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病危的爱犬“元宝”凑手术费，我和女友跑遍了所有亲戚，才借够五万块。

存进银行准备转账时，却被告知系统维护，无法操作。去柜台取现，

工作人员又以各种理由推三阻四，说什么“为了一条狗不值得”，劝我们冷静。“冷静你妈！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银行卡掰成两半，狠狠地砸向她：“我告诉你！

今天这钱要是取不出来，耽误了救命，我让你们整个银行给我的狗偿命！”01“先生，

请您注意您的言辞，这里是银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柜台后面那张涂着厚厚粉底的脸，

此刻写满了轻蔑与不耐烦。她叫张丽，胸牌上明晃晃地刻着她的名字。

她的眼神扫过我怀里林薇紧紧抱着的小家伙，嘴角撇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为了一条土狗，

至于吗？”她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都砸在我烧得发昏的脑子里。“你说什么？

”我双眼赤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林薇怀里的元宝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杂音。那是我们养了五年的家人。“我说，

规定就是规定。”张丽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慢条斯理地重复，

“取款五万以上需要提前预约，这是为了您的资金安全着想。

”“我他妈存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用手机银行转账，你们系统维护，现在我来取现金，

你告诉我取不了？”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系统维护是突发状况，我们也没办法。”她摊了摊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那它什么时候能好？”“不清楚，等通知。”这四个字轻飘飘地从她嘴里吐出来，

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最后一点理智。“等通知？我告诉你，我等不了！

我儿子现在等着这笔钱救命！”“你儿子？”张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一声，

“先生，一只狗而已，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冷静一点。”冷静。又是这两个字。

我看着林薇，她的眼泪已经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元宝柔软的毛发上。元宝的呼吸更弱了，

小小的爪子无力地搭在林薇的手臂上。我手机屏幕亮着，

宠物医院的赵医生五分钟前刚发来信息：“陈默，元宝的情况不太好，必须马上手术，

你们钱准备好了吗？再拖下去，我也无能为力了。”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我们怀疑你们是诈骗团伙，利用病狗骗取同情。”张丽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恶意。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西装、别着“大堂经理”胸牌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成何体统！”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先给我定了性。

张丽立刻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指着我说：“经理，这位先生非要取五万现金，

还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影响我们正常办公。”大堂经理皱着眉，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先生，有话好好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了，

我们银行有规定……”又是规定！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有指指点点的。

那些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皮肤里。而张丽，在经理身后，

向我投来一个得意的、挑衅的冷笑。那笑容，彻底击溃了我。

我掏出那张存着救命钱的银行卡。这张卡，凝聚着我和林薇低声下气的恳求，

凝聚着亲戚们或同情或为难的眼神。“冷静你妈！”我咆哮出声，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张薄薄的塑料卡片对折。“咔嚓”一声脆响。在银行大厅死一般的寂静中，

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我将掰成两半的卡，用尽全力砸向张丽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我告诉你！今天这钱要是取不出来，耽误了救命，我让你们整个银行给我的狗偿命！

”塑料片划过空气，砸在防弹玻璃上，又无力地弹落在地。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保安！保安！有人闹事！”大堂经理惊慌地大喊。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从角落里冲了过来，

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我没有反抗。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张丽。

我看到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慌乱。这就够了。今天，这事没完。

02“放开我！”我嘶吼着，身体却被两个保安牢牢地钳制住，

手臂传来被铁钳夹住般的疼痛。“银行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银行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绝望的颤音。大堂经理的脸色铁青，

冲着保安挥手：“拖出去！快拖出去！别影响其他客户！”他的声音尖锐而急躁，

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就在我快要被拖到门口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等一下！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分开了围观的人群，走到我们面前。她手里拎着一兜子菜，

眼神却锐利得像鹰。“你们银行这么大个门面，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

”大妈指着大堂经理的鼻子，“人家小伙子都说了是救命钱，你们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

一条狗怎么了？狗也是一条命！”大堂经理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位大姐，

这是我们内部的工作，您不了解情况……”“我怎么不了解情况了？”大妈嗓门更大了，

“我从头看到尾，就是你们这个小姑娘，态度横得很，一口一个规定，就是不给办！

人家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还在那说风凉话！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大妈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千层浪。“是啊是啊，我刚才也听见了，

说为条狗不值得，这话也太刻薄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有点小权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快看，那小狗好像快不行了，真可怜。

”人群开始骚动，越来越多的人拿出手机，黑洞洞的摄像头对准了我们。

闪光灯此起彼伏地亮起。大堂经理的脸色由青转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慌了。

他冲着人群喊道：“大家不要拍了，不要拍了！这是侵犯我们肖像权！

”他的阻止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混乱中，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我意识到，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把事情闹大，闹到他们无法收场。我挣脱开一个保安的手，掏出自己的手机，

