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开法坛后,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
作者:nice熊猫
主角:江戾江影江恕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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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戾江影江恕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nice熊猫创作的小说《客厅里摆开法坛后,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中,江戾江影江恕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江戾江影江恕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看来我的命真的很不好。大师说得对,玄学的东西,不能用常理去想。为了您和江家,我……我愿意离开。”江戾和江影的眼睛,瞬间亮……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章节预览

我嫁入江家三年,丈夫是长子,可惜不问世事。所有人都当我是个只懂插花烹茶的摆设。

公公病重,家产待分。二叔江戾和小姑子江影,请来一位“得道高人”。高人掐指一算,

说我命格带煞,克夫克父,是导致老爷子病倒的根源。想救老爷子,必先逐我出门,

剥夺我丈夫的继承权。他们在我面前摆开法坛,香烟缭绕,符纸乱飞。

看着那位口沫横飞的“金大师”,看着他眼中闪烁的贪婪和心虚。我笑了。

我只是一个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今天正好,拿他们当个活体教学案例。我不吵不闹,

只是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微笑着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这场闹剧就变成了普法现场。

1我丈夫江恕的二弟江戾,把一位“金大师”请进了家门。黄花梨木的茶几被挪开,

地上铺了张巨大的黄布。上面用朱砂画着我看不懂的符。香炉里插着三根胳臂粗的香,

烟雾呛人。“金大师”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绸缎褂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留着一撮山羊胡。

他看起来不像个道士,更像个准备登台唱戏的。我的小姑子江影,挽着江戾的手臂,

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大嫂,你别怕,金大师是来给咱们家祈福的,特别是给爸祈福。

”我点点头,没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手里还捧着一本刚从书房拿来的《茶经》。仿佛眼前这场闹剧,

不过是电视里的一档午间节目。江戾清了清嗓子,对着二楼书房的方向喊。“爸,

大师请来了。”话音刚落,管家就推着轮椅,把老爷子送了下来。老爷子江宗,

曾经是叱咤商界的大佬,如今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他身上盖着薄毯,脸色灰败,

眼神却还保留着几分锐利。他扫了一眼客厅中央的法坛,眉头皱了皱。“胡闹。

”江戾立刻凑上去,满脸堆笑。“爸,这怎么是胡闹呢?金大师是港府那边都有名的高人,

多少富豪排队都见不上他一面。我这是为了您,为了咱们江家。”老爷子没看他,

目光落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那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失望。

我的丈夫江恕,江家的长子,此刻正站在我身后。他是个沉迷于古籍研究的书呆子,

对家里的生意和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他扯了扯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岑漪,

这……这是干什么?”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没事,看下去就知道了。

”金大师绕着法坛走了三圈,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舞得虎虎生风。然后,他猛地停住,

剑尖直直指向我。“妖孽!”这一声吼,中气十足,震得客厅水晶灯都仿佛晃了晃。

江影立刻配合地尖叫一声,躲到江戾身后。江戾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沉痛表情。“大师,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金大师捋着山羊胡,眯着眼打量我,眼神跟X光似的。

“这位女士,印堂发黑,眉眼带煞,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不祥之气。”“江老先生的病,

来得蹊跷,皆因府上有煞气冲撞。而这煞气的源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的桃木剑,

依旧指着我的鼻子。江戾“砰”地一声跪在老爷子面前,声泪俱下。“爸!您听见了吗?

我就说大嫂她……她不对劲!”“自从她三年前嫁进来,大哥的公司业绩下滑,

妈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现在连您都病倒了。这都是她克的呀!”江影也跟着哭哭啼啼。

“是啊爸,我们江家以前多顺啊!她就是个扫把星!天煞孤星!”一唱一和,

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丈夫江恕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们。“你们……你们胡说八道!

岑漪不是那样的人!”“大哥,你就是被她给蒙蔽了!”江戾捶着地板,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放下手里的《茶经》,缓缓站起身。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老爷子的审视,有江戾和江影的怨毒,

有金大师的故作高深,还有我丈夫的担忧。我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走到法坛前,

看着那三根烧得正旺的高香。烟雾缭绕,模糊了我的表情。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那么,敢问金大师,这煞气,要如何解呢?

