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不戒你
作者:三分五十弦
主角:玄镜戒嗔秦慎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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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嗔不戒你》这书还算可以,三分五十弦描述故事情节还行,玄镜戒嗔秦慎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于是,我去找了戒嗔。他正在自己的禅房里抄写经文,见到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来干什么?」「来谢谢你啊。」我自顾自地在他……

章节预览

我在寺庙里当陪读,照顾即将剃度的佛子哥哥。因为我吃肉喝酒,

全寺上下都说我是引诱他破戒的妖女。他的师兄戒嗔忍无可忍,

怒目圆睁地质问他:「你非要为了这个妖女堕入红尘吗?」我哥:「师妹她……本性不坏。」

戒嗔冷哼一声:「等着吧,一个月,我让你看清她秽乱佛门的真面目!」一个月后,

我拥有了两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轮到我哥质问他:「师兄你疯了吗?」

戒嗔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冷静地说:「我觉得你对佛法有很大的偏见。」1.「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施主,回头是岸。」我啃着酱肘子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

看向门口那个身着青灰色僧袍,手持念珠的男人。戒嗔。法号起得不错,可惜人如其名,

一张脸上永远挂着「嗔」相,好像全天下都欠他二两香油钱。他是哥哥玄镜的师兄,

也是这座千年古刹里最恪守清规戒律的僧人,兼任纪律堂首座,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我。

我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块肥瘦相间的肘子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他:「大师,

我这肘子是三净肉,不为我杀,不闻杀声,不见其杀。佛祖见了,也得夸我一句有佛缘。」

戒嗔的脸黑了。他身后的玄镜一脸为难,拉了拉我的袖子,压低声音:「若渝,

别跟师兄顶嘴。」玄镜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被我爸送到这山上修行,预备着下个月就剃度,

正式成为佛门弟子。我呢,美其名曰「陪读」,实际上就是个被打包发配过来的拖油瓶。

我瞥了眼玄镜那张俊秀却写满愁苦的脸,

又看向戒嗔那张恨不得立刻将我镇压在雷峰塔下的黑脸,故意叹了口气。「哥哥,

不是我顶嘴。你看,我为了来陪你,远离红尘俗世,已经很苦了。要是不让吃点肉,

我怕我没等你剃度,自己就先圆寂了。」戒嗔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显然我的歪理邪说已经触及了他忍耐的底限。「一派胡言!佛门净地,岂容你在此秽言污语,

大行荤腥之事!」他往前一步,气势逼人,「立刻把你这些东西处理掉,跟我去佛前忏悔!」

我护住我的酱肘子,寸步不让:「凭什么?我又不是庙里的尼姑,凭什么要守你们的规矩?」

「你!」戒嗔气得胸膛起伏,手里的念珠被他捏得咯吱作响。玄镜赶紧挡在我们中间,

对着戒嗔连连合十作揖:「师兄,若渝她从小就这样,不是有心冲撞佛祖的,您别跟她计较。

」他又转头劝我:「若渝,你就少说两句吧。」我看着玄镜这副和事佬的模样,心里来气。

要不是为了他,我至于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啃肘子吗?戒嗔的目光像两把冰刀,

死死地钉在我身上。「玄镜!你就是太纵容她!此女根骨不清,满身俗气,留在你身边,

只会是你修行路上的魔障!」2.「师兄言重了,」玄镜的脸色白了白,

「师妹她……本性不坏。」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戒嗔终于忍无可忍,

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冷哼。「好,好一个本性不坏。」他怒目圆睁地瞪着玄镜,

又像看一件污秽物一样看着我,「等着吧,一个月,我让你看清她秽乱佛门的真面目!」

说完,他拂袖而去,带起的风把我的房门吹得「砰」一声关上,震落了屋顶的几片尘埃。

玄镜一脸担忧:「若渝,你这又是何苦?戒嗔师兄是纪律堂首座,你这样会吃亏的。」

我把最后一口肘子肉塞进嘴里,擦了擦手,满不在乎:「怕什么?

