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在A大，我的人设是“特困生”。每天穿着洗到发白的恤，

吃着食堂最便宜的套餐，兢兢业业地卷绩点，只为那五千块的国家奖学金。我的室友，

系花许瑶，浑身名牌，出入有宝马男陈旭接送。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她的朋友圈里，

明里暗里地展示我的“窘迫”，来衬托她的“善良”。比如，发一张我正在吃泡面的照片，

配文：“女孩子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呀，宁宁真让人心疼。”我不在乎。我来大学，

是为了体验生活，不是来交朋友的。直到她当着全宿舍的面，

把我熬了几个通宵才写好的奖学金申请表，撕得粉碎。她说：“姜宁，你这种人，

就不配和我们待在一个学校，赶紧退学吧。”那一刻，我没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因为这所大学，是我爸上个月刚买下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拿个奖学金，完成我“普通大学生”的体验卡。现在看来，

有人非要提前结束我的游戏。那好吧，游戏结束。1.撕碎的申请表我们宿舍是四人间。

许瑶睡我对面，她是系花，每天早上起来化妆都要一个半小时。李萌睡她旁边，

是她的跟屁虫，许瑶用什么牌子的口红，她第二天绝对会买个同款。还有一个叫王梓的，

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睡觉，基本不在宿舍。而我，姜宁，是这个宿舍的“特困生”。

这是她们给我贴的标签，我也懒得撕。我确实每天都去图书馆抢座，

也确实每天都吃八块钱的素菜套餐，穿的也确实是那几件洗得快包浆的纯棉恤。

许瑶今天又在宿舍里阴阳怪气。她举着新买的神仙水，对着镜子拍脸，水声啪啪响。“哎呀，

这女人啊，就得对自己好一点。不然以后熬成了黄脸婆，哭都来不及。

”她眼睛透过镜子瞟我，我正埋头填我的奖学金申请表。五千块，

对她来说可能不够买一瓶面霜，但对我这个“贫困生”来说，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李萌立刻接话：“就是啊瑶瑶，你看姜宁，天天就知道学习，皮肤都干得起皮了。

女孩子光成绩好有什么用。”我没抬头，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填到“家庭情况”那一栏时，我顿了顿。我爸非要我写“父母离异，父亲无业，

靠低保生活”。他说这样比较有戏剧张力，能更好地体验人间疾苦。我爸是个编剧就好了，

可惜他只是个做小生意的，钱不多，也就几百个亿。许瑶看我半天没反应，觉得没趣，

话锋一转，直接对准了我。“姜宁，你又在申请那个奖学金啊？”我“嗯”了一声。

“我说你至于吗？为了五千块钱，天天跟个书呆子一样，一点大学生活都没有。

”她身边的陈旭，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也是她的头号舔狗，正好来宿舍楼下等她。

许瑶开了免提，陈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一股子傲慢。“瑶瑶，

跟那种穷酸说什么呢？浪费口舌。赶紧下来，我带你去吃新开的那家法餐。

”许瑶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声音都甜了好几个度。“讨厌啦，人家在关心室友嘛。

”她挂了电话，走到我桌前，拿起我刚填好的申请表。“我看看，”她念出声，“姜宁，

综合测评第一，无不良记录，申请国家励志奖学金……”我皱了皱眉，伸手想拿回来。

“还给我。”许瑶手一扬，躲开了我的手。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恶劣的、居高临下的笑容。

“姜宁，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你这种人。”“明明穷得叮当响，

还非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你不就是想靠这个奖学金，让别人觉得你又穷又努力，

你好可怜，你好棒棒吗？”我看着她，眼神很平静。“这是我凭本事拿的，跟你没关系。

”我的平静似乎**到了她。“凭本事？”她冷笑一声，“你这种人，就该去工地上搬砖，

来读什么大学？简直是浪费教育资源。”李萌在旁边附和：“就是，

还占了我们一个宿舍名额。”我没说话，只是盯着许瑶手里的那张纸。那是我熬了三个通，

复习所有功课，才换来的绩点第一。那是我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填上去的，对未来的期许。

