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我靠挖野菜养活全家,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我是大表嫂倾力打造。故事中,陈默林富林涛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陈默林富林涛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一进门就笑着说:“是林家兄弟妹子吧?我是陈默他娘,我儿子说,你们昨天帮了他大忙,……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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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王强那张想来亲我的油腻肥脸上。我重生了。
就在我妈要把家里最后一口救命粮——那半袋子玉米面,当成彩礼送给王家,
把我卖掉的前一秒。“林岚!你个死丫头疯了!敢打我儿子!”尖利刻薄的叫骂声,
是王家那个出了名的搅家精,王强他妈,张媒婆。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还有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的王强,胃里翻江倒海。就是他们!就是这对畜生母子!上一世,
我被他们用几句好话,骗走了家里最后半袋玉米面。我嫁过去,
他们转头就把粮食给了他们自己家的亲闺女,我被关在柴房里,活活饿了三天。等我跑回家,
爹、娘、弟弟、妹妹……全都饿死了。我抱着他们冰冷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而王家,
却因为我家的粮食,安然度过了那最难的几天。后来,我像一条野狗一样活到了八十岁,
每一天都活在悔恨和对王家人的滔天恨意里。临死前,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能重来,
我一定,一定不会让悲剧发生!没想到,老天真的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回来了,
回到了1960年,这个饥荒最严峻的年头,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打的就是他!
”我双眼赤红,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嘶哑,“王强,你想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耍流氓吗?”王强被打懵了,他旁边的张媒婆反应过来,
像个炮仗一样冲过来要抓我的头发,“你个小**,我们家强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还敢动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娘李秀英是个老实人,被这场面吓得脸都白了,
下意识地想拉住我,“岚岚,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上一世就是因为“好好说”,我们全家都没了!我侧身躲开张媒婆扑过来的爪子,
反手一把将她推了个趔趄。“福气?什么福气?是嫁到你家,
把我家的口粮都变成你家闺女的口粮,然后眼睁睁看着我全家饿死的福气吗?
”我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张媒婆和王强脸色剧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一向懦弱好欺负的林岚,会说出这种话。“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媒婆眼神躲闪,
气急败坏地嚷嚷,“我们是来提亲的!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提亲?
”我冷笑一声,指着墙角那半袋子玉米面,那是我爹娘低声下气,从牙缝里,
从亲戚家借来的救命粮!“提亲就要把我全家的命都提走吗?张媒婆,你安的什么心,
你自己不清楚?全村谁不知道你王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谁家姑娘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拿着你那点龌龊心思,给我滚!立刻!马上!
”我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带着上一世积攒的无尽怨恨。“反了!反了天了!
”张媒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爹林国生就骂,“林国生,你看看你养的好闺女!
这么没教养!这亲事,我们不要了!你们就等着你家闺女当老姑娘,全家等着饿死吧!
”说完,她拉着还在发愣的王强,骂骂咧咧地往外走。王强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贪婪和不甘,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一走,我娘的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声音都带着哭腔,“岚岚,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怎么能得罪张媒婆!她那张嘴,
以后你在村里还怎么做人啊!”我爹林国生也蹲在地上,抱着头,一个劲地叹气,“完了,
这下全完了。”看着他们绝望的样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爹,娘!不能嫁!
我死也不能嫁给王强!”“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梦见我嫁过去了,
他们把我们的粮食都抢走了,然后……然后你们和弟弟妹妹,都饿死了……都饿死了啊!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上一世的惨剧,用一个“噩梦”的形式,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爹娘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我满是泪水和恐惧的脸,看着我不同于往日的决绝和疯狂,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爹,娘,你们信我一次!就信我这一次!”我抓住我娘冰冷的手,
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我们不能靠别人,更不能靠王家那样的豺狼!我们只能靠自己!
