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重病逼我捐肾,儿子一通电话断绝关系
作者:今年不冬眠啊
主角:周建周宇李桂芬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5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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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碑超高的都市生活小说《婆婆重病逼我捐肾,儿子一通电话断绝关系》,周建周宇李桂芬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角色,无错版剧情描述:竟然是要从我身上榨取。医生说她需要换肾,建议亲属配型。然后,我就接到了周建国的电话。电话里,他的语气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章节预览

婆婆住院,点名要我伺候。我不去,老公就掐着我的胳膊,强行要把我拖到医院。

“我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冷笑一声,还没开口,

16岁的儿子已经挡在我身前,手里举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声音:“您好,

这里是110报警中心。”儿子死死盯着我老公,眼神冰冷:“你敢动我妈一下试试!

”01电话里那个公式化的女声,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这个压抑窒息的客厅。

周建国掐着我胳膊的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松开。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眼神从我身上移开,死死地盯在儿子周宇脸上。“你疯了?你为你妈报警抓你亲爹?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利,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

我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掐得通红的手腕,那里很快就会浮现出一片难看的瘀青。疼。但这点疼,

和我心里那片早已腐烂化脓的伤口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周宇没有理会他父亲的咆哮,

依旧举着电话,冷静得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建国,

那眼神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厌恶。“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妈。

”电话那头的接警员显然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您好,

请问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出警吗?”周建国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愤怒、难堪、还有畏惧交织在一起。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沉默寡言的儿子,

会用这种方式对抗他。我抬头看着挡在我身前的儿子,他还不算宽阔的肩膀,

此刻却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山。我的眼眶一瞬间就热了。四十二年。整整四十二年,

在这个家里,我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被辱骂,被压榨,被无视。

我以为我会这样麻木地过完一辈子,直到被这个家吸干最后一滴血肉。可今天,我的儿子,

用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告诉我,我不是孤身一人。周建国终于败下阵来。

他恶狠狠地瞪了周宇一眼,又转向我,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将我吞噬。“好,好得很!

林晚,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妈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们倒是在家里联合起来对付我!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他声嘶力竭地吼完,大概是觉得报警的事情太过丢人,

不敢再多纠缠,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摔门而出。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墙壁都嗡嗡作响,

也震碎了这个家最后和平的假象。门关上的瞬间,周宇才挂断了电话。他回过头,

看到我手臂上的红痕,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他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一声不吭地走过来,拉过我的手,用棉签蘸着药膏,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涂抹着。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我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我看着他低垂的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这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的小男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长成了一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男子汉。“妈,疼吗?”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涂好药,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坚定。“妈,以后他再敢动你一下,我就让他进去蹲几天。

”我张了张嘴,想说“他毕竟是你爸”,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啊,

他是周宇的父亲,可他何曾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他是我的丈夫,可这几十年来,

他给我的,除了冷漠,就是在他母亲和我发生冲突时,那毫不犹豫的偏袒和指责。

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我急忙用手背擦去。我不能在儿子面前哭。我这个当妈的,

已经够失败了。李桂芬,我的婆婆,周建国的母亲,突发尿毒症住院了。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心里没有波澜。

甚至有隐秘的、不可告人的解脱。这个刻薄、恶毒的老女人,从我嫁进周家的第一天起,

就没给过我一天好脸色。“不下蛋的母鸡”、“丧门星”、“吃白饭的”,

这些都是她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结婚十年,我才生下周宇,那十年里,

我活得连周家的一条狗都不如。生了周宇之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她嫌弃我没生个孙子,

而是生了个“赔钱货”。不,周宇是我的儿子,但在她眼里,孙子才是宝。

周宇从小就和我不亲,不,是和她不亲。他很小的时候,李桂芬就当着他的面骂我,

小小的周宇会用身体护住我,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她。从那天起,

李桂芬就更不待见我们母子。而我的丈夫周建国,就是那个站在一旁,

默许这一切发生的刽子手。他的口头禅永远是:“她是我妈,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吗?

