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踹了懒汉我种田暴富》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小说,是作者小胖胖哟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周建河王翠花,讲述了”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周建河。他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些草药,额头上还带着汗,显然也是刚上山。“建河哥。”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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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五十块!就五十块,俺就把妮儿卖给你家当童养媳!
”耳边传来丈夫李卫国那谄媚又**的声音,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土坯墙,
破木梁,墙角挂着一串干瘪的辣椒,还有空气里那股子熟悉的霉味和汗臭味。
这不是我二十岁时,在大湾村的家吗?我不是已经八十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听着不成器的儿子和儿媳为了谁该多出点医药费而大声争吵,最后活活气死了吗?“他爹,
这妮子都六岁了,五十块是不是贵了点?”一个尖细的女声讨价还价。我扭过头,
看见隔壁村的瘸腿屠夫,正伸出油腻腻的手,想去摸我女儿牛牛枯黄的头发。
而我的丈夫李卫国,正哈着腰,满脸堆笑地把牛牛往前推。“不贵不贵!俺家这妮子能吃苦,
啥活都能干!”“啪!”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冰冷的土炕上跳下来,
冲过去就给了李卫国一个大耳光。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李卫国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个疯婆子,你敢打我?”瘸腿屠夫也愣住了,缩回了手。
我一把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儿牛牛拽到身后,瘦小的身体冰凉。
我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上一世,就是因为我病倒在炕上,李卫国这个畜生,
为了五十块钱的酒钱,就把六岁的牛牛卖给了这个屠夫。牛牛不到两年就被活活折磨死了。
后来,我的儿子大鹏,也被李卫国带坏,学了一身好吃懒做的毛病,偷鸡摸狗,
最后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我守着这个烂人过了一辈子,为他还债,被他打骂,
最后孤苦伶仃地死在病床上。老天爷竟然让我回来了!回到了一切悲剧还没发生的时候!
“滚!”我指着瘸腿屠夫,声音嘶哑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狠厉,“带着你的钱,
从我家滚出去!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另一条腿也瘸了!
”我的眼神太吓人了,像一头护崽的母狼。瘸腿屠夫哆嗦了一下,忌惮地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捂着脸不敢吭声的李卫国,骂骂咧咧地走了。“陈兰!你发什么疯!
”李卫国见买卖黄了,气急败坏地朝我扑过来,扬手就要打我。我没躲。我死死地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李卫国,我们离婚。”2“离婚?”李卫国的巴掌停在半空中,
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道,
声音更大,更清晰。整个大湾村,我是第一个敢把“离婚”两个字说出口的女人。
李卫国愣了足足有十秒,然后勃然大怒:“陈兰,你是不是病糊涂了?离婚?
你离了婚带着两个拖油瓶,去要饭吗?谁敢要你!”他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
离婚的女人比寡妇还难听,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更何况我还带着两个孩子。
可那又怎么样?跟这个畜生过一辈子,才是真正的地狱!“要不要饭,是我的事。这个婚,
我离定了!”我抱紧了怀里的牛牛,转身就想去里屋把还在睡觉的儿子大鹏也抱走。
李卫国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拖。“反了你了!还敢离婚!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他的拳头雨点般落下来。我死死护住头和怀里的牛牛,咬紧牙关,
一声不吭。疼,真疼。但这点疼,比不上上辈子牛牛死讯传来时,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住手!李卫国你个不是东西的,连自己媳妇都打!”院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把就将李卫国给提溜了起来。是村里的屠户,周建河。
他刚从部队退伍回来,一身正气,是村里少数几个敢跟李卫国这种无赖硬碰硬的人。
李卫国在他手里像只小鸡仔,挣扎着骂道:“周建河,你少管闲事!我教训我自家婆娘,
关你屁事!”“她要被你打死了!”周建河声如洪钟,手上加了劲,
李卫国立刻就嗷嗷叫了起来。我趁机爬起来,冲进里屋抱起被惊醒的大鹏。“谢谢你,
建河哥。”我对着周建河点点头,然后抱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让我作呕的家。
“陈兰,你给我回来!你敢走,就永远别回来!”李卫国的吼声在身后响起。我没有回头。
这一世,就算是死在外面,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门一步。我抱着两个孩子,
漫无目的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村民们看见我披头散发、嘴角带血的样子,都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陈兰疯了,竟然敢跟男人叫板。我不在乎。
我只想找个地方,让孩子先安顿下来。我娘家是回不去了。当年我爹娘为了三斗米的彩礼,
就把我嫁给了李卫国。他们要是知道我要离婚,只会把我绑回来。
我想到了村东头那个废弃的牛棚。虽然破败,但好歹能遮风挡雨。我抱着孩子,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东头走。刚到牛棚,就看到我婆婆王翠花带着几个李家的亲戚,
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那里。“好你个陈兰!翅膀硬了啊!不仅敢打我儿子,还敢闹离婚!
