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 陆津川宋喻顾迟》,火爆开启!陆津川宋喻顾迟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进击的大树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陆总想怎么个没完法?不如跟我谈谈?」04.谁的野种?门口逆光走来一个男人。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身形高大挺拔,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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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陆津川挽着陈韵出现在我儿子订婚宴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十八年前子宫被切除时,
手术刀划过皮肉的幻听。他端着红酒,眼角的细纹夹着三分讥笑,七分优越:「宋清,
听说这孩子是你收养的?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真是辛苦了。」陈韵掩唇轻笑,
那一脸胜利者的姿态,和当年逼我签离婚协议时如出一辙。我没说话,
只是慢条斯理地切着盘里的带血牛排。
直到我的未婚夫——京圈律界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顾迟,推门而入,
自然地吻了吻我的侧脸:「抱歉清清,来晚了。刚才顺手收购了陆总那家濒临破产的子公司,
耽误了两分钟。」那一刻,我听到了陆津川酒杯碎裂的声音。
01.狭路相逢家长会后的这场私人晚宴,在这个城市的顶级会所举办。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像极了十八年前我净身出户的那个夜晚。雨水砸在落地窗上,
蜿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仿佛是旧时光里未干的泪迹。我站在宴会厅的香槟塔旁,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高脚杯壁,目光穿过喧嚣的人群,
落在不远处那一对正在谈笑风生的男女身上。陆津川。十八年不见,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手工高定西装,身姿依旧挺拔,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与从容。只是鬓角染上的几缕白霜,
让他看起来比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多了几分沉稳的阴鸷。站在他身边的,是陈韵。
那个曾经跪在我面前哭着说「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女人,如今珠光宝气,
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温婉得体的笑,正亲昵地替陆津川整理着领带。真是刺眼啊。「妈,
你在看什么?」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
看着站在面前高大帅气的儿子宋喻,眼底的冷意瞬间化作了柔和。十八岁的少年,
眉眼间依稀有着那个人的影子,但更多的是随了我的坚韧和清正。「没什么,
看到两个脏东西。」我淡淡地抿了一口香槟,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心底翻涌的恶心。
宋喻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那是陆依然的父母?
那个男的……长得有点面熟。」陆依然,就是陈韵带进陆家的继女,
也是宋喻现在的「小女朋友」。命运真是一个拙劣的编剧,它最爱安排这种狗血至极的重逢。
我也没想到,宋喻带回来的初恋对象,竟然会是陆津川继女。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
第一反应是拆散,但看着儿子提起女孩时眼底的光,我忍住了。上一辈的恩怨,
不该让孩子买单。但我低估了人性的恶。陆依然那个小姑娘单纯善良,可她的父母,
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正说着,那边的两人似乎察觉到了注视,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陆津川眼底闪过的错愕、震惊,紧接着是难以置信。
他大概以为,十八年前被他扫地出门、甚至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宋清,
早就应该烂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穿着当季**的丝绒礼服,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优雅从容地站在属于上流社会的宴会厅里。
他松开了陈韵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朝我走来。陈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立刻换上一副更加完美的假笑,紧紧挽住他的手臂,像是宣示**般跟了过来。
随着他们的逼近,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越来越浓。「宋清?」
陆津川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确定。我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弧度:「陆总,
别来无恙。」这一声「陆总」,像是把我们之间那十八年的爱恨情仇统统斩断,
只剩下陌生人之间的客套与冷漠。陆津川的目光在我脸上贪婪地巡视了一圈,
似乎在寻找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最终只看到了精致的妆容和从容的气度。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真的是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多么虚伪的开场白。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陈韵就抢先一步,
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哎呀,真的是宋姐姐!津川,你看世界多小啊,
没想到依然的小男朋友,竟然是宋姐姐的孩子。」她刻意咬重了「孩子」两个字,
目光在宋喻身上打量了一番,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宋姐姐当年……不是身体受损,
