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不吃西瓜的魔女”带着书名为《生下反派他崽后,我掀了整个豪门》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我奶奶家就在农村,夏天时星空特别美。”林小雨惊讶地抬起头。周昊正微笑着看她,眼神中没有丝毫轻视。从那以后,每周的补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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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陆氏集团大厅那天,林小雨抱着垂死的儿子,成了全城唾弃的疯女人。他们不知道,
一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总,曾将她圈养在金色牢笼,夜夜唤着别人的名字。更不知道,
他母亲甩给她五百万,让她消失。林小雨笑着收下钱,转头就将他们公司的核心机密,
卖了个好价钱。这一次,她不要钱,不要爱,她只要他们陆家,血债血偿!
1毕业典礼的伤痕初中毕业典礼那天,林小雨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又黑又矮,
微胖的身材裹在洗得发白的校服里,确实如同学们所说,毫无亮点。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镜中的女孩勉强有了几分生气。“就这样吧。”她轻声自语。毕业典礼上,人群喧闹,
家长们争相为自己的孩子拍照。林小雨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直到教导主任注意到她,
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小雨,毕业快乐!你爸爸妈妈今天没来吗?”她摇摇头,没说话。
主任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很快被职业性的微笑掩盖。“那我们一起拍张照吧。”镜头闪过,
林小雨在照片上留下一个标准的、毫无破绽的微笑,这是她多年来练就的本领。
晚上回到外公外婆家,她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毕业快乐,爸爸有点事不能来了。
”林小雨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发冷。十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联系她。
但她颤抖着手指回复:“你是谁?”片刻后,回复来了:“我是你爸啊,连我号码都不存?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男声,背景嘈杂,
夹杂着麻将碰撞的声音。“林国栋在哪儿?”她问。“哟,老林的闺女啊?
你爸刚才借我手机发的,他现在手气正好,没空接电话。要不你等会儿再打来?
”林小雨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不出所料,父亲又在**。她早该知道的。
外婆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条。“吃点东西吧,今天是你生日,我做了长寿面。
”林小雨看着外婆苍老的面容,心中一软。“谢谢外婆。”“你妈刚来电话,
说下周来接你去城里住。”筷子从手中滑落,面条撒了一桌。林小雨怔住了:“为什么?
”“你考上高中了,城里的教学质量好一些。”外婆擦拭着桌子,避开了她的目光,“而且,
你妈现在一个人,也需要人陪。”林小雨没有说话。记忆中,母亲李秀英总是眉头紧锁,
言语尖刻。父母离婚后,她跟着外公外婆生活,母亲偶尔来看她,总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
说她长得越来越像父亲,说她和父亲一样没出息。“我不想去。”她低声说。
外婆叹了口气:“孩子,有些事由不得我们选择。”2母女重逢的冰冷一周后,
李秀英开着一辆破旧的小轿车来接她。六年未见,母亲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像刀刻一般深。
“磨蹭什么?赶紧把箱子放后面,我下午还得赶回去上班。
”这是李秀英见到女儿的第一句话。三个小时的车程里,母女俩几乎没有交流。
直到驶入城区,等红灯时,李秀英突然开口:“我先说清楚几条规矩。第一,好好学习,
考上好大学;第二,别学你爸那样没出息;第三,别给我惹麻烦。明白吗?”林小雨点点头,
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风景上。新家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一楼,阴暗潮湿,
只有一室一厅。林小雨睡在客厅的折叠床上,
每晚都能听见楼上夫妻的争吵声和马桶的冲水声。高中开学第一天,
她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走进教室,立刻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班主任安排她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
瞥了她一眼后就再没正眼瞧过她。课间休息,几个女生围在她桌前。“你就是林小雨?
从乡镇中学考来的?”领头的女孩问道,她叫王媛,似乎是班里的风云人物,
因为她看见很多人都围在她身边。林小雨点点头。“听说你爸妈离婚了?你跟谁啊?
