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时期的真真假假
作者:歌在西元前
主角:陈默秦风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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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时期的真真假假》描绘了陈默秦风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歌在西元前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他潜伏在几百米外一栋废弃仓库的顶层,通过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三号泊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码头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水声。……。

章节预览

第1章:危险来袭民国三十年,春夜,上海法租界。雨水敲打着梧桐树叶,

将霓虹灯的流光碾碎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

空气里弥漫着黄浦江的潮气、廉价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陈默站在“远东汇理银行”二楼办公室的窗前,指尖的雪茄缓缓燃烧,却一口未吸。

他的目光越过雨幕,投向对面“大世界”歌舞厅门口旋转的门灯,像一只警惕的夜枭,

在喧嚣中捕捉着危险的频率。他是银行的高级经理,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但在这层身份之下,他是代号“算盘”的地下情报员,

负责为抗日根据地筹集、转移至关重要的资金和物资。而他的上线,代号“老枪”,

是这座孤岛里,他唯一的方向和依靠。墙上的挂钟“铛”地敲响九下,接头时间到了。

陈默转身,拿起桌上一份看似普通的财务报表,夹在腋下,戴上礼帽,从容地走下楼梯。

他与门口的印度巡捕颔首致意,步入雨中。接头地点在霞飞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

流程一如既往:他进去买一包阿司匹林,在找零时,

店员会换给他一张带有密写信息的新钞票。而死信箱,

就在药房外第三个广告牌背后的缝隙里。一切如常。药房的灯光温暖,店员的面孔熟悉。

他甚至还有闲心瞥了一眼橱窗里新到的法国香水,

想着是否该给偶尔能提供些医学情报的苏宛之医生带一瓶。他买了药,接过找零,

指尖触碰到那张特殊的钞票,冰凉。他将其妥善收好,然后自然地走出药房,来到广告牌前。

左右无人,他迅速将一份微缩胶卷塞入缝隙。动作流畅,毫无滞涩。但他心中的那根弦,

却莫名地绷紧了。是一种直觉,一种长期在刀尖上行走养成的、对异常气息的本能反应。

太安静了。街角那个本该在叫卖香烟的小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靠在墙边,

帽檐压得很低,似乎在躲雨的男人,身形挺拔,不似寻常苦力。陈默不动声色,压了压帽檐,

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绕了两个圈子,穿过几条里弄,确认无人跟踪后,

才折返回自己在愚园路的寓所。寓所安静得可怕。他反锁房门,没有开灯,

径直走到客厅窗前。窗台上,那盆作为安全信号的茉莉花依然在那里。

但——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花盆的位置,向左偏移了大约一寸。

这是他與“老枪”约定的绝对信号:若花盆被动过,意味着此地已暴露,

或上线出了极端状况,绝不能进入,也不能再使用。“老枪……”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他刚刚完成的,可能是一次在敌人监视下的死亡接头。那张钞票上的信息,或许是诱饵?

死信箱,已经变成了陷阱?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跳如擂鼓。汗水,

瞬间浸湿了衬衫的后背。就在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应对之策时,

客厅角落那部极少响起的私人电话,突然发出了刺耳的**。一声,

两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陈默盯着那部电话,仿佛盯着一条毒蛇。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拿起了听筒。听筒里,没有说话声,

只有三声短促、有力、间隔规则的敲击声。笃,笃,笃。是“老枪”!

这是他独有的、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使用的最高危警告!敲击声戛然而止,电话被猛地挂断,

只剩下一片忙音,像命运的余韵,在陈默耳边嗡嗡作响。

第2章:内奸“珊瑚”忙音还在持续,陈默的手紧紧攥着听筒,指节发白。三声敲击,

是警告,也是最后的道别。“老枪”在用生命传递信息:危险!快走!但走去哪里?