我们还有手有脚,饿不死的!我带你们去找吃的!一定能找到!”我的眼神里,
燃烧着重生的火焰,那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家人的决心。
2---我爹娘被我那番又哭又喊的“噩梦”说辞给镇住了。他们对视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担忧。我娘李秀英摸着我的脸,声音颤抖:“岚岚,
你是不是……饿得太厉害,说胡话了?”我爹林国生则死死盯着我,半晌,
才沙哑地问:“岚岚,你说的……都是真的?”“爹,娘,比真金还真!”我举起手,
用尽全身力气发誓,“如果我嫁过去,我们家一个人都活不了!你们信我,
我们还有别的活路!”“活路?哪还有活路?”我爹颓然地垂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
满眼都是灰败,“地里连草根都刨干净了,生产队的仓库也见了底,
家家户户都勒紧了裤腰带,我们能去哪找吃的?”这就是六零年,
一个连树皮草根都成了稀罕物的年代。我知道光靠说是没用的,必须拿出实际行动。“后山!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别人不敢去的后山深处,肯定还有吃的!我认识!”上一世,
为了活命,我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山头,什么能吃,什么有毒,哪里有水源,
哪里藏着能果腹的根茎,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我重生回来最大的依仗!“后山?
那可不行!”我娘立刻反对,脸上写满了恐惧,“那地方邪乎得很,听说有狼,
还有‘山鬼’,村里进去的人,好几个都没出来过!”“娘,那都是骗人的!是吓唬人,
不让大家去罢了。”我拉着她的手,语气坚定,“真有鬼,也比活活饿死强!爹,娘,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再不动起来,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我十岁的弟弟林涛和六岁的妹妹林霞,一直缩在角落里,饿得小脸蜡黄,听到我的话,
林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姐,我跟你去!
”看着弟弟妹妹那瘦弱的样子,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最终,是我爹林国生一拍大腿,
站了起来。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眼里终于有了一丝豁出去的狠劲。“好!死马当活马医!
岚岚,爹信你!我们一家人,要死也死在一起!”我娘还在哭,但我爹已经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背上一个破旧的背篓,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我爹不放心,
非要跟着,我没同意。他身体本就虚弱,万一出事,这个家就彻底塌了。
我只带上了弟弟林涛,他虽然年纪小,但腿脚快,还能帮我放放风。我们绕开村子,
悄悄地摸进了后山。越往里走,林子越密,光线也越暗。林涛有些害怕,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姐,这里好吓人。”“别怕。”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跟着姐,不会有事的。
”我凭着记忆,绕过那些可能有危险的区域,直奔一片不起眼的洼地。上一世,
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能救命的东西。扒开厚厚的腐叶,我用砍柴刀奋力往下挖。很快,
一些粗壮的褐色根茎露了出来。“这是……”林涛好奇地凑过来。“这是葛根!
”我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阵狂喜,“这是好东西,能磨成粉,当粮食吃!”上一世,
就是靠着这东西,我多活了好几年。葛根深埋地下,村里人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吃,
更别说费力气去挖了。我跟林涛两个人,拼了命地挖。饿得发慌的身体没什么力气,
挖一会儿就头晕眼花,但一想到家里等着吃饭的爹娘和妹妹,我就咬牙坚持。整整一个上午,
我们挖了小半背篓的葛根。虽然不多,但这代表着希望。下山的路上,我的眼睛也没闲着。
在一棵不起眼的枯树下,我发现了一丛灰褐色的东西。“姐,这是什么?能吃吗?
”林涛已经对我产生了盲目的信任。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拨开。是木耳!虽然不多,
但都是野生的好东西,晒干了能放很久。我小心地把木耳全都摘下来,用一片大叶子包好,
放进背篓。回到家,天已经快黑了。我娘在家门口急得团团转,看到我们回来,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回来了,平安回来就好……”当我把背篓里的葛根倒在地上时,
我爹娘都愣住了。“岚岚,这……这是啥?”“爹,娘,这是宝贝!”我累得几乎站不住,
但脸上却带着笑,“今晚,我们能吃上一顿饱饭了!
”3---看着地上那堆沾满泥土的葛根,我爹娘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了震惊。
“这东西……真的能吃?”我娘李秀英拿起一根,翻来覆去地看,还是不敢相信。“能吃!
不但能吃,还能救命!”我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处理这些来之不易的宝贝。
我指挥着弟弟林涛去打水,把葛根上的泥土清洗干净。然后,我拿起家里的菜刀,
将葛根切成小段,放在石臼里,用木槌一下一下地砸。这是个力气活,砸得我手臂发麻,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我爹林国生看我一个女孩子这么费劲,二话不说就抢过了木槌。
“我来!”他虽然身体虚弱,但毕竟是男人,力气比我大得多。“咚!咚!咚!
