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辞退信拍我桌上,却不知这医院是他家的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生活不容易,谁都一样。我不能把自己的压力,再转移到他身上。“对了,明天晚上我可能要加班,你自己先吃饭吧。”我说。“又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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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心外科最好的规培护士,姜宁。我的护士长刘梅,最喜欢做的就是刁难我。
给我排最累的夜班,让我跟最难搞的病人,当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以为是我业务不够好,
拼了命地学,结果她变本加厉。直到那天,她把一纸辞退信拍在我脸上,
理由是“重大医疗事故”。她说:“姜宁,你被开除了,这辈子都别想再穿这身衣服!
”我看着她那张得意的脸,什么都没说。因为我那个开二手破车、自称是程序员的男朋友,
刚刚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地喊他:“裴董。”而这家医院,
只是他家医疗集团版图里,最不起眼的一块。1.死亡排班表“姜宁,这周大夜班你全顶了。
”护士站里,刘梅把一张排班表“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差点戳到我眼睛里。“护士长,我上周刚连了四个大夜……”“怎么?
有意见?”她眼皮一翻,那种刻薄劲儿就上来了,“年轻人多熬熬夜怎么了?
科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就你金贵?”我把话咽了回去。多说一个字,就是半小时的训话,
主题从“职业素养”到“人生态度”,能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我叫姜宁,
是仁心医院心外科的一名规培护士。还有三个月转正。刘梅,我们护士长,
从我来的第一天起,就看我不顺眼。别人排班,劳逸结合。到我这,就是连轴转的大夜班,
再接一个白天的手术跟台。别人犯了错,她轻飘飘说一句“下次注意”。
我只是换药慢了半分钟,她能在交班会上点名批评我“毫无人文关怀”。我不是没想过原因。
我刚来时,科里评优秀新人,我拿了第一。刘梅当时想推她的亲戚,结果没争过我。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行,我知道了。”我拿起笔,默默记下排班。
旁边的小护士拿胳膊肘碰碰我,眼神里带着同情。我冲她笑笑,表示没事。下了班,
天已经黑透了。我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走出医院大门,一辆半旧的白色大众停在路边,
车灯闪了两下。车窗摇下来,露出裴瑾的脸。“宁宁,累坏了吧?”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直接瘫在副驾上。“还行,习惯了。”裴瑾是我男朋友,一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
我们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他当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
看起来有点呆。但他看我的眼神很认真。他说他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刚起步,业务不太稳定,
所以平时很节俭。开的这辆二手大众,据他说,是他创业路上最忠实的伙伴。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是他特意放的香薰,知道我闻不惯医院的消毒水味。
他把一个保温杯递给我。“刚炖的银耳汤,润润嗓子。”我捧着杯子,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
“裴瑾,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够好?”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怎么会。
我们家宁宁是最好的护士。”“可我们护士长,好像总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对。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裴瑾看着我,眼神很平静。“有些人,你做得好不好,她都会针对你。
这不是你的问题。”他顿了顿,又说。“如果做得不开心,就别干了。我养你。”我笑了。
“你拿什么养我啊?你那小破公司,上个月不是还差点发不出工资?”他也笑,发动了车子。
“那……那我更努力地写代码,争取早日让你当上老板娘。”**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倒退的灯火。我知道他是安慰我。他的公司小得可怜,
在一个老旧的写字楼里租了个小隔间,连他自己一共三个人。我去看过一次,墙皮都掉了。
生活不容易,谁都一样。我不能把自己的压力,再转移到他身上。“对了,
明天晚上我可能要加班,你自己先吃饭吧。”我说。“又加班?”“嗯,刘梅给我排的。
连着七个大夜。”车里的气氛安静了一秒。我看到裴瑾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有点发白。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的声音有点沉。“没事,熬过去就好了。再有三个月就转正了,
转正了就好了。”我故作轻松。裴j没再说话。只是车开得比平时稳了许多。第二天,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上班,刚到科室,就看到刘梅站在护士站,叉着腰,
对着一个新来的小护士破口大骂。“猪脑子吗你!23床的留置针都回血了看不见?