敌人是谁?组织内部发生了什么?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被恐惧吞噬。

“老枪”冒险打电话,一定不止是警告,他必然留下了更具体的信息。最大的可能,

就是在那个死信箱里!回去,意味着自投罗网。那个消失的烟贩,那个躲雨的男人,

可能都是陷阱的一部分。但不回去,他就如同瞎子和聋子,在黑暗中乱撞,死路一条。

赌一把!陈默迅速行动。他换上一身深蓝色的工装,戴上鸭舌帽,往脸上抹了些煤灰,

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夜间检修线路的工人。他不能从正门离开,于是从卧室的窗户翻出,

沿着外墙的水管,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后院,融入了狭窄的里弄中。雨还在下,

为他提供了最好的掩护。他绕了一个更大的圈子,从与药房相反的方向,

小心翼翼地接近霞飞路。夜色深沉,雨水冲刷着城市的罪恶。他躲在街对面的一个门洞里,

仔细观察了足足二十分钟。药房依旧亮着灯,广告牌在雨中静立。街面上偶尔有汽车驶过,

溅起水花。一切看似平静。但陈默注意到,在药房斜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

坐着两个人,面前的咖啡似乎很久没动过了。他们的视线,有意无意地,

总是扫过药房和那个广告牌。果然有埋伏。他耐心等待着。一个小时后,

一辆电车叮叮当当地驶过,噪音掩盖了其他声响。就在电车挡住咖啡馆视线的几秒钟内,

陈默像一道幽灵,迅捷地穿过马路,贴近了那个广告牌。他的心跳平稳,动作却快如闪电。

手指探入缝隙——碰到了!不是他留下的微缩胶卷,

而是一个小小的、硬硬的、用油纸包裹的东西。他一把取出,塞进口袋,

随即借着电车的尾声和雨幕的掩护,再次消失在复杂的巷道里。

回到一个临时找的、绝对安全的小旅馆房间,陈默反锁好门,才在昏黄的灯光下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老枪”用密码写就的、仓促而潦草的字迹。陈默迅速译码,

内容让他浑身冰涼:“‘珊瑚’是…”信息在这里戛然而止。“珊瑚”?这是一个代号?

是内奸的代号?还是某个关键任务的代号?“老枪”显然没有写完。

他是在被捕前最后一刻塞进去的?还是在被追捕途中仓促留下的?这残缺的警报,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悬在了陈默的头顶。内部有鬼,代号“珊瑚”!这个鬼,

可能知道“算盘”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必须立刻转移,

切断所有已知的联系方式。第二天清晨,陈默混在上班的人流中,

准备前往一个新的秘密联络点。他刻意走过一个喧闹的菜市场,利用人群隐藏行踪。

就在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假装挑选蔬菜,借由摊主找零的钱币上的反光观察身后时,

镜面里映出的一个身影,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身影——挺拔,带着一丝军人的硬朗,穿着灰色的风衣,站在街角,

似乎在等人。秦风!他曾经最信赖的战友,一年前据说被调往香港活动的秦风,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上海?在这个要命的时候?第3章:新的任务陈默的呼吸一滞,

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若无其事地付钱,拿起蔬菜,自然地转身,汇入人流。

他没有看向秦风的方向,但所有的感官都像雷达一样锁定了那个身影。是巧合?

还是……他不能冒险。陈默立刻放弃了前往新联络点的计划,转而走向人多眼杂的城隍庙。

他在九曲桥上来回走了两遍,在熙攘的香客中穿梭,最终确定,秦风没有跟踪他。

但这并不能让他安心。秦风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本已波涛汹涌的内心,

激起了更大的涟漪。下午,陈默以银行经理的身份,回到远东汇理银行处理“公务”。

他需要这个身份作为掩护,也需要利用银行的资源和信息网络。然而,

他刚在办公室坐下不久,秘书就内线通知:“陈经理,有一位秦先生找您,说是您的故交。

”来了!陈默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请他进来。”门被推开,

秦风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热情:“默兄!别来无恙?

