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夜,未婚夫把婚房密码告诉他干妹妹小说剧情读起来真实有逻辑,人物形象很立体,非常耳目一新。小说精彩节选』底下的评论全是水军在刷「姐姐好美」,「这就是正宫气场」。如果只是这样,我顶多觉得恶心。真正让我血液倒流的,是第二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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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前夜,宋砚把我们婚房的密码告诉了他的干妹妹。凌晨三点,那个女孩打来电话,
嗓音甜腻,语气却咄咄逼人:「嫂子,我怕黑,能不能让砚哥过来陪陪我?就一晚。」
借着床头灯光,我看着身边男人。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哭闹。
我平静地推醒他:「去吧,顺便把户口本带上。」宋砚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嘟囔着我又要闹什么脾气。我笑了笑,将订婚戒指摘下,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明天民政局不用去了,直接改去房管局过户吧。」他不知道这一晚,
不仅是他失去了未婚妻,更是他余生噩梦的开始。1那一晚过后,宋砚大概以为我在「拿乔」
。毕竟在这段长达五年的感情里,我一直是被索取,被等待,无限包容的那一个。次日,
我如约现身机场,赴那所谓的「五周年纪念日」。宋砚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
手里竟还提着刚给于悠买的**款芝士蛋糕。于悠一身纯白连衣裙立于VIP候机室门口,
身形单薄,风一吹便要倒似的,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见到我们走来,她瑟缩了一下,
往宋砚身后躲了躲,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嫂子,你别怪砚哥,
是我非要跟来的……我有重度抑郁,医生说不能离人,砚哥只是担心我……」
多么完美的理由。如果是以前的夏宁,大概会为了维持体面,强忍着恶心点点头,
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几句。我冷眼旁观他们做戏,心里只觉得荒谬可笑。宋砚见我不说话,
以为我默许了,立刻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说教姿态。他把那个精致的蛋糕盒子递给于悠,
然后转过身,理所当然地对我伸出手:「宁宁,把你的登机牌给我。」我挑眉,没动。
宋砚眉头紧锁,语气极不耐烦,俨然是在训斥不懂事的孩子:「悠悠有幽闭恐惧症,
坐不了经济舱。这种长途飞行,她在狭窄的空间里会发病的。你是嫂子,能不能大度一点?
把你头等舱的位置让给她。」周围有几个候机的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于悠适时扯了扯宋砚的衣角,嗓音怯懦微弱:「砚哥,别这样,嫂子会不高兴的。
我去坐经济舱就好,就算发病……我也能忍。」「胡说什么!」宋砚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转头看向我,目光陡然凶狠,「夏宁,你看看悠悠多懂事,再看看你?」你是夏家大**,
从小锦衣玉食,吃点苦怎么了?非要跟一个病人争吗?」又是道德绑架,宋砚惯会这一套。
每一次,只要我和于悠发生冲突,无论对错,他总能找到理由让我退让。「她身体不好」,
「她原生家庭不幸」,「她只有我了」。这三句话,整整困了我三年,令我窒息。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穿着我从意大利定做的高定西装,戴着我送的百万名表,
看我的目光却满是仇富般的鄙夷。真的很荒谬。如果是昨晚之前的我,或许会觉得委屈,
会争辩,会试图用道理来说服他。如今看来,这一幕简直滑稽透顶。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登机牌。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往返八万,是我刷卡付的钱。
不仅是机票,这次马尔代夫之行,从每晚两万美金的白马庄园酒店,到预约的出海游艇,
全部都是我买的单。宋砚这个所谓的「新锐设计师」,除了那张嘴,
在这段关系里究竟付出过什么?哦,付出了他的「才华」和「陪伴」。用他的话来说,
他的时间是无价的艺术,能陪我出来玩,已经是给我的恩赐。「夏宁!我在跟你说话!」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宋砚的耐心耗尽了,直接伸手要来抢我的登机牌。
「不就是一张机票钱吗?回头我转给你!你现在这副市侩嘴脸,哪还有半点搞艺术的气质。」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我就侧身避开了。动作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宋砚抓了个空,
神情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目光扫过他依然护在身后的于悠,
最后落在宋砚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上。「既然有病就去医院,去什么马尔代夫。」
我语气平淡,好似在闲话家常。「还有,宋砚,你忘了一件事吧?」我扬了扬手中的登机牌,
冷笑出声。「这机票,是我买的。酒店,是我订的。你身上穿的,戴的,
甚至你那个所谓的『工作室』,都是我出的资。」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大了起来,
有人开始对着宋砚指指点点。宋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这人最好面子,