”另一个女孩插嘴。林小雨攥紧了手中的笔:“跟我妈。”王媛轻笑一声:“难怪,
穿得这么土。”周围的哄笑声中,林小雨低下头,感觉脸颊发烫。从小学到初中,
她一直是同学们嘲笑的对象——“留守儿童”、“黑妹”、“胖子”,
现在又多了一个“土包子”。放学后,她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了很久。
镜中的女孩确实又黑又矮,微胖的身材裹在过时的衣服里,毫无吸引力。“看够了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小雨转过头,看到一个高挑的女生倚在门框上。
她记得这个女生叫陈悦,是班里唯一一个没有加入嘲笑她的人。“她们就那样,别放在心上。
”陈悦走到洗手池前,补了补口红。“谢谢。”林小雨小声说,匆忙想离开。“等等,
”陈悦叫住她,“你的数学笔记可以借我看看吗?今天老师讲的那部分我没太听懂。
”林小雨有些惊讶,从书包里掏出笔记递过去。陈悦翻看了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字写得真工整。周末能帮我补补数学吗?我付你钱。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向她示好,林小雨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3补习课的心动周末,
林小雨按照约定来到一家咖啡馆。陈悦已经在那里等候,身边还坐着一个男生。
“这是我男朋友,周昊。”陈悦介绍道,“隔壁高中的。”周昊微微一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久仰大名,陈悦说你是数学天才。”林小雨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也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天才”。补习过程中,
陈悦时不时就会溜出去接电话,留下林小雨和周昊独处。“听陈悦说,你刚从乡镇搬来?
”周昊问道。林小雨点点头,生怕他又问起家庭情况。没想到周昊却说:“我很喜欢乡下,
我奶奶家就在农村,夏天时星空特别美。”林小雨惊讶地抬起头。周昊正微笑着看她,
眼神中没有丝毫轻视。从那以后,每周的补习成了惯例。陈悦总是找借口提前离开,
留下周昊送林小雨回家。他们开始聊更多话题,从喜欢的书籍到未来的梦想。林小雨发现,
和周昊在一起时,她会暂时忘记自己的不幸。十月的一个雨天,周昊送她到家门口,
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小雨,其实我和陈悦已经分手了。”林小雨愣住了:“什么时候?
”“两周前。”周昊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喜欢的人是你。
”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林小雨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喜欢”。“可是...陈悦知道吗?
”周昊摇摇头:“我怕伤害她,所以没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见面,但她应该感觉到了。
”林小雨犹豫了。陈悦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不能这样背叛她。但周昊的眼神那么真诚,
他的存在像一束光,照进了她灰暗的生活。“让我考虑一下。”她最终说。那天晚上,
林小雨收到陈悦的短信:“明天补习取消,我有点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陈悦再没和她说过话。班上的女生们看她的眼神更加敌意,王媛甚至公开叫她“小三”。
周五放学,陈悦终于拦住了她:“你知道我和周昊分手了吗?”林小雨紧张地点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吗?”陈悦的眼神冰冷,“因为他喜欢上了别人。而我今天才知道,
那个人是你。”“我不知道你们还没公开分手,他跟我说...”“他跟你说什么不重要!
”陈悦提高了声音,“我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结果呢?
你就是个背后捅刀子的**!”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
林小雨感到一阵眩晕:“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收起你的道歉!”陈悦冷笑道,
“你知道吗,当初我找你补习,只是因为和王媛打赌,赌我能不能让乡巴佬对我感恩戴德。
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上钩,还勾引我男朋友!”哄笑声像针一样刺进林小雨的耳朵。
她站在原地,看着陈悦和众人离去的身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学时代,
那个跪在父母面前求他们不要吵架的小女孩。4母女冲突的爆发回到家,
李秀英正坐在沙发上喝酒。这是林小雨搬来后发现的母亲的新习惯,那就是每晚都要喝酒。
“妈,我回来了。”李秀英抬起头,眼睛因酒精而泛红:“刚才你班主任来电话了,
说你在学校勾引男生,被人当众骂了?