”“风兄?”陈默站起身,同样露出惊讶的笑容,迎了上去,与他紧紧握手,

“你怎么来上海了?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奉命调动,仓促得很。

”秦风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接过陈默递来的烟,“香港那边待腻了,还是上海这地方,

风云际会,有意思。”他的语气轻松自然,眼神坦荡。但陈默内心的警铃却响得更加尖锐。

秦风的出现,与“老枪”的失踪、内部的叛徒,时间上太过巧合。“是啊,风云际会。

”陈默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句,给他点上烟,“这次回来,是常驻?”“看安排。

”秦风吐出一口烟圈,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默兄,我这次来,

也是带着上面的指示,需要你的协助。”“上面?”陈默不动声色。“家里。

”秦风用了一个暗语,指代他们的组织,“老枪出事了,你知道了吧?”他直接挑明了!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悲痛:“什么?

老枪他……什么时候的事?”“就在前天晚上。”秦风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具体情况还不明朗,但联络线断了。上级命令我暂时接替部分工作,并彻查此事。

”他说得合情合理。秦风能力出众,深受信任,被委以重任在情理之中。

但陈默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三个字——“珊瑚”是…他无法信任任何人,

尤其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曾经的战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

”陈默表现出绝对的配合。“当前第一要务,是稳住我们的资金渠道,确保物资输送不能断。

”秦风沉吟道,“老枪出事前,正在秘密调查我们内部的一笔资金流向,似乎有些异常。

这件事,他跟你提过吗?”资金流向异常?陈默心中巨震。

这正是他作为“算盘”最核心的职责,也是他赖以掩护身份的根本。老枪在私下调查资金,

却没有通过正常渠道告知他?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是老枪不信任他?

还是秦风在试探?“没有。”陈默摇头,脸上带着困惑,“老枪从未跟我提过。

是哪笔资金出了问题?”第4章:绝非意外秦风提供的“资金异常”信息,像一根毒刺,

扎在了陈默心里。无论这是真相还是陷阱,他都必须查清楚。这既是为了组织的安全,

也是为了自证清白,更是为了找出“珊瑚”的蛛丝马迹。送走秦风后,

陈默立刻投入到工作中。他拥有银行经理的身份,核查内部资金的流动,对他而言既是职责,

也是便利。他不能大张旗鼓,只能利用职权,调阅一些看似常规的报表和流水,

在浩如烟海的数字中寻找异常。远东汇理银行本身就是各方势力洗钱和转移资金的枢纽,

流水巨大,背景复杂。陈默凭借着过人的专业能力和记忆力,

开始梳理与组织有关的几个秘密账户。一天下来,他确实发现了几处疑点。

有几笔数额不小的资金,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流向根据地控制的商号,

而是通过数个空壳公司,几经辗转,最终汇入了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瑞士银行!

这意味着资金的最终去向几乎无法追查。能接触到这个层级资金调度,

并且有能力完成如此复杂跨境操作的人,在组织内部屈指可数。“珊瑚”的阴影,

似乎正透过这些冰冷的数字,浮现出来。陈默感到一阵心悸。他需要更详细的账目记录,

而这些核心账本,由他的助手,一个叫阿诚的年轻人负责保管。阿诚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背景干净,做事谨慎,是他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下班前,陈默以核对季度账务为由,

向阿诚索要了最近三个月的秘密账本。“经理,账本都在这里了。

”阿诚将一个上了锁的牛皮公文箱放在陈默桌上,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异常。“辛苦了,

阿诚。”陈默点点头,“我今晚看完,明天一早还你。”“好的,经理。

”阿诚恭敬地退了出去。陈默打开公文箱,里面是码放整齐的账本。他泡了一杯浓茶,

准备挑灯夜战,一定要从这些账本里,找到那笔资金最终流向的确切证据,

以及操作者的痕迹。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只有纸张翻动和钢笔划过的沙沙声。窗外,

夜色渐深。凌晨两点,当陈默终于从一套复杂的对冲账目中理出头绪,

几乎要锁定那个关键的操作节点时,他桌头的办公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他心头一跳,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到办公室?他拿起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是银行值班的保安:“陈…陈经理!不好了!刚才巡捕房来电话,

说…说阿诚先生他…他失足掉进苏州河…人,人没了!”阿诚……死了?就在他拿到账本,

即将查出关键线索的这个晚上?陈默握着听筒,站在原地,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这绝不是意外!