”沉闷的捶打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响起,像是敲响了希望的鼓点。我娘则在旁边,
用一块干净的粗布过滤着砸烂的葛根糊,白色的浆液顺着布料,
一滴一滴地流进下面的破瓦盆里。妹妹林霞懂事地蹲在灶膛前,小心翼翼地往里添着柴火。
一家人谁也没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和凝聚力。
我们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瓦盆里沉淀出一层厚厚的白色粉末。
我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清水撇掉,剩下的,就是珍贵的葛根粉。“好了!
”我看着那雪白的粉末,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舀了两勺葛根粉,倒进锅里,加水搅匀,
然后放在火上慢慢熬煮。很快,一股淡淡的清香就从锅里飘了出来。
原本清澈的水慢慢变得粘稠,最后成了一锅晶莹剔透的糊糊。
“咕噜……”弟弟林涛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死死盯着锅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碗还是那个碗,但里面的东西,却不再是能照出人影的清汤。
我娘端着碗,手都在抖,她先是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锅里的糊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吃吧,娘。”我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她尝了一口,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烫得她嘴唇哆嗦,
“甜的……是甜的……”在这连盐都吃不起的年头,一点点天然的甘甜,都是无上的美味。
我爹埋着头,呼啦呼啦地吃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
暴露了他激动的心情。林涛和林霞更是吃得小脸都快埋进了碗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看着他们,也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温热粘稠的葛根糊滑过喉咙,
暖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这味道,和上一世我在绝望中发现它时一模一样。这是希望的味道。
一碗葛根糊下肚,全家人都感觉身体里重新注入了力量。虽然算不上真正的饱,
但那种胃里不再火烧火燎的感觉,已经是一种幸福。“岚岚……”我爹放下碗,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让我心疼,“是爹没用,让你受苦了。”“爹,你说什么呢?”我摇摇头,
“我们是一家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娘也握住我的手,
用力地点点头,“对,岚岚说得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一刻,
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担忧和怀疑,而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小姑娘了。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我把今天采的木耳拿了出来,对他们说:“这东西叫木耳,晒干了能放很久。明天开始,
我们白天去挣工分,不能让人说闲话。等晚上,我和弟弟再去山里。我们多存点干货,
这个冬天,我们一定能熬过去!”我爹娘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然而,我们家的这点小动静,终究还是没能瞒过村里那些时刻盯着别人家锅碗的眼睛。
4---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家人刚喝完稀得能当镜子照的葛根糊糊,准备去上工,
院门就被人“砰砰”地敲响了。来人是张媒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的长舌妇,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我们院里瞅,那眼神活像饿了三天的狼。
“哟,林家嫂子,在家呢?”张媒婆扯着她那公鸭嗓,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进来,
“听说你们家昨天吃上好的了?怎么,发财了也不跟乡里乡亲的说一声?
”我娘李秀英最怕这种场面,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我心里冷笑,
该来的总会来。张媒婆被我撅了面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这是故意带着人来找茬,
想把我家这点活路给堵死。我上前一步,挡在我娘身前,
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张媒婆说笑了,现在这年头,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什么好的吃。”“揭不开锅?”一个妇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昨天可是亲眼看见你家闺女和儿子从后山背了一大筐东西回来!
别是偷偷摸摸搞什么资本主义的歪门邪道吧?”这话就严重了。在这个年代,
“资本主义”的帽子可不是随便能戴的。“刘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眼神一冷,盯着那个妇人,“我们家快饿死了,我带着弟弟去山里挖点草根树皮充饥,
这犯了哪条王法?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们一家人就该活活饿死?”我故意把话说得凄惨,
把姿态放得极低。果然,周围几个妇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大家都是饿肚子的人,
谁家没想过去山里刨食呢?只是没那个胆子罢了。张媒婆见风向不对,立刻又跳了出来,
“挖草根?谁家挖草根能挖出肉香味来?昨天半夜,你们家那肉香味都飘到我家去了!林岚,
你别想狡辩!肯定是你们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肉香味?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昨天只吃了葛根糊,哪来的肉?但转念一想,我立刻明白了。这是张媒婆在诈我!