颤抖着点开了录像功能。红色的录制按钮亮起，我将镜头对准了大堂经理和柜台后的张丽。

“我叫陈默，今天，二零二三年十月二十六日下午三点十五分，我在建兴银行城西支行，

为我病危的家人提取救命钱，被柜员张丽，以及这位大堂经理，以各种理由恶意阻拦。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平静。“现在，我的家人危在旦夕，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要求，立刻见到你们分行行长！并且，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拨打银监会投诉电话！”说完，我用另一只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12378”。

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像丧钟一样敲在大堂经理的心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别！别打！”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抢我的手机，“陈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侧身躲过，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知道好好说了？”他脸上堆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陈先生，您别激动，刚才都是误会。您看这样好不好，

我们去贵宾室，我马上给您处理，保证让您满意。”“去贵宾室？”我冷笑一声，“不必了。

我怕进去之后，就更说不清了。”我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黑压压的手机镜头。

“我就在这里等。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决问题。”我将主动权，死死地攥在了自己手里。

03大堂经理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妥协。“好好好，就在这，就在这。

”他点头哈腰地把我请到一旁的休息区，又让保安给林薇搬来椅子。林薇抱着元宝，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依赖。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大堂经理擦着汗，一边打电话联系上级，一边不停地向我道歉。“陈先生，实在对不起，

是我们员工培训不到位，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一言不发，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取钱的流程突然变得顺畅无比，不再需要预约，也不再需要审批。

但时间，依然在拖延。“财务那边正在走流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大堂经理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像个复读机。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林薇一直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元宝的背。突然，她抬起头，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嘴唇微微颤抖。“陈默，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点不敢置信的惊恐。

“我想起那个柜员是谁了。”我心里一沉：“谁？”“张丽……她是我大学同学。

”林薇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音，“我们一个宿舍的。”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大学同学？

那她为什么……”“因为……因为大三的时候，我们系有个男生追我，对我很好，

但我没同意。”林薇的语速很快，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又很痛苦的事情，

“那个男生也是张丽的老乡，张丽一直很喜欢他。后来……后来那个男生因为我拒绝他，

就跟张丽疏远了，张丽觉得是我抢走了她喜欢的人，从那以后就处处针对我，

在宿舍里造谣我……”原来如此。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狗屁规定，也不是什么巧合。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怒火，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岩浆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猛地站起身，冲到大堂经理面前。“我问你，你们的柜员，是不是可以因为私人恩怨，

滥用职权，故意刁难客户？”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大堂经理被我吓了一跳，

连连后退：“陈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他矢口否认，

眼神却躲闪不定。“不允许？”我发出一声冷笑，“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调取监控！

我要看看，从我进门开始，你这位优秀的员工，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大堂经理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不……不巧，陈先生，

我们柜台这块的监控……今天恰好在维护。”“又是维护？”我气笑了。

全世界的巧合今天都让这家银行给遇上了。“没关系，你的监控在维护，我的没有。

”我举起我的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刚才录下的视频。张丽那张刻薄的脸，

那句“为了一条土狗，至于吗”，清晰地传了出来。大堂经理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的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就在这时，

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都让一让。”04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虽然面带歉意，

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的胸牌上写着：分行行长，周毅。大堂经理看到他，

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迎了上去：“周行长，您怎么来了？”周毅没有理他，

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欠身。“这位先生，我是本行的行长周毅。发生这样的事，

我代表银行，向您和您的家人表示最诚挚的歉意。”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也很诚恳，

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他看了一眼林薇怀里奄奄一息的元宝，

眼神中流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同情。“是我们管理上的疏忽，

导致员工服务态度出现严重问题，给您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我已经责令他们深刻反省。

”说着，他回头严厉地瞪了大堂经理一眼。大堂经理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钱的事情您放心，”周毅转回头，语气变得温和，“我已经让财务开通绿色通道，

五分钟之内，保证把现金送到您手上。”他的处理方式滴水不漏，既安抚了我的情绪，

又展现了领导的担当。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急着救命的客户，或许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点松懈。元宝有救了。然而，周毅接下来的话，

却让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陈先生，您看，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

也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我们希望能和您达成一份谅解。”他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

递到我面前。“这是一份谅解协议。只要您签署这份协议，

承诺不再追究银行和相关员工的任何责任，并删除您手机里的视频，

我们愿意……”我没有接那个文件夹。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原来前面所有的道歉和承诺，都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息事宁人，包庇下属。

他根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他是来堵我的嘴的。“我如果，不签呢？”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问。周毅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但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把刚刚出鞘的刀。

大厅里嘈杂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空气中只剩下我们两人无声的对峙。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

他以为用钱和一点小小的姿态，就能抹平所有的过错。他错了。“周行长是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钱，我要取。责任，我也要追究到底。”“今天，

你们银行，你们的员工，必须给我和我的家人一个公开的交代。”周毅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05周毅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

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明码标价的商品。最终，他收回了目光，对身边的助手挥了挥手。

“去，把钱取来，办快点。”然后，他转向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张丽，

把她叫到走廊的拐角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从他紧绷的下颚线看出他的怒气。

“你是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假装在安抚哭泣的林薇，将她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