不能生了吗?这孩子……是领养的吧?」陈韵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一时间,无数道探究的目光投射过来。宋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刚要开口维护我,
被我伸手拦住。我优雅地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我看着陈韵那张伪善的脸,轻笑一声:「陈**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是不是亲生的,
似乎轮不到你这个……继母来操心吧?」我特意在「继母」两个字上停顿了一下,
讽刺意味十足。陈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最恨别人提她是继室上位,更恨别人提醒她,
陆依然不是陆津川的亲生女儿。陆津川皱了皱眉,似乎对我的攻击性感到不悦:「宋清,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韵韵也是关心你。」「关心?」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陆总,当年逼我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
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关心我?」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陆津川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和恼怒。那是他人生中最不愿提及的污点,
是他虚伪深情面具下的烂疮。「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警告,「今天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学业庆祝,别闹得太难看。」「难看?」
我冷冷地看着他,「只要你们不出现在我面前,我的世界就很美好。」就在这时,
班主任和几个校董走了过来,热情地对着陆津川寒暄:「陆总,恭喜啊!依然这次考得不错,
不过还是多亏了宋喻同学的辅导。宋喻可是我们市的理科状元,保送清北的苗子!」
陆津川愣住了。他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我身边、沉默挺拔的少年。那个眉眼像极了他,
却比他更加优秀的少年。「状元?」陆津川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
有怀疑,甚至……有一丝隐秘的嫉妒。陈韵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她强笑着说:「是啊,
这孩子真聪明,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基因这么好,宋姐姐真是捡到宝了。」
她还在执着于「领养」这个设定。仿佛只要咬定宋喻不是我亲生的,就能掩盖她内心的恐慌。
宋喻突然开口了,声音清冷,带着少年的傲气:「阿姨,我随我妈,智商高是遗传。
不像某些人,靠手段上位,连带着孩子也只会走捷径。」「你!」陈韵气得脸色发白。
陆津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宋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教养?」
我上前一步,将宋喻护在身后,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响,气场全开,「我的儿子,
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陆津川,你配吗?」
02.腐烂的旧梦宴会厅的空气因为这一场对峙变得有些稀薄。陆津川死死盯着我,
眼底的怒火在看到我那双毫无畏惧的眼睛时,竟然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转而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沉。「我们换个地方谈谈。」他说,语气不再是命令,
甚至带了一丝恳求。我本想拒绝,但看到宋喻担忧的眼神,
我知道有些脓疮必须挑破了给孩子看,否则他永远不知道人心能有多险恶。「好。」
我安抚地拍了拍宋喻的手背,示意他在原地等我,然后转身走向了露台。露台的风很大,
夹杂着雨丝,吹在身上有些凉。陆津川点了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暗,
烟草味混杂着潮湿的水汽钻进鼻腔,让我一阵反胃。十八年前,他也总是这样抽烟。
那时候我很傻,总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大,还傻乎乎地去学做药膳给他调理身体。
哪怕被烟味呛得咳嗽,也舍不得推开他。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压力,
分明是他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的疲惫,是他在背叛边缘试探的焦虑。「把烟掐了。」
我冷冷道,「恶心。」陆津川愣了一下,手一抖,烟灰落在昂贵的西裤上。他苦笑一声,
竟然真的听话地把烟按灭在了栏杆上。「你以前……从来不嫌弃我抽烟的。」
「以前我脑子进水,现在水干了。」我双手抱胸,靠在栏杆上,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陆津川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我:「小清,我知道你恨我。
当年……我也是没办法。陈韵她怀孕了,而且她家族能帮我度过公司的危机。我是个男人,
我要事业,也要负责任。」「负责任?」我嗤笑一声,「所以你的负责任,
就是让我打掉七个月大的孩子?就是让我在手术台上大出血摘除子宫?陆津川,
你把这种自私自利叫做负责任?」即便过了十八年,提起那件事,
我的心脏依然会抽搐般地疼。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啊。他甚至都在我肚子里学会了踢腿,
学会了翻身。可他的亲生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前途,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
亲手判了他死刑。那天,陈韵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拿着陆津川亲笔签名的手术同意书,
笑盈盈地站在我的病床前:「宋清,津川说了,这个孩子会影响他的前程。你若是识相,
就自己签字,还能拿一笔营养费。」我抵死不从。争执间,我被推倒在地,
腹部重重撞在床角。那一刻,血红色的世界里,我只看到陆津川冲进来,
第一时间抱起的却是受惊的陈韵。「宋清,你疯了吗?要是伤到了韵韵和孩子,我要你偿命!