”林小雨僵在原地:“不是那样的...”“那是什么样的?”李秀英猛地站起来,
“我才养你几个月,你就给我丢这么大的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接你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我一个人养你多不容易吗?
你爸那个**一分钱抚养费都不给,就知道赌!嫖!你呢?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林小雨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秀英越说越激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摊上你们这样的!你越来越像你爸了,一样的自私,一样的不要脸!”“够了!
”林小雨突然抬头,眼中噙满泪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所有事都是我的错?
爸爸不要我,你也不爱我,我只是个累赘,对吗?”李秀英愣住了,随后冷笑一声:“对,
你就是个累赘!要不是你,我早就开始新生活了!你知不知道,
有个条件不错的男人本来想和我交往,一听说我有个半大的女儿,立马就黄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刺穿了林小雨心中最后的防线。她冲进房间,锁上门,
任凭母亲在外面拍打叫骂。夜深了,李秀英的骂声渐渐停息,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哭泣。
林小雨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她想起了父亲,那个在她生命中几乎消失的人。
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喂?”这次接电话的是林国栋本人。“爸,是我,
小雨。”她轻声说。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这么晚有事吗?”“我想见你。
”又是一阵沉默:“爸爸最近有点忙,等过年吧,过年我回去看你。”“我在市里,
和妈住在一起。”她停顿了一下,“我们见一面吧,就一次。”林国栋叹了口气:“好吧,
周六下午,人民公园门口。”挂了电话,林小雨蜷缩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苍白的光痕。她想起了周昊,那个说喜欢她的男孩;想起了陈悦,
那个曾经对她微笑的女孩;想起了母亲,那个视她为累赘的女人。每个人都说爱她,
每个人最终都伤害她。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5父女相见的失望周六下午,
林小雨提前半小时到达人民公园。她站在门口,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中年男子,
试图从中找出记忆中父亲的模样。一个身材微胖、头发稀疏的男人在她面前停下:“小雨?
”林小雨怔住了。面前的男子与她记忆中的父亲判若两人。那个曾经高大英俊的父亲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眼神闪躲、衣着邋遢的中年人。“爸?”林国栋笑了笑,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长这么大了,差点认不出来。”他们走进公园,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你最近怎么样?”林小雨终于开口。“就那样,打点零工。
”林国栋点燃一支烟,“你呢?学习怎么样?”“还行。”她犹豫了一下,
“妈说你不给抚养费。”林国栋的脸色顿时阴沉:“你妈就知道钱!她没告诉你吗?
我去年做生意赔了,现在还欠一**债。”“但你是我爸,你有责任...”“责任?
”林国栋冷笑一声,“你知道你妈当年是怎么对我的吗?整天唠叨,嫌我赚得少,
动不动就回娘家!我为什么堵伯?还不是因为这个家让我透不过气!
”林小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都是妈的错?那你离婚后为什么不来看我?
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林国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有我的难处!再说,
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我不好!”林小雨突然提高声音,“我一直很不好!
同学们嘲笑我,妈妈骂我,连我唯一的朋友都背叛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林国栋站起身:“我看你今天情绪不太稳定,我们改天再谈。
”“不要走!”林小雨拉住他的衣袖,“求你了,爸,就今天陪陪我。
”林国栋甩开她的手:“别闹了!我还有事。”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林小雨感到一阵眩晕。她掏出手机,拨通周昊的号码。“喂?”周昊的声音传来。“周昊,
我能见你吗?我在人民公园。”短暂的沉默后,周昊回答:“现在不太方便,
我和陈悦在一起...我们复合了。”电话被挂断。林小雨站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
屏幕碎裂开来。就像她的人生一样,支离破碎。6绝望中的决断回到家时已是傍晚。
李秀英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几个空啤酒罐。“去哪儿了?”她冷冷地问。林小雨没有回答,
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我跟你说话呢!”李秀英站起来,“是不是又去见那个男生了?
