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短篇言情文《她参加同学会,我清理门户》,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难如登天的庄懿皇后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迅速而隐秘地汇聚到张伟指定的几个账户里。看着账户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张伟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踏实感。这是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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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觉得十年婚姻稳如磐石,直到朋友一句“你老婆打扮得比当年还艳”让他心里发毛。
同学会酒店外,他亲眼看着妻子李婷和陌生男人搂抱着上车。一路跟到酒店,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手机录下了全部画面。三个月后,李婷情夫因巨额财务造假入狱十五年。
李婷跪在暴雨中哭求原谅,张伟甩出离婚协议:“净身出户,或者身败名裂。
”她签字的第二天,那段酒店视频传遍了所有同学群。张伟站在落地窗前晃着红酒,
楼下便利店门口——曾经精致的李婷正狼狈地啃着冷掉的馒头。
1张伟把车钥匙随手扔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李婷哼着的小调儿。空气里飘着红烧排骨的香味,十年了,
还是这个味儿。“回来啦?”李婷探出头,脸上带着笑,身上还系着那条有点旧的碎花围裙,
“洗洗手,马上开饭。”“嗯。”张伟应了一声,换了拖鞋往里走。客厅收拾得干净利落,
茶几上还摆着他昨天随手扔下的财经杂志,现在整整齐齐地摞好了。日子就像这屋子,
看着哪儿都妥帖,挑不出毛病。十年婚姻,早磨平了那些硌人的棱角,剩下的是习惯,
是左手摸右手的平淡。他以为这就是根了,扎得死死的。饭桌上,
李婷夹了块最大的排骨放到他碗里:“尝尝,今天火候正好。”张伟咬了一口,酱汁浓郁,
肉炖得酥烂。“嗯,不错。”他点点头,随口问,“晚上同学会,几点过去?”“七点开始,
在城东那家‘锦江春’酒店。”李婷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声音听起来挺平常,
“几个老同学张罗的,毕业十年了嘛,难得聚聚。”“行,知道了。”张伟没抬头,
继续对付碗里的饭。同学会?他脑子里压根没当回事。李婷那点同学,他认识大半,
都是些老实巴交的上班族,能翻出什么浪花?
他甚至还琢磨着晚上要不要把那份没看完的合同带回来接着看。吃完饭,
李婷麻利地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张伟靠在沙发里,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立刻填满了客厅。厨房的水流声哗哗响着,和电视声混在一起,
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傍晚。他眼皮有点沉,昨晚熬了个小夜。
就在他快被这暖烘烘的饭气熏得迷糊过去时,李婷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她没去卧室,
反而走到玄关的穿衣镜前,站定了。张伟半眯着眼,视线懒洋洋地扫过去。镜子里,
李婷正拿着一支口红,对着镜子仔细地涂抹。那颜色……张伟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不是她平时用的那种温温吞吞的豆沙色,是种很亮、很扎眼的红,像熟透的樱桃,
带着点咄咄逼人的劲儿。她抿了抿唇,让颜色更均匀,然后侧过脸,左右看了看,
似乎挺满意。接着,她开始解围裙。围裙带子一松,里面露出的不是家常的旧T恤,
而是一条剪裁很利落的黑色连衣裙。张伟认得这条裙子,是去年她生日时他咬牙买下的,
牌子货,花了他小半个月工资。当时李婷还嫌贵,说没什么场合穿,一直挂在衣柜最里头。
现在,这条裙子服帖地裹在她身上,衬得腰是腰,腿是腿,整个人像被重新打磨过一样,
亮得晃眼。她弯腰换上了一双细高跟的黑色尖头鞋,鞋跟又细又高,
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她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动作带着一种张伟很久没在她身上见过的、近乎刻意的风情。
张伟心里那点迷糊劲儿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他坐直了些,看着镜子里的妻子,
那个穿着昂贵裙子、涂着艳丽口红、踩着细高跟的女人,感觉有点陌生。
“打扮这么……隆重?”张伟的声音有点干,他自己都听出来了。李婷转过身,脸上带着笑,
那笑容在鲜艳口红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媚:“难得嘛,十年没见了。总不能灰头土脸地去,
让人笑话。”她拎起沙发上一个精致的小皮包,“我走啦,估计得晚点回来,别等我。
”“砰”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哒哒哒”地远去,越来越小,
最后消失。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新闻空洞的播报声。红烧排骨的香味还没散尽,
但张伟觉得胃里有点堵。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刚才李婷转身时,裙摆旋开的那一小片弧度,
还有她脸上那种……近乎焕发的光彩,像根细小的刺,扎了他一下。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时间显示六点四十。他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拉着,点开了微信,又关上。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像水底的泡泡,慢悠悠地往上冒。2手机“嗡嗡”震了两下,
屏幕亮起,是王海发来的微信。王海是他大学睡在上铺的兄弟,也是李婷的同班同学,
今晚也在同学会名单上。张伟点开语音,王海那大嗓门带着点酒意和戏谑,
直接冲了出来:“伟哥!你行啊!嫂子今晚这架势,啧啧啧,你是没看见!