第5章:珊瑚图案苏州河的水浑浊而冰冷,吞噬了年轻的、充满秘密的生命。

阿诚的葬礼在三天后一个阴沉的上午举行,地点在西区的一个小教堂。雨停了,

但天色依旧压抑,仿佛一块沉重的铅板扣在城市上空。陈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站在稀疏的人群中,目光扫过前来吊唁的每一个人。有银行的同事,有阿诚的几个远房亲戚,

神情悲戚。还有……秦风。他也来了,站在人群后方,表情肃穆。

陈默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自责。阿诚是因他而死,因为他索要了账本,

触碰了“珊瑚”的敏感神经。这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他走到阿诚的棺椁前,放下了一朵白花,指尖拂过冰冷的木质,

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年轻人最后的恐惧与不甘。“节哀。”秦风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

低声说道。陈默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阿诚的遗像,那个总是带着腼腆笑容的年轻人。

“他很年轻,做事认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是啊,这世道……”秦风叹了口气,

“听说,他是那晚和你一起加班后出的事?”来了,试探开始了。陈默心中冷笑,

面上却只有悲伤:“嗯,我让他先走的。早知道,

该让他留在行里……”他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悔恨。“意外难免,默兄不必过于自责。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沉稳,“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后续。账目方面,没问题吧?

”“暂时有些乱,但我会处理好的。”陈默转过头,看向秦风,目光深邃,“风兄,

你说老枪在查资金,阿诚又管着账本……他的死,会不会太巧了?”秦风迎着他的目光,

眼神没有丝毫闪烁:“你的意思是……?我也觉得蹊跷。看来,内部的蛀虫,

比我们想的更猖獗,也更残忍。”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葬礼结束后,我们得尽快碰个头,

商量一下下一步。”陈默点了点头。葬礼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人们陆续散去。

陈默和秦风并肩走出教堂,站在台阶上。空气清冷,带着雨后的湿润。“我去开车。

”秦风说了一句,走下台阶。陈默站在原地,目光扫过教堂前空荡的广场,

以及远处停着的几辆黑色轿车。他总觉得,有一道视线,隐藏在某个角落,

冰冷地注视着这里。是“珊瑚”吗?他就在这些吊唁的人之中?还是躲在远处的车里,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走向自己的汽车。他拉开车门,

坐进驾驶座,习惯性地手握方向盘,准备发动汽车。就在这时,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下方,

触碰到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一个微小的、硬硬的、被胶带固定住的异物。

陈默的动作瞬间僵住。他不动声色地关上车门,确认四周无人注意后,

才小心翼翼地探手下去,将那东西取了下来。那是一张被折叠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用红色的墨水,

画着一个清晰的、枝桠分明的图案——一株珊瑚。第6章:下饵那张画着珊瑚的纸条,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陈默的心上。挑衅,**裸的挑衅!

对方不仅知道他查到了“珊瑚”这个代号,更知道他参加了阿诚的葬礼,

甚至能精准地将纸条放进他的车里。“珊瑚”就在他身边,像一条隐藏在阴影里的毒蛇,

吐着信子,欣赏着他的恐惧与慌乱。恐惧之后,是滔天的怒火。

但陈默强行将这怒火压了下去,让它冷却、凝固,变成了一种冰冷的决心。

不能再被动等待了,必须主动出击,引蛇出洞。回到银行,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对着那张珊瑚图,沉思了整整一个下午。秦风是“珊瑚”的嫌疑最大,但缺乏实证。

那个瑞士账户的操作者是谁?阿诚之死的执行者又是谁?这一切,都需要一个诱饵。

一个“珊瑚”无法拒绝的诱饵。傍晚,秦风如约前来,商讨“下一步行动”。“阿诚的死,

说明我们内部的问题非常严重。”秦风眉头紧锁,语气沉重,“资金线必须立刻清理,

但敌暗我明,稍有不慎,满盘皆输。”陈默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显得忧心忡忡又有些焦躁:“风兄,你说得对。但我们现在就像瞎子一样。

老枪留下的线索断了,阿诚也死了……我在想,我们是否应该启动那个‘备用计划’?