她就是想逼我承认,然后坐实我们家“藏私”的罪名。“张媒婆,你这鼻子可真灵,
比狗都灵。”我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我们家连锅底都刷干净了,哪来的肉?你要是不信,
可以自己进来搜。要是搜出来半点肉星,我们全家任你处置!要是搜不出来……”我顿了顿,
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她,“你就是造谣生事,破坏邻里团结!这事,
我就得请大队长来评评理了!”“你!”张媒婆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她当然知道我家不可能有肉,她就是想借着由头把事情闹大,让我家在村里抬不起头。
“搜就搜!谁怕谁!”她梗着脖子喊道。“好啊。”我冷笑着让开身子,“请吧。
厨房、卧房,随便你们看。要是翻不出东西,你今天必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
给我爹娘赔礼道歉!”张媒婆带着那几个妇人,像土匪一样冲进了屋里。叮叮当当一阵乱翻,
把我们家本就破败的屋子搞得一片狼藉。我爹气得浑身发抖,我娘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我拉住他们,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结果可想而知。除了那点刚磨出来的葛根粉,
她们连一粒米都没翻出来。“怎么样?张媒婆,搜到了吗?”我站在院子里,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清楚,“我家的‘肉’呢?”张媒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哼,肯定是你们藏到别处去了!”她还在嘴硬。“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生产大队的大队长赵卫国。他黑着一张脸,身后还跟着两个民兵。“张翠花!
你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赵卫国厉声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家都在想办法度过难关,
你倒好,天天盯着别人家那点事,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张媒婆一见大队长,
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还是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我……我也是关心邻里……”“关心?
”赵卫国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嫉妒!林家丫头带着弟弟去山里刨食求生,没偷没抢,
有什么错?你要是真有本事,你也去挖啊!在这里嚼舌根算什么本事!
”赵卫国在村里威望很高,他一发话,没人敢再多嘴。张媒婆和那几个妇人,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张媒婆不会罢休,村里那些红眼病,
也迟早会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必须更快,更隐蔽地积攒粮食。当天晚上,
等所有人都睡下后,我又带着林涛,悄悄溜进了后山。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更大。
5---夜里的后山,比白天更加阴森可怖。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一样。
林涛吓得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牙齿都在打颤。“姐,我……我害怕。”“别怕,有姐在。
”我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样是火折子,另一样,
是我用一小块布包着的硫磺粉。这是我上一世跟一个老猎户学来的法子,
硫磺粉点燃后的气味,可以驱赶大部分野兽和蛇虫。我点燃一小撮硫磺粉,
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周围那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果然小了许多。“跟紧我,别出声。
”我带着林涛,比白天走得更深。白天我们挖葛根的地方,离村子还算近,
难保不会被别人发现。要想找到真正的“宝藏”,就必须去那些人迹罕至的绝境。我记得,
在后山深处,有一片背阴的陡坡,那里长着一种叫“救荒粮”的植物,
它的块茎比葛根更加淀粉十足,而且产量更大。上一世,如果不是发现了那里,
我根本撑不过第一个冬天。我们走了大概一个多钟头,我的腿都开始发酸。
林涛更是累得小脸煞白,大口喘着粗气。就在这时,我停住了脚步。“到了。
”眼前是一片几乎垂直的陡坡,上面长满了乱七八糟的藤蔓和杂草。在月光下,
显得格外狰狞。“姐,就……就是这里?”林涛看着陡坡,有些畏惧。“对。
”我从背篓里拿出砍柴刀和一小截绳子,“你在这里等我,看着我们的东西,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乱跑,知道吗?”我把绳子一头拴在坡顶一棵粗壮的树上,
另一头系在自己腰上,然后抓着藤蔓,小心翼翼地往坡下探去。坡壁很滑,
布满了湿滑的苔藓。我好几次都差点滑倒,全靠腰上的绳子和手里的砍刀才稳住身形。很快,
我找到了记忆中的那种植物。它们长得不起眼,叶子和普通的野草没什么区别,
但只要扒开泥土,就能看到下面串着的一颗颗土豆大小的块茎。我心中狂喜,顾不上疲惫,
用砍柴刀疯狂地挖掘起来。这些块茎埋得不深,挖起来比葛根省力多了。不一会儿,
我就装了小半背篓。就在我准备往上爬的时候,忽然听到坡上传来林涛一声短促的惊叫!
“姐!”我心里一紧,猛地抬头。月光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站在林涛身后,
缓缓地靠近他!那影子很高大,轮廓看起来不像是人!“林涛!快跑!”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疯狂地想往上爬,但手脚却因为紧张而不停地打滑。
坡上的林涛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黑影离他越来越近,
甚至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完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难道我重生回来,
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吗?不!绝不!我双眼赤红,从腰间拔出砍柴刀,
用尽全身力气,准备解开绳子冲上去跟那畜生拼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从旁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快如闪电,直接扑向了那个高大的黑影!