他还能真把我绑起来烧了不成?」玄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帮我收拾桌上的狼藉。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我心里那点火气也消了。我来这里,

本就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戒嗔说要看我的真面目,那就让他看好了。从那天起,

戒嗔的「监视」无处不在。我去后山散步,他会隔着几十米远,装作在打坐。

我去藏经阁看书,他会坐在我对面,假装在诵经。我甚至半夜起来上茅房,

都能看到他黑着脸站在院子的菩提树下,宛如一尊怒目金刚。我烦不胜烦,

决定给他找点乐子。这天,我特意换了身艳丽的红裙,抱着一坛刚从山下偷运上来的桃花酿,

坐在了寺里那棵最老的银杏树下。正是黄昏,晚霞漫天,金色的银杏叶随风飘落,美不胜收。

我拍开酒坛的封泥,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好酒!」我刚要仰头喝一口,

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我面前。又是戒嗔。他今天穿的还是那身青灰僧袍,

但脸色比袍子还灰。「沈若渝!」他咬牙切齿地喊出我的名字,「你竟然敢在寺内饮酒!」

我晃了晃酒坛,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师,此言差矣。酒是穿肠毒药,我这是以毒攻毒,

替佛祖收了这妖物,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伸手就要来抢我的酒坛。我身子一侧,躲了过去,还顺势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我满足地哈出一口气。「戒嗔大师,你天天跟着我,不累吗?

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我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对他发出诚挚的邀请。

他的脸已经从灰色变成了黑色,像是要滴出墨来。「妖女!我今日定要将你就地正法,

以清佛门!」他话音刚落,就伸出大手朝我抓来。我早有防备,抱着酒坛子地上一滚,

躲开了他的攻击。「哎呀,大师,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出家人要戒嗔戒怒,你全忘了?」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冲他喊。他提着气在后面追,怒吼声响彻整个后院:「你给我站住!」

3.我抱着酒坛,绕着银杏树和他玩起了秦王绕柱。他毕竟是练家子,身手比我敏捷得多。

几个回合下来,我就被他堵在了树干和他的胸膛之间。他身上有常年燃香的清冷味道,

混杂着一丝不易察ats觉的汗味,竟意外地不难闻。「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愤怒。我抱着酒坛,仰头看他,

夕阳的余晖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不跑了,跑累了。」我喘着气,

脸颊因为奔跑和酒精泛起红晕,「大师,你看,这夕阳,这银杏,多美啊。

我们不要打打杀杀,坐下来喝一杯,附庸风雅,不好吗?」说着,我把酒坛递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那酒坛,又看了一眼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知廉耻!」他一把夺过酒坛,

手臂一扬,就要往地上砸。「不要!」我惊呼一声,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预想中酒坛破碎的声音没有响起。玄镜不知何时出现,稳稳地接住了那坛酒。「师兄,

手下留情。」他抱着酒坛,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们。戒嗔看到玄镜,

火气更大了:「你还护着她!玄镜,你睁开眼睛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吃肉,喝酒,

巧言令色,秽乱佛门!你再这么执迷不悟,迟早要被她拖入无边地狱!」玄镜张了张嘴,

似乎想为我辩解,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师兄,若渝她只是年纪小,爱玩闹……」

「玩闹?有在佛门净地这样玩闹的吗?」戒嗔指向我,手指都在发抖,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若真想剃度,就立刻让她滚下山去!」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玄镜抱着酒坛,看看戒嗔,又看看我,陷入了两难。我心里冷笑一声。

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上前一步,从玄镜怀里拿过酒坛。「哥,你不用为难。」

我看着戒嗔,笑得灿烂,「戒嗔大师说得对,佛门清净,容不下我这尊俗佛。我走就是了。」

说完,我抱着酒坛,转身就要走。「站住!」戒嗔又一次叫住了我。我回头,挑眉看他。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想就这么走了?」他冷冷地说,「我的赌约还没到期。一个月,

