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义接力》是北方狼主最新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方旭孙妞妞刘树平身世神秘,具备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们展开了一段离奇又激烈的旅程。这本小说紧张刺激,引人入胜,将读者带入一个充满奇幻和冒险的世界。他成了凶手的帮凶,违背了二十年的职业操守,这份耻辱像一条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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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凶手:正义接力深秋的荒野被晨霜浸得脆生生的,枯茅秆带着白霜簌簌作响,
每一次晃动都能抖落细碎的冰晶,在晨光里折射出冷冽的光。环卫工人佝偻着身子清扫路面,
扫帚尖刚触到土坡下的草丛,便被什么重物勾住,他使劲拽了拽,黑色塑料袋应声撕裂,
一截苍白的手臂猛地露了出来——指节蜷缩,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
像是在生命最后一刻仍在徒劳地抓挠。血腥味混杂着腐叶与泥土的腥气,
在冷冽的风里弥漫开来,惊得远处的野鸟扑棱着翅膀,哀鸣着冲向灰蒙蒙的天际。
警方赶到时,黄色警戒线已经在荒野中拉起一道屏障。赵天宇蹲在塑料袋旁,
指尖戴着乳胶手套,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逝者的安息。他今年四十八岁,
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格外扎眼,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进细沙,
那是二十年刑侦生涯刻下的印记——见过太多黑暗,却仍未磨灭眼底的沉毅。
一身藏蓝色警服洗得有些发白,袖口磨出了淡淡的毛边,领口却依旧扣得严丝合缝,
露出的脖颈线条紧绷,透着老警察特有的执拗与坚守。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扫过散落的尸块、被踩踏的草痕、凝固的血渍,最终定格在其中一个塑料袋的夹层里。
指尖微微一顿,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一枚黄铜纽扣——指甲盖大小,
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温润,正面刻着一个细小的“平”字,笔画深浅不一,
是手工錾刻的痕迹,带着几分笨拙的认真,像是藏着某种私密的承诺。“查死者身份,
调取周边监控,还有这枚纽扣的来源,务必查清楚。”赵天宇的声音低沉,
带着烟嗓特有的沙哑,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只有他紧抿的嘴角,
那道深深的纹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风卷起他的衣角,警徽在胸前晃动,
反射出刺眼的光。三天后,死者身份确认——孙连城,35岁,做着小本建材生意,
租住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里。街坊邻里提起他,都不约而同地竖起大拇指:“老实人啊,
话不多,见人就笑,说话还带点结巴,谁也想不到他会遭此横祸。”可赵天宇在走访时,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那些“老实”的评价太过统一,像是刻意维持的表象,而表象之下,
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按照地址找到孙连城家时,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油烟味与霉味,
墙皮斑驳脱落,楼梯扶手积着一层薄灰。敲门的瞬间,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过了许久,
门才被缓缓拉开一条缝。开门的是孙连城的妻子刘树平,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袖口磨起了毛边,边角处还缝着一块颜色相近的补丁。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用一根旧皮筋固定着,露出的额角有一块淡淡的淤青,被碎发遮住大半,
却仍能看出青紫的痕迹。她的脸很瘦,颧骨突出,嘴唇干裂起皮,像是许久没有好好喝水,
眼神里满是惊惶,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后,指尖微微颤抖。
“警察同志……连城他……他真的不在了?”她的声音发颤,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宽大的袖口滑落,
露出的手腕上,新旧交错的淤青像丑陋的蚯蚓,爬满了细瘦的胳膊——有的已经发黑泛黄,
是旧伤;有的还泛着新鲜的青紫,明显是近期造成的。在她身后,
躲着一个15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发梢枯黄分叉。脸蛋蜡黄,
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却很大,像两颗蒙尘的黑葡萄,只是那眼神里没有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
只有与年龄不符的惊惧与警惕。她紧紧攥着刘树平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指腹几乎嵌进布料里,身体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母亲的影子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孩子,便是孙妞妞。“孙连城失踪这些天,没和你们联系吗?有没有异常的电话、信息,
或者说过要去什么地方?”赵天宇尽量让语气温和,放慢了语速,
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屋子里扫视——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一张老旧的木桌,
桌面布满划痕,两把掉漆的椅子,墙角堆着几箱杂物,上面落满了灰尘。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孙连城笑得温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小虎牙,
刘树平站在他身边,眼神却下意识地躲闪,嘴角的笑容僵硬得像是贴上去的,
孙妞妞被抱在怀里,眉头紧锁,没有一点笑意,眼神里满是抗拒。“他……他经常出差,
跑建材市场,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我以为这次也是……”刘树平的声音越来越低,
头埋得更深了,眼神飘向墙角的杂物,不敢与赵天宇对视。赵天宇注意到,她说话时,
手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褂子的领口,那里少了一枚纽扣,针脚还很新鲜,
线的颜色比褂子本身略深一些,显然是刚缝补不久。接下来的几天,
赵天宇没有按常规流程将案件移交预审科,而是悄悄展开了秘密调查。
邻居张大妈被他堵在菜市场时,犹豫了许久,
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实话:“孙连城看着老实,可夜里总听见他家吵架,女人哭,孩子喊,
那哭声撕心裂肺的,怪吓人的……有一次我起夜,看见刘树平跪在楼道里,
孙连城揪着她的头发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不敢劝,只能赶紧关上灯。
