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千金只想搞钱
作者:千金买胖胖
主角:林晚魏珩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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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替身千金只想搞钱》在广大网友之间拥有超高人气,林晚魏珩的故事收获不少粉丝的关注,作者“千金买胖胖”的文笔不容小觑,简述为:她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但谁也别想,再买断我林晚的人生。”说完,她不再看魏珩瞬间煞白的脸,蹲下身,开始一枚一枚,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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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林晚蹲在地上,指尖被碎陶片划破了也浑然不觉,只是一枚一枚,执着地捡着那些滚落到角落、沾满灰尘的铜钱。每一枚铜钱落入她临时扯下的衣襟做成的布兜里,那轻微的“叮当”声,都像是在她心上敲了一下。不是委屈,是更深的决绝。

魏珩僵立在原地,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她刚才的眼神,冰冷又嘲讽,像一盆冰水,将他因愤怒和恐惧而沸腾的血液瞬间浇凉。“你的仇,你的恨,是你的事。”——这句话比任何反抗都更让他心惊。她从未真正属于过魏家,从未把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他砸碎的不是一个钱罐,是她这两年所有的辛苦和希望,还有……或许还有一丝他们之间微弱的情分。

“我……”魏珩喉咙干涩,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道歉?他拉不下这个脸。解释?他的仇恨和恐慌,又如何对一个一心只想逃离的“丫鬟”言说?

林晚捡完最后一枚铜钱,仔细将布兜系好,抱在怀里,站起身。她没有看魏珩,径直走向自己的小床,从床底拖出一个小包袱,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少得可怜的几件衣物——都是柳氏给的旧衣改的,还有她做小生意剩下的材料,几根彩线,几个画样的纸版。

“你要干什么?”魏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少爷不是看见了么?”林晚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得可怕,“赎身钱没了,卖身契还在您手里。但我不能住在这儿了。”

她收拾好东西,抱着那个装着碎钱的布兜和可怜的小包袱,绕过魏珩,就要往外走。

“站住!”魏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深更半夜,你能去哪儿?外面……”

“饿不死。”林晚用力甩开他的手,这一次,甩得很干脆,“两年多前,我八岁,无依无靠,也没饿死。现在,我十岁了,有手有脚,更死不了。不劳少爷费心。”

她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魏珩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失望,有决绝,也有一丝这个年龄不该有的了然:“魏珩,你读圣贤书,当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恨别人将不公加诸你身,如今,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寒冷的夜色中。破旧的小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将那个僵立如雕像的少年,留在了满地的碎陶片和无声的寂静里。

林晚没有走远。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宵禁的夜晚逃离这座城。她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城隍庙后那个堆放杂物的角落,这里曾是她最初偷偷做糖画的“据点”,勉强能挡风遮雨。

寒冷和疲惫袭来,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那包碎钱和包袱,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不是为魏珩,是为她自己。两年辛苦,付诸东流。自由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被一巴掌狠狠推开。

哭够了,她抹了把脸。社畜的灵魂重新占据上风。哭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浪费体力。她开始清点那包碎钱,仔仔细细,一枚一枚。有些铜钱边缘被磕出了痕迹,但好在大部分都还在。数了好几遍,确认金额,离二两银子,还差一大截。魏珩那一砸,不仅砸碎了她的储蓄罐,也砸碎了她快速赎身的幻想。

“得重新开始……”林晚喃喃自语,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且,得换个方式。”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把钱放在一个容易被找到、被摧毁的地方。她需要更隐蔽的赚钱方式,更需要一个安全的“小金库”。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仿佛又回到了刚穿越来时的那种状态,甚至更糟。她白天在码头帮人搬点小件货物,或者去浆洗房找点零活,晚上就回城隍庙的角落栖身。她比以前更沉默,更拼命,像只警惕的小兽,努力在这个世界的缝隙里求生。

偶尔,她会听到关于魏家的消息。柳氏的病似乎因为她的离开和与魏珩的争吵,加重了些。魏珩……据说读书更拼命了,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人也更加阴郁。

林晚心里有些复杂,但很快压下。她自顾不暇,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她开始尝试新的营生。她发现城里有些绣庄收花样新颖的绣样,她便凭着前世的记忆和一点绘画底子,画了些简洁雅致的花草图样去试,居然被看中,给了不错的价钱。这活儿隐蔽,不需要抛头露面,正合她意。

她把赚来的钱,分成几份,小心翼翼地藏在不同的地方——庙里某块松动的砖下,城外某棵老树的树洞里……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是血淋淋的教训。

日子就这样在艰难的积蓄中又过了一年多。林晚十二岁了,个子抽高了些,长期的劳作让她比同龄人更显瘦削,但眼神里的韧劲也越发明显。她的“分散投资”策略初见成效,虽然缓慢,但赎身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这天,她拿着新画好的几张花鸟绣样,去城西一家相熟的绣庄交活。刚拿到几十文钱,小心翼翼揣好,转身要离开,却在绣庄门口,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两人都愣住了。

是魏珩。

他比一年多前更高了些,但依旧清瘦,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眉宇间的沉郁之气更重,却也多了几分经事的沉稳。他手里拿着几本书,似乎是刚从哪里回来。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魏珩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认不出的“小丫鬟”。她长开了些,虽然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但脊背挺直,眼神清亮,不再是那个在魏家院子里默默做事、偶尔偷偷数钱的小丫头。她身上有一种……独立于任何人的气息。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她的名字,却又哽住。他看到了她怀里露出的画样一角,和她刚刚从绣庄掌柜手里接钱的动作。

林晚率先反应过来,垂下眼睑,侧身就要从他旁边走过去。

“等等。”魏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林晚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娘……她很想你。”魏珩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她身子一直不大好。”

林晚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夫人心善,愿她早日康复。”

“你……”魏珩看着她疏离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你过得好吗?”

林晚终于转过身,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托少爷的福,还没饿死。正在努力,争取早日攒够赎身银子,不劳少爷再费心砸一次罐子。”

魏珩的脸瞬间白了。那句嘲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看着林晚眼中毫不掩饰的疏离和那深藏的怨气,所有想说的话——比如道歉,比如解释他当时只是害怕她离开的恐慌,比如他后来偷偷去找过她却没找到的懊悔——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很难弥补了。

“那个……”他艰难地开口,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布袋,递过来,“这个,给你。”

林晚警惕地看着他,没接。

“不是施舍。”魏珩别开眼,“是……你当初留在家里没带走的,那些丝线、纸版……我帮你收起来了。还有……这个。”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是我抄书攒的一点……就当是,赔你的罐子。”

林晚看着那个小布袋,又看看魏珩紧绷的侧脸和微红的耳根。她沉默片刻,伸手接过了布袋,掂了掂,里面除了些零碎物件,确实有铜钱的重量。

“罐子不值钱,里面的东西,少爷赔不起。”她平静地说完,将布袋塞进怀里,转身,毫不留恋地走进了熙攘的人群。

魏珩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寒风卷起他单薄的衣角,显得身影愈发孤寂。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曾被他视为附属品,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灰暗生命中一抹微弱亮光的“小丫鬟”了。

而林晚,握紧了怀里那个带着魏珩体温的布袋,心里没有半分波动。赔?他赔不起的是她两年的青春和希望。现在,她只想靠自己,更快地走向自由。魏家的恩怨情仇,与她这个“社畜”何干?她只想搞钱,赎身,然后,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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