许瑶似乎很享受我这种“隐忍”的目光。她觉得我怕了，她在精神上碾压了我。于是，

她做了一个让她后悔终生的决定。她两只手捏住申请表的两端。“刺啦——”一声脆响。

我辛辛苦苦填好的表格，从中间被撕成了两半。她还没停手。刺啦，刺啦。几秒钟的功夫，

那张纸就变成了一堆碎片，被她轻蔑地扔在地上。“姜宁，你这种人，

就不配和我们待在一个学校。”她拍了拍手，像是扔掉了什么垃圾。“赶紧退学吧，

别在这儿碍眼了。”宿舍里一片死寂。李萌张大了嘴，似乎也没想到许瑶会做得这么绝。

我缓缓地站起身。我没有去看地上的纸屑，也没有去看许瑶那张得意的脸。

我只是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拿出手机。许瑶以为我要给家里打电话哭诉，脸上的嘲讽更浓了。

“怎么？要找你那个无业游民的爹告状啊？”我没理她，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喂，宁宁，怎么想起给张叔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带着笑意。我走到阳台，关上门。“张叔，A大的校长，你熟吗？

”2.那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张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熟啊，怎么不熟。王校长嘛，

上个星期还跟我一起钓鱼来着。怎么了宁宁，在学校受委屈了？”张叔是我爸的特助，

跟了我爸三十年，基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爸把学校的收购事宜全权交给了他处理，

法人代表现在还是他的名字。我看着窗外，楼下，陈旭那辆骚包的红色宝马还停在那儿。

许瑶正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准备下楼。“没什么大事，”我的声音很平静，“就是想退学了。

”“退学？！”张叔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你爸要是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这才开学多久啊？”“有人让我退学。”我言简意赅。

“谁？谁敢让你退学？！”张叔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火气。“我们宿舍的，叫许瑶。

”我报上了名字，“她把我奖学金申请表撕了，说我这种人不配待在A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钟。我能想象到张叔现在脸上那种哭笑不得又怒火中烧的表情。“行，

我知道了。”张叔的声音沉了下来，“宁宁，你什么都别做，在宿舍待着。这件事，

张叔给你处理。”“嗯。”我挂了电话，回到宿舍。许瑶已经换好了裙子，正在喷香水，

看见我进来，哼了一声。“打完电话了？你爸让你滚回家种地了？”李萌在一旁咯咯地笑。

我没说话，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查四级的资料。我的反应，

让许瑶又一次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预想中的哭泣、争吵、歇斯底里，全都没有发生。

我平静得就好像刚才被撕的不是我的申请表，而是一张废纸。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非常不爽。她拎起包，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宁，我告诉你，

别以为装死就没事了。识相的，明天自己去辅导员那里办退学。不然，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A大待不下去。”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比如？

”我的反问让她噎了一下。她可能没想过我会这么问。“比如……”她眼珠子一转，

恶毒地说，“比如让全校都知道你是个偷东西的贼。你猜，大家是信我这个系花，

还是信你这个穷鬼？”我点了点头。“哦，造谣。”“你！”许瑶气得脸都白了。

她没想到我这么油盐不进。“好，很好！姜宁，你给我等着！”她踩着高跟鞋，

蹬蹬蹬地走了。李萌赶紧跟了上去。宿舍里终于安静了。我看着地上的碎纸片，叹了口气。

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体验两年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总有人要来打扰我呢？我拿出扫帚，

把纸屑扫进垃圾桶。然后继续看我的四级单词。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请问是姜宁同学吗？”对面的声音很客气，

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谄媚。“我是。”“哎呀，姜宁同学你好你好，

我是你们学院的辅导员，我姓周。”周辅导员？我有点印象，开学典礼上见过，

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女人。“周老师，有事吗？”“是这样的，姜宁同学，

你现在方便来一下我办公室吗？就在博学楼302。有点事情想跟你当面聊一下。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对对对，就是现在，如果你方便的话。”她的语气近乎请求。