病人要是血栓了你负责?”小护士眼圈通红,一个劲儿地道歉。我叹了口气,
换好衣服准备接班。刘梅看见我,眼睛一横。“姜宁,你过来。”我走过去。
“13床的VIP病人,从今天开始,你全权负责。”我心里“咯噔”一下。13床的病人,
是个背景通天的老干部,脾气古怪,极其难伺候。之前已经气走了三个特护。
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我,安的什么心,再明白不过了。“怎么,不愿意?”刘梅挑眉。
“没有,护士长。我这就去交接。”我硬着头皮走进13床病房。等待我的,
是一场注定不会轻松的战斗。而我不知道,这张死亡排班表,
只是刘梅为我准备的“大餐”里,最不起眼的一道开胃菜。2.烫手的山芋13床的陈老,
确实名不虚传。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把一碗刚送来的汤药“砰”地扫到地上。“我不喝!
拿走!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瓷碗碎了一地,褐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
两个小护士站在旁边,吓得脸都白了,手足无措。“姜宁是吧?你来负责?”陈老看见我,
眼皮都没抬,声音跟洪钟一样。“是的,陈老。我叫姜宁。”我平静地回答,然后蹲下身,
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哼,换了多少个了?一个个笨手笨脚的!”我没接话,
只是把碎片仔细地捡到簸箕里,又拿拖把把地拖干净。整个过程,我一句话都没说。
等我收拾完,直起身,陈老才算正眼看了我一下。“你不怕我?”“陈老,您是病人,
我是护士。我怕的,是没把您照顾好。”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他愣了一下,
没再吭声,把头转向了窗外。我知道,这第一关,我算是勉强过了。接下来的一天,
我把陈老的护理流程重新梳理了一遍。他的药,什么时候吃,有什么副作用,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喜欢几点的阳光,我就在那个时候把窗帘拉开。他晚上睡觉轻,
我就把所有仪器的提示音都调到最低,但不影响监测的程度。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尽心尽力,
陈老的态度也慢慢软化了。虽然还是不怎么笑,但至少不会再乱发脾气,也肯配合治疗了。
这天下午,我给他测完血压,他忽然开口。“小姜啊,你是个好护士。
”我笑了笑:“这是我该做的。”“唉,可惜了。”他叹了口气。“可惜什么?
”“可惜跟错了人。”我心里一动,没说话。“那个刘梅,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老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我看她天天给你穿小鞋。”“没有的事,
护士长也是为了工作。”“你这丫头,就是太实诚。”陈老摇摇头,“这医院里头,
水深着呢。你自己多加小心。”我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意。没想到,
最先看透这一切的,竟然是这位最难搞的病人。可我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下午刘梅查房,走到13床,看见我和陈老聊得还行,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她绕着病床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头的监护仪前。她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看了一会儿,
忽然指着心率曲线说:“姜宁,这ST段怎么有点异常抬高?你没发现吗?
”我赶紧凑过去看。心率,血压,血氧,都在正常范围。ST段的波动也非常细微,
属于正常生理性变异,根本算不上异常。“护士长,这个波动在正常范围内,
考虑是**变动引起的。”我解释道。“正常范围?”刘梅的调门一下子高了八度,
“你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吗?万一是心梗前兆呢?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她这声音,
整个走廊都听得见。陈老皱起了眉头:“小刘,你嚷嚷什么?小姜说没事就没事。
”刘梅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又不敢得罪陈老,只能把火气全撒在我身上。“陈老,您不懂。
我们做护理的,必须万无一失!姜宁,你这工作态度很有问题!立刻给病人做个心电图,
请心内科医生过来会诊!”这是纯粹的没事找事。但她是护士长,我只能照做。
折腾了一下午,心电图做了,专家也请了,结论和我一开始判断的一样:一切正常。
送走医生,刘梅把我叫到办公室。“姜宁,你是不是觉得,你把VIP病人哄开心了,
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她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护士长,
我只是在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本职工作?”她冷笑一声,“你的本职工作,
就是顶撞上司,质疑我的专业判断吗?”“我没有……”“你没有什么?”她猛地一拍桌子,
“我告诉你姜宁,别以为有陈老给你撑腰,你就能怎么样。在这心外科,是我说了算!
