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售楼处到送餐路:我的职场逆袭与意外情缘苏晚晴陈峰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实力推荐!推荐小说内容节选: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阿明指着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不就是丢了一份工作吗?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再这么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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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霓虹初上时,我正站在“鼎盛地产”的写字楼楼下,
手里攥着那张刚打印出来的离职申请。签字栏里,我的名字“陈峰”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笔尖划过纸张的瞬间,像是划破了过去五年里所有的压抑与不甘。晚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吹过,
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一抹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而我身后的这座大厦,
曾是我以为能实现人生理想的地方,如今却只剩满心疲惫与厌倦。五年前,
我揣着一张普通本科文凭,背着简单的行囊闯进了这座繁华都市。
彼时的房地产行业正值黄金期,“鼎盛地产”作为行业内的佼佼者,
招聘启事上“无责底薪三千+高额提成”的字样,
像磁石一样吸引了无数和我一样渴望快速立足的年轻人。面试那天,
我凭着还算流利的口才和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顺利通过了三轮考核,
成为了售楼处的一名销售顾问。入职后的前半年,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投入工作。
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岗,背诵楼盘的各项参数、周边配套、升值潜力,
晚上常常加班到十点以后,要么整理客户资料,要么跟着资深销售学习谈单技巧。
售楼处里永远人声鼎沸,
穿着精致西装的同事们唾沫横飞地向客户描绘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美好生活,
成交时响起的掌声和欢呼声能穿透整层楼板。我记得自己签下第一单时,
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觉,那笔近两万的提成,让我第一次感受到“靠嘴吃饭”的甜头。
凭着一股韧劲和还算不错的沟通能力,我从底薪三千的新人,
用了一年时间就熬到了月入过万的资深销售。那时候的我,每天穿着公司统一定制的西装,
虽然并不完全合身,却也觉得体面。我租了离公司更近的公寓,换掉了陪伴多年的旧手机,
开始学着像城市里的“精英”一样生活——喝现磨咖啡,逛高端商场,
和客户出入各种应酬场合。我以为这份“动动嘴就能赚钱”的工作,
能让我在这座城市稳稳扎根,甚至实现阶层跨越。可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向。
随着楼市调控政策的密集出台,市场风向急转直下。曾经门庭若市的售楼处,
渐渐变得门可罗雀。以前是客户排着队抢房,现在是我们追着客户跑,
哪怕是递出去的宣传单页,大多也会被随手丢弃。客户变得越来越挑剔,
不仅要对比十几家楼盘,还会拿着放大镜研究合同里的每一个条款,
成交周期从最初的几周拉长到几个月,甚至有些单子谈了大半年,
最后还是因为政策变动、银行贷款收紧或客户资金问题不了了之。公司为了维持业绩,
开始不断提高考核标准。无责底薪被取消,换成了“责任底薪”,
只有完成每月规定的业绩指标,才能拿到全额底薪,否则就要按比例扣除。
提成比例也变得愈发苛刻,不仅要扣除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
还要等到客户全款到账后才能发放,有时候甚至会被无故拖欠。领导们只会画大饼,
开会时动辄强调“困难是暂时的,坚持就能胜利”,承诺只要完成季度目标就发放高额奖金,
可当大家咬着牙完成任务后,承诺的奖金却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推脱。
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职场里无处不在的尔虞我诈。为了一个意向客户,同事们可以背后捅刀,
偷偷给客户打匿名电话抹黑竞争对手;可以在领导面前抢功邀赏,
把别人的努力说成是自己的功劳;甚至可以伪造客户信息,恶意抢占房源。
我曾不止一次遭遇客户被抢的情况,有一次,我跟进了一个多月的大客户,
已经到了谈合同的阶段,结果被同组的李哥截胡——他利用我外出带看的间隙,
偷偷联系客户,许诺了额外的“内部优惠”,硬生生把单子抢走了。我去找李哥理论,
他却一脸无所谓地说:“陈峰,这行就这样,弱肉强食,谁有本事谁拿单。
”我又去找领导反映,领导却和稀泥:“都是同事,互相理解一下,下次注意就好。
”那一刻,我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
我厌恶这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工作模式,厌恶每天戴着面具与人周旋,
更厌恶自己为了业绩,不得不学着圆滑世故,渐渐丢失了最初的本心。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次团队聚餐。那天部门好不容易成交了一套大户型,
领导提议聚餐庆祝。饭桌上,领导频频向几个业绩好的销售敬酒,
对我这种近期业绩平平的人却视而不见。酒过三巡,李哥借着酒劲当众调侃我:“陈峰,
你最近是不是状态不行啊?再不开单,恐怕连底薪都要保不住了吧?要不干脆辞职算了,
别在这占着位置不干活。”周围的同事们跟着哄笑起来,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强压着怒火,端起酒杯想缓和气氛,可李哥却不依不饶:“怎么?还想喝酒?