”我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2金大师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

他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高人姿态,下巴抬得更高了。“解?此煞非同小可,

乃是命格里带来的。”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你命属阴火,八字过硬,

偏偏又生在江家这块潜龙之地。”“水火不容,龙游浅滩。你一日在江家,

江家的气运就一日被你压制。”他说得玄之又玄。我听着,心里觉得好笑。

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牵扯到五行,能有上百万种组合。他说我属阴火,

不过是因为“岑漪”这个名字里,带个“岑”字,山属土,漪带水,而我的性格看起来温顺。

土克水,人如其名,性格温婉。他大概是想从名字里找点由头。至于阴火,

大概是他临时编出来,显得更神秘一些。江戾立刻接话,语气沉重。“大师,您的意思是,

只要大嫂还在江家,我爸的病就好不了?我们江家就会一直走下坡路?”“非也,非也。

”金大师摇着手指。“只是被压制,尚有转机。但若要釜底抽薪,根除祸患……”他顿住了,

眼神瞟向轮椅上的老爷子。意思不言而喻。釜底抽薪,

就是把我这口“锅”从江家的“灶台”上搬走。江影迫不及待地问:“大师,您快说啊,

要怎么根除?”金大师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心病还须心药医,

家事还需家人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铃’嘛……”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一,

必须净身出户,与江家彻底断绝关系,如此,命格上的纠缠才能斩断。”“二,江家长子,

也就是她的丈夫,必须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因为他沾染的煞气最重,若手握重财,

必遭反噬,恐有血光之灾。”图穷匕见。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把我赶走,

顺便剥夺我丈夫江恕的继承权。那么江家这偌大的家业,自然就落到了他江戾的手里。

江恕气得浑身发抖。“放屁!一派胡言!爸,您别信他,他就是个骗子!”“大哥,

你怎么就不信呢?”江戾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自己说说,

你那个研究古籍的小破公司,是不是年年亏损?要不是家里给你填窟窿,早倒闭了!

这就是她克的!”“那跟岑漪没关系!”江恕吼道。“够了!”轮椅上的老爷子,

终于出声了。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岑漪,你怎么说?”他想听我的辩解。或者说,

他想看我的反应。是哭,是闹,还是像江恕一样愤怒地反驳。我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

蹲下身,帮他整理了一下膝盖上的薄毯。动作很轻柔。“爸,二叔和小妹也是关心您。

这位金大师……看起来也确实有几分道行。”我这话一出,江恕愣住了。

江戾和江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金大师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只有老爷子,眼神深了深。

我站起身,重新面向金大师,语气依旧温和。“大师,您刚才说,我是阴火命,八字过硬,

对吗?”“没错。”金大师傲然道。“那您一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了?”我问。

金大师捋着胡子,胸有成竹。“当然。你生于庚子年,丁亥月,甲寅日,

时辰……”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江戾在旁边使了个眼色。金大师立刻接上:“时辰带水,

命中注定。”他说得含糊不清。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准确时辰。我的出生证明,

户口本,所有资料,都不在江家。他们最多只能查到我的出生年月日。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大师果然厉害。那您能再帮我看看,我这命格,除了克夫克父,还有没有别的说法?

”“比如,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是特别有利的呢?”我的问题,

听起来像是一个迷信的妇人,在为自己寻找一点心理安慰。江影在旁边嗤笑一声,

觉得我蠢得可笑。金大师也放松了警惕,他以为我已经信了八成。“你这命格,极阴,极硬。

于亲缘淡薄,但若用于镇邪,却有奇效。”他开始即兴发挥。“比如,若是有大凶大恶之徒,

遇到你,便会霉运缠身,百事不顺,甚至有牢狱之灾。”“哦?”我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么神奇?那大师,您能具体说说,什么样的人算是大凶大恶之徒吗?”一场拙劣的表演。

而我,决定亲自给他加上更精彩的戏码。3金大师大概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简直是送分题。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所谓大凶大恶,自然是指那些偷盗抢掠,奸淫掳掠,

谋财害命之徒。”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具体,又补充道。“说得近一些,

就是那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了一己私欲,欺瞒家人,谋夺家产的败类。

”他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瞟了江戾一眼。江戾心领神会,

立刻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像他就是那个忠孝仁义的典范。我点点头,

像是完全接受了这个说法。“原来如此,受教了。”我转过身,面向老爷子,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爸,您听,大师说我的命格能镇住坏人。

那咱们家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有坏人惦记了?”老爷子看着我,没说话。

但他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真正的兴趣。他想看看,我这个葫芦里,

到底卖的什么药。江戾急了,他没想到我居然能把“克夫”的命格,曲解成“镇宅”的宝贝。

“大嫂!你别混淆视听!大师说的是你克我们自己人!”“是吗?”我回过头,

一脸无辜地看着金大师。“大师,我有点糊涂了。您刚才说,我的命格是‘于亲缘淡薄’,

但是对‘大凶大恶之徒’有镇压奇效。那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冲突?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问题。一个看似愚蠢,却暗藏陷阱的问题。金大师皱了皱眉,

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有何冲突?”“我的意思是,”我放慢了语速,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家人里,