」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便是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无影灯,
以及医生冷漠的宣判:「子宫破裂严重,必须切除。」陆津川看着我眼底翻涌的恨意,
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净身出户……哦不,
我留了那套老房子给你,也算是补偿。」「那是我的婚前财产!」我厉声打断他,「陆津川,
别把你的强盗逻辑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小清,
这十八年,我其实一直都没忘记你。陈韵她……她其实并不懂我。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她只知道买包、做美容,根本帮不了我什么。反倒是你,我听说你成了知名建筑师,
拿了很多国际大奖。」他向我走近了一步,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深情,
「如果当初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或许我们会比现在更幸福。」我看着他这副样子,
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这就是男人。当你落魄时,他弃你如敝履;当你光芒万丈时,
他又开始怀念你的好,甚至幻想如果你还在他身边,他能获得多少利益。「陆津川,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我冷眼看着他,「你是想告诉我,你后悔了?想吃回头草?
」被戳穿了心思,陆津川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多了一丝坦然。「我是后悔了。宋清,
我们都不年轻了。依然和那个孩子……叫宋喻是吧?既然他们在一起了,不如我们……」
「闭嘴!」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耳光声在露台上回荡,
甚至盖过了雨声。陆津川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这一巴掌,
是替十八年前那个死去的孩子打的。」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眼神如刀,「陆津川,
别做梦了。我儿子和你继女,绝无可能。而我和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都只能是仇人!」「还有,别再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
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那些破事公之于众,看看你陆大总裁还要不要脸!」说完,
我不顾他铁青的脸色,转身就走。推开露台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躲在门后,
脸色苍白的陈韵。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停下脚步,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管好你的男人,
别让他像条**的公狗一样到处乱蹭。还有,当年的账,我们慢慢算。」
陈韵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底满是怨毒和恐惧。我勾唇一笑,踩着高跟鞋,
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宴会厅。那里,有我的儿子,还有……属于我的新生活。
03.绿茶的演技回到宴会厅时,宋喻正被一群家长围着。「宋太太真是教子有方啊,
能不能分享一下育儿经验?」「是啊,宋喻这孩子气质太好了,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
宋喻礼貌而疏离地应付着,看到我回来,立刻拨开人群迎了上来,
眼神里满是探究和担忧:「妈,没事吧?手怎么红了?」这孩子,眼神毒得狠。
我把打过陆津川的那只手背到身后,云淡风轻地笑笑:「没事,拍死了一只吸血的大蚊子。」
宋喻心领神会,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被乖巧掩盖:「手疼不疼?下次这种脏活让我来。
」就在我们母慈子孝的时候,陆津川和陈韵也回来了。陆津川左脸微红,
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陈韵挽着他,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他们一出现,宴会厅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陈韵显然是个高级玩家,她深知在这个圈子里,
谁先示弱谁就有理。她松开陆津川,端着一杯果汁走到我面前,声音哽咽,
却又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到:「宋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年是我不懂事,
介入了你们的感情。但这些年,津川他真的很不容易,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再纠缠他了?」一句话,颠倒黑白。
把我说成了对前夫旧情难忘、死缠烂打的怨妇。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响了起来。「什么?