“嗷——”一声凄厉的惨嚎划破夜空。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高大的黑影,
竟然是一头站起来觅食的黑熊!而扑向它的,是一个人!一个手里拿着一把**的男人!
他动作矫健,一击不中,立刻翻滚着躲开黑熊挥过来的巨掌,然后冷静地举起了手里的家伙。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黑熊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庞大的身躯晃了晃,最终轰然倒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愣在原地,
直到那个男人走到被吓得瘫软在地的林涛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我才回过神来。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是一张年轻、坚毅而又有些熟悉的脸。我想起来了,他是村东头的陈默。
一个退伍回来的军人,平时不爱说话,总是独来独往,村里人都觉得他性子孤僻,
不太敢接近他。上一世,我跟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没想到,这一世,
他竟然救了我和弟弟的命。6---陈默检查了一下林涛,确认他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受伤,
这才转过头,看向还挂在陡坡上的我。他的目光很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但在那平静之下,我却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下来吧,安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莫名地感到心安。我手脚发软地从坡上爬了下来,腿一软,
差点摔倒。陈默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衫,
传来一股灼人的温度。我脸上一热,连忙站稳了身子,低声道:“谢谢你。”“不客气。
”他松开手,惜字如金。他的目光落在我脚边的背篓上,看到了里面满满的块茎。
他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问。“你们胆子不小,晚上也敢来这里。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熊,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责备。“没办法,
家里快断粮了。”我苦笑一下,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总得想办法活下去。
”我的坦诚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沉默了片刻,说:“这东西,你认识?
”他指的是我挖的块茎。“嗯,以前听老人说过,叫救荒粮,能吃。”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我不能暴露自己是重生的,只能推到不存在的“老人”身上。陈默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他走到黑熊旁边,用脚踢了踢,“这东西你们处理不了,我拖回去。天亮了,
我让我娘给你们送些肉过去。”熊肉!在这年头,这可是比黄金还金贵的东西!
一头成年的黑熊,少说也有两三百斤,足够一个家庭撑过大半个冬天了。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救了我们姐弟俩,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
”这是真心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更何况,这熊是他打的,理应归他。
陈默却很坚持:“我一个人吃不完,放着也坏了。就这么定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
就从身上解下绳子,开始捆绑黑熊的四肢,准备把它拖下山。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那……我帮你。”我说着就要上前。“不用。”他头也不回地拒绝了,
“你带着你弟弟赶紧下山,夜长梦多。”他一个人,拖着那么大一头熊,肯定非常吃力。
我心里过意不去,但看他坚决的样子,只好作罢。“那你……小心点。”“嗯。
”我拉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林涛,背起那沉甸甸的一背篓救荒粮,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陈默那个不算特别高大,但异常挺拔的身影,
正费力地拖着黑熊,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那么可靠。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上一世,我的人生充满了背叛和绝望。我从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男人。可是陈默,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却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如神兵天降。回到家,
已经快天亮了。我爹娘一夜没睡,看到我们平安回来,还带回来满满一筐“粮食”,
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我简单地把遇到黑熊和被陈默救了的事情说了一遍,隐去了其中的惊险。
即便如此,我娘还是吓得脸都白了,抱着我和林涛一个劲地后怕。“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陈家那孩子!”第二天,我们一家人刚把那些救荒粮处理好,
藏在地窖里,院门就响了。是陈默的母亲,陈大娘。她提着一个用布包着的篮子,
一进门就笑着说:“是林家兄弟妹子吧?我是陈默他娘,我儿子说,你们昨天帮了他大忙,
特地让我送点东西过来。”篮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屋子。
里面是十几斤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熊肉,还有一大块金黄色的熊油!
7---那股霸道的肉香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林涛和林霞两个小家伙,眼睛都直了,死死盯着篮子里的熊肉,口水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我爹娘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看着陈大娘,“这……这怎么使得!太贵重了!
