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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声的惊雷“李默,来一下会议室。”主管王明站在部门门口,
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我抬头,正好对上他迅速移开的目光。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
会议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公司这轮架构优化,你所在的部门整体裁撤了。
”王明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补偿协议,签了吧。”我接过那张薄薄的纸,
N+1的补偿方案写得清清楚楚。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边缘起了褶皱。“王总,
我在公司八年了,从专员做到经理……”“老李,别让我难做。”他打断我,
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架构调整是总部的决定,大家都体面点。”体面?
我四十岁了,第一次觉得这个词如此刺耳。八年的兢兢业业,
换来的是一张轻飘飘的优化通知。抱着装满个人物品的纸箱走出写字楼,
下午四点半的阳光有些刺眼。这个时间,本该在会议室里讨论下一季度的营销方案。
手机响了,是妻子张薇。“喂,李默,下班顺路去菜市场买条鱼,要新鲜的。
再买点爸常吃的那个降压药,快没了。”“……好。”我张了张嘴,
那句“我失业了”卡在喉咙里,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我说不出话。“对了,
今天小凯班主任在群里说,下周要开家长会,你别又跟我说要加班啊。”“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回到家,厨房里飘出饭香,
是张薇最拿手的红烧排骨。儿子小凯在客厅写作业,戴着耳机,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操作,
头也不抬。“回来了?”张薇从厨房探出头,“鱼买了吗?”“买了。
”我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哟,这衬衫怎么了?”她眼尖地看到我袖口蹭到的一点灰,
是收拾东西时不小心弄上的。“没事,蹭了一下。”我含糊道,逃也似地钻进卫生间。
关上门,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镜子里那个男人,眼袋深重,
鬓角已有几根白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疲惫。李默,你是丈夫,是父亲,是儿子。你不能倒。
饭桌上。“爸,我们下个月要开秋季运动会了。”小凯扒着饭说。“嗯,想参加什么项目?
”“一千五百米。我们班都没人敢报,我报了。”小凯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
随即又黯淡下来,“反正你又没空去看。”张薇给我盛了碗汤:“对了,
下季度小凯的奥数班学费该交了,三千八。还有,爸这个月的复查和药费,我算了下,
差不多得两千。这个月信用卡账单也来了,八千多。”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排骨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嗯,知道了。”我埋头吃饭,不敢看她的眼睛。那顿晚饭,
我吃得无比艰难。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我刚刚失去的、赖以生存的基石。
口袋里的手机沉甸甸的,里面有一条刚刚收到的银行短信,补偿金到账了。数字不算少,
但在这个城市,撑不了几个月。第二章裂痕失业的秘密,我只保守了三天。这三天,
我像往常一样早起,穿好西装出门,然后在附近的公园或图书馆枯坐一整天。
看着那些悠闲的老人和朝气蓬勃的学生,心里一片茫然。第四天晚上,我刚推开家门,
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张薇坐在沙发上,脸沉得像水。小凯的房门紧闭着。“李默,
你今天到底去哪了?”她问,声音很冷。我心里一咯噔,强装镇定:“上班啊,还能去哪。
”“放屁!”她猛地站起来,把手机屏幕几乎戳到我脸上,“王静刚才问我,
你是不是生病了!说公司都在传你被优化了!优化!说得好听!”王静是同事老刘的妻子,
和张薇在一个妈妈群里。纸,终究包不住火。我颓然坐下,扯松了领带。“是,我失业了。
部门没了,整个端掉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
小凯的房门悄悄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关上了。“为什么不说?”张薇的声音在发抖,
“拿我们当外人?”“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我想找到新工作再说。”“担心?
”她笑了,带着哭音,“李默,你知不知道现在找工作多难?你四十了!不是二十岁小伙子!
房贷每个月六千五,车贷三千,小凯的学费、兴趣班,爸的药费……这些怎么办?
你告诉我怎么办!”“我有补偿金,能撑一段时间……”“那点钱能撑几个月?”她打断我,
眼圈红了,“李默,我们已经不年轻了,我们这个家,禁不起任何风浪了,你明不明白!
”她摔门进了卧室。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座被遗弃的孤岛。
茶几上还放着昨天我带回来的公司发的促销礼品,一个印着公司Logo的保温杯,
此刻显得格外讽刺。那一夜,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凌晨三点,我起身去喝水,
看到卧室门下透出的光,她也一夜未眠。第三章父亲的药瓶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一早,
我还躺在沙发上,刺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父亲小区物业打来的。
“是李老先生儿子吗?你父亲在小区门口晕倒了,邻居帮忙叫了120,送到市一院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赶到医院急诊室,父亲已经醒了,
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爸,你感觉怎么样?”“没事,老毛病了。
”他摆摆手,声音虚弱,“就是早上起来有点头晕,歇会儿就好。你怎么来了?不上班?