纠缠前夫?看这宋女士气质这么好,没想到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原来是想借着孩子上位?」「那陆总也太惨了,都被离婚这么多年了还要被前妻骚扰。」
陆依然也跑了过来,扶住陈韵,一脸愤慨地看着我:「阿姨,虽然宋喻很好,
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欺负我妈妈啊!刚才我都看见了,你在露台上打了我爸爸!」
好一个母女连心。这一记组合拳,打得真是漂亮。宋喻气得就要冲上去理论,被我一把拉住。
在这个时候发火,只会坐实了我们「恼羞成怒」的罪名。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看好戏的脸,最后落在陈韵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纠缠?」我轻笑出声,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陈**,你是不是对『纠缠』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陆津川那家名为『津韵』的公司,上个季度财报亏损了三个亿,资金链断裂,
即将面临破产清算。而我,宋清,名下的『清源建筑事务所』刚刚拿下了市政厅的地标项目,
年净利润是你老公公司的十倍。」我上前一步,逼视着陈韵慌乱的眼睛:「你觉得,
我会放着身家百亿的单身贵族不做,
去纠缠一个快要破产、还要靠继女联姻来拉投资的软饭男?」全场哗然。
陆津川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盯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对他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
「你……你胡说!」陈韵声音尖利,「津川的公司好着呢!」「好不好,
查查股市不就知道了?」我拿出手机,随意点了几下,投屏到了宴会厅的大屏幕上。
原本播放着舒缓音乐的屏幕,瞬间跳出了一张张红得刺眼的K线图,
以及陆氏集团即将被强制执行的新闻。这一下,实锤了。周围那些原本还同情陈韵的人,
立刻变了脸,看着陆津川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讽。在这个名利场,没钱,就是原罪。
陆津川浑身颤抖,指着我:「宋清,你调查我?」「需要调查吗?」我冷冷道,
「这种烂大街的新闻,随便搜搜就有。陆总,与其在这里演深情戏码,
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还债吧。」陈韵见势不妙,眼珠一转,
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哎哟……我的肚子……依然,快,快叫救护车!
你是要气死我吗宋清!」又是这一招。十八年前,她就是用这一招,
把陆津川骗到了她的床上。陆依然吓坏了,哭着喊妈妈。陆津川也顾不得丢脸,
连忙蹲下身去抱陈韵,一边还要回头恶狠狠地瞪我:「宋清,要是韵韵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镇住了全场。
「陆总想怎么个没完法?不如跟我谈谈?」04.谁的野种?门口逆光走来一个男人。
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身形高大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遮住了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却又深不可测的桃花眼。顾迟。京圈最年轻的顶级大状,
也是风投圈令人闻风丧胆的「操盘手」。他身后跟着两名助理,
气场强大到让原本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陆津川抱着陈韵的手僵住了,他看着顾迟,眼底闪过一丝畏惧。在这个圈子里,
没人不知道顾迟的手段。「顾……顾律?您怎么来了?」陆津川结结巴巴地问道,
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陈韵也不装肚子疼了,
偷偷睁开眼缝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
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级别的人会出现在小小的家长宴会上。顾迟没理他,径直穿过人群,
走到我身边。他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我的腰,那只戴着百万名表的手掌温热有力,
透过礼服的薄纱熨帖着我的肌肤,传递给我无声的支持。「手怎么这么凉?」他低头看我,
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完全不复刚才面对陆津川时的冷冽,「不是让你别喝冰的吗?」
我抬头看他,撞进他那双满是宠溺的眸子里,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遇到点脏东西,
败兴。」顾迟轻笑一声,转头看向陆津川时,眼神瞬间结冰。「陆总刚才说,
我未婚妻纠缠你?」未婚妻。这三个字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厅里炸开了花。
陆津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指指我,又指指顾迟,满脸的不可置信:「未……未婚妻?
顾律,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女人离过婚,还切除了子宫,是个生不出孩子的石女!
