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院三年,王爷他悔疯了
作者:许川木香
主角:纪芙阮绪白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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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川木香”的最新原创作品,古代言情小说《冷院三年,王爷他悔疯了》,讲述主角纪芙阮绪白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动作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笨拙的温柔。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一字一句……

章节预览

第1章:雪埋旧誓永和二十三年的冬天,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冷。梅雪院里,

纪芙拢了拢身上半旧的棉衣,还是觉得有寒气顺着领口袖口,无孔不入地往骨头缝里钻。

炭盆里只剩下几点零星的红,挣扎着,即将被满室的清冷吞没。窗外,

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下,将本就荒凉的院落彻底覆盖成一片死寂的白。那几株瘦梅,

枝头积了雪,却依旧倔强地探出几点红萼,在风雪中微微颤动。三年了。

她被放逐到这王府最偏僻的角落,已经整整三年。指尖无意识地在蒙着水汽的窗棂上划过,

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清醒。等她回过神,那冰冷的窗面上,已然多了三个字——阮绪白。

字迹清秀,却像一道烙印,烫得她心口一缩。她几乎是慌乱地抬手,

用袖口将那三个字狠狠抹去,仿佛要抹去这三年所有不该有的妄念与痴傻。水痕蜿蜒流下,

像一道无言的泪痕,最终什么也没留下。是啊,他怎么会记得她?那个在大婚当日,

因一身素净衣裙,便被萧王妃斥为“不祥”,触怒王妃,继而被他一句话定下命运的女子。

记忆如同窗外的风雪,呼啸着倒卷回三年前那个喧闹又冰冷的日子。那是她纪芙,

一个六品小官之女,因家族需要攀附,被送入这煊赫的靖南王府做侧妃的日子。

满堂的红绸与宾客的喧哗,都与她无关。她只记得自己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裙裾,

虽不似正红夺目,却也清新雅致,是她能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体面。然而,就是这身衣服,

引来了萧王妃的侧目。“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妹妹穿得如此素净,莫非是心中不忿,

存心触王府的霉头?”萧王妃依偎在阮绪白身边,声音娇柔,眼底却淬着冰冷的针。

她慌忙跪下解释:“王妃明鉴,妾身不敢,只是觉得这颜色……”“颜色?”萧王妃打断她,

声音拔高,“王爷您看,她这身打扮,与昨日冲撞了车驾那疯妇何异?当真是不祥!

”满堂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端坐主位,那个俊美无俦却眉眼冷峻的男人身上。

阮绪白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刀:“既如此,

便如王妃所愿。纪氏不修妇德,冲撞主母,即日起,迁入梅雪院思过。”他顿了顿,

终于抬眸,那目光掠过她,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然后,对着满堂宾客,

更对着脸色苍白的她,清晰地立下誓言:“本王在此立誓,为平王妃惊怒,此生,

绝不宠幸苏家女。”他甚至连她的姓氏都说错了。她姓纪,不姓苏。那一刻,

纪芙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扔进了冰窟。原来,

她连被他记住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是一个用来安抚他心上人的工具,

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姓甚名谁都不重要的物件。

“绝不宠幸……”“绝不……”誓言如同魔咒,在这寂静的雪夜里再次回响。纪芙闭上眼,

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将眼底那点残余的湿意逼了回去。无妨了。三年清寂,

早已将那份初入府时的懵懂悸动磨平。如今的她,只求在这方寸之地,了此残生。

炭盆里最后一点红光熄灭了,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白。纪芙站起身,

准备去院内收集些干净的积雪,至少,还能煮一壶茶,暖暖身子。

就在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凛冽的风雪瞬间扑面而来,

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的同时——院门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以及一道略显仓促的低沉男声:“开门!王爷在此,速速开门避雪!”风雪呼啸中,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纪芙握着门框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怎么会来这里?第2章:惊破梅魂门扉在风雪中发出不堪重负的**。

纪芙僵立在房门口,看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裹挟着一身风雪与凛冽的寒气,

踏入了她这片被遗忘的天地。阮绪白。即便三年未见,即便他此刻墨发沾雪,大氅微湿,

略显狼狈,但那通身的矜贵与压迫感,依旧瞬间攫住了她的呼吸。他身后跟着贴身侍卫长风,

亦是满身雪尘。阮绪白显然也没料到这荒僻院落里还有人,

深邃的目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锐利地扫了过来。四目相对。

纪芙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口生疼。

她几乎是凭借这三年磨砺出的本能,迅速地垂下眼睫,敛去所有情绪,然后提着裙摆,

一步步走入风雪中,在那道身影前丈许处,稳稳跪下。“妾身纪氏,恭迎王爷。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像这梅雪院的积雪,冷而淡。没有惊慌,没有委屈,