”“我……我今天调休。”我撒了个谎,心里发酸。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你父亲血压很高,这次晕倒很危险。初步检查,
颈动脉和脑血管都有斑块,建议住院做个全面的血管造影,如果发现有严重狭窄,
可能需要放支架。费用……你先准备五到八万吧。”五到八万。我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
补偿金去了将近三分之一。回到病房,父亲看着我凝重的表情,叹了口气:“医生说什么了?
是不是又要花钱?我就说没事,开点药回家吃就行。老毛病了,花那冤枉钱干嘛。”“爸,
钱的事你别操心,身体要紧。”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
父亲从床头柜拿起那个磨掉了漆的旧药瓶,里面是他常吃的降压药:“这药还挺贵呢,
上次开的一瓶快吃完了。”我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和那个药瓶,所有伪装的坚强瞬间瓦解。
我蹲在病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爸……我工作没了。没敢告诉您。
”父亲的手,粗糙而温暖,落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没了就没了。天,塌不下来。
我跟你妈还有点退休金……”“不用!”我猛地抬头,“爸,钱的事我来解决,您安心治病。
”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是儿子,但我更是这个家的支柱。
第四章转机在臭水沟旁从医院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
开到了城市边缘的一个老旧批发市场——城西大市场。这里脏乱,嘈杂,
空气中混杂着鱼腥、果香和尘土的味道,却充满了**裸的生活气息。我把车停在路边,
看着那些扛着大包小包、汗流浃背的搬运工,心里五味杂陈。“哥们,卸货吗?一车一百五,
现结!”一个穿着脏背心、光着膀子的黝黑汉子冲我喊。我愣了一下。
我穿着昨天的衬衫和西裤,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把我当成了来找活干的零工。鬼使神差地,
我点了点头。那一年货物是塑料盆,不重,但数量多,堆得像小山。我学着别人的样子,
一趟一趟地搬运。汗水很快浸透了衬衫,黏在身上。西裤膝盖处沾了一大块污渍,
皮鞋也刮花了。旁边一个看着比我年轻些的男人,动作麻利,一趟能搬两摞。他看了我一眼,
咧嘴笑了:“大哥,第一次来吧?穿这样可不行。”我勉强笑了笑,没说话。一个多小时后,
货卸完了。那黝黑汉子,别人叫他“黑子”,把一百五十块现金拍在我手里。“谢了哥们,
手生,但实在!明天还来不?活儿多!”捏着那三张皱巴巴的钞票,手上**辣的,
磨出了两个水泡,浑身像散架一样酸痛。但那一刻,我心里却奇异地感到一丝踏实。这钱,
脏,累。但它真实。是我用力气换来的。晚上,我把那一百五十块钱放在张薇面前的茶几上。
她正准备拖地,看着那几张钞票,愣住了。“你……你去干什么了?”“卸货。
”我平静地说,“在城西批发市场。”她沉默了很久,目光从我疲惫的脸,
落到我磨破皮的手上。然后,她放下拖把,去拿了医药箱。“手伸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给我手上的水泡消毒,动作很轻。“明天……穿旧衣服去。
”她低声说,声音有些哽咽。那天晚上,她给我盛饭时,特意多夹了几块肉。
第五章放下面子,捡起生活第二天,我翻出几年前的运动服和一双旧运动鞋,
真的又去了城西市场。黑子看到我,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嘛!”我不再是李经理,
我只是一个卸货工。一起干活的老赵,五十多岁,精瘦干练,是这里的“老资格”。
他看着我笨拙地学着捆扎货物,直乐:“老弟,一看你就是个文化人,落难了?
”我苦笑一下,没否认。“嗨,这有啥!”老赵拍拍我肩膀,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手谢绝了。
“这市场里,水深着呢!白天当老板晚上开滴滴的多的是,破产了来扛大包的也有!活着,
把家里人糊弄饱了,不寒碜!”他的话,像一记重锤,
敲碎了我心里最后那点可笑的“体面”。我开始跟着老赵混。他教我怎么用巧劲扛重物,
怎么系绳子又快又牢,怎么跟不同的包工头讲价,哪家盒饭实惠量又足。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