你就这么贱?”“我去见我爸了。”林小雨平静地说。李秀英愣住了,
随后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见那个废物?怎么样?他给你钱了吗?
还是又许诺了什么空头支票?”“他说你逼他堵伯,说你唠叨,嫌他赚得少...”“放屁!
”李秀英猛地将啤酒罐摔在地上,“他自己没出息还怪我?我跟他结婚十年,
他换了几十份工作!堵伯欠了一**债,还拿着家里的钱去嫖!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他离婚吗?
因为我发现他把我们攒了多年的积蓄全输光了,连你的学费都不放过!
”林小雨捂住耳朵:“我不想听!”“你不想听?我偏要说!”李秀英扯开她的手,
“你以为我想骂你?我想把你当出气筒?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
回来还要面对你那张越来越像他的脸!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那你们为什么要生我?
”林小雨尖叫起来,“既然都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李秀英僵住了,
脸上的愤怒逐渐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取代。她缓缓坐回椅子,又开了一罐啤酒。“你走吧。
”她轻声说,“回你外婆家去吧,我养不了你了。”林小雨看着母亲,
突然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她走进狭小的卫生间,锁上门,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张脸确实越来越像父亲,尤其是眼睛和鼻子。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脸颊,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李秀英的修眉刀。刀刃很薄,在灯光下反射出寒冷的光。她卷起袖子,
在左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鲜血慢慢渗出来,形成一条细密的红线。
疼痛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释放。门外,李秀英开始哭泣,声音压抑而绝望。
林小雨放下修眉刀,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会回外婆家,
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她要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打开水龙头,
她冲洗掉手腕上的血迹,用创可贴仔细贴好。然后她开始收拾行李,
只带最必要的东西:几件衣服、存了多年的压岁钱、身份证和毕业照。夜深了,
李秀英的哭声渐渐停息,可能是睡着了,也可能是醉倒了。林小雨拎起背包,轻轻打开门。
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母亲睡着的脸上。这一刻,李秀英看起来格外苍老脆弱。
林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母亲身上。然后她转身,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从未给过她温暖的家。街道上空无一人。林小雨站在路口,
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掏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使用。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周昊发来的:“对不起。”她删除了短信,然后打开购票软件,
查看着最早一班离开这个城市的列车。凌晨四点,有一趟去往南方的火车。就这趟吧,
她想着,点击了购买。寒风袭来,她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前方的路还很长,而且未知。
但不知为何,这种未知反而让她感到一丝安心。至少,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至少,
从今往后,她不必再为任何人下跪。7火车上的新生凌晨四点的火车站,空旷而冷清。
林小雨攥着那张用几乎所有积蓄购买的南下车票,仿佛攥着自己唯一的生机。
候车室里弥漫着泡面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零星几个旅客蜷在座位上打盹,
没人注意这个面容憔悴、眼神却带着一丝决绝的少女。她手腕上的创可贴隐隐作痛,
提醒着昨晚的疯狂与绝望。母亲李秀英醉倒后的哭嚎,父亲林国栋仓皇逃离的背影,
同学陈悦的嘲讽与背叛,周昊那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所有画面在她脑中交织,
最终凝结成一个念头:离开,必须离开!广播里响起检票的通知。林小雨深吸一口气,
拉起那个破旧的行李箱,汇入稀疏的人流。火车轰隆着驶离站台,
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模糊、消失。林小雨靠在硬座车窗上,
看着玻璃反射出自己模糊的影子——依旧有些黑,有些胖,眼神里却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破釜沉舟后的麻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她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南方沿海城市,
据说机会很多,能容纳所有无家可归的人。她在网上联系好了一个包吃包住的电子厂工作,
虽然知道辛苦,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几天后,
林小雨站在了那个庞大而嘈杂的电子厂门口。流水线的日子枯燥而疲惫,
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工友们大多和她一样,来自天南地北,
被生活所迫聚集于此。她们聊着微薄的薪水,苛刻的领班,还有远方的家人。
林小雨很少参与这些话题。她沉默地工作,沉默地吃饭,沉默地回到拥挤的八人间宿舍。
她像一只受伤的兽,小心翼翼地舔舐伤口,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省吃俭用,