甚至没有一丝久别重逢应有的波澜。仿佛他只是一个误入此地的普通访客。阮绪白微微一怔。

纪氏?他府中有这么一个人?目光再次落在地上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女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跪在雪地里,背脊却挺得笔直,

乌黑的发髻上只簪着一根素银簪子,除此之外,再无饰物。寒风卷起她的衣袂,

勾勒出单薄的身形,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雪吹走,偏偏又透着一种奇异的韧性。“抬起头来。

”他命令道,声音比这风雪更冷。纪芙依言抬头,目光却依旧恭敬地垂落,不敢与他对视。

看清她面容的瞬间,阮绪白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这张脸……清丽有余,却并非绝色,

只是那眉眼间的沉静,和那份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从容,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但他确实想不起她是谁。王府女眷众多,他从不费心记忆。“你是何人院里的?为何在此?

”他蹙眉问道,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这院子太过破败,不像是还能住人的地方。

纪芙心中一片冰凉。他果然,不记得了。“回王爷,”她声音依旧平稳,“此处是梅雪院。

妾身三年前入府,便一直居于此地。”梅雪院?三年前?阮绪白眉头蹙得更紧。

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大婚,素衣,王妃的哭泣,

还有他那句……他终于想起来了。是那个纪氏。那个被他一句话贬到此地,

并立誓永不宠幸的女人。他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三年,他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没想到,她竟还在这里,而且……似乎过得并不好。长风在一旁低声道:“王爷,雪势太大,

一时难行,不如在此暂避片刻?”阮绪白没说话,目光再次扫过跪在雪地里的纪芙,

又看向她身后那间灯火昏黄,却隐约透出一丝暖意的屋子。“起来吧。”他淡淡道,

算是默许了长风的提议。“谢王爷。”纪芙站起身,垂首退到一边,让开通路。

阮绪白迈步走向主屋,经过她身边时,带起一阵冰冷的风,以及他身上特有的,

清冽的龙涎香气。那味道让纪芙有瞬间的恍惚。三年了,再次闻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心口那早已结痂的伤疤,似乎又被无声地撕裂开一道细小的口子。她默默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踏入她这方狭小、清贫,却收拾得异常整洁的天地。屋内陈设简陋,

一桌一椅一榻,皆半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唯一的装饰,是墙角素瓶里插着的几枝红梅,

正凌寒独自开着,幽微的暗香浮动,冲淡了屋内的药味和清冷气。

阮绪白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圈,最后落在那个小小的炭盆上——里面只有冰冷的灰烬。

他脱下被雪濡湿的大氅,长风立刻接过。他则走到那张唯一的椅子前坐下,

姿态依旧带着王族的优雅,与这屋子的寒酸格格不入。纪芙默默走到小炉边,拿起水壶,

里面是她之前烧好,尚有余温的水。她沏了一杯茶,用的是最粗劣的茶叶,双手奉到他面前。

“王爷请用茶,驱驱寒气。”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阮绪白看着她奉茶的手,手指纤长,却冻得有些发红。他接过那杯粗茶,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一片冰凉。他抬眸,第一次真正认真地打量她。

她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微弱的灯火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长睫低垂,

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三年的冷落与孤寂,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怨怼的痕迹,

只沉淀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宁静。这宁静,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他抿了一口茶,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远不如他平日饮用的名茶万一。但他还是咽了下去。

屋内一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窗外风雪的呼啸声,以及炉子上水将沸未沸的微响。

他放下茶杯,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靠床的墙壁,随即,他的目光顿住了。那面墙上,

挂着一幅小像。笔墨已有些旧,但画中人的眉眼,他却熟悉无比——那是他,年少时的他,

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未曾被权势磨砺的飞扬。阮绪白的心,猛地一跳。

第3章:灯下惊鸿灯火如豆,在那幅小像上跳跃,勾勒出少年郎君鲜衣怒马的轮廓。

阮绪白定定地看着那幅画,心中翻涌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惊涛骇浪。

这幅画……画的是他,而且笔触细腻,神韵俱佳,绝非寻常画师所能为。更让他心惊的是,

这画纸边缘已微微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她这里,怎么会有他年少时的小像?