比当年咱班花还抢眼!那裙子,那妆,嚯!一进场,全场目光‘唰’就过去了!
老刘那小子眼都直了!你丫真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啊?这同学会,
我看是‘旧情复燃会’还差不多!哈哈哈!”语音放完了,
王海那夸张的笑声还在张伟耳朵里嗡嗡响。比班花还抢眼?全场目光?老刘眼都直了?
张伟盯着手机屏幕,那点烦躁的泡泡“噗”地一下,炸开了。
一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猛地顶了上来。他手指收紧,指关节有点发白。“操!
”他低低骂了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刚才那点犹豫和“算了”的念头被王海这几句话冲得七零八落。不行,他得去看看。
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亲眼瞅瞅,他今晚别想合眼。他抓起玄关上的车钥匙,
连拖鞋都没换,穿着家里的软底拖鞋就冲出了门。电梯慢得让人心焦,
他烦躁地按了好几下下行键。车子发动,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汇入傍晚的车流。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得厉害,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看得人心里更堵。
张伟手指用力敲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缓慢蠕动的车龙。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画面:李婷穿着那条扎眼的黑裙子,
在灯光下巧笑倩兮;那个叫老刘的,或者其他什么阿猫阿狗,
围着她献殷勤;王海那夸张的“旧情复燃会”……“妈的!”他又骂了一句,
狠狠按了下喇叭,引来旁边车司机不满的侧目。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硬是开了一个多钟头。
等他把车歪歪扭扭地停在“锦江春”酒店对面马路的阴影里时,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酒店门口灯火通明,巨大的霓虹招牌流光溢彩,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他熄了火,
车窗降下一条缝。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灌进来,吹在脸上,稍微压下了点火气,
但心里的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他像个潜伏的猎人,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酒店那扇旋转的玻璃大门。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有西装革履的,
有穿着随意的,更多的是像刚参加完聚会,三三两两,勾肩搭背,
脸上带着酒后的兴奋和红晕。说笑声、告别声隔着马路隐隐传来。
张伟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出来的人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感觉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时,
旋转门里又转出来一群人。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其中两个。李婷出来了。
她身边紧挨着一个男人,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同学。那男人个子挺高,
穿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块亮闪闪的表。
男人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李婷的腰侧,微微低头,正笑着对她说什么。李婷也笑着,
侧仰着脸看他。酒店门口璀璨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那抹鲜艳的口红在夜色里红得刺眼。
她笑得那么放松,那么……开心。那种笑容,张伟已经很久没在家里见过了。她甚至抬起手,
轻轻捶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动作亲昵得像在撒娇。张伟的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丢进滚油里煎炸。
他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甚至短暂地黑了一下。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搂着李婷的腰,两人姿态亲密地走向停在酒店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
男人很绅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李婷笑着坐了进去。男人绕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黑色轿车平稳地滑入车道。张伟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拧动车钥匙,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他的车像离弦的箭一样,从阴影里猛地窜出,
紧紧咬住了前面那辆黑色轿车的尾巴。3前面的黑色轿车开得不快,很稳,似乎并不着急。
张伟的车像一块甩不掉的膏药,死死地黏在后面。他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
手心里的汗又冷又黏。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辆车的尾灯,像两团跳动的、嘲讽的鬼火。
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李婷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样子,她脸上那刺眼的笑容,
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这些画面像失控的幻灯片,疯狂地在他眼前闪回、切割。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可同时,
又有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板往上爬,冻得他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十年,整整十年!