”医院的就诊记录更是触目惊心。赵天宇托人调取了刘树平近五年的病历,八次就诊记录,
诊断结果都是“摔伤”“磕碰”,
部位都不同——胳膊骨折、额头挫伤、肋骨裂伤、手腕扭伤……最新一次就诊就在半个月前,
诊断是“脑震荡”,医嘱上写着“建议休息,避免情绪激动”。而孙妞妞学校的班主任,
在赵天宇的反复追问下,也隐晦地透露:“妞妞这孩子性格特别孤僻,不爱说话,
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上课从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身上偶尔会有不明原因的伤痕,
问起时只说‘不小心摔的’。有一次上体育课,同学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
她突然尖叫着躲开,浑身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别过来,别打我’,吓了我们一大跳。
”赵天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了块铅。他拿着那枚黄铜纽扣,
跑遍了老城区的大小裁缝铺,终于在一家快要倒闭的老店里找到了线索。老师傅戴上老花镜,
拿着纽扣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这纽扣是十年前的样式,手工刻字的,
现在没人做这个了。当年有个姓孙的男人来定做中山装,
特意让我在纽扣上刻他妻子名字里的‘平’字,说要一辈子戴着,做个念想。
我还记得他当时笑得挺得意,说这样就能把老婆‘拴’在身边了。
”真相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赵天宇的心里,让他浑身发冷。他再次来到刘树平家,
把那枚黄铜纽扣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纽扣上的“平”字泛着冷光。
那一瞬间,刘树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面才勉强没有倒下。泪水突然决堤,
顺着她干枯的脸颊往下淌,砸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却连擦都忘了擦,
只是死死盯着那枚纽扣,嘴唇哆嗦着。“我忍了十年……”她哽咽着,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他打我,我能忍,为了妞妞,
我怎么都能忍……可他不该对妞妞下手……那天他喝醉了,回来就揪着妞妞的头发往墙上撞,
说妞妞不是他的种,要打死她……我拉着他,他就打我,打得我头都晕了,
眼前发黑……我看见桌上的水果刀,就……就捅了他……”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哭声压抑而绝望,“我怕,我真的怕,我怕他死了,妞妞没人护着,会被人欺负,
会被送进孤儿院……我就找了塑料袋,把他拆了,扔到了郊外……我没想到,
纽扣会掉在袋子里……警察同志,求求你,放过妞妞吧,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抓就抓我,
别伤害我的孩子……”赵天宇沉默着,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滚烫的烟灰落在手背上,
他却浑然不觉,直到灼痛感传来,才猛地缩回手。
他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女人——她的眼睛红肿,布满血丝,脸上还留着未消的淤青,
手腕上的伤痕纵横交错,像一幅触目惊心的地图。他又想起孙妞妞那双眼睛,
盛满了惊惧与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连陌生人递来的糖都不敢接。
心底的天平剧烈地摇摆,一边是身为警察的职责,一边是两颗饱受摧残的灵魂。作为警察,
他的职责是维护正义,抓捕凶手,将真相公之于众。可刘树平是凶手吗?
她只是一个被逼到绝路的母亲,一个长期遭受家暴的妻子,她的反抗,
更像是一场绝望的自救。如果把她抓起来,孙妞妞就会变成孤儿,
那些黑暗的过往会像阴影一样伴随她一生,她的人生可能就此毁掉,
永远活在“杀人犯女儿”的标签里。而孙连城,那个披着“老实人”外衣的恶魔,
他的罪行——长期家暴、猥亵**,却因为他的死亡,永远无法被法律制裁,
无法受到应有的惩罚。法律本该是保护弱者的武器,可现在,这武器却要对准一个受害者。
赵天宇的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他想起自己刚入警时,
在警徽前宣誓的场景——阳光正好,警徽熠熠生辉,“公正执法,维护正义,忠于祖国,
忠于人民”的誓言犹在耳畔,那是他毕生的信仰。二十年来,他破过无数案子,
抓过无数凶手,从街头混混到连环杀人犯,他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坚信法律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可现在,他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抉择,
一个让他进退维谷的困境。如果他说出真相,刘树平会被判刑,孙妞妞会孤苦无依,
这是正义吗?如果他隐瞒真相,他就是违背了职业操守,成了凶手的帮凶,
玷污了身上的警服,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这又是对吗?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
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坚守了二十年的正义,到底是什么?
是冰冷的法律条文,还是人心深处的善恶标尺?“把它扔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扔远一点。
”赵天宇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痛苦,
“案子会按悬案处理,找不到凶手。”刘树平愣住了,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好好照顾孩子,以后好好生活,别再让她受委屈了。”赵天宇避开她的目光,起身离开,
没有回头。走出筒子楼,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扔进了冰窖。警徽别在胸前,
冰凉的金属触感像是在灼烧他的皮肤,提醒着他刚刚做出的、违背誓言的决定。
他成了凶手的帮凶,违背了二十年的职业操守,这份耻辱像一条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内心。
从那天起,赵天宇变了。以前他话虽不多,却总带着点温和,遇到新来的年轻警员,
会耐心指导,偶尔还会讲几个办案时的趣事。可现在,他却越发沉默,
眉头总锁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开始失眠,
每个深夜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孙连城的尸体、刘树平母女无助的眼神,
还有警徽上“公正执法”四个烫金大字,刺得他心口发疼,辗转反侧到天亮。
他常常在深夜里独自坐在书房,打开一盏昏黄的台灯,
拿出那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那是他从警第一天买的,封面已经被磨得发亮,
里面记满了办案心得、嫌疑人线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笔尖划过纸页,
留下的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字里行间满是挣扎与痛苦:“今日见刘树平母女,
伤痕累累,心如刀割。孙连城之恶,罄竹难书,家暴十年,猥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