我想让你走,你就得滚!”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咚咚”地跳。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她的世界,就只有这间小小的办公室,
和手里这点可怜的权力。而她,却把这当成了全世界。“护士长,”我平静地开口,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工作了。”说完,我没等她回话,转身就走。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道怨毒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我知道,这事没完。
她一定会用更狠的招数来对付我。回到家,裴瑾已经做好了饭。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给我盛了碗汤。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听完,
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这是滥用职权,是职场霸凌。”“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我喝了口汤,很鲜。“宁宁,这不是忍不忍的问题。”裴瑾放下筷子,表情很严肃,
“她今天敢拿病人的身体状况做文章,明天就可能伪造医疗事故来陷害你。
你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那我能怎么办?她是护士长,我只是个规培的。
”“收集证据。”裴瑾说,“她所有不合理的指令,你都用手机录下来。她对你的辱骂,
也录下来。还有排班表,每次都拍张照。”我愣住了。“这……这有用吗?”“当然有用。
”裴瑾看着我,“你记住,任何时候,保护好自己才是第一位的。我们不主动害人,
但绝对不能任人宰割。”他的眼神,不像个普通的程序员。
那里面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果决。我看着他,心里忽然安定了下来。“好,我听你的。
”从那天起,我口袋里的手机,录音功能就再也没关过。刘梅不知道,
她每一次的咆哮和刁难,都成了清清楚楚的音频文件,安静地躺在我的手机里。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张开。而她,正一步步,头也不回地朝网中央走去。
3.滴水不漏的陷阱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手机里,关于刘梅的“黑料”越来越多。
她对我说话的录音,充满了“废物”、“猪脑子”这样的词汇。她修改过的排班表照片,
清晰地显示出我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还有几次,她故意给我错误的医嘱,
幸亏我多长了个心眼,每次都跟主治医生再次确认,才没出事。这些口头医嘱的录音,
更是铁证。我把这些证据,分门别类,加密存在了云盘里。裴瑾说得对,我不能坐以待毙。
但刘梅似乎也察觉到,一般的刁难对我已经没用了。她开始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这天,
科里来了一个急诊手术的病人。车祸伤,主动脉夹层破裂,生命垂危。主任亲自带队,
上了手术台。这种特级手术,台下巡回护士的工作极其繁重,压力也巨大。
刘梅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定我做巡回。“姜宁,这个病人情况危急,手术难度高,你经验足,
你上。”她话说得冠冕堂皇,科里的人却都心知肚明。这种手术,不出事是应该的,
一旦出任何一点纰漏,巡回护士就是第一个背锅的。“好的,护士长。”我没有拒绝。
我知道,她等的,就是这一天。手术从下午三点,一直做到晚上十一点。整整八个小时,
我没喝一口水,没上一次厕所。精神高度紧张,一百多件手术器械的清点、传递,
几百袋血浆的核对、输注,没有出任何差错。手术结束,病人被送进ICU,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主任拍拍我的肩膀:“小姜,今天辛苦了,表现很好。
”我累得几乎虚脱,但心里是踏实的。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刘梅的恶毒。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医院,就发现气氛不对。几个同事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刘梅直接把我堵在了更衣室门口。“姜宁,你跟我来一下院长办公室。”她的表情,
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心里一沉,知道出事了。院长办公室里,
院长、医务科主任、护理部主任,黑压压坐了一圈人。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姜宁,
”院长开口,语气很沉重,“昨天那台主动脉夹层手术,术后清点器械的时候,
发现少了一块手术纱布。”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术纱布!这是最低级,
但也最致命的医疗事故!一旦留在患者体内,后果不堪设想。“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我亲自清点的,三次!绝对不可能少!”刘梅在一旁冷笑。“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事实就摆在眼前。昨天手术是你做的巡回,器械是你清点的。现在纱布少了,
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我……”“别狡辩了。”医务科主任拿出一份报告,
“我们连夜给病人做了CT,腹腔里确实有异物阴影,高度怀疑就是遗留的纱布。
二次手术已经安排了,今天早上就做。”我浑身冰冷。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手术结束时,
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清点过程只有我和器械护士在场。而那个器械护士,是刘梅的亲戚,
跟她穿一条裤子。只要她一口咬定我数错了,我就百口莫辩。CT影像更是铁证。
我掉进了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滴水不漏的陷阱里。“姜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院长问。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院长,我要求查看手术室的监控录像。
”刘梅立刻接话:“手术室核心区域为了保护病人隐私,是没有监控的,这是常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是啊,最关键的环节,偏偏没有监控。“那就是承认了?