”我让了四十二年。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变成了一个年过花甲、满身疲惫的老太婆。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了。可我没想到,李桂芬病倒了,她最后的价值,

竟然是要从我身上榨取。医生说她需要换肾,建议亲属配型。然后,

我就接到了周建国的电话。电话里,他的语气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我妈在医院,

你赶紧过来伺候着!医生说要家属陪床。”我握着电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不去。”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怒吼。

“林晚!你有没有良心?那是我妈!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鸡毛蒜皮。我四十二年的青春和血泪,在他眼里,只是鸡毛蒜皮。“她有儿子,

让她儿子去伺候。”我冷冷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伺候?

端屎倒尿的事情不都该你女人来做吗?再说了,医生说要亲属配-型,你赶紧过来做个检查!

”那一刻,我忽然就明白了。伺候是假,让我去配型才是真。李桂芬,她想要我的肾。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我挂了电话,拉黑了周建国的号码。

然后就是他气急败坏地冲回家,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客厅里一片狼藉,

周建国摔门时带起的风,吹翻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水洒了一地,

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妈,”周宇忽然开口,

打破了这死寂,“我们搬出去住吧。”我愣住了。搬出去?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了无数次,

可我从来没有勇气说出口。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离开这个家,我能去哪里?

“你还在上学,我们哪有钱……”“我有。”周宇打断我,“我这几年拿的奖学金,

还有平时帮人写程序赚的钱,加起来有几万块。够我们租个房子,撑一段时间了。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妈,这个家,不值得你再待下去了。你被吸了半辈子的血,

该为自己活了。”为自己活一次。这六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儿子坚定的脸,看着他眼里的心疼和鼓励,那颗早已枯死的心,

忽然就抽出了嫩绿的芽。也许,我真的可以。02门**响起的时候,

我和周宇都以为是周建国去而复返。周宇立刻站起身,警惕地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往外看。

他的脸色变了变,回头对我做了一个“是警察”的口型。我心里一紧,站了起来。

周宇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年长些的,

表情严肃地问:“请问是周宇先生报的警吗?说这里有家庭暴力。”周宇点点头,

让开身子:“是的,警察同志,请进。”警察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

眉头皱了起来。也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周建国去而复返,

身后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他一看到警察,脸先是白了,随即勃然大怒,

指着周宇的鼻子就骂:“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真报警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吗?

要把你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你才甘心?”年长的警察立刻喝止了他:“你先冷静一下!

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来听你骂人的!”周建国被警察一喝,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但他还是不服气,恶人先告状,指着我跟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别听这孩子瞎说!

是我老婆,她不孝顺!我妈都病得要死了,让她去医院照顾一下,她都不肯!

还教唆儿子跟我对着干!”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哎哟,

这林晚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这么狠心啊?”“是啊,婆婆都住院了,

做儿媳的是该去伺候的呀。”“周建国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老婆。

”那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密密麻麻的疼。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习惯性地想要退缩。就在这时,周宇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家庭暴力,和孝顺是两码事。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拉起我的手,将我胳膊上那片刺眼的瘀青展示给警察看。“警察叔叔,

你们看,这就是我爸刚才留下的。就因为我妈不愿意去医院,他就动手强行拖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警察的目光落在我的胳膊上,脸色沉了下来。

周建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就是一时着急,

拉了她一下……”“拉一下?”周宇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从小到大,

我奶奶是怎么骂我妈的,‘不下蛋的母鸡’、‘吃里扒外的丧门星’,这些话,

整个小区谁没听过?我爸呢?他永远只有一句话,‘她是我妈,你让着她点’。

这种长达几十年的语言暴力和精神虐待,又怎么算?”他的目光扫过门外那些邻居,

那些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是啊,他们都听过。

李桂芬的大嗓门,骂起人来半个小区都能听见。他们也曾用同情的目光看过我,但那同情里,

更多的是看热闹的麻木。“我奶奶重男轻女,因为我妈生的是儿子不是孙子,

从小就对我非打即骂。每次我爸看到了,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一句‘别跟孩子计较’。

我妈为了保护我,身上挨了多少下?”周宇的声音越来越冷,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那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今天,

我奶奶病了,需要换肾。我爸二话不说,就要我妈去配型。他根本不是关心我妈,

他是想要我妈的肾去救他妈!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动手!警察叔叔,我想请问,

强迫他人捐献器官,是不是犯法的?”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周宇这一连串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控诉给震住了。包括我。

我呆呆地看着我的儿子,这个我以为还需要我保护的孩子,此刻却用他并不强壮的身躯,

为我筑起了一道最坚固的墙。他将我几十年的委屈和血泪,冷静而又残忍地剖开,

展示在所有人面前。周建国彻底慌了,他指着周宇,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肾了!”“那你为什么不敢让你自己去配型?

