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宫摆烂后,我成了京城最大债主中,福安林修远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福安林修远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孤山剑墓的夏云兰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福安林修远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也意味着,我这个废后,可能会被拉出去当个背景板,衬托一下别人的幸福美满。果不其然。万……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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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张鹤病倒了。
上吐下泻,卧床不起,宫里派了好几个太医去看,都束手无策。
张贵妃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天天往娘家跑,哪还有闲心来我这里找麻烦。
宫里都在传,说我这个废后会妖术,瞪谁谁倒霉。
冷宫门口,现在连只鸟都不敢落了。
清净,实在是太清净了。
我就喜欢这种清净。
每天的日子过得规律又健康。
辰时起,喂鸡,锄地。
巳时,看“闻风阁”送来的账本和密报。
午时,吃饭,午睡。
未时,练字,看书。
酉时,吃晚饭,散步。
戌时,准时睡觉。
这日子,神仙来了都不换。
唯一的烦恼是,皇帝要过生日了。
万寿节。
普天同庆。
这意味着,宫里要大办宴席。
也意味着,我这个废后,可能会被拉出去当个背景板,衬托一下别人的幸福美满。
果不其然。
万寿节前三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亲自来了冷宫。
李德全是个聪明人,见了我,姿态放得很低。
“奴才给季主子请安。”
他没叫我废后,叫我季主子,算是给了我体面。
我让他坐下,春禾给他上了茶。
“李公公有事?”
李德全喝了口茶,才笑着说:“主子,万寿节将至,普天同庆。陛下说,您虽然身在冷宫,但到底是他的结发妻子,这么大的日子,也该出来一同热闹热闹。”
我心里冷笑一声。
结发妻子?
他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他的结发妻子?
现在说这话,不过是想在文武百官面前,演一出“仁君不忘旧人”的戏码。
顺便,让我这个“旧人”,去衬托张贵妃那个“新人”有多得宠。
恶心。
但我没拒绝。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我自然遵从。”
李德全似乎松了口气。
“那就有劳主子了。宴席那天,奴才会派人来接您。”
他走后,福安一脸担忧。
“娘娘,这肯定是鸿门宴啊!那张贵妃,肯定憋着坏要整您呢!”
我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你嚷嚷什么。去,把‘战斗鸡二号’看好了,别让黄鼠狼叼了去。”
万寿节当天,天还没亮,就有内务府的宫女太监来给我梳妆打扮。
送来的衣服,是一件半新不旧的妃位宫装,颜色暗淡,样式也过时了。
首饰,只有几件银钗,连颗像样的宝石都没有。
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我,去了宴会上,就该有做冷板凳的自觉。
我无所谓。
任由她们摆布。
梳好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脂粉未施,面色平淡。
那身旧衣服穿在我身上,非但不显得寒酸,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气质。
来给我梳妆的宫女都看呆了。
到了宴会所在的太和殿,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还有各国的使臣。
我一进去,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鄙夷。
我视若无睹。
我的位置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离皇帝的主位,隔了十万八千里。
跟我同桌的,是几个不得宠的老嫔妃。
她们看见我,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跟我说话。
我乐得清闲,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慢慢喝着。
很快,皇帝和张贵妃携手驾到。
张涟漪今天打扮得花团锦簇,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她坐在皇帝身边,接受着百官的朝拜,风光无限。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的方向,嘴角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我回了她一个微笑。
笑得她心里有点发毛。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
我谁也不看,就盯着自己桌上的菜。
别说,御膳房的手艺是真不错。
这道松鼠鳜鱼,酸甜可口。
这道佛跳墙,汤汁浓郁。
我吃得不亦乐乎。
同桌那几个老嫔妃,看着我的吃相,都惊呆了。
大概是没见过哪个来参加“受辱大会”的人,能吃得这么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戏来了。
张贵妃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站起来。
“陛下,今日是您的大寿之日,臣妾敬您一杯。祝陛下万寿无疆,国泰民安。”
她说完,一饮而尽。
皇帝龙心大悦,也喝了一杯。
然后,张贵妃的目光,就转向了我。
“季姐姐,你身为陛下的前皇后,今天这样的大喜日子,难道没有什么想对陛下说的吗?”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全场都听见。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我身上。
来了。
这就是她给我准备的节目。
让我这个废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皇帝敬酒,说祝词。
不管我说什么,都会显得卑微又可笑。
如果我不说,那就是对皇帝不敬。
真是好算计。
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没有端酒杯。
我只是看着主位上的皇帝,淡淡地开口。
“陛下万寿,普天同庆。我身在冷宫,无以为贺。”
顿了顿,我话锋一转。
“不过,前几日夜观天象,倒是发现了一件趣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皱了皱眉。
张贵妃立刻接口:“姐姐又在说什么胡话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懂天象?”
“略懂一二。”我看着皇帝,不理会张贵妃。
“我发现,紫微星黯淡,有妖星犯上之兆。而且,此妖星,应在西南方。”
我的话一出口,大殿里一片哗然。
万寿节说这种话,是大不敬。
皇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季柚礼,你放肆!”
张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她正愁没法收拾我,我自己就撞上来了。
她立刻跪下,泫然欲泣。
“陛下息怒,姐姐她……她许是在冷宫待久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嘴上求情,实际上是坐实了我的“疯言疯语”。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禁军将领,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盔甲上还带着血。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不好了!西南边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西南驻军叛变了!!”
“轰”的一声。
整个大殿,像是炸开了一个响雷。
所有人都懵了。
皇帝“蹭”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将领,又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站在原地,面色平静。
甚至还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说:
“你看,我没说错吧?”
张贵妃也傻了,跪在地上,忘了起来。
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陛下,现在,您还觉得我是胡言乱语吗?”
这脸,打得真响。
西南叛变的消息,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万寿节所有的喜庆。
宴会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皇帝连夜召集大臣们去御书房议事。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肃杀的气氛里。
没有人再有心思来管我这个废后。
我被原封不动地送回了冷宫。
一路上,那些太监宫女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鄙夷和同情,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回到我那一亩三分地,我换下繁重的宫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是我的粗布衣服穿着舒服。
春禾给我端来一杯热茶,手还有点抖。
“**,您……您怎么会知道西南要出事?”
福安也凑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娘娘,您是不是真的会夜观天象啊?”
我喝了口茶,暖了暖身子。
“我不会看天象,但我会看人。”
西南的驻军将领,叫陈英。
是个有野心,但没什么脑子的人。
三个月前,他通过秘密渠道,向“四海通”钱庄借了一大笔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