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舟萧景赵嵩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说《丞相她是女儿身》,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慢半拍小姐”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好!好一个‘不费国库一银,可平百年水患’!”萧景猛地一拍龙案,“这是谁写的?”沈清舟缓缓出列,跪在如镜的金砖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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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和殿早朝。
气氛诡异得令人窒息。平日里总是和稀泥的兵部尚书,今日却像吃了火药,早朝一开始便出列,双手高举一本奏折,声泪俱下地控诉工部尚书刘成贪墨军饷、挪用皇陵修缮款。
最要命的是,他呈上来的证据太“硬”了。
那是一份详尽得令人发指的账目分析,连哪年哪月哪日,刘成在哪家钱庄存了多少银子,甚至连他在外室那里置办了几亩地都算得清清楚楚。
“陛下!刘成视国法如无物,视皇陵如儿戏,臣请旨,立斩此獠!”兵部尚书磕头如捣蒜。
站在百官前列的太师赵嵩眼皮狂跳。他死死盯着那份奏折,心中惊骇莫名:这绝不是兵部那个老匹夫能写出来的东西。那种精密的算计逻辑,让他想起了昨日金殿之上那个狂傲的状元郎。
“冤枉!臣冤枉啊!”工部尚书刘成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这是栽赃!太师,太师救我!”
赵嵩刚想出列保人,龙椅上的萧景却猛地将奏折狠狠摔在刘成脸上。
“冤枉?这账目每一笔都对得上大理寺的存档,你告诉朕,怎么冤枉?”萧景龙颜大怒,“来人!剥去刘成官服,打入大理寺死牢!由大理寺少卿沈清舟……全权主审!”
听到“沈清舟”三个字,赵嵩猛地回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青衣少年。
沈清舟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赵嵩一眼,只是缓缓出列,行云流水地一拜:“臣,领旨。”
那清冷的背影,在赵嵩眼里,竟隐隐重叠成了索命的厉鬼。
大理寺,死牢。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陈血的恶臭。
刘成被绑在刑架上,身上已经受了几轮鞭刑,皮开肉绽。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因为他坚信太师会来救他。只要他不松口,太师就有办法把他捞出去。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沈清舟提着一盏孤灯走了进来。
她没带刑具,也没带狱卒。她搬了一把太师椅,甚至还让人泡了一壶好茶,优雅地坐在了血迹斑斑的刑架前。
“沈清舟!”刘成吐出一口血沫,狞笑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配审我?我告诉你,太师不会放过你的!”
沈清舟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沫,轻抿一口,才抬起眼皮,淡淡道:“刘大人,你真以为赵嵩会救你?”
“太师乃国之栋梁,我是他的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沈清舟轻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就在半个时辰前,太师府的管家去了一趟你的外宅。你养在那里的外室,还有你那三岁的小儿子……啧,那场火烧得可真旺啊。”
“你说什么?!”刘成目眦欲裂,疯狂挣扎起来,铁链哗哗作响,“你胡说!太师答应过保我全家的!”
“太师是答应过保你。”沈清舟放下茶盏,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刘成面前。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点书生的儒雅,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但前提是,你得是个死人。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供出他通敌的证据。”
“不……不可能……”刘成眼神涣散,心理防线开始崩塌。
沈清舟从袖中掏出一张烧了一半的信纸(这是她伪造的,模仿了赵嵩的笔迹),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禁军刚从火场里抢出来的。上面写着,‘弃车保帅,斩草除根’。”
那熟悉的笔迹,彻底击碎了刘成最后的幻想。
“啊啊啊啊!赵嵩!你好毒的心!”刘成发出凄厉的惨叫,那是被盟友背叛后的绝望。
沈清舟冷冷地看着他发疯,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刘大人,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赵嵩这些年指示你贪墨的账本藏匿地点告诉我,我可以保你那个并未在府中的小女儿一命。”
“你……你知道我还有个女儿?”刘成惊恐地看着这个少年。他女儿寄养在乡下,极少人知道。
“在大理寺,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沈清舟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是用你的一条命换赵嵩的断指,还是带着秘密全家下地狱,你自己选。”
一刻钟后。
沈清舟走出了死牢,手中多了一份按着血手印的供词,以及一枚藏金库的钥匙。
她站在阳光下,嫌恶地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将那块昂贵的丝帕随手丢进了火盆里。
“大人。”一直守在门口的禁军统领(皇帝的眼线)看着她,眼神复杂。刚才里面的审讯过程他都听到了,那种直击人心的心理攻势,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可怕。
“把供词呈给陛下。”沈清舟神色恢复了清冷,“告诉陛下,鱼已死,网已破,可以收网了。”
御书房。
萧景看着手中的供词,又听完禁军统领的汇报,久久未语。
“你是说,她骗刘成说全家被杀,实际上刘成的家人还好好的?”萧景挑眉。
“是。沈大人用的是……攻心计。”禁军统领低声道,“此人手段狠辣,心思深沉,恐怕……难以驾驭。”
萧景指尖轻叩桌面,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难以驾驭?
他想起那个少年在金殿上的傲骨,在烛光下的专注,还有此刻传来的“狠辣”。
“朕不需要温顺的绵羊。”萧景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大理寺的方向,“朕的大魏,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头能吃人的狼。”
“传旨。”
萧景声音骤然威严。
“大理寺少卿沈清舟,查案有功,擢升大理寺卿(正三品),赐‘天子剑’,见官大一级。另,工部尚书刘成贪赃枉法,着即处斩,其家产充公!”
这道旨意一出,满朝哗然。
入仕不到三天,从从六品修撰直升正三品大理寺卿。这在大魏历史上绝无仅有。
但这道圣旨也等于将沈清舟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推到了赵嵩的对立面。
当晚,沈府(皇帝御赐的宅子)。
沈清舟看着摆在案上的官印和那把象征皇权的“天子剑”,眼中没有喜悦,只有更深的寒意。
她知道,萧景是在把她当靶子竖起来。升得越快,赵嵩的杀心就越重。
“想让我做磨刀石?”沈清舟伸手抚摸着冰冷的剑鞘,指尖划过繁复的龙纹,喃喃自语,“陛下,这把刀若是磨得太快,可是会伤到手的主人的。”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沈清舟眼神一凛,反手拔出天子剑,剑光如水,直指窗棂。
“谁?”
窗户无风自开,露出萧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竟然翻墙进来了。
“爱卿这警觉性,朕很满意。”萧景跳进屋内,目光落在她握剑的手上,“怎么,朕刚赐的剑,就要用来刺驾?”
沈清舟手腕一抖,利落地收剑入鞘,却并未下跪,只是淡淡道:“陛下深夜翻墙,若是被御史台知道,怕是要参臣一个‘魅惑君主’之罪。”
“魅惑?”萧景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将她逼退至书案边,退无可退。
他双手撑在案沿,将她圈在怀中,低头逼视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声音低沉喑哑:
“沈清舟,你确实有魅惑朕的本事。刚才朕在想,若你是个女子……这后宫的凤印,朕或许都愿意给你。”
沈清舟心头猛地一跳,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陛下说笑了。臣是男子,此生只能做陛下的臣。”
“是吗?”萧景凑近她的颈侧,似乎在寻找那晚闻到的药香,“那真是……可惜了。”
虽说着可惜,他的眼神却越发幽深,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克制某种即将破笼而出的野兽本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不好了!赵太师带着人马包围了大理寺,说是要……验明正身,怀疑大人是当年沈家的余孽!”
屋内,两人动作一顿。
沈清舟猛地抬眼,杀气毕露。
赵嵩,终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