您这种身份,怎么能……」「啪!」这一次,动手的不是我。是顾迟。他甚至没用手,
只是身边的助理极其有眼力见地上前,狠狠甩了陆津川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
顾迟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评价的?」陆津川被打得嘴角溢血,
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他知道,得罪了顾迟,他在这个城市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但他显然不甘心。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宋喻身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狞笑道:「顾律,您可别被她骗了!这女人心机深得很,为了上位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个野种……」他指着宋喻,「这个野种不知道是她从哪个孤儿院捡来的,
用来骗取同情的工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居然也敢肖想我陆家的女儿!」「野种」
两个字,狠狠刺痛了我的神经。宋喻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底泛起了红血丝。
那是极度愤怒的征兆。我深吸一口气,刚要爆发,顾迟却按住了我的手。他看着陆津川,
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陆总,看来你的消息真的很闭塞。」顾迟淡淡道,「谁告诉你,
宋喻是领养的?」陆津川一愣:「不可能!当年手术是我签的字,她的子宫……」
「当年手术确实是你签的字,」我冷冷地接话,一步步逼近他,「但你不知道的是,
那个被你判了死刑的孩子,命大,活下来了。」「什么?!」陆津川和陈韵同时尖叫出声,
仿佛见鬼了一样。「不可能!那可是引产手术!七个月大的孩子……」陈韵失声叫道,
脸上的妆容都扭曲了。「是啊,我也以为他活不成了。」我看着宋喻,眼底满是心疼和骄傲,
「但他大概是知道有个狠心的爹不要他,所以拼了命也要活下来给我争口气。虽然早产,
虽然在保温箱里住了三个月,虽然差点因为肺部感染挺不过来……但他还是活下来了。」
「不仅活下来了,还长成了现在这样优秀的样子。」我转头看向早已石化的陆津川,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陆津川,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宋喻,不是什么野种,
也不是领养的。他身体里流着一半你的血,是你亲手抛弃、差点杀死的亲生儿子!」
轰——这下,不仅是陆津川,连周围的宾客都炸锅了。这情节反转得太快,
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陆津川死死盯着宋喻,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少年的眉眼。越看,
他越心惊。像。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年轻时的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才他只觉得眼熟,现在有了这层认知,血脉的感应瞬间涌上心头。他的亲生儿子!
还是个理科状元!保送清北的天才!相比之下,
那个被陈韵宠坏了、成绩吊车尾、整天只知道追星买包的继女陆依然,简直就是个废物。
陆津川的眼神变了。从刚才的厌恶、鄙夷,瞬间变成了狂喜、激动,
甚至还有一丝令人作呕的慈爱。他颤抖着伸出手,
想要去摸宋喻的脸:「儿子……你是我的儿子?我是爸爸啊……」「别碰我!」
宋喻猛地后退一步,眼神冰冷如刀,那是看垃圾的眼神。「我姓宋,没有爸爸。
十八年前你就已经死了。」少年清冽的声音,彻底粉碎了陆津川的幻想。
05.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陆津川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像个无人问津的小丑。陈韵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如果宋喻真的是陆津川的亲生儿子,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陆津川这种重男轻女又极度自私的人,绝对会为了这个优秀的儿子,把她们母女一脚踢开。
更何况,宋喻背后还有一个身家百亿的亲妈,和一个权势滔天的继父顾迟!
恐惧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津川,你别信她的!」陈韵尖叫道,
声音因为恐慌而变得尖锐刺耳,「这肯定是她编的!当年手术是我亲自看着医生进去的,
怎么可能活下来?这肯定是她为了报复我们,故意找个野种来冒充的!我们要验DNA!