恰好就有一个符合您所说的‘大凶大恶之徒’的标准呢?比如,一个‘不忠不孝,

为了一己私欲,欺瞒家人,谋夺家产的败类’。”我的目光,轻飘飘地从江戾脸上一扫而过。

江戾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我继续微笑着问金大师:“那么,我的命格,到底是会克他,

还是会镇他呢?如果克他,让他倒霉,这不就等于是在‘镇’他,阻止他做坏事,

从而保护了我们这个家吗?”“从这个角度看,我这‘克亲’的命,

不就成了‘护家’的命了吗?”客厅里一片死寂。江恕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着我,

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江影的脑子显然没转过这个弯,一脸茫然。江戾的额角,

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金大师的山羊胡抖了抖。他被我这个逻辑绕进去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逻辑悖论陷阱。如果他承认会“克”,那就正应了我“护家”的说法。

如果他否认会“克”,那就等于推翻了他之前对我“克亲”的全部断言。他怎么回答,

都是错的。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一派胡言!命理玄学,

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用寻常道理揣度的!”他开始给我扣帽子,

试图用“玄学”的权威来压制我。“哦,原来是这样。”我立刻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来是我太浅薄了。大师的学问,果然高深莫奇。”我主动退了一步,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这会让他觉得我已经被唬住了,从而放松警惕。我转向老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爸,

看来我的命真的很不好。大师说得对,玄学的东西,不能用常理去想。为了您和江家,

我……我愿意离开。”江戾和江影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们以为我屈服了。江恕急了,

一把抓住我的手。“岑漪,你别胡说!”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我再次看向金大师,

脸上带着求知的渴望。“大师,在我离开之前,能不能再请教您一个问题?

就当是满足我这个‘凡夫俗子’的好奇心。”金大师刚松了口气,听到我又要提问,

心里咯噔一下。但他看我态度恭敬,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你问。

”猎物已经走进了我布置好的第一个陷阱。现在,是时候布置第二个了。4“大师,

您刚才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命格,真是太厉害了。”我先送上一顶高帽,让他无法拒绝。

“我特别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法门,

比如……能看到人身上别人看不到的气场,或者颜色?”这个问题,

是在引诱他具体描述他的“超能力”。一个骗子在编造谎言时,最容易在细节上出错。

他描述得越具体,留下的破绽就越多。金大师果然上钩了。他挺起胸膛,一脸傲然。

“那是自然!我自幼便开了天眼,能见凡人所不能见。每个人头顶,都有三尺气运。

或红或紫,或黑或白,瞒不过我的法眼。”“哇,那您看我头顶,是什么颜色的气运?

”我像个好奇宝宝。“黑!黑中带灰,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红。此乃大凶之兆!

”他言之凿凿。“那……那其他人呢?”我环顾了一下客厅。金大师的目光扫过众人。

“江老先生,乃是金龙护体,只是如今金光有些黯淡,被黑气缠绕。

”“这位公子(指江戾),气运如虹,隐有紫气东来之相,是大富大贵的命。

”“这位**(指江影),周身粉气环绕,桃花运旺盛,只是容易遇上烂桃花。”最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丈夫江恕身上,轻蔑地哼了一声。“至于这位嘛……气运驳杂,黯淡无光,

若不远离你这煞星,恐怕一辈子都难有作为。”他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就像是那么回事。

江戾和江影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是典型的“冷读术”。

一种利用心理学和观察,让对方觉得你很了解他的骗术。他对老爷子的判断,

是基于老爷子“曾经是商界大佬”的已知信息。所以是“金龙护体”。现在病重,

自然是“金光黯淡”。他对江戾的判断,是奉承。江戾是他的雇主,当然要说好话,

“紫气东来”。他对江影的判断,是基于她的年龄和打扮。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

说她桃花运旺,十有八九不会错。加上一句“容易遇上烂桃花”,更是万金油的说法。

他对江恕的判断,是基于江戾他们提供的信息——一个不务正业的书呆子。

所以是“黯淡无光”。而对我,自然是怎么凶怎么说。这些话,对不了解的人来说,

会觉得非常准。但在我这个研究行为心理学的人看来,这套话术,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案例。

我没有反驳他,而是继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原来是这样,大师的天眼真是太神奇了。

”我低下头,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然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

那是一个成色极好的冰种翡翠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捧着镯子,递向金大师。

“大师,这镯子跟了我很多年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它……它有没有沾上我的煞气?