我们不能要!”“拿着!必须拿着!”陈大娘是个爽利人,
她不由分说地把篮子塞到我娘怀里,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笑容,“我家那小子说了,
要不是你们昨天在山上,他也碰不上那头瞎眼的熊。这肉,有你们的一半功劳!再说了,
那么大一头熊,我们一家也吃不完,放着也是浪费。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陈大娘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我们台阶下,又显得格外真诚。我知道,
这是陈默教她这么说的。那个沉默的男人,心思竟然如此细腻。“那……那我们也不能白要。
”我爹搓着手,急得满头大汗,“我们家也没啥好东西……岚岚,要不,
我们把昨天挖的……”“爹!”我立刻打断他。救荒粮是我们家的底牌,绝对不能轻易暴露。
我笑着对陈大娘说:“陈大娘,您太客气了。救命之恩,我们还没报答,
怎么能再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样吧,这肉我们收下,但不能白收。
我前几天在山上采了些草药,对跌打损伤很有用,我给陈大哥送一些过去。我听说,
他身上有旧伤,阴雨天总会疼,这草药正好能用上。”我说的草药,
是我凭着记忆找到的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上一世,我为了给自己治病,学了不少土方子。
陈默是退伍军人,身上有伤是大概率的事。我这么说,既是报答,也是一种试探。
陈大娘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哎呀!闺女你还懂这个?那可太好了!
我家那小子,一到变天,那腿就疼得厉害,看了好多地方都没用!你要是真有法子,
那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看她的反应,我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们收下了熊肉,而我则答应给陈默配药。送走陈大NDAY,我娘激动地捧着那篮子肉,
手都在抖。“老天开眼啊……我们家……终于能见着荤腥了。”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爹也红着眼圈,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熊油,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那陶醉的模样,
看得我心酸。“快!快收起来!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爹反应过来,连忙催促。这年头,
肉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东西。我把大部分熊肉都切成条,
用盐(用葛根粉跟镇上黑市换来的)腌制起来,准备熏成肉干,这样能放得久。
只留下了一小块肥瘦相间的,准备晚上给家人解解馋。那块金黄的熊油,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我把它熬成了油,装在一个小瓦罐里。以后炒菜的时候,只要放上那么一小勺,
就能让寡淡的野菜变得美味无比。晚上,我亲自下厨,用熊油炒了一盘野菜,
又炖了一锅熊肉萝卜汤。当浓郁的肉汤香味从锅里飘出来的时候,
林涛和林霞两个小馋猫再也忍不住了,围着灶台不停地转圈。“姐,好了吗?好香啊!
”“快了。”我笑着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块肉,放到他们碗里。那顿饭,
我们一家人吃得狼吞虎咽,仿佛要把这辈子缺失的油水都补回来。每一口肉,
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然而,我们还是低估了肉香味的穿透力,以及人性的贪婪。
就在我们一家人沉浸在幸福中时,院门外,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已经盯上了我们。
当天半夜,我爹娘和弟弟妹妹都睡熟了。我却毫无睡意,坐在窗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院墙外传来。紧接着,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翻过了我家的土墙。是我的二叔,林富。8---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翻墙进来的黑影,就是我那个好吃懒做、一肚子坏水的二叔林富。他身后,
还跟着他婆娘,我那个尖酸刻薄的二婶张春华。他们俩踮着脚,像两只偷鸡的黄鼠狼,
径直朝着我们家那个简陋的厨房摸去。我心中冷笑。果然来了。今天陈大娘送肉来的时候,
我就猜到这肉香肯定会引来这家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当天晚上就动手了。我没有出声,
悄悄地从门缝里看着他们。只见林富熟门熟路地摸到厨房,张春华则在外面放风。
林富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动静虽然小,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他们肯定是闻到了白天的肉香,以为我们家藏了什么好东西。我爹被这动静惊醒了,
他刚要起身,我一把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爹愣了一下,
但看到我冷静的眼神,还是选择相信我,重新躺了下去,只是身体绷得紧紧的。厨房里,
林富很快就出来了,手里空空如也,脸上满是失望。“没有!连个油星子都没有!
”他压低声音对张春华说。“怎么可能!”张春华不信,“我白天明明闻到肉味了!
肯定是他们藏起来了!再去屋里找找!”“屋里有人!”“有人怕什么!都睡死了!
”张春华推了他一把,“快去!不然天亮了就没机会了!”林富被她撺掇着,
贼头贼脑地朝着我们睡觉的这间屋子摸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我出场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板的那一刻,我猛地拉开了门!“二叔,二婶,这么晚了不睡觉,
来我们家……是想给我们送粮食吗?”我幽幽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像一道催命符。
林富和张春华被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啊”地一声尖叫出来,张春华更是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鬼……鬼啊!”她指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二婶,你看清楚,
我是岚岚。”我往前走了一步,月光照亮了我的脸,“我还没死呢,怎么就成鬼了?