非要逼着我妈去?”周宇毫不退让,步步紧逼。年长的警察终于听明白了,

他走到周建国面前,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周建国是吧?我们现在正式警告你,

你的行为已经涉嫌家庭暴力!根据《反家庭暴力法》,

你的妻子有权向法院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另外,关于你儿子提到的强迫捐献器官问题,

如果查证属实,那就是严重的刑事犯罪!”“至于孝顺,赡养老人是你的法定义务,

不是你妻子的!你母亲生病,作为儿子,你应该承担起主要责任,

而不是把所有担子都推给妻子,甚至对她暴力相向!你这种行为,不仅违法,

更违背人伦道德!”警察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周建国的脸上。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辈子最好面子,

今天,这面子算是被儿子亲手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警察对周建国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并记录了笔录,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就直接拘留。

闹剧终于收场,警察和看热闹的邻居都散去了。周建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灰溜溜地站在门口,不敢看我,也不敢看周宇。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快意,

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疏离。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男人,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

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平静语气说:“周建国,我不会去医院。这个婚,我们离吧。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什么?离婚?林晚,

你疯了?”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的眼神告诉他,我没有疯。

我比这辈子任何时候都要清醒。03周建国最终还是走了。他没有再放狠话,

只是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然后带着一身的颓败和狼狈,消失在门外。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周宇走过来,

默默地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塞进我冰冷的手里。

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驱散了一些寒意。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忽然觉得很愧疚。我是一个多么失败的母亲,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年纪,

就要承担起本不属于他的责任,去面对家庭的丑陋和不堪。“小宇,”我涩声开口,

“对不起。”他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妈,你道什么歉?”“是我没用,

让你……”“妈!”他打断我,走到我面前蹲下,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你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这个家,是他们,对不起你。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哭,

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压抑了四十二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

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周宇递给我一张纸巾,静静地等我擦干眼泪。然后,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妈,

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嗯?”“奶奶为什么不让爸去配型,非要逼你?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带着思索,“就算爸的血型不匹配,他也是亲儿子,

总要试一试吧?直接跳过他,指定要你,这太奇怪了。”是啊,太奇怪了。

我之前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周宇这么一提醒,

我也觉得疑点重重。李桂芬虽然刻薄,但不是个蠢人。

她把周建国这个儿子当成自己的命根子,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

这次却一反常态,直接把目标对准了我。唯一的解释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周建国不行。

为什么?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从我脑海深处翻涌上来。

那是一个被我尘封了很久很久的记忆。很多年前,大概是周建国二十多岁的时候,

他因为一次意外受伤,需要输血。当时医院血库紧张,我和李桂芬都去验了血。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O型血,万能血。而李桂芬,当时她拿到化验单,

看了一眼就飞快地塞进了口袋,嘴里嘟囔了一句:“哎呀,我这血不行,晕血。

”后来是医院调来了血浆,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

李桂芬的反应太过刻意。她似乎在极力掩盖什么。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细节。我,O型血。

周建国,A型血。如果李桂芬是B型血的话……一个学过基础生物知识的人都知道,

一个B型血的母亲和一个未知血型的父亲,是不可能生出一个A型血的孩子的。

除非,周建国的父亲是A型血或者AB型血。可我清楚地记得,我那早逝的公公,

也是O型血。一个O型血的父亲和一个B型血的母亲,他们的孩子,

只能是B型血或者O型血。绝对,绝对不可能是A型血!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连带着那杯水都在不停晃动,发出叮当的轻响。周建国……不是李桂芬的亲生儿子!

这个认知让我如坠冰窟,从头到脚都泛着寒气。我嫁到周家四十二年,

和这个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惊天秘密。李桂芬,

这个把愚孝刻在周建国骨子里的女人,这个靠着“母亲”身份压榨了我半辈子的女人,

竟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那她是谁?周建国又是从哪里来的?

无数的疑问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妈!你怎么了?