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王翠花三角眼一瞪,上来就要抢我怀里的孩子,
“把我的孙子孙女给我!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没资格带他们!”3“他们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我侧身躲过王翠花的手,将大鹏和牛牛更紧地护在身后。“反了天了!
你生的也是我们李家的种!”王翠花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今天你要么跟我回去给卫国认错,要么就把孩子留下,你自己滚!
”李家的几个亲戚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我知道,今天要是软弱了,
我跟孩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我冷笑一声,看着王翠花:“回去?可以啊。
你先让李卫国把去年冬天赌钱输掉的三十块钱还给我爹。那是我爹去看病的救命钱!
”这件事,上辈子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当时李卫国骗我说钱被偷了,我还内疚了很久。
王翠花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才不赌钱!”“胡说?”我提高了音量,
确保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能听见,“村西头的李二麻子,敢不敢叫过来当面对质?
李卫国是不是欠了他三十块赌债,拿我爹的救命钱去还了?还有,他为了换酒喝,
把队里分给我们家的口粮都偷偷卖了,害得大鹏和牛牛只能天天喝稀饭,这些事,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每说一句,王翠花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事都是李卫国背着**的,
她这个当妈的却一清二楚,甚至还帮着隐瞒。周围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李卫国还赌钱啊?”“啧啧,拿岳父的救命钱去赌,真是个畜生。
”“陈兰也怪可怜的,摊上这么个男人和婆婆。”王翠花脸上挂不住了,又羞又恼,
指着我骂道:“你个**!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逼死你们?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你们在逼死我!逼死我的孩子!王翠花,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这个婚,我非离不可!谁也别想拦着!
你们要是再敢动我孩子一根手指头,我就去公社告你们!告李卫国耍流氓,卖儿卖女,
告你包庇!”这个年代,耍流氓可是大罪,够枪毙了。卖儿卖女虽然没人管,但闹到公社去,
也足够李家喝一壶的。王翠花被我这鱼死网破的架势给镇住了。她没想到,
一向逆来顺受的陈兰,今天会变得这么刚硬。她色厉内荏地骂了几句,看我寸步不让,
只好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看着他们走远,我紧绷的身体才一下子软了下来,
靠在牛棚的土墙上大口喘气。“娘……”牛牛怯生生地拉着我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
我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怀里懵懂的大鹏,心里一阵酸楚。“别怕,有娘在。
”我把牛棚简单收拾了一下,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晚上,我们母子三人就挤在这干草堆上。
夜里风大,牛棚四处漏风。我把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们取暖。
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离婚,只是第一步。接下来,
我该怎么养活他们?没有户口,没有工分,我们连饭都吃不上。我忽然想起了后山。上辈子,
我听人说,后山有一片野生的山楂树。几年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
县里的食品厂开始大批量收购山楂做果丹皮和山楂酱,价格很高。
当时村里好几户人家都靠着那片山楂树发了家。而现在,是1978年。那片山楂林,
应该还静静地长在后山,无人问津。我的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
4第二天一早,我把孩子托付给村里一个心地善良的张大娘照看,自己揣着一个窝窝头,
就上了后山。张大娘的男人死得早,一个人拉扯孩子,最是见不得女人受苦。
我把身上仅有的两毛钱塞给她,她推辞了半天,最后只肯收下孩子,钱是万万不要。
后山的路崎岖难行,我凭着上辈子的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终于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那片山楂林。几十棵野山楂树,长得不算高大,但枝繁叶茂。
树上已经挂上了一串串青涩的果子,再过两三个月,就能成熟了。我激动得心都在颤抖。
这就是我们娘仨的希望!我得想办法,把这片山林承包下来。
可是现在还没有分田到户的政策,山林都属于集体。我一个要离婚的女人,想承包山林,
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围着山楂林转了一圈,心里盘算着。直接承包肯定不行,
但我可以先斩后奏。我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给这些山楂树除草、松土。这些都是野生的树,
没人打理,长势并不算好。我上辈子跟着村里人学过一些伺弄果树的法子,正好能用上。
我忙活了几天,手心都磨出了血泡,但看着山楂树一天比一天精神,心里就充满了干劲。
这天,我正在给一棵树修剪枝条,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周建河。他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些草药,