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总喜欢立「才华横溢富一代」的人设。「夏宁!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跟我算账吗?谈钱庸不庸俗?我对你的感情是能用钱衡量的吗?」
他压低嗓音,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赶紧把票给我,别逼我当众发火。」
于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着我:「嫂子……」「别叫我嫂子,
我嫌脏。」我打断她,目光寒意逼人。就在这时,我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发件人:谢辞。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图片是一份全英文的策展邀请函,地点在纽约,是全球最顶级的现代艺术展。
文字则是:『缺个合伙人,来不来?』那个展,是宋砚做梦都想去镀金的地方,
他求了我半年,让我动用人脉帮他弄一张入场券。而现在,主策展人的位置,
就这么轻飘飘地送到了我面前。我看着屏幕,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机身。这就是现实。
有人视我如敝履,有人却奉我为缪斯。我抬头看着这对做作的男女,
只觉得空气都变得令人作呕。「宋砚。」我喊出他的名字,字字清晰。
「既然你们这么情深义重,这趟旅行,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话音刚落,
我不顾宋砚震惊的目光,转身背离登机口,径直走向机场大门。
2身后传来了宋砚气急败坏的吼声:「夏宁!你走了就别后悔!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机场,
我们就完了!」「还有,别以为你耍这种大**脾气我会去哄你!这一次,
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否则我绝不原谅你!」他大声咆哮,回声在VIP通道里激荡,
听得出是色厉内荏。以前吵架,只要他放狠话,我总会心软回头,
反思自己是否太过强势伤了他自尊。但这一次,我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声响清脆笃定,每一步都在粉碎那个过去的自己。
走出机场大厅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晃得我有些眼晕。我深吸一口气,哪怕混杂着汽车尾气,
这也是自由的味道。手机再次震动,是宋砚发来的微信轰炸。『你真走了?夏宁,
你多大个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悠悠都哭了,一直在自责,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限你十分钟内回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票我已经让柜台改签了,你坐下一班。
』看着这些字眼,我只觉得可笑。他到现在还以为,这只是我为了争宠而耍的小性子。
他根本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开始权衡利弊,不再哪怕受一点点委屈的时候,
就是她彻底死心的时候。我未作回复,直接拨通银行客服电话。「您好,我是夏宁。
我要挂失名下尾号8899的信用卡副卡。」那张卡,在宋砚手里。当初给他这张卡时,
我说的是:「你是设计师,需要体面,看到喜欢的材料或者灵感,尽管买。」结果呢?
账单上显示的,全是高档餐厅,奢侈品店,以及……给于悠买的各种「兄妹礼物」。
听筒里传来客服甜美的嗓音:「好的夏女士,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办理的吗?」「有。」
我看着远处起飞的航班,语气平静,「帮我联系白马庄园酒店,取消我名下所有的预订。」
「可是女士,现在取消是无法退款的,您预订的是总统套房……」「没关系。」我打断了她,
「钱照扣,房间收回。但我不想让任何人入住,尤其是拿着我预订信息的那两位。」
既然是花钱买开心,那我为什么不买自己开心?哪怕这钱扔进水里听个响,
也比花在喂不熟的白眼狼身上强。「好的,明白您的意思了。」挂断电话,
我顺手拉黑了宋砚和于悠的所有联系方式。世界瞬间清静了。我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师傅热情地问。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谢辞的那条微信,
指尖在「来不来」那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谢辞。京圈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也是投资界的点金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死对头。从大学开始,我们就互看不顺眼。
他嫌我假正经,装清高。我嫌他一身铜臭,没个正形。每次见面,
我们除了互怼便是冷嘲热讽。当初我和宋砚在一起时,谢辞是反应最大的那个。生日宴上,
他当众指着宋砚的鼻子骂我:「夏宁,你眼瞎了吗?这种只会吸血的软饭男,你也当个宝?」
那天我气得泼了他一杯酒,让他滚。从那以后,我们整整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今天。
在这个我人生最狼狈,最可笑的时刻,向我伸出橄榄枝的,竟然是他。我深吸一口气,
在对话框里敲下一个字:『来。』发送成功。几乎是秒回。谢辞:『位置。
』我发了个定位过去。谢辞:『站那儿别动,二十分钟。』放下手机,**在后座上,
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宋砚和于悠在马尔代夫落地的画面。现在的他们,
应该正沉浸在「赶走正宫,独享奢华」的喜悦中吧?不知道当他们到达酒店,
发现预订被取消,手里的卡刷不出一分钱的时候,那张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那是夏家大**给他们的第一份「分手礼」。好戏还在后头。宋砚,既然你这么爱装,