”金大师的眼睛,在那镯子出现的瞬间,就亮了一下。他是个识货的人。

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贪婪,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器物沾染了主人的气息,

恐怕也……”“大师,求您了。”我把镯子往前又送了送。“如果它也带煞,

那我就不能留着它了。我不想让它以后害了别人。”我的语气,充满了恳切和不舍。

江戾在旁边看得着急,生怕这骗子假戏真做,把镯子给骗走了。他咳嗽了一声,提醒金大师。

金大师会意,伸手并没有去接那镯子,只是悬空在上面,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感应了一番。

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一脸惊奇。“咦?奇怪!”“怎么了大师?”我紧张地问。

“这镯子,乃是极品的美玉。玉,有灵性,能辟邪。它虽然沾了你的气息,但其本身的灵气,

却在极力抵抗你的煞气。”他编得越来越离谱了。“如今,玉中灵气与你身上的煞气,

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此玉,已成了镇压你煞气的唯一法器!你万万不可离身!”我听完,

差点笑出声。真是个天才。为了不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居然能想出这么一套说辞。

我收回镯子,重新戴在手腕上,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表情。“太好了,谢谢大师,

谢谢大师。”我对着他连连点头。然后,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

一脸天真地问他:“大师,您刚才不是说,您开的是‘天眼’,

能直接看到人身上的气运颜色吗?”“那您为什么……还要闭上眼睛,

才能感应到我这镯子有没有煞气呢?”“天眼……不是应该睁着眼才能看东西的吗?

”5我的问题一出口,金大师的脸,瞬间就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我对视。这是一个典型的心理防御动作。

当一个人被问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或者谎言即将被戳穿时,

会不自觉地通过一些小动作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客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戾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种细节上找茬。

他狠狠地瞪了金大师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金大师干咳了两声,强作镇定。“你懂什么!

天眼,观的是人气,是宏观的气运。而这玉器,乃是死物,其灵气内敛,需以心眼感应,

方能窥其一二。此乃道法自然,内外结合之理!”他又搬出了一套新的“玄学理论”。

而且用词越来越复杂,什么“道法自然”“内外结合”。这是骗子常用的伎俩。

当一个谎言无法自圆其说时,就用更复杂、更模糊的谎言去掩盖,把水搅浑,

让对方因为听不懂而放弃追问。“哦……”我拖长了声音,点了点头。

“原来‘天眼’和‘心眼’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受教了。”我再次选择了“退让”,

继续扮演那个虽然愚钝但很好学的角色。我看到金大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自己又蒙混过关了。我转身,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宠,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弥勒佛。我把它捧在手心,重新走到金大师面前。“大师,

那您再帮我用‘心眼’看看,这个小东西,有没有灵气?”金大师的脸色,

一下子变得像便秘一样难受。他刚才为了圆那个翡翠镯子的谎,

编出了“心眼感应死物”的说法。现在我拿出另一个“死物”,让他再感应一次。

这就是在逼他重复他的骗术。一个谎言,重复的次数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他不情愿地伸出手,再次悬停在我的手掌上方。这一次,他闭眼的时间更长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闭着的眼皮,在微微颤抖。他的鼻翼,也在轻微地扇动。

这些都是紧张和心虚的微表情。他在高速运转他的大脑,思考接下来该怎么编。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睁开眼,一脸严肃地说:“此物,乃是寻常紫砂,并无灵气。

不过……”他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转折。“它长年摆放在此,沾染了江府的文昌之气,

若是放在小辈的书桌上,对学业倒也有些许助益。”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有说它多神奇,

免得我再找东西来测试他。又说它有点用处,显得他确实“感应”出了一些东西。不得不说,

这个金大师,临场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我收回茶宠,把它放回原处。“谢谢大师解惑。

”我再次向他道谢,态度无可挑剔。然后,我施施然地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那里摆着一盆我精心侍弄的君子兰。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肥厚的叶片。“大师,您看,

这盆花是我养的。您是得道高人,一定也能看出它的‘气’吧?”金大师的嘴角,

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了。他又不能说植物是死物。他硬着生生地说:“草木亦有灵。此花,

受你照料,自然也沾染了你的……气息。”他把那个“煞”字,含糊了过去。我笑了。

“大师,您误会了。”我转过身,看着他,笑容温婉,眼神却像手术刀一样锐利。

“我不是想问您它有没有沾我的煞气。”“我是想问您,您能不能看出来……”“这盆花,

它其实是假的?”我话音一落,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指着那盆叶片翠绿、花朵娇艳的君子兰。“这是我上周刚买的,高仿塑料花。

因为我嫌打理真花太麻烦。”“大师,您的‘天眼’,您的‘心眼’,难道连真花和假花,

都分不出来吗?”金大师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顺着脸颊,

滑落下来,挂在他那撮引以为傲的山羊胡上,摇摇欲坠。6“你……你胡说!

”金大师的第一个反应,是嘴硬。“这明明就是真花!我还能感觉都它的生机!”“是吗?

”我走到那盆花前,伸出手,抓住一片最肥厚的叶子,用力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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