还是说……你们巴不得我早点死?”林富稍微镇定一些,他看清是我,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但还是嘴硬道:“大半夜的,你装神弄鬼干什么!
我们……我们是看你们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哦?帮忙?”我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帮忙把我们家的锅给刷干净,还是帮忙把我们家的地窖给挖空?
”我的话直接撕破了他们最后一块遮羞布。林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足以让隔壁邻居都听到,“林富!张春华!我们好歹是一家人,
我爹是你亲哥!现在是什么年头?我们家都快饿死了,你们不帮衬一把就算了,
还大半夜翻墙进来偷东西!你们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的喊声惊醒了左邻右舍。很快,
周围就亮起了几盏煤油灯,有人打开门探出头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林国生家。”林富和张春华一看事情败露,顿时慌了神。
偷窃在哪个年代都是为人不齿的,尤其是在这种饥荒年头,偷吃的跟要人命没什么区别。
“不是的!大家别听她胡说!”张春华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撒泼,“是她!
是她林岚自己藏了好东西不肯分给我们!我们才……才想来看看!她一个做侄女的,
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孩子饿肚子,她就是个白眼狼!”她企图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可惜,我不是上一世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我藏东西?”我冷笑一声,
对着围过来的邻居们大声说道:“各位叔叔婶婶,你们来评评理!我们家什么情况,
你们都清楚!我爹娘老实巴交,我弟弟妹妹还小,全家就靠那点工分,饭都吃不上了!
”“前几天,王媒婆上门,想用几句空话就换走我们家最后半袋救命粮,被我赶了出去!
我没办法,只能豁出命去,带着我弟弟去后山挖草根,才勉强没饿死!我二叔二婶倒好,
看见我们没饿死,就眼红了,觉得我们藏了宝贝,大半夜翻墙来偷!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的话有理有据,声泪俱下,立刻引来了邻居们的同情。“唉,林富两口子也太不像话了。
”“就是,大哥家都这样了,还去偷,真是畜生!”“岚岚这丫头也是可怜,
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舆论瞬间倒向了我这边。林富和张春华的脸,比锅底还黑。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陈默。他手里提着一盏马灯,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外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说,但那沉静的目光,
却给了我莫大的勇气。9---陈默的出现,像一颗定心丸,
让我原本有些浮动的心彻底安定下来。我看着脸色铁青的林富和张春화,继续说道:“二叔,
二婶,今天这事,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报给大队长。但是,
你们必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我爹娘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许踏进我们家院子一步!
”这是**裸的羞辱。张春华当场就炸了,“林岚你个小**!你算个什么东西!
还想让我们给你爹娘道歉?我呸!做梦!”林富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梗着脖子吼道:“我们是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道歉的道理!”“长辈?”我嗤笑一声,
“为老不尊,偷窃侄女家的东西,你们也配当长辈?今天你们要是不道歉,
我现在就去敲赵大队长家的门!到时候,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偷窃罪,要被抓去批斗,
还要扣光全家一年的工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扣工分”三个字,像一把利剑,
精准地刺中了他们的要害。在这饥荒年头,没有工分,就意味着没有口粮,那就是死路一条。
林富和张春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周围的邻居也议论纷纷。“岚岚这丫头说得对,真闹到大队长那里,他们两口子就完了。
”“就是,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还有什么好说的。”压力,
如同潮水般向林富和张春华涌去。最终,还是林富先撑不住了。他权衡利弊之后,咬了咬牙,
走到我爹娘面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大哥,大嫂……对不住了。”张春华还想撒泼,
被林富狠狠瞪了一眼,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住……”我爹娘都是老实人,
见他们道歉了,心里虽然憋屈,但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只是摆了摆手,没说话。“还有,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家。否则,
下次就直接去见大队长。”林富和张春华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但他们终究没敢再说什么,在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
灰溜溜地钻出了我家院子。一场闹剧,总算收场。邻居们也都各自散去。陈默没有立刻走,
他提着马灯,走到我面前。“没事吧?”他问。“没事。”我摇摇头,对他笑了笑,
“谢谢你。”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他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