他拼死拼活,为了这个家,为了让她过得好一点……结果呢?就换来这个?在同学会上,
和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搂搂抱抱,还他妈上了人家的车!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鸣叫,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突兀。
前面那辆车的尾灯依旧平稳地亮着,没有丝毫反应。车子一路穿行,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片流动的光斑。张伟的心跳得像擂鼓,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胸腔里那股撕裂般的痛楚和滔天的恨意。他不知道自己跟了多久,
直到前面的黑色轿车终于减速,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支路,
在一家看起来颇为高档的连锁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XX国际酒店”的招牌在夜色里闪着矜持而冰冷的光。张伟的心沉到了谷底,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他猛地一打方向盘,
把车粗暴地**酒店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停车位里,轮胎蹭着路牙子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他熄了火,动作快得像要逃离什么,然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重重地瘫在驾驶座上。
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酒店门口。
那个男人先下了车,动作潇洒地甩上车门,快步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李婷探身出来,
脸上还带着那种让张伟心碎又暴怒的、轻松愉快的笑容。男人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李婷也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依赖地把手搭了上去。男人顺势一揽,
手臂就环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半拥在怀里。两人依偎着,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情侣,
说说笑笑地走向酒店那扇光可鉴人的旋转玻璃门。旋转门缓缓转动,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张伟坐在车里,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刚才那股要冲出去杀人的暴怒,
此刻被一种更深的、更刺骨的寒意取代。他看着那扇门,看着门内灯火辉煌的大堂,
看着那对身影消失在电梯的方向。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的闷响。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上喉咙,他死死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呕出来。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张伟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发出“咔哒”的轻响。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摸向副驾驶座上扔着的手机。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
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眼神空洞得吓人。他点开相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切换到录像模式。然后,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了酒店那扇旋转门,
对准了电梯间出口的方向。手机屏幕里,是酒店门口那片被灯光照得惨白的区域。
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张伟像个最耐心的猎人,又像个最冷酷的刽子手,
等待着猎物再次出现,等待着那最终判决的降临。他要把这一切都录下来,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这是他未来所有行动的唯一基石,也是他亲手为自己那十年可笑的婚姻,
钉上的第一颗棺材钉。4张伟坐在车里,像一尊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石像。
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酒店门口,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愤怒的岩浆在冰封的表层下奔突冲撞,烧灼着他的理智,
但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死死地压制着它。冲进去?捉奸在床?
然后呢?打一架?闹得人尽皆知?最后灰头土脸地离婚,看着这对狗男女逍遥快活?不。
张伟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便宜他们了。他要把他们彻底碾碎,碾进泥里,
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酒店门口终于有了动静。那扇旋转门缓缓转动,两个熟悉的身影相携着走了出来。
李婷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点酒后的慵懒和满足,微微靠在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李婷嗔怪地轻轻推了他一下,两人都笑了起来。
那笑容,在张伟眼里,比最毒的蛇信子还要刺眼。男人搂着李婷走向那辆黑色轿车,
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李婷坐了进去。男人绕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张伟没有动。
他像一截枯木,看着那辆载着他妻子和奸夫的车子平稳地驶离,汇入稀疏的夜行车流,
最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直到尾灯的光点彻底看不见了,张伟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他按下了手机录像的停止键。屏幕暗了下去,车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他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那里,在浓稠的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录下的画面。
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像鬼火一样跳跃在他冰冷的瞳孔里。李婷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
她脸上那种放松的、带着情欲满足后的慵懒笑容,男人搂在她腰上的手……每一个细节,
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他的心上。痛吗?痛彻心扉。但更汹涌的,
是恨!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他关掉视频,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没有回家。
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此刻想起来只觉得恶心。他发动车子,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在寂静的凌晨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车子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漫无目的地冲了出去。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绝对安静、绝对安全的地方,
来消化这滔天的耻辱,来谋划一场彻底的清算。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地方——公司。
那个他投入了全部心血,支撑起这个所谓“家”的地方。凌晨的写字楼空无一人,
只有安全通道的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张伟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显得格外沉重和孤独。他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反手锁上。没有开大灯,
只拧亮了办公桌上那盏小小的台灯。昏黄的光圈只照亮了桌面一小片区域。
张伟把自己重重地摔进宽大的老板椅里,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他仰着头,
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黑暗,胸膛剧烈起伏。十年。他像头老黄牛一样,吭哧吭哧地干。
为了多签一个单子,陪客户喝到胃出血;为了省点钱,
出差只敢住快捷酒店;李婷看上的那条几千块的裙子,他眼都不眨就买了,
自己一件衬衫穿到领口磨破……他以为这就是责任,这就是爱。结果呢?