”刘梅步步紧逼,“姜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疏忽,给病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给医院造成了多坏的影响?你这种没有责任心的人,根本不配当护士!”她的话,
像刀子一样。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了裴瑾的话。“保护好自己。”我抬起头,
迎上所有人的目光。“我没有承认。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失职。这件事,我要求彻查到底。
”我的镇定,似乎让刘梅有点意外。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得意的嘴脸。“查?怎么查?
人证物证俱在!姜宁,你就别垂死挣扎了。”她转向院长:“院长,我觉得,
对于这种严重失职的员工,必须立刻做出处理,以儆效尤!我建议,立即辞退姜宁,
并上报行业协会,吊销她的护士执照!”好狠。这是要彻底断了我的职业生涯。院长皱着眉,
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权衡利弊。一个规培护士和一个护士长,牺牲谁,保全医院的名誉,
这道选择题,太简单了。果然,几分钟后,院长开口了。“姜宁,鉴于这次事故的严重性,
医院决定,从即日起,解除与你的劳动合同。相关处理结果,我们会尽快公布。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刘梅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我站在办公室中央,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多年的努力,我的梦想,
我的人生……就要被这样轻易地毁掉了吗?不。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掏出手机,
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裴瑾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宁宁。”“裴瑾,
”我的声音在抖,但我努力控制着,“我被医院开除了。”我把事情的经过,
用最快的速度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办公室里,
刘梅抱着手臂,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怎么?搬救兵啊?你那个程序员男朋友,
能帮你什么?是能帮你改CT报告,还是能让院长收回成命?”我没理她,
只是紧紧地握着手机。终于,裴瑾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很轻,
但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寒意。“宁宁,别怕。”“把手机开免提,交给你们院长。
”4.“你让他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让裴瑾跟院长通话?他一个开小破公司,
自己都快养不活的程序员,能说什么?只会让他跟我一起,被刘梅羞辱。“怎么?不敢了?
”刘梅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是不是牛皮吹破了,不好收场了?”我看着她那张嚣张的脸,
心底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我豁出去了。我按下免提键,把手机递到院长面前。
“我们院长。”手机里传出裴瑾平静的声音。“张院长,你好。”张院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大概觉得这是一场闹剧。“你是哪位?”他语气不善。“我叫裴瑾。是姜宁的男朋友。
”“裴先生,我们正在处理内部事务,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张院长。
”裴瑾打断了他,“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刻封存昨天手术的所有相关记录,
包括那张CT片。把刘梅和那个器械护士控制起来,等待调查。这件事,你们医院内部解决。
”“第二,你不做。我来做。”裴瑾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
砸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刘梅最先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来做?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吗?一个臭写代码的,
口气倒不小!”张院长的脸色也彻底黑了。“裴先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不要妨碍我们处理公务!否则,我叫保安了!”手机那头,裴瑾沉默了。然后,
我听到一声极轻的笑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怜悯?“张院长,看来你是选择第二项了。
”“我给你三十秒,打给你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备注为‘秦董’的人。”“告诉他,
你把裴氏医疗集团未来的少奶奶,给开除了。”话音落下。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裴氏医疗集团?这个名字,像一颗炸雷,在每个人头顶炸响。那是国内医疗领域的巨无霸,
是金字塔尖的存在。我们这家小小的仁心医院,跟人家比,连提鞋都不配。张院长的手,
开始抖了。他颤颤巍巍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找到那个“秦董”。
秦董,是仁心医院最大股东的代表,张院长的顶头上司。刘梅的笑,僵在脸上。
她看着张院长的动作,眼神里开始出现一丝慌乱。“院……院长,您别听他胡说八道啊!