我要亲眼看着你原形毕露。」我笑了:「好啊,那就祝大师得偿所愿。」4.那晚之后,

戒嗔对我的监视变本加厉。他不再远远地跟着,而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周围三米之内。

我去斋堂吃饭(当然是吃素),他会端着一碗白饭坐在我对面,

用眼神谴责我碗里那两根青菜沾染了我的俗气。我去藏经阁翻书,

他会拿一本《金刚经》在我旁边大声念诵,试图用佛法净化我肮脏的灵魂。我忍无可忍,

在他念到第一百零八遍「如是我闻」时,终于爆发了。「大师,你能不能闭嘴?」我「啪」

地合上手中的书,「你吵到我的眼睛了。」他念经的声音一顿,睁开眼,

一脸「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阿弥陀佛,贫僧在诵经,施主若是不喜,

可以自行离开。」「可这是藏经阁,是看书的地方,不是你的个人念经房。」我据理力争,

「你影响到别人了。」他环顾四周,空旷的藏经阁里除了打瞌睡的扫地僧,

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里没有别人。」他冷静地指出。「我不是人吗?」我反问。

戒嗔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压下心头的怒火:「强词夺理。你若真想看书,

为何看的却是《山海经》这等怪力乱神之书?」

我扬了扬手中的书:「谁说《山海经》是怪力乱神了?这是上古地理博物志,

里面记载的山川河流,草木鸟兽,都有据可考。倒是大师你,抱着一本佛经翻来覆去地念,

可曾想过里面的深意?」「你懂什么佛法!」他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佛法精深,

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妄议!」「哦?」我来了兴趣,「那我倒要请教大师了。佛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大师你如此执着于我的『真面目』,算不算是一种『有为法』?你对我心生嗔念,

又算不算是陷入了『梦幻泡影』?」戒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个在他眼里的「妖女」,会跟他讨论佛法。而且,他还被问住了。

我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心情大好,拿起书,施施然地走了。身后,是戒嗔粗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我成功地在他那颗坚如磐石的道心上,凿开了一道裂缝。接下来几天,

戒嗔没有再来烦我。我乐得清静,每天除了陪玄镜说说话,就是泡在藏经阁里。

这座寺庙历史悠久,藏经阁里有不少外面见不到的孤本。我正沉迷其中,玄镜却找了过来,

神色慌张。「若渝,不好了,出事了!」「怎么了?」我放下手中的书。

「方丈珍藏的那卷《贝叶经》……不见了!」5.《贝叶经》是本寺的镇寺之宝,

据说是由玄奘法师亲手从西域带回的孤本,珍贵无比。玄镜下个月的剃度仪式,

就需要用到这卷经书。如今经书失窃,非同小可。方丈震怒,下令彻查。

寺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所有僧人都在接受盘问。而我,作为寺里唯一的「外人」,

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一个名叫戒律的僧人,是戒嗔的忠实拥护者,早就看我不顺眼。

他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方丈!肯定是她偷的!这个妖女一来,寺里就没安宁过!

她肯定是想破坏玄镜师兄的剃度仪式!」其他僧人也纷纷附和。「没错,

我们都看到她这几天总往藏经阁跑!」「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待在房里,整天抛头露面,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污言秽语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玄镜急得满头大汗,

不停地替我辩解:「不是若渝!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声讨中。我站在人群中央,冷眼看着这一切。

方丈坐在上首,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开口:「沈施主,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我还没开口,戒律就抢着说:「方丈,跟她废什么话!

她肯定是把经书藏起来了!搜她的房间,一定能搜到!」「没错!搜她房间!」

众人齐声喊道。玄gw镜挡在我身前,涨红了脸:「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污蔑!」

戒律一把推开他:「玄镜师兄,你不要再被这个妖女蒙蔽了!我们是为了你好!」

一群僧人凶神恶煞地朝我围了过来。我始终没有说话,

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外围的戒嗔。从头到尾,他都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戒律见方丈没有阻止,更加得意,

大手一挥:「给我搜!」眼看那群僧人就要冲进我的房间。玄镜急得快哭了:「师兄!