我有点奇怪。辅导员找学生，不都是用命令的口气吗？“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

我合上电脑，换了双鞋就出门了。我到博学楼302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的。我敲了敲门。

“请进。”我推门进去，愣住了。办公室里不止周辅导员一个人。一个地中海发型，

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办公桌前，满头大汗地擦着额头。我认得他，

是我们学院的院长。周辅导员看到我，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

姜宁同学，你来了，快坐快坐。”她热情得让我有点不适应。院长也转过身，看到我，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就是姜宁同学吧？你好你好，我是本院院长，刘大海。

”他朝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跟他握了握。他的手心全是汗，又湿又黏。“刘院长好，

周老师好。”我客气地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周辅导员赶紧给我倒了杯水，

递到我面前。“姜宁同学，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接到校办的通知，”她斟酌着用词，

“听说……听说你在宿舍里，和同学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我看着她，没说话。

看来张叔的电话已经起作用了。而且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刘院长见我不说话，

赶紧接茬：“姜宁同学，你放心，学校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我们绝对不会允许校园霸凌这种恶劣事件发生！更不会让任何一个优秀的学生受委屈！

”他说得义正言辞，就好像他亲眼目睹了许瑶撕我申请表一样。

周辅导员也连连点头：“对对对，刘院长说得对。姜宁同学，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们说，

我们一定为你做主！”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的，放了糖。我放下水杯，看着他们。

“我的奖学金申请表，被我的室友许瑶撕了。”“她还让我退学。”我陈述着事实，

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情绪。但这两个字，听在刘院长和周辅导员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刘院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一拍桌子，

桌上的水杯都跳了一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们A大怎么会教出这种学生！

”周辅导员也一脸痛心疾首。“许瑶同学平时看着挺文静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真是太过分了！”我看着他们俩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地表演，觉得有点滑稽。

“那学校打算怎么处理呢？”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3.所谓的“处理”我的问题，

让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刘院长和周辅导员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尴尬。

周辅导员清了清嗓子，试图打圆场。“姜宁同学，你看……这件事呢，

许瑶同学确实做得不对。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批评教育她，让她给你写一份深刻的检讨，

并且当面向你道歉。你看这样处理，可以吗？”批评教育？写检讨？道歉？我差点笑出声。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高度重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为我做主”？我明白了。

他们接到了上面的压力，知道我“有点背景”，不敢得罪。但是，许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爸是本地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家，每年给学校捐点钱，虽然不多，

但也能跟学校领导说上话。所以，他们想和稀泥。两边都不得罪，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惜，

他们打错了算盘。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可能真的就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现在，

不行。我看着他们，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可以。”三个字，清晰，坚定。

刘院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可能没想到，我这个“贫困生”，居然敢当面驳他的面子。

“姜宁同学，”他的语气沉了下来，带上了一丝官威，“得饶人处且饶人。许瑶同学年纪小，

做事冲动，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同学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

我看不如这样，我做主，让她赔偿你精神损失费，五千块，不，一万块！就当是交个朋友，

你看怎么样？”用钱来解决？他觉得我在乎的是那一万块钱？我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

觉得恶心。“刘院长，”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第一，

这不是误会，是霸凌。第二，我不要钱，也不要道歉。”“那你要什么？

”刘院长不耐烦地问。“我要学校，按照校规处理。”我一字一句地说。

“恶意损毁他人财物，公然侮辱同学，并以暴力威胁，按照A大的学生手册，

应该给予记过处分，情节严重的，予以开除。”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刘院长和周辅导员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学生，

拿着校规来跟院长叫板。过了好几秒，刘院长才反应过来。他气笑了。“姜宁同学，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刘院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背后有谁给你撑腰，