先想想下个月的房租怎么交吧。”那一刻,积攒了许久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彻底爆发了。
我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这破工作,
老子不干了!”我盯着李哥,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然后我转身看向领导,“你们这种只看业绩、不讲底线的公司,我高攀不起!”说完,
我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狠狠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身后传来领导的怒吼和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但我没有回头,
只觉得心里积压已久的巨石终于落了地,虽然带着一丝冲动后的茫然,但更多的是解脱。
辞职后的头一个月,我过得像个无业游民。每天睡到自然醒,抱着手机刷招聘软件,
从早到晚,屏幕划了无数次,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招聘市场上,
要么是要求有专业技能的岗位,比如程序员、设计师、会计,
这些我一窍不通;要么就是和房地产销售类似的推销工作,比如保险销售、理财产品销售,
这些工作让我望而却步,我实在不想再回到那种勾心斗角、靠嘴皮子吃饭的环境中。
我看着自己的简历,除了“房地产销售”这一栏工作经历,竟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技能。
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可五年的销售经历,让我把专业知识忘得一干二净,
唯一练就的“口才”,在脱离了房地产行业后,似乎毫无用武之地。我开始怀疑自己,
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如果当初没有意气用事,或许现在还能拿着不算低的薪水,
虽然工作不开心,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迷茫无助。父母在电话里一遍遍催我找工作,
语气里满是担忧。他们都是普通的农民,一辈子勤勤恳恳,在他们眼里,
一份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每次接到他们的电话,我都只能含糊其辞,说自己正在找,
很快就能有结果。我不敢告诉他们,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
如今竟成了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人”。朋友也时不时询问我的近况,
我大多找借口推脱,不愿让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
拒绝社交,每天靠着外卖和泡面度日。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阴暗而潮湿,
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我变得越来越萎靡不振,体重直线下降,眼底布满血丝,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有时候躺在床上,我会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甚至产生了逃离这座城市的念头。直到一个月后,发小阿明看不下去了。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这座城市做装修工人,性格耿直,为人仗义。
他见我许久不联系,又打电话不接,便直接找到了我的出租屋。当他推开房门,
看到房间里杂乱无章的景象和形容枯槁的我时,气得直接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陈峰,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阿明指着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就是丢了一份工作吗?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再这么躺下去,迟早要废了!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知道阿明是为我好,可我实在提不起精神。“走,跟我出去!
”阿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把我拽出了出租屋。他带我来到一家路边的烧烤摊,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串烤肉、一份毛豆花生,还有一箱啤酒。“老板,多放辣!
”阿明对着老板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我,“今天你必须把心里的事都告诉我,
不准藏着掖着!”酒过三巡,在阿明的追问下,我终于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把辞职的原因、找工作的碰壁,还有自己的迷茫和无助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诉说着房地产行业的尔虞我诈,抱怨着自己除了嘴一无是处,越说越激动,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阿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他喝了一口啤酒,
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别把自己看得那么差。你那张嘴能说会道,
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差,只是没用到对的地方。”他顿了顿,
指着路边飞驰而过的外卖骑手说:“你看,现在送外卖多火啊!时间自由,赚得也不少,
而且门槛不高,只要肯吃苦就行。你脑子灵活,认路肯定快,说不定还能当单王呢!
