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微笑着走近，一把搂住乐乐：“妈妈也想乐乐，妈妈带乐乐去剪头发，好不好？”

乐乐点头：“好，只要能和妈妈待在一起，乐乐做什么都愿意。”

秦舒捏了捏乐乐的脸颊，笑称她小马屁精，然后给她穿好衣服，领着她去了医院旁边的儿童理发店。

她说全部剪掉，店员便了然于心，拿出推子推掉了所有头发，乐乐始终笑盈盈地看着秦舒。

剪完之后，店员拿来一顶有两个麻花辫的小帽子替乐乐戴上。

乐乐很开心很喜欢。

回去的路上，乐乐脆生生开口：“妈妈，爸爸会陪我过生日吗？”

秦舒揉了揉乐乐的脑袋：“会的，爸爸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生日礼物，就等着送你呢。”

乐乐很喜欢周书恒，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乐乐说清楚，或许一直骗着她。

吃过晚饭，乐乐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周书恒带来的故事书，“妈妈，我想爸爸了，你能让他来看看我吗？”

秦舒不忍心拒绝乐乐，掏出手机给周书恒打去电话。

“乐乐想你了，你今晚能不不能来……”

话还没说完，乐乐站起来冲手机喊道：“爸爸，妈妈也想你了。”

秦舒紧急捂住手机，轻轻戳了下乐乐的额头，乐乐朝她眨眼睛。

电话那头的周书恒轻笑声：“爸爸也想你和妈妈了，等爸爸下班就去看你们。”

周书恒没有食言，拎着一袋水果来医院。乐乐一看见他，兴奋地扑进他怀里。

周书恒将她抱起来，乐乐亲了下他脸颊：“妈妈，你也亲下爸爸。”‌‍⁡⁤

“妈妈不亲了。”

话音刚落，周书恒弯腰亲了她脸颊，“这些天辛苦你了。”

秦舒忍着恶心，抬手摸了下脸颊，语气漠然：“乐乐是我女儿，照顾她不辛苦。”

周书恒听出了秦舒语气中的不对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乐乐就拉着他讲故事。

等秦舒洗完苹果回来，周书恒的手机响了起来，秦舒看到上面备注是【老婆】

周书恒遮掩着手机走出病房，打完电话回来丢下句：“公司有点急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们。”头也不回地离开。

母女俩目睹着周书恒决绝的背影，秦舒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安慰：“爸爸工作忙，我们不打扰他了。”

给乐乐讲完故事，秦舒提着暖壶去接热水，没走几步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周书恒，他一手抱着个男孩一手牵着苏安悦。

秦舒下意识地躲藏起来，她清楚地听到男孩叫周书恒爸爸。

男孩不愿意喝药，周书恒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泽瑞，感冒必须吃药，要不然会一直难受。”

他和苏安悦的孩子只是感冒，他便焦急忙慌地离开，可乐乐是严重的白血病，他抛弃地干脆。

秦舒感觉心像被无数蚂蚁啃食般，酸胀难受。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照顾乐乐吃完药，准备搂着她睡觉时，乐乐软软的手划过她的脸颊。

“妈妈，为什么不开心？”

秦舒摇头：“妈妈很开心。”

“骗人，你都哭了。”乐乐气鼓鼓地开口。

秦舒抬手摸了摸眼角，湿漉漉的。

“妈妈这是高兴的眼泪，医生说乐乐可以做手术了，等乐乐做完手术就彻底好了。”

“那做完手术我是不是就可以上学了？”乐乐杏眼亮亮的。

“是的，乐乐喜欢上学？”‌‍⁡⁤

乐乐重重点头：“喜欢，上学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变得和爸爸一样厉害，还可以有许多小朋友和我一起玩，等我考上大学赚了钱，就带你和爸爸出去玩，给妈妈买好看的衣服和首饰。”

秦舒感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妈妈等着乐乐孝敬。”

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给女儿最好的生活，属于她和乐乐的她一分一毫不会舍弃。

接下来的几天，苏安悦给秦舒发消息说要和家人出去度假，不用上班。

周书恒也给她和乐乐打电话说要出差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