额头上还带着汗,显然也是刚上山。“建河哥。”我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周建河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剪刀和那些被修剪下来的枝条上,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随便看看?我可没见过谁随便看看,还带着家伙给野树修枝的。
”我的心一紧。他看出来了。周建河这个人,看着粗犷,其实心细如发。我咬了咬牙,
决定实话实说。他是村里为数不多能让我信得过的人。“建河哥,不瞒你说,
我想靠这些树养活孩子。”我指着那片山楂林,把我的想法和盘托出,
只是隐瞒了我是重生回来的事,只说是我听一个走南闯北的远房亲戚说的。周建河听完,
沉默了很久。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觉得我是异想天开,或者把这件事说出去。
“这片山是集体的。”他终于开口,眉头紧锁,“你这样私自打理,要是被队里发现了,
轻则批评教育,重则还要被批斗。”“我知道。”我点点头,眼神却很坚定,
“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跟我一起饿死。”周建he看着我,
目光复杂。他看到了我眼里的决绝和一个母亲的孤注一掷。“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他忽然问。我愣了一下。“这些树要施肥,要防虫,光靠你一个人,太难了。
”他把背篓放下,从里面拿出一把砍刀,“我帮你。”“啊?”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这怎么行!会连累你的!”“我一个光棍,无牵无挂,怕什么连累。
”周建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再说了,我也看不惯李卫国那副德行。
你一个女人家能有这种魄力,我佩服。”说完,他也不等我拒绝,
挥起砍刀就开始帮我清理周围的杂草。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影,我的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重生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孩子之外的温暖。
5有了周建河的帮忙,我的进度快了很多。他力气大,干活又利索。我们两个人配合,
没几天就把整个山楂林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了避人耳目,我们都是天不亮就上山,
天黑了才下山。白天,我就去队里找些零活干,比如纳鞋底、编草绳,换点工分,
勉强能领到一些糊口的粗粮。李卫国和王翠花那边,倒是消停了一阵。我猜他们是觉得,
把我逼得太紧,我真闹到公社去,他们也讨不到好。他们就等着我走投无路,自己乖乖回去。
这天,我和周建he正在给山楂树施农家肥,这是他偷偷从自家猪圈里掏出来的。“陈兰,
你跟李卫国那事,打算怎么办?”周建河一边干活,一边问我。“等秋后,
我就去公社申请离婚。”我说。“他会同意?”“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冷笑一声。
李卫国的把柄,我手里可不止一个。我们正说着,山下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在那边!
我看见了!”是李卫国的声音!我和周建河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坏了,被发现了!
我们赶紧把工具藏起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李卫国带着他娘王翠花,
还有生产队的队长李大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当他们看到我和周建河站在一起,
尤其是在这荒山野岭,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好啊!陈兰!”李卫国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我当你是多贞洁烈女呢!原来是早就跟这个野男人勾搭上了!你们俩,
是不是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这话一说出口,
周围几个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顿时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
王翠花更是像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没天理啊!
我们李家娶了个破鞋啊!大白天的就跟野男人在山上鬼混!我的老天爷啊,
这让我们李家的脸往哪儿搁啊!”生产队长李大山的脸色铁青。他是李卫国的远房叔叔,
一向偏袒李家。“周建河!陈兰!”他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给我说清楚!
”周建河挡在我身前,沉声说:“李队长,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们只是上山采药,
正好碰到了。”“采药?”李卫国阴阳怪气地笑了,“采药需要两个人一起吗?
还专挑这种没人来的地方?骗鬼呢!我看你们就是在这里偷情!”“你嘴巴放干净点!
”周建河怒目圆睁,捏紧了拳头。“怎么?被我说中了,想打人啊?
”李卫国仗着有队长撑腰,更加嚣张,“陈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闹着要离婚,
就是为了跟他双宿双飞是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就是拖,也要拖死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知道,今天这盆脏水要是被泼实了,我不但婚离不成,
还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周建河的名声也全毁了。我不能连累他。我深吸一口气,
从周建河身后走出来,直视着李大山。“李队长,我们是不是在偷情,你说了不算,
他说了也不算。”我指着那片山楂林,朗声说道,“我们是在这里干活!”“干活?