必须验DNA!」「够了!」陆津川猛地转身,狠狠瞪了陈韵一眼,「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陆津川这种自负的男人,他对自己的种有着天然的直觉。
宋喻那股子傲气,那天赋,怎么可能不是他的种?他现在的满心满眼,
都是这个失而复得的「状元儿子」。「小喻啊,」陆津川无视了宋喻的冷脸,搓着手,
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当年是爸爸不对,爸爸也是被骗了……爸爸这些年一直很想你。
既然我们父子重逢了,这就是天意。跟爸爸回家吧,陆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刚才那个口口声声骂「野种」的人不是他。我冷眼旁观,
只觉得讽刺。这就是陆津川。当你没有利用价值时,你是野种;当你光芒万丈时,你是天意。
「陆总,」顾迟突然开口了,他漫不经心地挡在宋喻面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
隔绝了陆津川贪婪的视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宋喻现在的监护人是宋清,
而他未来的父亲,是我。」「陆家那点破铜烂铁,你觉得宋喻看得上?还是觉得,
我顾迟养不起一个儿子?」顾迟的话,字字诛心。陆津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是啊,
现在的陆家早已是强弩之末,而顾迟随便拔根腿毛都比他腰粗。他拿什么跟顾迟争?
但他显然不想放弃这块肥肉。陆津川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策略,转头看向我,
打起了感情牌:「小清,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顾律有钱。但血浓于水啊!
孩子总是需要亲生父亲的。顾律毕竟是外人,以后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还能对小喻视如己出吗?我们复婚吧,为了孩子,给小喻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复婚?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人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弯还厚。当着现任妻子和现任未婚夫的面,
求前妻复婚?陈韵的脸已经绿得能发光了,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在陆津川眼里,已经是个累赘了。「陆津川,」
我看着他,眼神怜悯,「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刚才说了,我的未婚夫是顾迟。你觉得,
我会放着珍珠不要,去捡你这颗死鱼眼珠子?」「而且,」我顿了顿,凑近他,
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吧,顾迟早就做了结扎手术。他这辈子,
只会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宋喻。」陆津川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看着顾迟。
顾迟微笑着搂紧了我,虽然没说话,但那副宠溺纵容的模样,无疑是默认了我的话。
(虽然是我编的,但顾迟很配合。)「不可能……这不可能……」陆津川喃喃自语,
世界观崩塌了。在这个传宗接代大于天的男人眼里,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二婚女人,
放弃生育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不可能的。」顾迟淡淡道,「因为我爱她,爱屋及乌。
而不像某些人,只爱自己。」说完,他揽着我,招呼宋喻:「儿子,走了。这里空气不好,
回家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好嘞,爸!」宋喻这一声「爸」,
叫得那叫一个响亮,清脆,充满了报复的**。我们一家三口,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
潇洒离场。只留下陆津川站在原地,像个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
身后是陈韵绝望的哭泣声和陆依然不知所措的叫喊声。06.阴沟里的老鼠那天宴会之后,
陆津川并没有死心。相反,他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开始疯狂地骚扰我们。
送花、送礼物、在宋喻学校门口堵人、甚至跑到我公司楼下举牌子忏悔。他的这番操作,
不仅没能挽回任何好感,反而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恶意,往往来自那些被逼入绝境的阴沟老鼠。比如,陈韵。一周后的一个下午,
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宋喻班主任的电话,语气焦急:「宋喻妈妈,你快来学校一趟!
出事了!警察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怎么回事?」
「有人举报宋喻偷了学校实验室的贵重器材,还在他的储物柜里搜出了赃物!
现在对方家长不依不饶,坚持要立案!」偷窃?简直是天方夜谭!
宋喻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五位数,他犯得着去偷那些破器材?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栽赃。
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时,校长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宋喻面无表情地站在墙角,
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倔强而冷漠。几个警察正在做笔录,旁边坐着哭天抢地的陈韵,
和一脸幸灾乐祸的陆依然。「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陈韵抹着眼泪,
演技浮夸,「这批器材是我们陆家捐给学校的,价值好几十万呢!
没想到竟然被这孩子偷了去卖钱。我知道他是单亲家庭,缺钱,但也不能手脚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