”“备用计划?”秦风目光一凝。“是老枪和我单独约定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启用。

”陈默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营造出一种极度信任和依赖的氛围,

“有一批盘尼西林和无线电零件,数量巨大,是根据地急需的。原本存放在三号仓库,

极其隐秘。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提前转移,明晚子夜,从十六铺码头的三号泊位,

用一条挂‘福’字灯笼的货船运走。”他详细地说出了时间、地点、接货方式,

甚至“福”字灯笼这个细节。这个计划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在危机下紧急处理的仓促感。

秦风认真地听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十六铺码头?那里鱼龙混杂,

会不会太冒险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时间紧迫,

来不及找更稳妥的地点了。”陈默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风兄,

这个计划我只告诉了你。运输环节需要人手,你能否安排几个绝对可靠的弟兄接应?

”秦风沉吟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来安排。默兄,你放心,这次一定万无一失。

”送走秦风后,陈默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眼神冰冷。饵已经撒下,

就看鱼咬不咬钩了。他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仓库保卫科,

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我是陈默。立刻加强三号仓库的守卫,没有我的亲笔手令,

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刻意留下一个漏洞,他的“亲笔手令”极难模仿,

这既是保护真仓库,也是测试秦风是否会尝试伪造。第7章:两队人马子夜,十六铺码头。

江水拍打着堤岸,发出沉闷的声响。浓重的夜色与江雾混合,将一切笼罩在迷离之中。远处,

“福”字灯笼在一条旧货船头微微摇晃,像一只窥视黑暗的眼睛。陈默没有出现在码头。

他潜伏在几百米外一栋废弃仓库的顶层,通过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三号泊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码头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水声。突然,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

从不同的方向悄然潜入码头区域,动作迅捷而专业,迅速控制了货船周围的有利位置。

紧接着,两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码头,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风衣、手持短枪的人。

是76号的特务!他们果然来了!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计划泄露了,毫无疑问。

秦风是唯一知情者。然而,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微微一怔。76号的人并没有立刻上船搜查,

而是分散开来,似乎在布控,等待更大的鱼。就在这时,另一批人出现了!

他们穿着普通的工人服装,但行动间同样透着一股狠戾,从另一个方向朝着货船摸去。

双方在黑暗中猝然相遇,短暂的寂静后,枪声如同爆豆般炸响!火舌在黑暗中喷吐,

呼喊声、惨叫声、子弹击中船舷的金属撞击声瞬间打破了码头的宁静。

两伙人显然都以为对方是来接货的,或者保护货物的,顿时混战成一团。陈默看得分明,

后来那批“工人”风格更接近……日本特高课的行动队?场面彻底失控。

76号和特高课在码头上演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火并。“呵……”陈默放下望远镜,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明白了。秦风不仅把情报卖给了76号,可能还通过其他渠道,

暗示了日本特高课。他想借刀杀人,或者制造更大的混乱,以便浑水摸鱼。好一招毒计!

第二天,秦风一脸“沉痛”地找到陈默:“默兄,出事了!

十六铺码头昨晚发生了大规模枪战,76号和日本人打起来了!