他就是个骗子!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跟裴氏集团有关系……”张院长没理她,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电话拨通了。他也开了免提。“喂,老张,什么事?
”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传了出来。“秦……秦董……”张院长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我……我问您一件事。那个……裴氏集团……”“裴氏集团怎么了?
我们医院最近刚被裴氏全资收购,你不知道吗?文件下周就到。”“轰!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也炸了。收购?裴氏……收购了我们医院?张院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毫无血色。他“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刘梅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电话那头还在继续。“老张?你怎么不说话?喂?
喂?”张院长像是被人抽掉了魂,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那个还在通话中的,
裴瑾的手机。“秦董……”张院长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
“刚刚……是不是有个叫裴瑾的人……”“裴瑾?”秦董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恭敬,
甚至带着一丝谄媚,“是小裴董吗?他联系你了?我的天,你这老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能让太子爷亲自找你?”太子爷……我手里的手机,突然变得有千斤重。裴瑾。程序员?
开小破公司?二手大众?一个个谎言,在我脑中炸开。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张院长瘫在地上,刘梅面如死灰,一屋子领导噤若寒蝉。而造成这一切的,
只是我那个“穷”男友,打的一个电话。“张院长,”裴瑾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响起,冰冷,
不带一丝感情,“现在,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张院长一个激灵,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对着话筒,几乎是用哭腔喊道:“小裴董!
小裴董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裴瑾没让他说完。“把电话给刘梅。
”刘梅浑身一颤,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让她接电话。”裴瑾的声音里,
已经带了杀气。张院长几乎是把手机硬塞到刘梅手里的。“刘梅!你个害人精!快!
跟小裴董道歉!”刘梅握着手机,那只画着精致美甲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小裴董……我……我不知道姜宁是您的人啊……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她一边哭,一边就要给我跪下。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前的景象,太魔幻了。十几分钟前,她还高高在上,
掌握着我的生杀大舍。现在,她却像条摇尾乞怜的狗。“饶了你?”手机里,裴瑾的声音,
像是来自九幽地狱。“我女朋友受的委屈,你拿什么来还?
”“你不是喜欢毁掉别人的职业生涯吗?”“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被这个行业彻底抹除,
是什么滋味。”5.清算开始裴瑾的话,就是最终审判。刘梅彻底崩溃了,瘫在地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办公室里的其他领导,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低着头,生怕引火烧身。
“张院长。”裴瑾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更可怕的暗流。“在!
小裴董您吩咐!”张院长点头哈腰,哪还有一点院长的样子。“第一,报警。
就说医院内部有人涉嫌职务侵占和医疗陷害。让警察来处理。”“第二,立刻成立调查组,
由秦董那边派人主导,把心外科这几年的烂账,一笔一笔,给我查个底朝天。”“第三,
把姜宁的所有证据,就是她手机里的录音和照片,全部提交给调查组和警方。”“第四,
”裴瑾顿了顿,“通知下去,从今天起,仁心医院所有管理层,薪资减半,留职查看。
什么时候整顿到我满意,什么时候恢复。”最后一条命令,让在场所有领导的脸都绿了。
这是连坐。因为他们对刘梅的霸凌行为视而不见,所以,一起受罚。“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马上就去办!”张院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办公室。
现场,只剩下我和瘫软如泥的刘梅。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浓浓的怨毒。
“姜宁……算你狠……”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理她。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看着她的眼睛。“刘梅,你不好奇,那块纱布,到底去哪了吗?”她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