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繁花
作者:一丝犹豫的秦敬
主角:林浅冷泽程朗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6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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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丝犹豫的秦敬的小说《荆棘繁花》中,林浅冷泽程朗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故事围绕着林浅冷泽程朗展开,描绘了林浅冷泽程朗在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中的成长之旅。通过与各种人物的相遇和经历,林浅冷泽程朗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使命,并用勇气和聪明才智克服了种种困难。“这裙子倒是别致,不过,似乎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呢。”话音未落,她手中端着的红酒酒杯“意外”一倾,殷红的酒液尽数泼洒在林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启示与感悟。

章节预览

第一章荒野之光深秋的冷雨,缠绵不绝地敲打着“澄美术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将窗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的艺术沙龙与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气泡的微醺和高级香水的馥郁,低沉的交谈声与轻柔的爵士乐交织,

构成一幅精致却疏离的浮世绘。林浅安静地站在展厅一侧靠近角落的位置,

身上那件简单的米白色羊绒针织裙,与周遭女士们华美的礼服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却又自带一种沉静的气场。她是今晚的特邀新锐艺术家之一,

她的作品《荒野新生》被不甚起眼地悬挂在靠近休息区的墙面上。画布之上,

是浓重到几乎化不开的墨色与赭石,勾勒出断壁残垣与焦黑土地的轮廓,

扭曲的钢筋如同绝望的触手伸向虚空。然而,就在这片废墟的裂隙中,

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以一种近乎狰狞、拼尽全力的姿态勃然怒放。

花朵的颜色是异常浓烈的钴蓝、猩红与明黄,笔触大胆奔放,充满了原始、不屈的生命力,

仿佛在无声地呐喊。“林**的这幅《荒野新生》,很有力量。

”一个低沉的、略带冷质的男声在她身侧响起,打破了她的凝神。林浅下意识地回头,

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男人身量很高,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衬得肩线平直挺拔。他站在那里,无需言语,周身自然流露出一股久居上位的疏离与压迫感。

林浅认得他,冷氏集团的继承人,商业杂志封面的常客,冷泽。传闻中他手段凌厉,

性情难测,是这座城市资本圈里令人敬畏的存在。“冷先生过奖。”林浅微微颔首,

唇角牵起一抹清浅而得体的笑容,目光澄澈,没有旁人见到他时惯常流露的敬畏或刻意讨好,

“只是觉得,废墟之上挣扎出的生命,往往比温室里精心培育的花朵,更懂得阳光的珍贵,

也更具有震撼人心的美感。”冷泽深邃的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讶异。他见过形形**的人,

对他说的太多话都经过精心算计和过滤。而眼前这个女孩,她的直接、坦然,

以及那双眼睛里毫无杂质的光芒,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

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他习惯性冰封的心域。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幅画上,

画中那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野草荆棘,那绚烂到极致、仿佛用生命在燃烧的花朵,

无声的倾轧、关于童年时期情感的缺失、关于独自在商界这片无形荆棘中跋涉的孤寂与疲惫。

一种罕见的、想要靠近这份生机的冲动,驱使他开口,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平静与肯定:“这幅画,我要了。”第二章坦途假象因为《荒野新生》,

冷泽和林浅之间,开始有了工作交集之外的牵连。冷泽发现,

林浅并非他最初设想的那种不谙世事、只有一腔艺术热情的女孩。她有自己的工作室,

打理得井井有条,对艺术的见解独到而坚持,对待创作近乎虔诚。

她身上有一种蓬勃的、未被世俗磨平的棱角与光芒。他会在她为了筹备新展熬夜布展时,

让助理送来温润养胃的粥品和精致的点心;他会在她偶然提及对某个冷门艺术流派感兴趣时,

不动声色地找来绝版的原文画册和文献,

放在她工作室的桌上;他也会在某个应酬结束、身心俱疲的深夜,独自驱车穿过大半个城市,

停在她工作室楼下,只是安静地看着那扇窗户里透出的、暖黄色的灯光,

仿佛那样就能驱散一些周身的寒意。林浅像一株本能趋光的向日葵,

无法抗拒这份看似冷硬外壳下偶尔流露的细心与温柔。她开始尝试着,

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冰冷的世界。她带他去城郊尚未开发的荒野写生,

让他看真正的、未经修饰的自然。她像个耐心的老师,

教他辨认那些在旁人眼中只是杂乱的野草,“这是蒲公英,生命力很顽强的;这是车前草,

你看它的叶子像不像莲座?……”她告诉他,每一种植物,哪怕是最卑微的野草,

都有它独特的生存智慧和生命韵律,都值得敬畏。在她身边,冷泽感觉自己常年冰封的心湖,

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会看着她因为发现一株奇特植物而雀跃的背影,看着她阳光下毫无阴霾的笑容,