他省吃俭用、当牛做马供着的女人,穿着他买的裙子,涂着他给的钱买的口红,
去和别的男人开房!“哈…哈哈哈……”一阵压抑的、破碎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瘆人。笑着笑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他猛地抬手,狠狠抹去。哭?为这种女人掉眼泪?不值!
他坐直身体,猛地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很空,
只放着一个硬壳笔记本和一个老式的U盘。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符号和数字,
还有一些关键的时间节点和人名。U盘里,
则存着一些他这些年无意中收集到、或者出于谨慎备份下来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一些……不太能见光的商业往来记录,涉及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也包括……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张伟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像淬了毒的冰锥。
他认识那张脸!刚才在酒店门口,在手机录像的屏幕里,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十年没见,
但那张带着点倨傲、保养得宜的脸,他绝不会认错!刘明远!他大学时的学长,比他高两届,
当年在学校里就是风云人物,家境好,成绩优,是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毕业后听说进了家大公司,一路顺风顺水。张伟和他没什么深交,只在几次校友活动上见过,
点头之交而已。他怎么会和李婷搞到一起?什么时候开始的?张伟猛地翻开那个硬壳笔记本,
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快速地在泛黄的纸页上翻找着。找到了!
在几个月前的一次校友会聚餐记录后面,他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刘明远。
旁边标注着:宏远集团财务副总。宏远集团!张伟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本地一家规模不小的上市公司,业务和他们公司还有些交叉。
刘明远竟然是宏远的财务副总?位高权重啊!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
冰冷而清晰地钻进了张伟的脑海。
财务副总……位高权重……宏远集团……还有他U盘里那些东西……张伟的嘴角,
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最终凝固成一个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弧度。那弧度里,
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刻骨的恨意和一种即将展开猎杀的残酷快意。刘明远,
宏远集团的财务副总?很好。非常好。你动了我张伟的女人,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万劫不复!他拿起那个老式的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他的掌心。复仇的火焰,在这一刻,
终于找到了最精准的燃料和最致命的投放点。他不再是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丈夫,
他变成了一个冷静的、目标明确的猎手。5接下来的日子,张伟像一台被精密编程的机器,
开始了高速而冷酷的运转。他依旧每天按时回家,面对李婷时,
那张脸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看不出丝毫波澜。李婷似乎也沉浸在某种隐秘的快乐里,
对他偶尔的沉默和心不在焉并未深究,甚至对他减少了“应酬”回家更早,
还流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轻松。“今天回来挺早啊?”李婷一边摆着碗筷,一边随口问,
语气轻快。“嗯,事少。”张伟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平淡无波,眼睛扫过桌上的菜,
没有看她。“哦。”李婷应了一声,也没在意,转身去厨房盛汤。张伟拿起筷子,
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味同嚼蜡。他看着李婷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那个曾经让他感到温暖和踏实的背影,此刻只觉得无比刺眼和虚伪。
他强迫自己咽下嘴里的东西,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白天,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隔绝了所有不必要的干扰。他需要钱,需要大量的、不受监管的钱,来支撑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名下的几处房产,除了现在住的这套,其他的都迅速挂到了中介那里,价格压得很低,
只求尽快出手。他亲自跑银行,抵押了公司一部分股权,
甚至咬牙卖掉了手里持有了很久、一直看好的几只股票。每一笔交易,他都处理得干净利落,
账目做得滴水不漏。李婷对此一无所知。家里的财政大权名义上在她手里,
但张伟一直留了心眼,大额资产和公司核心股权的变动,她根本接触不到。钱像流水一样,
迅速而隐秘地汇聚到张伟指定的几个账户里。看着账户上不断增长的数字,
张伟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踏实感。这是弹药,是摧毁刘明远的炮弹。同时,
他启动了另一条线。他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
联系上了一个口碑“特殊”的私人调查事务所。接头是在城郊一个不起眼的茶楼包间里。
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普通,丢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只有一双眼睛,
锐利得像鹰隼,看人时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审视。他自称“老金”。“目标,宏远集团,
刘明远。财务副总。”张伟把一张打印好的刘明远照片推过去,声音压得很低,
像怕惊扰了什么,“我要他所有的底,越深越好,越脏越好。特别是财务上的,
任何蛛丝马迹,我都要。”老金拿起照片,只扫了一眼,就收进了随身的包里,
脸上没什么表情:“宏远的刘副总?有点名气。难度不小,费用也高。”“钱不是问题。
”张伟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推过去,“这是定金。我要快,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