你就可以在学校里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A大还轮不到你来撒野！”他这是图穷匕见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毫无波澜。

我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再次拨通了张叔的电话。这次，我开了免提。“喂，

宁宁，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张叔的声音传来。刘院长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张叔，”我淡淡地开口，“院长说，他不管。还说，

我背后有谁撑腰都没用，A大轮不到我撒野。”电话那头，张叔沉默了。但这沉默，

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刘院长感到恐惧。他脸上的血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刘……刘大海？”电话里，张叔的声音变得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刘院长浑身一哆嗦，

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张……张董？”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了。是A大最大的校董，

天鸿集团的董事长特助，张谦！那个跺一跺脚，整个A市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前几天，

就是他代表天鸿集团，跟学校签的战略合作协议！

自己……自己刚才吼的那个女生……是张董的……什么人？侄女？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刘院长，好大的官威啊。”张叔在电话里冷笑，“我的人，

你也敢动？”“不敢不敢不敢！”刘院长魂都快吓飞了，对着手机一个劲地鞠躬，“张董，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姜宁同学是您的……”“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张叔打断了他，

“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A大的院长了。”“什……什么？

”刘院长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我给你十分钟，收拾你的东西，滚出A大。否则，

我不介意让你在A市，彻底消失。”张叔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说完，

他就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只剩下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刘院长呆呆地站在原地，

脸色惨白如纸。他完了。他知道，张谦这种级别的人物，说得出，就做得到。

周辅导员也吓傻了，蜷缩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我站起身，

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对已经面如死灰的刘院长说了一句。“对了，刘院长，你刚才说得对。”“得饶人处，

且饶人。”“可惜，你们不是人。”4.“她被包养了”我回到宿舍的时候，

许瑶和陈旭正好吃完法餐回来。两个人卿卿我我地走到宿舍楼下，

陈旭那辆红色宝马在夜色里格外扎眼。看到我，许瑶立刻松开挽着陈旭的手，

脸上换上一副刻薄的表情。“哟，这不是我们的特困生姜宁吗？怎么样，

去辅导员那里哭诉完了？”陈旭也跟着阴阳怪气：“怎么？学校给你发退学补助金了？

”我懒得理他们，径直往楼上走。我的无视，让他们的拳头再次打在了棉花上。

许瑶气急败坏地在我身后喊：“姜宁你个哑巴，给我站住！”我脚步没停。第二天，

关于我的谣言就在学校里传开了。版本有很多。版本一：姜宁偷了许瑶新买的香奈儿项链，

被当场抓住，现在正求着许瑶不要报警。版本二：姜宁为了奖学金，去勾引刘院长，

结果被院长夫人发现了，闹到了学校。版本三，也是流传最广，最被人相信的版本：我，

姜宁，一个来自穷山沟的特困生，其实在校外被一个老男人包养了。“怪不得呢，

平时看她穿得那么寒酸，原来钱都花在看不见的地方了。”“听说那个男的挺有钱的，

昨天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学校，把刘院长都给撤了！”“真的假的？这么牛？”“千真万确！

我们学生会主席的表哥在校办工作，亲耳听见的！”“哇，那许瑶撕她申请表，

不是踢到铁板了？”“谁说不是呢。不过许瑶家也有钱，估计也怕不到哪去。

这下有好戏看了。”我走在校园里，能清楚地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有鄙夷，

有嫉妒，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我的个人信息，

包括那份被我爸艺术加工过的“家庭情况”，不知道被谁扒了出来，贴在了学校的表白墙上。

帖子下面，几百条评论，不堪入目。“无业游民的爹，能养出什么好女儿？”“啧啧，

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给大佬递茶，求糖爹联系方式，有钱一起赚啊姐妹！

”许瑶和李萌在宿舍里，一唱一和地念着那些恶毒的评论，笑得花枝乱颤。她们觉得，

她们赢了。用最恶毒的谣言，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戴着耳机，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我在听英语听力。四级考试，快到了。中午，我去食堂吃饭。