这么喜欢把人当傻子耍。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只不过这一次,剧本由我来写,而你,
连跑龙套的资格都没有。3二十分钟后,一辆骚包的黑色阿斯顿·马丁伴着低沉轰鸣,
稳稳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谢辞那张过分张扬的脸映入眼帘。他戴着墨镜,
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空空如也的手上。「哟,
夏大**这是被扫地出门了?行李呢?」一如既往的毒舌。要是以前,我肯定早就怼回去了。
可今天看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竟感到久违的亲切。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扔了。」我淡淡地说,「太脏。」谢辞挑了挑眉,摘下墨镜,
露出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连人带行李都扔了?」「嗯。」「扔得好。」
他吹了声口哨,发动了车子,「早该扔了。那垃圾留着过年都嫌晦气。」
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机场高速。风灌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也吹散了心头积压已久的阴霾。谢辞没问缘由,也不似旁人那般用同情或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他只是打开了车载音响,放了一首我最喜欢的爵士乐,然后把车速飙到了限速的边缘。
「去哪?」他问。「公司。」我回答得干脆利落,「那个策展项目,我要现在开始接手。」
谢辞侧头看我,笑容意味深长。「这么拼?刚失恋就要化悲愤为生产力?」「不。」
我转头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目光决绝,「是止损。」为宋砚浪费了五年,那是沉没成本。
现在的每一秒,我都要为自己而活。……与此同时,马尔代夫。正如我所料,
宋砚和于悠的「浪漫之旅」在落地的那一刻就遭遇了滑铁卢。白马庄园的前台,
金发碧眼的服务生礼貌而坚决地告诉他们:「抱歉,宋先生,
您的预订已经由付款人夏女士取消了。」「取消?!」宋砚嗓门瞬间拔高八度,
引得大堂客人纷纷侧目,「她凭什么取消?那是我们要住的!」「因为付款人是夏女士。」
服务生保持着职业假笑,「根据规定,付款人有权随时取消订单。」宋砚气得手都在抖。
他掏出那张副卡,想要重新预订:「那就现在定!刷这张卡!」「抱歉,
这张卡显示已被冻结。」那一瞬间,宋砚觉得天都塌了。他身上根本没有多少现金。这些年,
他习惯了刷我的副卡,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自己的工资卡里存着那点可怜的积蓄,连在这里住一晚水屋都不够。于悠站在一旁,
脸色苍白,不知是因为长途飞行还是因为眼前的窘境。「砚哥……我们要睡大街了吗?」
她哭腔浓重地问道。宋砚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不想在于悠面前丢脸,
更不想承认离开了我他寸步难行。他掏出手机,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
换来的却是冰冷的红色感叹号。「夏宁!你够狠!」他对着手机怒吼,引来保安的警视。
最后为了面子,他只能领着于悠去住岛上廉价的民宿。阴暗潮湿的房间,没有空调,
只有吱呀作响的风扇,和时不时爬过的壁虎。于悠哪里受过这种罪,当场就哭了。
为了安抚「心爱的小白花」,也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宋砚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一张于悠坐在破旧床边抹眼泪的照片,背景昏暗凄惨。
文案写道:『人心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把一个病人扔在异国他乡不管不顾,
这就是所谓的豪门教养吗?哪怕吵架也要有个底线吧?@夏宁』他屏蔽了我和谢辞,
却对我所有的亲朋好友可见。很快,评论区就炸了。不明真相的共同好友纷纷留言:『天哪,
夏宁做得也太绝了吧?』『吵架归吵架,怎么能把人扔在国外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宋砚你也别太难过,夏宁那脾气大家都知道,太强势了,这次确实过分了。
』看着这些一边倒的指责,宋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觉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正在对我进行一场「正义的审判」。他以为我会慌,
会怕舆论压力,会哭着求他原谅。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
我正身着一袭黑色的露背晚礼服,挽着谢辞的手臂,出现在全城最顶级的苏富比拍卖会上。
这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空调的温度刚好维持在人体最舒适的24度,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槟味。「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一颗重达10克拉的稀世蓝钻,
名为『海洋之心』。」随着拍卖师的话音落下,聚光灯打在展台上。
那颗蓝色的钻石熠熠生辉,美得令人窒息。我记得这颗钻石。半年前,
宋砚曾指着杂志上的图片,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宁宁,等我们结婚的时候,
我一定把它拍下来送给你。」当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想想,那就是一张空头支票。
以他的身家,连个零头都付不起。「喜欢吗?」谢辞低沉磁性的嗓音钻入耳中。我回过神,