戒嗔师兄!你快说句话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戒嗔身上。他是纪律堂首座,

在寺中威望甚高。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制止这场闹剧。他终于动了。他排开众人,

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副冷硬的表情。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然后,

他缓缓吐出一个字。「搜。」6.我看着戒嗔,他平静地回望我,眼神深处没有一丝波澜。

玄镜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他喃喃道:「师兄……」戒律则是一脸得色,

迫不及待地带人冲进了我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的衣服、书籍、胭脂水粉被粗暴地扔了一地。玄镜想冲进去阻止,被两个僧人拦住了。

他只能无助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歉意和愧疚。我对他安抚地笑了笑,示意我没事。很快,

戒律举着一卷用黄布包裹的经书,兴奋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方丈!找到了!

就在她的床底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卷经书上。黄色的绸缎,古朴的卷轴,

正是那卷失窃的《贝叶经》。人赃并获。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戒律将经书呈给方丈,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妖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玄-镜面如死灰,

他看着我,眼神从不敢置信变成了失望。我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看着戒嗔。

他终于不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方丈接过经书,解开绸缎,

展开卷轴。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这不是《贝叶经》。」方丈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什么?」戒律愣住了。「这只是一卷普通的《法华经》,

而且是近代仿品。」方丈将经书递给身边的长老,长老们传阅过后,纷纷点头。

戒律抢过经书,翻来覆覆地看,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闭上了嘴,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戒嗔突然开口,声音冰冷:「戒律,这卷仿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戒律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从她床底下搜出来的!」「是吗?」

戒嗔缓步走到我的房间门口,那里一片狼藉。他蹲下身,从被扔出来的杂物堆里,

捡起了一块小小的木屑。他将木屑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这是楠木的木屑,

上面还有桐油的味道。」他站起身,目光如电,直视戒律,「我记得,

上个月工匠房新做了一批书箱,用的就是楠木和桐油。而那批书箱,正好由你负责看管。」

戒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戒嗔没有再逼问他,而是转向方丈,合十行礼:「方丈,此事有蹊跷。

沈施主的嫌疑并未洗清,但戒律师弟形迹可疑,请方丈准许弟子将他带回纪律堂详查。」

方丈点了点头。戒嗔走到戒律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走吧。」戒律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7.戒律很快就招了。《贝叶经》确实是他偷的。他嫉妒玄镜年纪轻轻就深得方丈器重,

即将成为亲传弟子,而他入门多年却只是个普通僧人。所以他偷了经书,

想让玄镜的剃度仪式无法举行,再嫁祸给我这个「眼中钉」。至于那卷假的《贝...》,

是我前几天逛山下集市时,顺手买的。我早就察觉到戒律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也料到经书失窃会把火引到我身上,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我故意把那卷假经书放在一个显眼又不算太显眼的位置,等着他来「搜」。只是我没想到,

最后替我解围的,会是戒嗔。真相大白后,玄镜第一时间来找我道歉。「若渝,对不起,

我……我不该怀疑你。」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事,」我摆摆手,

「不知者不罪嘛。」他抬起头,看着我,欲言又止。「怎么了?」「若渝,」他犹豫了片刻,

还是问出了口,「戒嗔师兄他……为什么会帮你?」是啊,他为什么会帮我?我也很想知道。

于是,我去找了戒嗔。他正在自己的禅房里抄写经文,见到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来干什么?」「来谢谢你啊。」我自顾自地在他对面坐下,「要不是你,

我今天可就成偷经书的贼了。」他停下笔,终于抬眼看我:「我不是在帮你。

我只是在查明真相。」「哦?是吗?」我凑近他,仔细端详他的脸,「可我怎么觉得,

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是我偷的?」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冰冷:「你少自作多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是吗?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沉默了。我笑了笑,站起身:「算了,不管怎么说,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说完,我转身离开。

在我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开口了。「你那天问我的问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你说得对,是我执着了。」我的脚步顿住了。等我回头时,

他又恢复了那副低头抄经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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