”“送外卖?”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抵触。在我的固有印象里,送外卖是体力活,
是那些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技能的人才会干的工作。我一个曾经月入过万的房地产销售,
穿着西装革履卖过几百万的房子,现在却要去送外卖,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岂不是让人笑话?阿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
能赚钱、能让自己活下去才是硬道理。你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在乎什么面子?再说了,
送外卖怎么了?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丢人!”他拿起一串烤肉,
塞进我嘴里:“我认识几个送外卖的兄弟,他们一个月赚得比你以前还多,
而且不用看领导脸色,不用勾心斗角,多自在?你就当是过渡,先干着,
等以后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再换也不迟啊。”阿明的话像一记耳光,
打醒了沉迷在过去光环里的我。是啊,我现在一无所有,
银行卡里的余额已经不足以支撑我再躺下去了,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面子能当饭吃吗?
与其在家坐吃山空,不如出去闯一闯,哪怕是送外卖,也比现在浑浑噩噩强。那天晚上,
我和阿明喝到了深夜。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渐渐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决定听从阿明的建议,
去试试送外卖。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的阳光吵醒。久违地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
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按照阿明给的地址,
找到了一家名为“速达”的外卖站点。站点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城中村,是一间简陋的平房,
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电动车,穿着黄色工装的骑手们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
站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身材微胖,说话直来直去,
脸上带着常年风吹日晒的痕迹。他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问:“以前干什么的?”“房地产销售。”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站长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销售啊,那嘴皮子肯定利索。送外卖也需要沟通,
跟客户好好说话,少点投诉,单子自然就多了。”他没多问,
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入职申请表递给我:“填一下吧,身份证复印件带来了吗?
没有的话旁边有复印店。”我接过申请表,一笔一划地认真填写。
填到“期望薪资”那一栏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写下了“一万以上”。站长看到后,
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有野心!只要你肯吃苦,这个目标不难实现。
”办完入职手续后,站长带我去站点的车库租电动车。车库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十辆电动车,
都是站点统一采购的,看起来很新。“这车一天十块钱租金,续航能跑一百公里,
够你跑一天了。”站长指着一辆黑色的电动车说,
“头盔、工装、保温箱这些都是需要自己买的,不过站点考虑到你们可能现在没钱,
所以到时候统一会在工资里扣!”他给我递过来一套黄色的工装和一个头盔,
以及一个黑色的保温箱。我穿上工装,戴上头盔,对着车库里的镜子照了照,
感觉既陌生又新奇。曾经穿惯了西装的我,如今换上这身接地气的工装,
竟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一切准备就绪后,站长亲自带我跑了几单。他骑着电动车,
熟练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一边骑一边给我讲解:“送外卖最重要的就是认路,
虽然有导航,但有时候导航也会绕路,你得多记记近道。还有,取餐的时候要核对订单号,
别拿错了;送餐的时候要准时,实在赶不上就提前给客户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态度好点,
客户一般都能理解。”站长带着我跑了五单,从取餐到送餐,每一个环节都耐心指导。
取餐时,他会跟商家客气地沟通,让商家尽快出餐;送餐时,他会轻手轻脚地敲门,
递餐时会说一句“祝您用餐愉快”。遇到小区门禁严格的情况,他会提前给客户打电话,
让客户帮忙开门,或者自己想办法沟通进入。我骑着电动车跟在他后面,
看着他熟练地处理各种情况,心里渐渐有了底。下午的时候,站长让我自己试着跑。
我打开外卖APP,接了第一单,是一家奶茶店的订单,送餐地址就在附近的小区。
第一次独自送餐,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我按照导航的指示,顺利取到了奶茶,
小心翼翼地放进保温箱里。然后骑着电动车往小区赶,一路上,我紧紧握着车把,
生怕不小心把奶茶洒了。可到了小区门口,我却犯了难——小区太大了,楼栋密密麻麻,
导航只显示了小区名称,没有具体的楼栋位置。眼看送餐时间快到了,我急得满头大汗,
只能给客户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她很耐心地告诉我具体的路线:“你从南门进来,直走五十米,看到一个小花园,然后左转,
第三栋就是。”我按照客户的指引,终于找到了楼栋。可小区里没有电梯,客户住在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