我们安排的接应弟兄……折了两个。”他紧紧攥着拳头,眼中是恰到好处的愤怒与后怕,

“我们的计划泄露了!幸好货物不在那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内部一定有鬼,

级别可能很高!”陈默看着他精湛的表演,内心一片寒凉。他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声音沙哑:“风兄,我们……我们不能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他话中有话,

但秦风似乎毫无所觉,只是重重地点头。第8章:意外之人码头事件后,

陈默与秦风维持着表面的合作,但彼此心照不宣地拉开了距离。

组织的物资输送几乎陷入停滞,每一条可能的渠道似乎都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压力像巨石般压在陈默心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不断缩小的牢笼里挣扎,

而“珊瑚”正在牢笼外狞笑。他想起了“老枪”最后的安全信号,

那个在交通员家墙上的、孩童画的太阳。

那是“老枪”建立的、独立于现有联络体系之外的最后一个安全屋,

或许也是唯一未被“珊瑚”污染的火种。他必须去确认一下。凭借记忆,

他找到了位于南市老城厢的那处简陋民居。他不敢直接靠近,

而是在对面的茶馆坐了整整一天,观察着进出的人。傍晚时分,

他看到一位老太太提着菜篮走出来,神态平静,与邻居打着招呼。一切如常。直到夜幕降临,

一个身影悄然接近了那处民居。陈默的心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路灯光,

他看清了那人的侧脸——是苏宛之!她怎么会在这里?只见苏宛之没有敲门,而是绕到屋后,

很快,二楼的窗户亮起了灯,窗台上,悄然放上了一盆白色的雏菊。这是“安全,

可接触”的信号!陈默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苏宛之,这个他抱有朦胧好感的女医生,

竟然是“老枪”留下的最后火种的联系人?她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巨大风险?他不能再等了。

在苏宛之离开后,他确定四周无人,迅速上前,用“老枪”教他的特殊节奏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一条缝,老太太警惕地看着他。“阿婆,我找‘阳阳’。”陈默说出了暗号。

老太太的眼神变了,侧身让他进去。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老太太什么也没问,

只是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默默地走进了里屋。陈默知道,这里依然是安全的。

苏宛之转移了交通员的家人,并激活了这个安全点。她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他,

在帮这个组织。一种混杂着感激、愧疚和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心中涌动。

在这个充满背叛与死亡的世界里,这份无声的支持,显得如此珍贵而沉重。

他在屋里发现了一本《本草纲目》,是苏宛之留下的。他随手翻开,

里面夹着一张当天的报纸,报纸的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是苏宛之的笔迹:“秦专员昨日曾私下询问盘尼西林黑市价格,量巨大。”——秦风,

在调查药品,他到底想干什么?第9章:敌友难辨日军为了进一步掠夺资源和控制经济,

宣布将在占领区强行推行“军用票”,以此挤兑法币,搜刮民脂民膏。消息一出,市场震动,

人心惶惶。陈默接到了组织的紧急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挫败军用票的推行,

保护根据地脆弱的经济体系。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面对强大的国家机器,

个人的力量如同螳臂当车。秦风再次找到了陈默,提出了他的方案:“默兄,

军用票的信用基础薄弱。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集中我们手上所有的资金,

在黑市上大量抛售法币,收购银元、黄金,制造法币恐慌性贬值的假象。同时,散布谣言,

说日军军用票无法兑换实物。只要引发挤兑和市场崩溃,军用票自然推行不下去。

”这个方案大胆,激进,甚至有些……疯狂。它需要调动组织在上海的大部分秘密资金,

风险极高。一旦失败,或者消息走漏,不仅资金血本无归,整个金融网络都可能被连根拔起。

陈默看着秦风,试图从他眼中读出真实意图。这是破釜沉舟的良策,

还是“珊瑚”彻底摧毁组织经济命脉的毒计?“风兄,这个方案太冒险了。”陈默沉吟道,

“我们需要更稳妥的办法。”“稳妥?”秦风语气有些激动,“默兄,我们没有时间了!

等军用票流通开来,一切都晚了!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难道你怀疑我的判断?

”他的目光锐利,带着一丝被质疑的委屈和愤怒。陈默想到苏宛之留下的信息,

想到码头火并,想到那神秘的瑞士账户。他无法信任秦风。“我不是怀疑你,风兄。

”陈默放缓了语气,“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向上级汇报。

”秦风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脸上的激动慢慢平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缓缓站起身:“好,你考虑。但是陈默,

时间不等人。而且,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信不信我,我做的每一件事,

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他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清晰,

“这个计划需要你我精诚合作,但陈默,你真的还相信我吗?

