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树听风的文章笔触细腻,情节不拖沓,《踹了将军后,我被太子娇宠了》很棒!林凝沈屹川是本书的主角,《踹了将军后,我被太子娇宠了》简介:目光柔和了些:“而且,你看这条巷子,住家多,临近街市,却缺医少药。这里需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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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嫁给世代仇敌的将军,成婚三年他从未碰过我。直到他挚爱的表妹从江南而来,
他递给我和离书:「她身子弱,你多担待。」我笑着接下,当晚就收拾行李离去。三个月后,
他红着眼在我新开的医馆外敲门:「阿凝,我后悔了。」而此刻,
当朝太子正小心翼翼喂我安胎药:「乖,喝完给孩子想个名字。」---腊月的京城,
初雪悄然而至。细碎的雪沫子覆盖了沈府庭院中那棵老槐树的枯枝。
给这片富丽堂皇却冰冷彻骨的宅院添上了一层寂寥的白。---正院“锦瑟院”内,
冷得如同冰窖。炭盆里烧着次等的银霜炭,烟气呛人,偶尔爆出一两声轻微的噼啪响。
远不如表姑娘苏婉柔所居“秋水苑”专用的兽金炭暖和洁净。
侍女云袖一边给林凝换手炉里的炭,一边压低声音抱怨,眼圈微红:“库房那边也太势利了!
说是最好的炭都紧着秋水苑,那位不过是咳了两声,将军就……”她哽咽了一下,“姑娘,
您这双手是治病救人的,怎能冻着?”---“云袖。
”林凝放下手中那本泛黄的《本草经集注》,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
她抬眼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花,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那抱怨与自身无关。三年了,
从她作为林家与沈家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嫁入这将军府开始,这种冷遇已是常态。沈屹川,
她的丈夫,亦是林家的世仇之后,从未给过她好脸色,更未曾踏入她的房门半步。
如今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表妹从江南而来,她这有名无实的将军夫人,处境更是尴尬。
---脚步声在院外响起,是沈屹川身边的长随沈忠,声音刻板无波:“夫人,
将军请您去书房一趟。”林凝指尖微顿,合上医书,平静起身。“知道了。
”---她无需刻意打扮,依旧是一身半旧的月白绫棉裙,外罩青缎夹袄。
发髻上只簪着一根素银簪子,除此之外,再无饰物。镜中的女子面容清丽,
却因长年的压抑缺乏血色,眉眼间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像一潭深秋的湖水。
---书房内温暖如春,上好的兽金炭散发着松木的清香,与锦瑟院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
沈屹川负手立于窗前,墨色常服衬得他身形挺拔,
依旧是那个战功赫赫、英武不凡的镇北将军。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林凝身上,
带着惯有的审视与疏离,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你来了。”他声音低沉,没什么温度。
林凝微微福礼,静候下文,姿态恭顺,眼神却无波无澜。---沈屹川沉默片刻,
从紫檀木书案上拿起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到她面前。“这个,你拿着。”信封厚重,
没有任何字迹。林凝的心缓缓下沉,像浸入了冰水。---她接过,指尖触到纸张的微凉,
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抬眼看他,目光清凌凌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看穿这富丽堂皇背后的薄凉。沈屹川避开了她的视线,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却字字如刀:“婉柔身子弱,江南的湿冷她受不住,来京城静养。”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却更显残忍:“她……心思敏感,见你在府中,总是不安。”“你我之间,
本就无情谊可言,这桩婚事束缚了你,也困扰了我。”“如今,不如各自解脱。
”---林凝捏着那薄薄的信封,边缘有些割手,仿佛割在她的心上。她缓缓低头,拆开,
抽出里面的纸张。“和离书”三个字,力透纸背,是他的笔迹,遒劲却冰冷。三年婚姻,
一座华丽的牢笼,换来的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因为他心爱的表妹身子弱、心思重,
见不得原配夫人存在,所以原配就要“担待”,就要主动让位。荒谬至极,凉薄至此。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沈屹川预想中的愤怒、悲伤或乞求。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
唇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冰凉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好。”她只吐出一个字,
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我接下。”---沈屹川愣住了,
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间。他预想了她的各种反应,哭闹、质问、甚至以死相逼,
唯独没料到会是这般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爽快。这反应让他心头莫名烦躁。
---他看着林凝将那纸决定她命运的和离书仔细折好,收入袖中,动作从容不迫,
没有一丝留恋。然后,她再次对他福了一礼,姿态无可挑剔,却也疏离到了极点。
“若无他事,林凝告退。”---她转身,毫不犹豫地推开书房厚重的门。