”李大山皱起了眉头,“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活好干?”“我在打理这片山楂树。”我说,
“我想把这片荒山承包下来,种果树!”6“承包荒山?种果树?”我的话一出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卫国和王翠花。他们大概以为我疯了。“陈兰,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大山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这山是集体的,不是你家后院。
你说承包就承包?”“我知道是集体的。”我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所以我才想跟队里申请承包。我愿意每年给队里交租金,或者等果子卖了钱,
跟队里分成也行。”“哈哈哈哈!”李卫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就你?还承包荒山?你连饭都吃不上了,拿什么承包?拿什么交租金?陈兰,
你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王翠花也跟着附和:“就是!我看你就是为了跟野男人私会,
找的借口!队长,你可不能信她的鬼话!”周围的村民也议论纷纷。
“陈兰这是想钱想疯了吧?”“这野山楂能卖几个钱?还不够费工夫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笑,只是定定地看着李大山。“队长,我是不是编瞎话,你一看便知。
”我指着那些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山楂树,“如果我只是为了找借口,需要费这么大功夫,
把这些树都伺候一遍吗?这些天我跟建河哥每天起早贪黑地在这里除草、施肥,
手上的泡都能作证。”我伸出自己满是血泡和老茧的手。周建河也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同样布满了辛劳的痕迹。李大山看着我们的手,又看了看那片明显被精心打理过的山楂林,
脸上的怀疑少了一些,但眉头依然紧锁。“就算你们是在干活,但这也不合规矩。
”他沉吟道,“队里的土地,不能私自占用。”“所以我才想申请承包。”我抓住机会,
继续说道,“队长,你想想,这片山坡一直是荒地,长点野草,连羊都不爱啃。
现在我把它开垦出来种果树,以后有了收成,不仅我们娘仨有活路,队里也能增加一笔收入,
这不是好事吗?”我的话,让李大山陷入了沉思。他当队长,也想做出点成绩。
如果真能不费队里一分一毫,就增加集体收入,对他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李卫国看情况不对,
急了:“叔!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个女人,她懂什么种树!到时候果子没种出来,
把山给毁了,怎么办?”“我懂不懂,不是你说了算。”我冷冷地看着他,“李卫国,
你除了会吃喝嫖赌,还会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你!
”李卫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队长,”我再次转向李大山,语气诚恳,
“我知道队里有顾虑。这样,我们立个字据。如果三年内,这片山林没有产出,
或者产出不够交租金的,我自愿接受队里任何处罚。这片山,我也分文不取,白白还给队里。
这三年我付出的所有心血,都算我自己的。”我这是在赌。赌政策,也赌人心。我知道,
用不了三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会推行。到那时,承包土地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李大山看着我眼里的坚定,终于动摇了。“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我要拿到队委会上去讨论。”他最后说道,“你们先下山吧。在队里做出决定之前,
不许再私自上山了。”虽然没有立刻同意,但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我和周建河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下山的路上,李卫国还想上来纠缠,
被周建河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陈兰,你真行。”周建河由衷地赞叹道,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我苦笑了一下:“没办法,被逼的。”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
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活成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7承包荒山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我成了整个大湾村的笑柄。大家都在背后议论,说我陈兰是异想天开,是想男人想疯了,
才会跟着周建河去干那种傻事。王翠花更是每天都在村口的大槐树下,
添油加醋地编排我跟周建河的闲话,说得不堪入耳。我一概不理。嘴长在别人身上,
日子是自己过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队委会的讨论结果迟迟没有下来。我知道,
李大山虽然有些意动,但毕竟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拍板。
而且李卫国肯定在背后没少使绊子。我不能干等着。我把目标放在了公社。我记得上辈子,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县里为了响应国家号召,
下发了一个关于鼓励社员发展“家庭副业”的文件。只是当时大家思想保守,
根本没人当回事,那文件就在公社的档案柜里睡大觉。如果我能让公社的领导看到这份文件,
再结合我的承包申请,事情或许就有转机。这天,我借口去镇上赶集,把孩子托付给张大娘,
一个人步行了十几里路,去了公社。公社大院门口,有站岗的民兵。我一个农村妇女,
根本进不去。我灵机一动,跑到公社后面的厕所,把脸和手都抹上泥,
又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衣服也扯破了几个口子。然后,我一**坐在公社大门口,
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啊!男人打我,婆婆骂我,现在连活路都不给我了!我不活了啊!
”我哭得惊天动地,鼻涕眼泪一大把,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这招果然管用。很快,
站岗的民兵就过来赶我,嫌我影响不好。我一边哭一边嚷嚷:“我不走!
你们当官的得给我做主啊!我们村队长官官相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再没人管,
我们娘仨就要饿死了!”我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连公社里面都惊动了。不一会儿,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个干部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问。
民兵赶紧敬礼:“报告王主任,这个女同志在这里闹事,说是村里干部欺负她。”我一看,
正主来了。这位王主任,我上辈子见过,是个正直的干部。我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腿,
哭得更凶了:“主任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添油加醋地把我的遭遇说了一遍,
重点强调了我如何被丈夫婆婆欺负,以及我想承包荒山自救,
却被队长以“不合规矩”为由拒绝的事。当然,我没说离婚的事,只说丈夫不养家。
“……主任,我听说国家现在都鼓励我们搞家庭副业了,怎么到了我们村,
我想靠自己双手种点东西养活孩子,就这么难呢?”我一边哭,
一边偷偷观察着王主任的表情。果然,当我提到“家庭副业”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你说,你想承包荒山种果树?”王主任扶起我,语气严肃地问。“是啊!”我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