从最初的怜悯,
渐渐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与依赖。然而,好景不长。
陈砚书收留了个貌美孤女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林家**林月娇的耳朵里。这一日,
林月娇带着丫鬟,亲自“登门拜访”来了。她一进门,那双杏眼就像刀子似的,
上上下下把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胡灵儿刮了好几遍。见她虽穿着布衣,却难掩绝色,
举止间自带一股风流韵味,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就冒起来了。“砚书哥哥,
”林月娇声音甜得发腻,话却带着刺,“这位姑娘是……?怎么从前没见过?
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有些人啊,看着人模人样,谁知是哪里来的狐媚子,
专会哄骗你这种老实人,可别引狼入室才好。”陈砚书脸一红,有些窘迫:“林**,
胡姑娘她……她是落难之人,暂住在此,并非……”“落难?”林月娇嗤笑一声,
“落难就能随便住到陌生男子家里了?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呢!
”她故意把“苦肉计”三个字咬得极重。胡灵儿在一旁,也不生气,
只抬起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陈砚书,细声细气地说:“陈公子,
若是……若是灵儿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走……”说着,眼圈又红了。陈砚书一看,
心里顿时生出几分豪气,对林月娇正色道:“林**,胡姑娘清清白白,请你不要妄加揣测,
污人清白。”林月娇碰了个软钉子,气得脸色发白,狠狠瞪了胡灵儿一眼,甩袖走了。
这头一回合,胡灵儿兵不血刃,靠着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轻松取胜。但她知道,
这林家父女,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几天,林老爷亲自出马了。
他托媒婆王妈妈传来话,说既然陈砚书家中已有“如花美眷”,那与林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不过,他林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陈砚书肯将家传的那方古砚作为“赔礼”,
此事便一笔勾销,否则,就要告他一个“停妻再娶”、“品行不端”的罪名,
让他这教书先生也做不成!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既坏了陈砚书的名声,
又图谋他家的宝贝。陈砚书接到这话,又气又急,在屋里团团转:“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那古砚是祖传之物,怎能轻易与人?再说,我与胡姑娘清清白白,
何来‘停妻再娶’之说!”胡灵儿却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递给他,
笑道:“公子何必着急?不过是小人作祟,想法子打发了便是。”“法子?有什么法子?
”陈砚书愁眉苦脸。胡灵儿眨眨眼:“公子可知,那林家的绸缎庄,
近日新进了一批江南的云锦,准备囤积居奇,卖个高价?
”陈砚书一愣:“这……这与我们有何干系?”“关系大了。”胡灵儿嫣然一笑,
凑近他耳边,如此这般,低声细语了一番。陈砚书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可随即又有些犹豫:“这……这能行吗?是不是……有点……”“有点什么?”胡灵儿挑眉,
“对付小人,难道还要讲君子之道不成?公子放心,一切有我。”第二天,
青石镇上就传开了一个消息:县太爷的夫人下月初要做寿,欲寻一批上好的云锦裁制新衣,
派了采办的人正在暗中询价。这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连采办之人偏好哪种花色,
心理价位是多少,都说得一清二楚。林老爷一听,这可是巴结县太爷的好机会!
立刻将库房里那批珍贵的云锦捧了出来,主动寻到那位“采办”,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
急于脱手,只求能在县太爷面前卖个好。结果可想而知。
那“采办”自然是胡灵儿用一点幻术找来的人假扮的,银子也是用树叶变的,
时限一到便露了原形。林老爷钱货两空,还白白得罪了真正的买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哪里还顾得上找陈砚书的麻烦。陈砚书在家中听得消息,对胡灵儿又是佩服,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