心中某一处坚硬的角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软。有一次,

他们并肩走在一条坑洼不平、布满碎石和顽强野草的小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浅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辰,

语气带着一种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依赖与信任:“冷泽,你看这条路,这么难走。

但是很奇怪,只要跟你一起走,我觉得再荆棘密布,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心里反而是安稳的。”那一刻,她眼底的光芒几乎灼烫了他。

冷泽看着她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和那双清澈见底、盛满真诚的眸子,

心中涌动着一股陌生而汹涌的情绪。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微痛,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承诺,

低沉的嗓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嗯。”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他贪恋这份毫无保留的温暖与明亮。林浅的世界简单、纯粹、充满生命力,

是他疲惫征战中唯一的、珍贵的慰藉。他甚至开始在脑海中构思一幅画,名字就叫《坦途》,

画里是他和她,携手走在一条开满鲜花的、平坦光明的路上,背景是温暖和煦的春日阳光。

然而,现实的荆棘,远比艺术创作中的更为尖锐和残酷。第三章风雨欲来冷泽的母亲,

冷氏集团的实权掌控者之一,一位永远妆容精致、衣着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的女人,

很快察觉到了儿子的异常。在一个例行家庭晚餐后,书房里,

她将一份关于林浅背景的简单资料放在冷泽面前,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如同敲击在冰面上的石子:“泽儿,冷氏的未来,

不需要一个只会画画、家世普通、不能带来任何实质助力的女人来点缀。你玩玩可以,

但要清楚界限。”她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语气加重,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别忘了你肩上的责任,

别忘了你父亲当年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玩物丧志’的深渊。下周,

和苏氏集团的千金苏婉**见个面,共进晚餐。

苏家和我们接下来在城南地产项目上有重要合作,苏婉对你印象不错,这于公于私,

都是最合适的选择。”“玩物丧志”四个字,像一根淬了毒的冰刺,

精准狠戾地扎进了冷泽心底最深的、从未愈合的伤疤。

他童年时期父亲的长期缺席、父母之间冰冷的婚姻、家庭氛围的压抑,很大程度上,

都源于另一个类似“林浅”般、曾被父亲倾注过多热情,

最终却导致一系列麻烦的“外界因素”。对重蹈覆辙的恐惧,对失去现有掌控力的不安,

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刚刚试图向外探出、渴望温暖的心扉。他沉默了。

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诺。从那天起,林浅明显感觉到冷泽的变化。他变得异常“忙碌”,

原本约定好的约会,常常被突如其来的工作电话或紧急会议取消。偶尔见面,

他也常常心不在焉,深邃的眼眸里时常笼罩着一层她看不透的阴郁,接电话时会刻意避开她。

林浅并非不识趣的人,她试图用她的方式去理解他,去靠近他。她给他发信息,

分享工作室窗外好看的晚霞,告诉他她新作品的灵感来源,

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是否遇到了烦心事。回应她的,往往是长久的沉默,

或者只是简短的“在忙”、“知道了”。有一次,

她兴致勃勃地向他描述她梦想中的未来——一个带大大玻璃画室的家,可以在里面种满植物,

阳光能洒满每一个角落……话未说完,便被冷泽略显粗暴地打断,他揉着眉心,

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烦躁与冰寒:“林浅,现实不是你的画布,没你想的那么色彩斑斓,

那么天真!有些路,不是光靠想象和热情就能走下去的。”她愣在原地,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和周身散发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们之间,

横亘着一条她或许永远无法跨越的、名为“现实”的鸿沟。

心底那幅刚刚勾勒出美好轮廓的《坦途》,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第四章荆棘刺骨真正的风暴,降临在一场关乎冷氏集团一个重要并购项目的商业酒会上。