”第10章:珊瑚确认陈默最终没有采纳秦风的方案。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更隐蔽,

也更狠辣的路。他利用自己银行家的身份和深厚的人脉,

秘密接触了与日军合作的几位上海滩大买办和汪伪财政官员。他没有对抗军用票,

反而“建议”他们,要想让军用票快速建立“信用”,

最好的办法是让它能与汪伪政权发行的“中储券”进行某种程度的“挂钩”和“兑换”,

并初期投入大量硬通货(银元、外汇)来托盘。他巧妙地描绘了一幅蓝图:只要操作得当,

他们可以借助军用票的势头,打压法币,同时利用兑换差和内部消息,在金融市场上下其手,

攫取巨额利润。贪婪战胜了理智。这些官僚和买办被陈默描绘的“钱景”所吸引,

动用他们的关系和资金,开始疯狂收购银元外汇,为军用票“托盘”,并暗中打压中储券,

为未来的投机做准备。结果就是,市场还未等到军用票正式发行,

汪伪的财政系统先陷入了混乱。中储券汇率剧烈波动,银根奇紧,

引发了银行挤兑和商人罢市。汪伪政权与日军之间本就脆弱的合作关系,

因为经济利益分配不均而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互相指责,内讧不断。日军推行军用票的计划,

在来自“内部”的掣肘和金融混乱中,硬生生被拖延、被削弱了。陈默兵不血刃,

利用敌人的贪婪,成功地制造了一场经济风暴,间接达成了战略目标。

行动成功的密电传来时,陈默正在银行核对账目。电文前半部分是对“算盘”的嘉奖,

肯定了他此次行动的卓越成效。然而,当他看到电文末尾,

用只有他和极少数最高层级领导才能看懂的、嵌入在商业密码中的绝密隐语时,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拿着电文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隐语译出的内容是:“‘算盘’,经多方交叉验证及港岛同志冒死送回情报确认,

‘珊瑚’的唯一明确生理特征是——左手手腕处,有一道纵向的陈旧刀疤。

”**左手手腕……陈旧刀疤……陈默的脑海中,如同被一道闪电劈过,一片空白。

他猛地想起,无数次会面,秦风习惯用右手喝茶、写字,但他的左手,在偶尔抬起时,

手腕上……正正好好的,缠绕着一圈不太明显的、但仔细看依然能分辨出的……浅白色疤痕!

电报纸从指间滑落,飘落在昂贵的地毯上。陈默僵在原地,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冰寒。他一直怀疑秦风,

但当证据以这种无可辩驳的方式呈现在眼前时,带来的冲击远胜于怀疑本身。

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为他挡过子弹、刚才还在质问自己是否信任他的兄弟,

竟然真的就是那个隐藏最深、手段最毒的叛徒“珊瑚”!第11章:回想电报纸像一片枯叶,

静卧在地毯上。陈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银行办公室隔音良好,窗外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只剩下他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以及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的冰寒感。左手手腕处,

有一道纵向的陈旧刀疤。这句话在他脑中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砸碎了他对过往最后的一丝幻想。秦风。真的是他。

一起畅谈救国理想的青年;那个在掩护任务中为他挡过流弹的兄弟;那个不久前还站在这里,

用失望而真诚的眼神问他“你真的还相信我吗”的战友……所有这些画面,

此刻都蒙上了一层精心伪装的、狰狞的油彩。一股混杂着被愚弄的愤怒、被背叛的刺痛,

以及深入骨髓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扶住冰冷的红木办公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才勉强支撑住身体。这不是简单的叛变。秦风的行为,充满了玩弄人心的恶意。

他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地表演,更彻底地取得信任,更深入地破坏组织。

这是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和对人性的蔑视。陈默强迫自己深呼吸。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悲伤更是奢侈品。他现在是“算盘”,是这条线上可能仅存的、知道“珊瑚”真面目的人。

