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把五万两拍在残疾王爷腿上:入伙吗?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由汤隐梦呓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姜穗裴行舟展开,描绘了姜穗裴行舟在一个充满挑战与神秘的世界中的冒险征程。姜穗裴行舟不仅面对着外部的敌人和考验,还要直面内心的恐惧和矛盾。通过奋力拼搏和勇往直前,姜穗裴行舟逐渐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坚定的人物。但姜穗只是挑了挑眉。她转身,做了一个让暗处潜伏的所有暗卫都惊掉下巴的动作。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奇幻而又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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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宴席,从来都不是为了吃饭摆的。
那是为了吃人。
花厅里,丝竹声声,熏香袅袅。
太子赵昌坐在主位,一身明黄蟒袍,手里捻着一串紫檀佛珠,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宽厚笑容,仿佛庙里的弥勒佛成精。
“二弟,孤听说你腿疾未愈,特意让人从波斯寻了把软椅。
来人,撤了北凉王的轮椅,扶二弟入座。”
太子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像把刀子,直直插向裴行舟的膝盖。
谁都知道,裴行舟的双腿不仅是残疾,更是逆鳞。
让他离开轮椅,像个废人一样被太监架着,拖着坐到椅子上,这是把北凉王的尊严扒光了,扔在地上踩。
空气瞬间凝固。
裴行舟面具下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是静静地放在膝头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瞬。
他不能拒。
拒了,就是不给太子面子,就是对皇室不敬。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走上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王爷,奴才伺候您。”
就在这剑拔弩张,裴行舟准备忍受这番羞辱的时刻——
“吸溜——”
一声极其不合时宜,极其响亮的吸油声,突兀地炸响。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坐在裴行舟身侧的姜穗,正旁若无人地抱着一只油汪汪的烧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她根本没看太子的脸色,而是盯着那把所谓的波斯软椅,一脸嫌弃地用那只油乎乎的手指指指点点:
“殿下,您这椅子不行啊。
太高,没扶手,我家王爷腰不好,坐上去还得两个人架着,跟受刑似的。
咋地,咱们这是回门宴,还是审犯人啊?”
太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疯妇,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咳,弟妹说笑了。
孤是一番好意……”
“好意?”
姜穗打了个饱嗝,随手在昂贵的蜀锦桌布上擦了擦手,
“那感情好。
正好我也腿酸,那软椅就赏我坐吧。
王爷,您不介意吧?”
说完,她根本不管太子答不答应,一**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抖得像个市井流氓。
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局破了。
但他偏偏发作不得,跟一个疯子计较,失了储君的身份。
“既然弟妹喜欢,那就坐吧。”
太子咬着后槽牙,挥了挥手让琴师继续。
抚琴的是姜婉。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流仙裙,妆容清丽,坐在珠帘后,十指翻飞。
那琴声如怨如慕,一双如水的眸子,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主位的太子。
姜穗重新抓起一只鸡腿,一边啃,一边眯起眼。
她在看戏。
不,准确地说,她在看病。
前世作为顶尖兽医,她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不会说话的动物。
动物的微表情,生理反应,往往比人的谎言更诚实。
此时,侍女端上来一道主菜:清蒸松江鲈鱼。
鲜味极其浓郁,但这股鲜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鱼腥气。
就在鱼盘路过珠帘的那一刻。
“铮——!”
一声刺耳的断弦声。
姜婉抚琴的手猛地一抖,整个人向后缩了一下。
她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眉头紧皱,胸口剧烈起伏,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这个动作极快,只有半秒。
但在姜穗眼里,却是慢动作回放。
厌油腻,闻腥作呕,下意识护腹。
再加上她看向太子时,那种带着依赖,索求和一丝丝幽怨的眼神……
姜穗嘴角的油渍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哦豁。
这瓜,熟透了。
此时,太子的神色也变了。
他看着姜婉那副难受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心疼,甚至下意识地想起身。
姜穗把骨头“啪”地一声吐在盘子里。
“哎呀!
妹妹!”
姜穗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把刚想借故离席的姜婉吓得一哆嗦。
姜穗站起身,顶着满嘴的油光,一脸关切地大步走向姜婉,声音大得恨不得把房顶掀翻: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那琴声乱得像弹棉花似的!
我看你一直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里长东西了?”
“长东西”三个字,她咬得极重。
姜婉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姐姐胡说什么!
我只是……只是受了风寒……”
“风寒?”
姜穗瞪大眼睛,像个不懂事的大喇叭,转头看向太子,
“殿下!
您看我妹妹这反应,闻见鱼腥味就想吐,还护着肚子……
我们在乡下给母猪配种的时候,这症状可是怀……”
“住口!!!”
姜婉尖叫出声,声音都劈叉了。
若是被这个疯子当众说出“怀孕”二字,她这个未出阁的相府嫡女,这辈子就完了!
太子更是吓得手里的佛珠都差点捏碎。
他和姜婉私通的事若是爆出来,御史台那帮老顽固能把他喷死!
“怀……怀疑是肚子里有虫!”
姜穗一脸无辜地把后半截话补全,
“妹妹你想哪去了?”
姜婉:“……”
太子:“……”
还没等两人松口气,姜穗突然凑近太子,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然后一脸惊恐地后退两步:
“哎呀!
殿下!
您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
嘴唇发白,印堂发黑……
我看妹妹这肚子里的虫,怕是会传染啊!
要不,让我家王爷给您把把脉?
他虽然腿废了,但久病成医,治这种风流病……哦不,风寒,最拿手了!”
“风流病”三个字一出,太子的脸都绿了。
这是**裸的威胁!
这个疯婆子,到底知道多少?!
太子的目光在姜穗那张看似疯癫,实则精明的脸上扫过,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快晕过去的姜婉。
他不敢赌。
“孤……孤突然想起宫中还有要务。”
太子猛地站起身,连那把紫檀佛珠都忘拿了,脚步匆匆,略显狼狈,
“今日这宴席,就到这吧!
二弟,你们慢用!”
说完,像是身后有狗撵一样,带着随从落荒而逃。
姜婉见状,也捂着脸,哭着跑回了后院。
转眼间。
偌大的花厅,只剩下姜穗和裴行舟两个人。
还有那盘没动过的清蒸鲈鱼。
世界清静了。
姜穗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回裴行舟身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腹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嗯,味道不错。
就是刺多了点。”
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
“这有些人啊,就像这鱼。
看着光鲜亮丽,肚子里全是烂肠子。”
裴行舟一直没说话。
他静静地看着身边这个吃相粗鲁的女人。
刚才那一瞬间,她就像一条护食的疯狗,把所有冲向他的明枪暗箭,全都咬碎了吞下去。
虽然动作难看,但很有效。
裴行舟拿起公筷。
这是他主动给别人布菜。
他夹起一块剔透的水晶肴肉,轻轻放在了姜穗那堆满骨头的碗里。
“王妃。”
裴行舟的声音依旧清冷,但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却多了一丝赞赏的温度。
“好眼力。”
姜穗看着碗里的肉,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好说。
五万两的服务,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