还保存得如此完好,悬挂在抬眼便能看见的地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床边那张简陋的木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书,最上面一本,

封面已然磨损,边角起了毛边,显然被人反复摩挲翻阅过。那书脊上的字样,让他瞳孔微缩。

——《白山诗集》。那是他弱冠之年,一时兴起,刊印的唯一的诗集。后来他投身朝堂,

征战沙场,早已觉得少年心事不足为外人道,连府中都鲜少留存。却没想到,

在这王府最荒僻的角落里,竟有这样一本,被翻阅到如此境地。墙上的小像,案头的诗集。

这两样东西,像两把无声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他心底某个被遗忘的角落。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剩下彼此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和窗外愈发狂躁的风雪。

纪芙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幅小像和诗集。她的脸色瞬间褪得苍白,如同窗外的雪。

一种隐秘被骤然窥破的难堪与慌乱,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阮绪白缓缓站起身,

走到那面墙前,抬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画纸上少年飞扬的眉眼。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探究的慎重。然后,他转过身,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纪芙身上,

那里面充满了审视、疑惑,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这幅画,”他开口,

声音比刚才沙哑了几分,“从何而来?”纪芙垂下头,避开他迫人的视线,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妾身入府前,偶然所得。”“偶然所得?

”阮绪白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踱步到桌边,拿起那本《白山诗集》,

随手翻开一页。书页间,除了原有的印刷字,旁边竟还有几行清秀的小字批注,

是针对他其中一首咏梅诗的理解。那见解独到,字里行间透出的灵气与共鸣,

让他这个原作者都感到讶异。“这批注,是你写的?”他问,目光灼灼。“……是。

”纪芙无法否认。阮绪白合上书,指尖感受着那毛糙的书页边缘。这需要反复摩挲多少次,

才能让一本书变成这样?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女子。她穿着旧衣,

住在破院,炭火已绝,却珍藏着他的小像,反复诵读他的诗集,甚至能写出那样灵动的批注。

这三年,他锦衣玉食,拥美在怀,几乎忘了她的存在。而她,就在这片被遗忘的废墟里,

靠着这些他早已弃之敝履的旧物,度过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像细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心口。不是怜悯,不是愧疚,而是一种更复杂,

更汹涌的东西。他看着她又去炉边,默默地将新收集的雪放入陶罐,

又将几朵洗净的红梅投入其中,放在小炉上烹煮。她的动作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身处绝境也未曾泯灭的优雅与安静。雪水与梅花在罐中慢慢沸腾,

散发出一种清冽独特的香气,渐渐驱散了屋内的寒意,也仿佛在洗涤他沾染了权势尘埃的心。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他立誓的那一刻,她跪在堂下,是不是也是这般,挺直着背脊,

沉默地接受了他赋予她的命运?“纪芙。”他第一次,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纪芙正在拨弄炭火的手猛地一颤。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不是“纪氏”,不是“苏家女”,是纪芙。她缓缓直起身,依旧没有抬头。

阮绪白凝视着她被火光映照得有些柔和的侧脸,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这三年,你……”他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问她过得好不好?这屋子的状况已经说明了一切。问她恨不恨他?

他似乎并没有立场问这句话。最终,他换了一种方式,一个他以为她会给出的,标准答案。

“你,可曾怨过本王?”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这问题显得如此虚伪和残忍。

纪芙的身体似乎更僵硬了一些。她沉默着,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

只有陶罐里雪水烹梅的咕嘟声,细微地响着。许久,就在阮绪白以为她不会回答时,

她终于抬起了头。这一次,她的目光没有闪躲,直直地迎上了他的视线。那双眼睛,

清澈得像山涧的溪流,里面没有他预想中的哀怨、愤怒或乞怜,只有一片平静的,

近乎荒芜的坦然。她看着他,唇边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缥缈的弧度,像是自嘲,

又像是彻底的释然。她轻声开口,声音像雪花落地般轻柔,

却字字清晰地敲在阮绪白的心上:“风雪无情,人亦如是。”“妾身……无怨。

”第4章:无怨之怨“风雪无情,人亦如是。”“妾身……无怨。”轻飘飘的八个字,

像一片最轻盈的雪花,落在阮绪白的心湖,却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无怨?她怎么敢说无怨?

!他看着这满室的清贫,墙上的小像,案头起毛的诗集,还有她这双平静得过分,

仿佛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三年她是如何度过,

如何将他放在心上,又如何被他一言定生死!她怎么可能无怨?!若她有怨,有恨,

哪怕是哭诉,是质问,他或许都能坦然受之,甚至可以用权势和物质去弥补,

让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他感恩戴德。可她偏偏说“无怨”。这“无怨”二字,

比世间最锋利的刀刃还要刺人。它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他当年的武断与冷酷,

照出了他这三年的忽视与薄情,更照出了她与他之间,那道由他亲手划下的,

深不见底的鸿沟。她不是在故作姿态,她是真的……不在乎了。这个认知,

让阮绪白心底那股无名火“噌”地烧了起来,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和……疼痛。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强大的压迫感,几乎将纪芙完全笼罩。

他一步跨到她面前,带着一种被彻底挑衅的怒意,伸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狠狠捏住了她纤巧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不得不与他对视。“无怨?”他几乎是咬着牙,

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眸色深沉如夜,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汹涌情绪,“你看着本王,

再说一次!”下颌传来细微的疼痛,他指尖的冰凉与他呼吸的灼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纪芙被迫仰视着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紧抿的薄唇,紧绷的下颌线,

以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映出的自己苍白而脆弱的脸。她心跳如擂鼓,

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但三年的孤寂,早已将她的神经锤炼得异常坚韧。

她看着他眼底的怒火与那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凭什么生气?