他必须冷静,必须思考。秦风知道身份暴露了吗?从电文的安全等级看,

这条情报是最高机密,秦风应该还不知道。这是陈默唯一的优势。

他开始在脑中疯狂回溯与秦风重逢后的每一个细节。秦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每一个提议。码头火并、调查药品、激进金融计划……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破坏和毁灭。

他走到档案柜前,翻出一本旧的银行内部联谊相册。他找到了一张数年前的合影,

上面是他、秦风,还有几个早已离散的朋友。照片上的秦风笑容爽朗,

左手随意地搭在陈默肩上。陈默用放大镜仔细看去,在那只左手的手腕上,

一道浅色的、纵向的疤痕,清晰地映入眼帘。他闭上眼,痛苦地确认了这个事实。随即,

他注意到照片背后,有一行几乎被岁月磨掉的、秦风留下的钢笔字迹,

写的并非他熟知的代号,而是一个陌生的词语——“海东青”。

第12章:秘密账簿“海东青”?这是一个新的代号?是秦风在军统时期的代号?

还是他作为“珊瑚”的另一个身份标识?陈默意识到,

要扳倒秦风这样级别的、深受信任的“自己人”,仅凭一道疤痕和怀疑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确凿的、无法辩驳的证据。他想起了“老枪”。“老枪”在失踪前,

一定也在调查秦风,他必然留下了什么!陈默冒险再次启动了“老枪”留下的最后安全渠道,

那个由苏宛之守护的联络点。他传递的信息只有两个字:“账簿”。两天后,

在一本由苏宛之“无意”遗落在茶馆座位上的医学杂志里,

陈默找到了一把小小的、冰冷的黄铜钥匙。钥匙上贴着一个微小的标签,

写着一个保险箱编号——汇丰银行总行,地下保险库。陈默的心跳再次加速。

“老枪”果然留有后手!他利用银行家的身份,以核查客户抵押物为名,

进入了守卫森严的汇丰银行地下保险库。在成排的钢铁柜子中,他找到了对应的号码。

钥匙插入,旋转,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保险箱里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本薄薄的、封面空白的笔记本。陈默拿起它,回到银行办公室,反锁了门。

笔记本里是“老枪”亲笔记录的、关于几笔异常资金流向的追踪记录。记录显示,

有数笔本该用于购买药品和武器的款项,在经手秦风之后,数额出现了微妙的偏差,

虽然做了平账处理,但在“老枪”专业的眼光下,依然露出了马脚。这些款项的最终流向,

都隐约指向了几个与日本商社有关联的空壳公司。

这比陈默自己发现的瑞士账户线索更为直接,几乎将秦风与资敌行为挂钩!陈默强压激动,

翻到账簿的最后一页。那里没有数字,只夹着一张微微泛光的黑白照片。照片上,

秦风正与一个穿着和服、气质阴鸷的中年男子举杯交谈,背景是一家高级料亭的雅间。

而那个料亭的斜对面,正是日本特高课在上海的机关所在地!照片背面,

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珊瑚’与‘影武者’会晤于虹口。

”“影武者”——这是日方高级间谍的代号吗?第13章:营救同志证据在握,

陈默开始构思如何将秦风这个毒瘤一举清除。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他的步骤。

苏宛之出事了。她在秘密救治一名肺部中弹的抗日志士时,被76号的暗探盯上,

虽然凭借机智侥幸脱身,但她的诊所和住所都已被监视,处境岌岌可危。陈默得知消息时,

内心瞬间被揪紧。苏宛之是“老枪”留下的最后火种,是他在黑暗中的一丝慰藉,

更是他重要的联络人。于公于私,他都绝不能让她落入敌手。

就在他准备动用自己最后隐藏的力量进行营救时,秦风竟然先一步找到了他,

脸上带着罕见的急切。“默兄,苏医生的事我听说了!”秦风语气沉重,“76号布控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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