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靠在顾玄怀里，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那怜悯，比任何羞辱都更让我难堪。

「顾玄，」我抬起眼，直视着他，「我父亲之事，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顾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聿，你还没睡醒吗?沈策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早已是铁案!你还指望他能翻身?」

他顿了顿，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实话告诉你，你爹那些所谓的‘通敌信件’，就是我伪造的。可那又如何?现在，所有人都信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我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

宴会瞬间大乱。

护卫一拥而上，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顾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他一脚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压。

「沈聿，你敢在东宫动手，是想造反吗?」

我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周围人惊恐又鄙夷的目光，看着林晚晴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那一刻，我只觉得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我忍耐了，我委屈了，可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