被辜负的人是她,被放逐的人是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苦苦挣扎的人也是她。

他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有什么资格因为她的一句“无怨”而动怒?

是因为伤到了他的自负吗?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

重复道:“妾身,无怨。”话音刚落,阮绪白眼底最后一丝理智仿佛也崩断了。

他猛地俯下身,俊美无俦的脸在她眼前急速放大,下一刻,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

他冰凉的唇狠狠覆上了她的。“唔……!”纪芙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吻,

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惩罚性的肆虐和占有欲,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

带着龙涎香的清冽和他身上未散的寒气,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她下意识地挣扎,

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身,

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不容她逃离分毫。这个吻,不像亲吻,

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和征服。他在用这种方式,撕碎她“无怨”的伪装,

逼她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愤怒、委屈、或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留恋。

纪芙从最初的震惊和挣扎,到后来,渐渐放弃了抵抗。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眼角,

温热咸涩,沾湿了两人紧贴的肌肤。感受到那抹湿意,阮绪白狂暴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稍稍退开些许,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

长睫上沾着的晶莹泪珠,还有那被蹂躏得微微红肿,却依旧倔强地抿着的唇瓣。

心底那股无名火,像是被这泪水骤然浇熄,只剩下一种密密麻麻的,带着钝痛的悔意。

他抬手,指腹有些粗粝地擦过她眼角的泪痕,

动作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笨拙的温柔。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睫,

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一字一句地,

将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答案,砸向她,也砸向自己:“可本王,

”他的指腹停留在她微肿的唇瓣上,目光紧紧锁住她,不容她再逃避。“悔了。

”第5章:一晌温存“悔了。”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纪芙的耳畔,

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猛地睁开眼,撞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的怒火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沉沉的,带着痛意的灼热,

还有一丝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类似于“真诚”的东西。他在说什么?他后悔了?

后悔三年前那个轻易的誓言?后悔将她放逐到这荒凉之地三年不闻不问?这怎么可能?

他是阮绪白,是权倾朝野的靖南王,言出法随,何曾有过“悔”字?纪芙的脑子乱成一团,

方才那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还残留在唇上,灼热而刺痛,而他此刻的话语,

更是让她心慌意乱,无所适从。她下意识地想要偏开头,避开他过于炙热的目光,

却被他捏着下颌的指尖微微用力,固定住。“王爷……”她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请放开妾身。”阮绪白没有放开,反而俯身,将额头抵上她的。

两人呼吸交织,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最细微的情绪。“纪芙,”他叫她的名字,

声音低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看着本王。告诉本王,你真的无怨?

真的……对本王,再无半分情意?”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那熟悉的龙涎香,

混合着风雪的清寒,还有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感官。

纪芙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情意?怎么会没有?初入府时,

她也曾对着这位俊美尊贵的夫君,怀有过少女的憧憬。即便被伤得体无完肤,

在那无数个清冷孤寂的夜晚,看着墙上小像,摩挲着诗集扉页上的名字时,

心底又何尝没有残存着一丝卑微的念想?可这三年的冰霜,早已将那点星火扑灭。

她不敢再想,不敢再念,生怕那一点点残存的温暖,会让她在这无尽的寒冷中死得更快。

“王爷的誓言,言犹在耳。”她垂下眼睫,声音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妾身不敢忘,

也不能忘。”她在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那道鸿沟,是他亲手划下的。

阮绪白身体微微一僵。他当然知道她在指什么。“那道誓言……”他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艰涩,“是本王亏欠了你。”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亏欠”二字。

但此刻,对着她,这两个字却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看到她这三年是如何生活的,

看到她珍藏的关于他的一切,感受到她平静下的绝望,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从今日起,

那道誓言,作废。”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纪芙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作废?王爷立下的誓言,岂是儿戏,说作废就能作废?窗外,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但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长风早已识趣地退到了门外廊下,

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留给了屋内纠缠的两人。阮绪白终于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

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收得更紧,让她紧密地贴靠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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