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上了九千岁的花轿,那个悔婚的状元郎当场吐血》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由吁乐打造。故事中的顾延卿高月如魏瑾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商贾之家,满身铜臭,终究上不得台面。婉儿,你该明白,你的出身,已经配不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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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婉儿,我们退婚吧。”顾延卿的声音清冷,像初冬的冰凌,砸在我心上,
碎成一片一片的寒意。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我爱慕了整整八年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状元郎红袍,金线绣的祥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刺得我眼睛生疼。三天前,
他还不是状元郎。三天前,他还拉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等他高中,
第一件事就是用最盛大的八抬大轿,把我娶回顾家。那时,他只是个清贫书生,而我家,
是京城最大的布商,富甲一方。我爹说他眼中有藏不住的野心,劝我三思。
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拿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钱,甚至不惜变卖了母亲留给我最珍贵的首饰,
只为给他铺路,让他能在京中安心备考,结交权贵。八年,我像个傻子一样,
为他的锦绣前程添砖加瓦。如今,他功成名就,成了天子门生,圣上钦点的状元郎。
他做到了,可那顶八抬大轿,却不再是为我准备的了。“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顾延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他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沫,动作优雅矜贵,和我记忆中那个狼吞虎咽吃着我送去的肉包子的少年,
判若两人。“婉儿,你是个好姑娘,但……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的未来,在朝堂之上,在青云之间。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仕途上助我一臂之力的妻子。
丞相家的千金高**,对我青睐有加。”丞相千金,高月如。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我八年的倾心相付,我林家万贯的家财,在他眼中,
都比不过一个“丞相千金”的头衔。我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顾延卿的鼻子骂道:“顾延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若不是我们林家,
你连在京城立足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你高中了,就一脚把我女儿踹开?
你……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顾延卿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耐与嫌恶。他放下茶杯,
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林伯父,请慎言。我如今是朝廷命官,状元及第,
岂容你一个商贾在此污蔑?”他轻蔑地瞥了我父亲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商贾之家,满身铜臭,终究上不得台面。婉儿,你该明白,你的出身,已经配不上我了。
你若识大体,就该主动退出,成全我的前程。”“配不上?”我死死地捏着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顾延卿,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没有我林家的‘铜臭’,你哪来的笔墨纸砚?
哪来的结交权贵的资本?你现在穿着的这身状元袍,上面哪一根金线,
没有沾着我林家的血汗?”我的质问让他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住口!
”他厉声喝道,“林婉儿,休要胡言!我能高中,凭的是我自己的才学!与你何干?
我念在往日情分,才好言相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轻飘飘地扔在桌上。“这里是一千两,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补偿。从此,你我婚约作罢,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张轻薄的纸,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扇在我林家所有人的脸上。我父亲气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我却在这一刻,
彻底冷静了下来。我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凉薄的脸,忽然觉得无比的可笑。
我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耗费了八年的青春。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那张银票。
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将它撕得粉碎。“顾延卿,”我看着他震惊的眼睛,
冷冷地开口,“我林家的东西,无论是钱,还是感情,都从不施舍给乞丐。婚约,可以退。
但我林婉儿,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你想娶高枝,可以。但你必须三书六礼,
八抬大轿,把我‘退’回林家。我要你亲自上门,给我林家一个交代,给全京城一个交代!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顾延卿,是怎样一个攀龙附凤、背信弃义的小人!
顾延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提出如此让他难堪的要求。
“林婉儿,你别得寸进尺!”“是我得寸进尺,还是你欺人太甚?”我冷笑一声,目光如刀,
“你若做不到,这婚,我便不退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新鲜出炉的状元郎,
要如何背着与我林家的婚约,去尚丞相府的千金!”他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显然是气到了极点。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得很。林婉儿,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拂袖而去,那身鲜红的状元袍,在我眼中,丑陋得像一团燃烧的业火。
二顾延卿终究是妥协了。为了能顺利地攀上丞相府这棵高枝,他不得不捏着鼻子,
答应了我屈辱的要求。三日后,退婚的队伍吹吹打打地来到了我林家门口。只是,
那所谓的“八抬大轿”,变成了四人抬的破旧小轿。所谓的“三书六礼”,
也只剩下几匹劣质的布料和几样不值钱的糕点。顾延卿穿着便服,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他身后,
还跟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是丞相千金高月如。她挽着顾延卿的胳膊,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鄙夷。“哎呀,延卿,这就是你说的林家?