刚打好饭坐下，一个人影就笼罩在我面前。是陈旭。他端着餐盘，一**坐在我对面，

身后还跟着几个他的狗腿子。“哟，这不是姜宁大学霸吗？”陈旭把餐盘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汤汁溅出来几滴，“今天怎么没跟你那个干爹一起吃饭啊？”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

我没理他，夹起一筷子青菜，慢慢地吃。“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

”陈旭旁边的黄毛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我咽下嘴里的饭，抬起头，看着陈旭。“有事？

”“没事，”陈旭笑了，笑得很贱，“就是想跟你谈笔生意。”“什么生意？”“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开个价吧。你干爹给你多少钱一个月，我双倍。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旭哥大气！”“跟着旭哥有肉吃！”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忽然觉得有点可怜。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跳梁小丑。我摇了摇头。“你给不起。

”我的回答，让陈旭的脸瞬间涨红了。在他看来，这是**裸的羞辱。“我给不起？

哈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

整个A市，就没有我买不起的东西！”“哦，”我点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那你加油。”“你！”陈旭猛地站起来，一把夺过我的餐盘，狠狠地摔在地上。

盘子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整个食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这边。

陈旭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臭**，给你脸了是吧？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在A大消失！”我看着地上的饭菜，那是食堂阿姨特意多给我打的。

我缓缓地站起身，看着陈旭。我的身高比他矮了半个头，但在气势上，却完全碾压了他。

“道歉。”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跟饭道歉。”陈旭愣住了。

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也愣住了。围观的同学们也都愣住了。可能他们都觉得我疯了。

陈旭反应过来后，笑得更大声了。“让我跟一盘饭道歉？**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没说话。我只是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这次，我没开免提。“喂，爸。

”“闺女，吃饭了没啊？”我爸爽朗的声音传来。“吃了，不过被人把碗给砸了。”“谁啊？

这么不开眼？告诉爸，爸让他给你开个养猪场，天天对着猪食道歉。”我爸就是这样，

永远这么朴实无华。“一个叫陈旭的，他爸是开公司的，叫陈氏集团。”“陈氏集团？

”我爸在那头顿了顿，“哦，想起来了，做房地产的那个嘛。

前两天还哭着喊着想从我们银行贷款，我没批。”我看着陈身前一脸嚣张的陈旭，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爸，我不想让他对着猪食道歉。”“那你想怎么样？”“我想让他，

和他爸的公司，一起消失。”5.陈氏集团的末日电话那头，我爸沉默了片刻。然后，

我听到他轻笑了一声。“行啊，闺女。长大了，有魄力。”“这事儿交给我。你安心吃饭，

别让这些杂碎影响了心情。”“嗯。”我挂了电话，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陈旭还在那儿嚣张地大笑。“打电话搬救兵呢？怎么？让你那个无业游民的爹来给我下跪吗？

”他身后的黄毛们也跟着起哄。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一群死人。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食堂。

身后传来陈旭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下午没课，我去了图书馆。刚坐下没多久，

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我爸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截图。截图是财经新闻的推送。

标题是红色的，加粗的。【重磅！陈氏集团因涉嫌严重偷税漏税、非法集资，

已被相关部门立案调查，董事长**已被控制！】新闻发布时间，就在五分钟前。

我爸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我把截图保存下来，然后给陈旭发了过去。

我没有他的微信，是直接用短信发的彩信。发完之后，我就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看书。

世界清静了。我不知道陈旭看到那张截图时是什么表情。大概，会很精彩吧。那天下午，

整个A大都炸了。陈氏集团倒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表白墙上，

关于我的帖子下面，风向开始悄悄转变。“**，神预言家啊！上午刚说要让陈氏集团消失，

下午就真的没了？”“这已经不是巧合了吧？太恐怖了……”“所以，姜宁的干爹，

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大佬？”“能一句话搞垮陈氏集团，至少是市里，不，省里的大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