冷风裹挟着雪沫呼啸而入,吹散室内的暖意,也吹动她素色的裙摆。
像一只终于挣脱牢笼的蝶,翩然离去,没有半分回首。沈屹川望着她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
那决绝的姿态让他心头莫名地空了一块,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那扇门的合上,
被彻底抽离,再也寻不回。---回到锦瑟院,林凝脸上平静的面具才微微松动,
露出一丝疲惫。但她没有耽搁,立刻吩咐云袖:“收拾东西,
只带我的医书、药箱、必要的细软和银票,今晚我们就走。”云袖惊得瞪大了眼睛,
声音发颤:“今晚?夫人,这雪下得正大,天寒地冻的……”“正是雪大,路上清净,
才好赶路。”林凝眼神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快去,动作轻些,不必惊动旁人。
”---她不要沈家的一分一毫。当年的嫁妆本就单薄,剩下的她也不屑去争。
她只带走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以及这三年里,她借着打理庶务、出门上香的机会,
悄悄经营积攒下的银钱。这些钱,是她为自己留的后路,是通往自由的盘缠。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不过一个多时辰,几个箱笼已然收拾妥当,多是书籍和药材。
沈府的下人们或诧异,或同情,或幸灾乐祸,但无人敢上前阻拦。将军给了和离书,
夫人(或许该称林**了)当即就要离府的消息,早已像风一样传开。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在漫天风雪中,悄无声息地驶离了沈将军府的后门。
车轮在积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辙痕,很快又被新雪覆盖。林凝坐在车里,
手中紧握着那个袖炉,听着车轮碾过积雪发出的吱嘎声。她掀开车帘,
回望了一眼那在雪夜里愈发显得巍峨森严的府邸,朱门高墙,曾困她三载。
那里葬送了她三年的青春,磨灭了她最后一点天真与期待。从今往后,林凝只是林凝,
与沈家,与沈屹川,再无瓜葛。---她没有回那个同样冰冷的林家。父亲懦弱,继母刻薄,
当初就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才将她推入沈家这个火坑。如今她和离归家,
只会被视为奇耻大辱,境遇恐怕比在沈家时还不如。她早有打算。---用自己积攒的钱,
在城南一条不算繁华但清静的梧桐巷口,盘下了一个带后院的小铺面。这里原先也是个医馆,
老大夫去世后,子孙不肖,便败落了,处处透着萧条。林凝亲自带着云袖打扫布置,
清洗门窗,整理药柜,研磨药材。她给医馆取名“济安堂”,愿以医术济世安民。
云袖看着所剩不多的银钱,清点着铜板,忧心忡忡:“姑娘,咱们的钱不多了,
盘下铺面已花费大半,为何不先租个便宜些的宅子安身?
”---林凝正仔细擦拭着晒药的竹匾,眼神坚定,映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坐吃山空,
终非长久之计。我有医术,便能立身。”她顿了顿,看向窗外偶尔经过的行人,
目光柔和了些:“而且,你看这条巷子,住家多,临近街市,却缺医少药。这里需要大夫,
我们也需要安身立命之本。”---她自幼跟着一位隐居的嬷嬷学医,天资聪颖,
尤其擅长妇婴内科。在沈家后院的三年,她也未曾荒废,偷偷翻阅了大量医学典籍,
精进不少。开张初期,生意清淡,门可罗雀。但她不急不躁,诊金收得极低,用药精准,
对待贫苦病人甚至分文不取,有时还倒贴药钱。渐渐地,
“济安堂”的女大夫医术好、心肠善的名声,慢慢在附近街坊中传开。
---日子忙碌而充实,虽然清苦,常常需要精打细算,但心是自由的,踏实的。
不用再看人脸色,不用再揣度人心,不用再守着一方庭院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垂怜。
她甚至开始教授云袖辨认一些常见药材,帮忙处理杂务,主仆二人相依为命。---然而,
平静的生活在医馆开张约两个月后被打破。林凝开始感到异常疲惫,嗜睡,
闻到厨房的油烟味便会阵阵干呕,食欲也差了许多。起初以为是劳累所致,
但症状持续了数日。---她是大夫,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一个午后,医馆没有病人,
她让云袖去前面照看,自己回到后堂静室。待心绪稍平,她闭上眼,冷静地给自己搭脉。
指下,圆滑如珠,滚动的脉象清晰无比。她瞬间僵在原地,脸色煞白,连指尖都失了温度。
---是喜脉。而且,看脉象,已近三月。算算时间,
正是在沈府的最后那段时日……唯一的那次意外。那天沈屹川在外应酬,醉酒归府,
深夜不知怎的闯入了她的房中……意识不清间……翌日他清醒后,脸色铁青,
仿佛受了莫大羞辱,一言不发便冷着脸离去。她也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羞愤难当,
却碍于颜面不敢声张,只盼尽快遗忘,未曾想……仅然一次,就珠胎暗结。
---这是沈屹川的孩子。那个在她离开时,连面都未曾露一下的男人的孩子。
那个为了他“身子弱”、“心思重”的表妹,毫不犹豫将她扫地出门的男人的孩子。
林凝独自坐在寂静的医馆后堂,手轻轻覆上尚且平坦的小腹,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怨恨,
无奈,茫然,还有一丝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生命本身的悸动。留下吗?
这是仇人的骨血,是她那段不堪过往的活生生证明。舍弃吗?可孩子是无辜的。而且,
在这世上,她已是孤身一人,这或许是上天看她孤苦,赐给她的一个血脉至亲?
她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吗?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医术足以让她和孩子活下去。
---她沉思了整整三日,期间照常坐诊,神色如常,
只有云袖察觉到她偶尔的失神和眉宇间化不开的轻愁。最终,
林凝做出了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对沈屹川还有丝毫情分,
而是因为她有能力也有决心独自抚养孩子成人。这孩子将是她的依靠,她的未来,
与沈屹川再无关系。她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