果然是……市井气十足呢。”高月如捏着鼻子,夸张地扇了扇风,
仿佛我们家是什么污秽之地。周围的邻里街坊都围了上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这不是林家的大姑娘吗?听说被状元郎给退婚了。”“啧啧,商贾之女就是商贾之女,
哪比得上人家金枝玉叶的丞相千金啊。”“活该,谁让她当初一门心思地倒贴,现在好了吧,
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些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父母的心里。我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娘早已泣不成声。我扶着我娘,挺直了脊梁,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
顾延卿将一纸退婚书递过来,语气冰冷:“林婉儿,字,你签了吧。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高月如娇笑着补充道:“林姑娘,你也别怪延卿。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延卿是天上的雄鹰,自然要翱翔九天,你这小小的燕雀窝,是留不住他的。
你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她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那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那镯子,
是顾延卿用我变卖的首饰换来的钱,买去孝敬丞相夫人的。我看着那镯子,
心口的血仿佛都要涌出来了。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高兴?我当然高兴。
”我接过退婚书,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高兴,
我终于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及时止损,免得将来嫁给一个中山狼,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的话让顾延卿和高月如的脸色同时一变。“你!”高月如杏目圆瞪。我没理她,
只是看向顾延卿,一字一句地说道:“顾延卿,我林婉儿今日在此立誓。今日你弃我如敝履,
来日,我必让你悔不当初,高攀不起!”“哈哈哈!”顾延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放声大笑起来,“高攀不起?林婉儿,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一个被退婚的商贾之女,
名声尽毁,这辈子还能嫁得出去都是问题!还敢说让我高攀不起?真是痴人说梦!
”高月如也掩唇而笑,满脸的嘲讽:“林姑娘,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还是好好想想,
以后找个什么样的货郎小贩,了此残生吧。”周围的看客也跟着哄笑起来。在那一刻,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将他们丑恶的嘴脸,
一笔一画地刻在心底。收好退婚书,顾延卿连片刻都不愿多留,揽着高月如的腰,
春风得意地转身离去。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我爹终于忍不住,一口气没上来,
猛地喷出一口血,昏死了过去。“爹!”林家,彻底乱了套。三我爹病倒了。
大夫说是急火攻心,积郁成疾,若不好好调养,恐怕时日无多。林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顾延卿和丞相府不知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我们家的布行频频出事,
合作多年的伙伴纷纷解约,订单被抢,货物被扣,眼看着偌大的家业就要毁于一旦。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往日里那些巴结我们的亲戚,如今都避之不及。甚至有人上门来,
劝我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免得留在家里,晦气。我娘终日以泪洗面,一夜之间白了头。
短短半个月,我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地狱。而顾延卿,却风光无限。
他与高月如的婚期定了下来,就在下月初八。整个京城都在传,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我成了他们爱情故事里,那个不自量力、令人耻笑的垫脚石。
夜深人静时,我跪在母亲留给我的观音像前,一遍又一遍地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我不能倒下。我爹还躺在病床上,我娘还需要我支撑。林家,
不能就这么完了。我开始拼命地想办法。我拿着地契房契去钱庄贷款,却被告知,
没有丞相府的手谕,京城没有一家钱庄敢借钱给我。我去找以前的合作伙伴,
他们都对我避如蛇蝎。我走投无路了。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
我从最后一家拒绝我的店铺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我看到不远处,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路边。
顾延卿和高月如正从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醉仙居”里走出来,下人恭敬地为他们撑着伞。
他们也看到了我。高月如依偎在顾延卿怀里,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延卿,你看,
那不是林家大**吗?怎么搞得跟个落水狗一样,真是可怜呢。”顾延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漠然和一丝快意。“自作自受罢了。”他淡淡地说。那一刻,
我心底最后一丝对过去的留恋,也彻底被这冰冷的雨水浇灭了。我转身就走,
不想再看到他们恶心的嘴脸。可我刚走两步,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泥水里。
身后传来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我趴在冰冷的泥水里,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泥潭一样,黑暗,肮脏,没有一丝希望。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把油纸伞,忽然出现在我的头顶,为我遮住了漫天的风雨。
紧接着,一双皂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缓缓抬起头,顺着那双皂靴往上看。
是一个穿着绯色飞鱼服的男人。他身形颀长,面容却隐在伞下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但我能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狰狞的兽头。
那是……东厂的腰牌。我的心猛地一跳。东厂,那是让满朝文武都闻风丧胆的地方。
而能穿绯色飞鱼服的,只有一个人。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宦官,
人称“九千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魏瑾。传说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能止小儿夜啼。
他怎么会在这里?魏瑾身后的侍卫,已经将顾延卿和高月如拦了下来。“大胆!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吗?”高月如仗着自己是丞相千金,嚣张地呵斥道。
没有人回答她。魏瑾弯下腰,向我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很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不像一个弄权之人的手,倒像个读书人的。“林姑娘,地上凉,起来吧。”他的声音很特别,
带着一种介于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间的清润,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柔和威严。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