把大部分工资存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待在流水线上。空闲时,
她会去厂区附近的网吧,不是玩游戏,而是学习。她找了一些免费的线上课程,
学习办公软件,学习简单的图片处理,甚至偷偷看一些教人化妆、穿搭的视频。
改变是缓慢的,但确实在发生。她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粉底液和一支口红。
当她第一次对着宿舍那块模糊的镜子,笨拙地涂上口红时,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工友笑了:“哟,小雨,开窍了?早该这样了,小姑娘家家的,
打扮打扮多好看。”林小雨有些窘迫,但心里却泛起一丝微澜。她开始注意饮食,
尽量少吃油腻的食堂菜,晚上在宿舍做简单的运动。几个月下来,她惊讶地发现,
自己好像瘦了一些,皮肤也因为规律的作息和简单的护理,变得没那么暗沉。
外貌的细微改变,像是一把钥匙,悄悄打开了她封闭内心的一道缝隙。她依然敏感,
但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被别人的目光刺伤。她开始尝试着和工友说笑,
虽然笑容依旧有些勉强。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总喜欢在她稍微喘口气时,
再次狠狠碾压过来。一天下班,她在厂区外的小吃街被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了。“妹妹,
一个人啊?跟哥去玩玩呗?”男人满嘴酒气,伸手就要拉她。林小雨吓得脸色发白,
连连后退。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滚开!”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那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林小雨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身材高大,眉眼深邃,
出奇的好看,但神色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和……一丝疲惫的冷漠。
“谢谢……”林小雨小声道谢。男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工装上停留了一瞬,
淡淡地说:“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女孩子一个人小心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多余的话。
林小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那是她离家后,
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善意,但或许只是顺手?。她没想到,
很快会再次见到他。8雨夜救赎的邂逅第二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厂里的办公楼。
林小雨因为报表做得好,被小组长临时抽调去办公楼帮忙整理资料。在走廊里,
她看见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正和厂长边走边谈,神色从容。厂长对他态度颇为客气。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视线在她身上掠过,没有任何停留,仿佛从不认识。
林小雨的心却莫名跳快了几拍。她偷偷问带她的文员:“那个人是谁啊?”“他啊,陆珩,
总部派下来的项目负责人,听说背景很硬,来我们厂跟进一个新项目,年轻有为呢。
”文员语气里带着羡慕和一丝八卦,“厂里好多小姑娘都盯着他,不过人家眼光高得很,
没见对谁假以辞色。”陆珩。林小雨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原来他叫陆珩,
和她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林小雨因为做事认真仔细,
被偶尔叫去办公楼帮忙的次数多了起来。她总能远远地看到陆珩,他要么在开会,
要么在车间巡视,总是那样一丝不苟,清冷卓然。她像仰望星辰一样仰望着他,
心里那点微小的悸动被她死死压住。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一个流水线女工,
和总部来的项目负责人,云泥之别。转机发生在一个加班的夜晚。
林小雨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她没带伞,
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冲回宿舍。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
露出陆珩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车,送你。”林小雨愣住了,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陆总,我……”“雨很大。”他打断她,语气不容拒绝,“顺路。”鬼使神差地,
林小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空间狭小,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住哪栋宿舍?”他问。“啊?哦,三栋。
”又是一阵沉默。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你叫林小雨?”他突然开口。
林小雨惊讶地看向他:“您……您怎么知道?”“看过临时人员名单。”他回答得简洁,
顿了顿,又说,“字写得不错,报表也很清晰。”只是这样一句平常的工作评价,
却让林小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涩又带着点奇异的甜。
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些微不足道的优点。“谢谢陆总。”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车子很快到了宿舍楼下。林小雨下车前,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谢谢您,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