”周宇惊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小宇……你爸……你爸他,可能不是你奶奶亲生的。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周宇愣住了。他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扶着我在沙发上坐好,然后沉声问:“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有什么证据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关于血型的推断和当年的回忆,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说得很慢,很乱,但周宇听得无比认真。等我说完,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周宇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眼神飞快地闪烁着,

显然在高速运转着大脑,分析着这件事的可能性。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妈,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李桂芬这么多年对你的态度,就说得通了。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她不是爸的亲妈,所以她对爸没有真正的母爱,只有利用和控制。

而你,作为这个家的‘外人’,就成了她彰显自己‘母亲’地位、巩固家庭权力的最佳工具。

她通过打压你,来证明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绝对权威。她通过要求爸对她愚孝,

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控制欲。”周宇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这个家庭病态的核心。

“她逼爸孝顺她,爸又逼你顺从他。你们俩,都成了她满足私欲的牺牲品。只不过,

爸被洗脑得更彻底,成了一个可悲的成年巨婴,而你,是那个清醒的受害者。

”我怔怔地看着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这四十二年的苦难,

根源竟然在这里。一个荒唐的、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家庭结构。一个自私恶毒的女人,

和一个懦弱愚孝的男人,联手给我制造了一座长达四十二年的牢笼。“妈,

”周宇握住我冰冷的手,眼神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

这不仅关系到你,也关系到这个家的每一个人。”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护士急切的声音:“喂,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我是市医院的,

你爱人周建国刚刚给我们看了你的体检报告,你的血型是O型,

非常符合我们这边一个病人的需求,麻烦你尽快来医院一趟,做进一步的配型检查!

”04护士的声音清晰地通过听筒传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了毒的针,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

周建国!他竟然还存着我几年前的体检报告!他竟然真的,把我的信息交给了医院!我的血,

我的肾,在他眼里,就是可以随时拿去救他母亲的零件!一股夹杂着恶心和愤怒的寒意,

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周宇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真是疯了。”周宇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闭上眼,

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对周建国这个男人,我最后情分,

也在此刻,彻底断绝。我不是来这个世界开慈善堂的。我的器官,我的人生,都属于我自己。

谁也别想抢走。果然,不出半小时,周建国又回来了。这一次,

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狼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谄媚的笑容。

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我爱吃的点心,有新上市的水果,

甚至还有一支包装精美的口红。我嫁给他四十二年,他送我的东西,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今天这阵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把东西放在桌上,搓着手走到我面前,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阿晚,刚才……刚才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说话冲了点,

你别往心里去。”他试图去拉我的手,被我面无表情地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还有这支口红,上次你不是说颜色好看吗?我给你买回来了。”他像一个蹩脚的演员,

努力地表演着一个深情丈夫的角色。我冷眼看着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恶心。早干什么去了?

在我被他妈指着鼻子骂“不下蛋的母鸡”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我为了护着儿子被他妈用扫帚打的时候,他在哪里?在我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因为这个家的压抑而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又在哪里?现在,他妈需要我的肾了,

他就想用几块点心,一支口红,来收买我?真是天大的笑话。“阿晚,我知道,

这些年委屈你了。”他见我油盐不进,开始打感情牌,声音里带上了哽咽,

“我妈她……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过来了,是不是?”他开始回忆往昔,说起我们刚结婚时的艰苦,

说起周宇出生时的喜悦。他说得声情并茂,眼眶都红了。如果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外人,

恐怕真的要被他这副浪子回头的模样感动了。可惜,我不是外人。

我是那个被他和他妈联手伤害了四十二年的受害者。他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周宇坐在我对面,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父亲的独角戏,

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等周建国终于说累了,停下来,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时,

我终于开口了。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波澜。“周建国,你是A型血,对吧?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记得,咱爸是O型血。”我继续说。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抬起眼,

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他,“你知道你妈李桂芬,是什么血型吗?

”周建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开始躲闪,

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不是李桂芬的亲生儿子!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愚孝,是个被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现在我才明白,我错得有多离谱。

他不是蠢,他是坏!他明知道李桂芬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个秘密带来的“孝子”虚名,

心安理得地看着我被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欺压、辱骂,心安理得地将我推出去,

当作满足那个女人私欲的工具!因为那个女人给了他一个“家”,一个身份,

所以他就要用我的血肉去回报她!而我,林晚,在这个家里,从始至终,

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和交换的搭伙伙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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