冷泽要求林浅作为女伴出席,或许内心深处,他仍存着一丝将她带入自己世界的尝试,

抑或是某种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对家族安排的无形反抗。林浅精心打扮,

一袭得体的浅蓝色长裙,却依旧与现场那种流淌着资本与权势的空气格格不入。

她很快便感受到了来自苏婉——那位苏家千金,

以及她身边那个小圈子名媛绅士们毫不掩饰的打量、轻视乃至刻意的孤立。“哟,

这位就是冷少最近青睐有加的……艺术家?”苏婉的声音娇柔,眼神却带着锋利的讥诮,

“这裙子倒是别致,不过,似乎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呢。”话音未落,

她手中端着的红酒酒杯“意外”一倾,殷红的酒液尽数泼洒在林浅浅蓝色的裙摆上,

迅速晕开一大片刺目的污渍。周围瞬间一静,随即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和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如同针尖般扎在她身上。林浅的脊背瞬间僵直,脸颊因难堪而泛起红晕,

但她强忍着,没有失态。她抬起眼,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目光里带着本能的无助和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他能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维护动作。她看到了。冷泽就站在不远处的核心圈子里,

正与苏婉的父亲以及巧笑倩兮的苏婉本人交谈。他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看到了她裙摆上醒目的酒渍,看到了她眼中瞬间闪过的狼狈与求助。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林浅清晰地看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关切,有犹豫,但最终,都被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冰冷的权衡所覆盖。

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极其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转而面向苏父,甚至微微举杯,

唇角勾起一个堪称温和乃至带着些许歉意的弧度,继续着之前的谈话。那一眼的刻意回避,

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而残忍地捅穿了她所有关于“共同面对”的幻想,

将她最后的坚持和信任,撕扯得支离破碎。整个世界的声音在她耳边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一种嗡嗡的鸣响。她只看到他那张冷硬的侧脸,和他与苏家父女谈笑风生的模样,

那画面像一场荒诞的默剧,讽刺至极。原来,她所以为可以并肩踏平的荆棘,最终尖锐的刺,

只扎在了她一个人的心上;她所以为的“坦途”,不过是海市蜃楼,

下面隐藏着足以吞噬她的流沙。她没有流泪,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再看冷泽一眼。

她只是极力挺直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的脊梁,用手微微拢了拢被污损的裙摆,

在一片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

走出了那个金碧辉煌却让她窒息的大厅。

第五章决绝离去回到他们曾短暂共同居住、承载了她无数温暖憧憬的公寓,

林浅的心已经冷得像一块浸透了冰水的石头。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物品不多,大部分画具和创作材料早已搬回她自己的工作室。

衣柜里,她的衣服只占了小小一角,与冷泽那些昂贵、整齐划一的西装衬衫相比,

显得微不足道。她动作迅速而安静,将自己存在的痕迹一点点抹去。最后,

她的目光落在了画架上那幅即将完成的《坦途》。画面上,阳光明媚得刺眼,

道路平坦得虚假,她和他的背影依偎,前方是象征美好未来的繁花似锦。多么巨大的讽刺。

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涅槃的冷静与决绝。

她拿起画笔,蘸上调色盘里最浓重、最黑暗的墨色,在那条虚假的“坦途”上,

狠狠地、毫不犹豫地划下数道粗粝、狰狞的笔触,代表着无法忽视的、真实的荆棘。然后,

她撕下一张便签纸,用沉稳的笔迹,写下那行早已在心中盘旋了无数遍的话:“野草荆棘,

皆我繁花。但你的路,我走不下去了。”——林浅她没有留下钥匙,

仿佛要彻底斩断与这里的一切联系。将便签轻轻贴在布满“荆棘”的画框上,她拉着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让她以为找到归宿的地方。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当冷泽带着一身酒气和难以言喻的烦躁疲惫回到公寓时,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他下意识地去按客厅的开关,灯光亮起,映入眼帘的是空了一半的衣帽间,

书房里属于她的画架、颜料和那些小摆件消失无踪,

空气中那股她身上常有的、淡淡的松节油与植物混合的清新气息,也淡得几乎闻不到了。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画架上那幅被彻底修改的《坦途》和那张刺眼的白色便签上。

“野草荆棘,皆我繁花……”他低声念着,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口。

她没有指责,没有哭诉,只是平静地宣告了她的放弃,和她的强大——即使没有他,

她也能独自将生命中的荆棘,视作成长的繁花。这种平静的决绝,

比任何激烈的控诉都更让他感到窒息和……恐慌。

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空虚和钝痛席卷了他。他想立刻冲出去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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