淡淡一笑:「很美,可惜,有些东西只适合远观。」「在我这里,没有只适合远观的东西。」
谢辞轻笑一声,慵懒地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五千万。」全场哗然。起拍价才两千万,
他直接翻了一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更有眼尖的媒体认出了我们,
快门声此起彼伏。「六千万!」有人跟价。「八千万。」谢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谢辞,
你疯了?」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语道,「这价格溢价太多了。」谢辞转头,
那双惯常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却写满认真。他凑近我耳畔,温热气息拂过颈侧,几分暧昧,
更多是霸道:「夏宁,以前你眼光差,那是你瞎。」「现在既然上了我的船,
我就得让你知道。」「真正的顶级配置,到底是什么样的。」话毕,他再次举牌,
语调平缓却掷地有声:「一亿。」一锤定音。当晚,一条新闻引爆了热搜,
直接盖过了宋砚那条可笑的朋友圈。#京圈太子爷豪掷一亿拍下蓝钻,
只为博红颜一笑#照片里,谢辞正低头为我整理裙摆,目光温柔缱绻。而我神情冷艳,
气场全开,宛若女王。远在马尔代夫的小旅馆里,正刷着手机等待我道歉的宋砚,
看到这条新闻时,手中的廉价矿泉水瓶,瞬间被捏爆了。4那一晚的拍卖会后,
宋砚彻底安静了一周。我以为他终于有了点自知之明,正在某个角落舔舐伤口。
直到助理递来平板,欲言又止:「夏总,您看这个账号,是宋先生那个干妹妹吧?」
屏幕上是一个新注册的小红书账号,ID叫「悠悠我心」。最新的一条笔记,
定位显示的是我那套位于市中心的江景大平层——那是原本准备作为婚房的地方。
首付是我付的,贷款是我在还,房本上为了所谓的「安全感」,加了宋砚的名字。照片里,
于悠穿着我的真丝睡衣,慵懒地躺在那张我花二十万定制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手里端着红酒杯,配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家。虽然空荡荡的,
但有爱人的地方就是温暖的。某些人再有钱又怎样?抓不住男人的心,终究是输家。
』底下的评论全是水军在刷「姐姐好美」,「这就是正宫气场」。如果只是这样,
我顶多觉得恶心。真正让我血液倒流的,是第二张图。地毯上是一堆碎瓷片。
那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一只清末的粉彩花瓶。配文轻描淡写:『哎呀,
手滑打碎了个旧瓶子,砚哥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换个我喜欢的欧式风格。
』「旧瓶子」?刹那间,我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手机适时亮起,
是宋砚发来的挑衅短信:『瞧见没?悠悠住进来了。夏宁,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我有权带任何人回来住。』『那个花瓶确实可惜,不过谁让你把密码改了也不告诉我?
若非找开锁公司破门,我们也不会「不小心」碰倒它。』『想要回房子?行啊,你现在过来,
当着悠悠的面给我道歉,并且把副卡解冻,我就考虑让你回来住次卧。』**至极。
我死死盯着屏幕,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坐在对面的谢辞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目光落在我发白的指关节上,眉头微蹙:「怎么了?」我把手机扔给他。谢辞扫了一眼,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有多废话,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老陈,
带上你搬家公司所有的兄弟,再去联系两个开锁匠,半小时后到滨江一号。」挂断电话,
他起身将外套披在我肩头,目光森寒:「走,去拆家。」……半小时后,滨江一号。
当我和谢辞领着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浩浩荡荡堵在门口时,宋砚和于悠正享受着烛光晚餐。
看到门被暴力破开,宋砚吓得手里的叉子都掉了。「夏宁!你疯了?你带这么多人想干什么?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他猛地站起来,挡在于悠身前,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于悠更是吓得尖叫一声,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嫂子……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客厅角落。看着地毯上无法复原的碎片,我心脏猛地一阵抽痛。
奶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这瓶子是嫁妆,要我好生收着。如今,却毁在这对狗男女手里。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之际,目光已是冰封千里。「动手。」我对身后的工人们下令,
「除了承重墙,凡是我花钱买的东西,一根线都别给我留。」「是!」工人们立刻行动起来。
宋砚疯了似的冲上来想阻拦:「住手!你们这是抢劫!这沙发是我的!这电视也是我的!」
谢辞一步跨出,单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他甩回沙发。「你的?」
谢辞从公文包里甩出一叠厚厚的发票复印件,劈头盖脸地砸在宋砚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付款人写的谁的名字!」「意大利真皮沙发,二十八万,夏宁付。」
「85寸索尼电视,四万,夏宁付。」「就连你**底下坐的这张餐椅,也是夏宁刷的卡。」
谢辞冷笑,俯视着他,「宋大设计师,除了呼出的二氧化碳,这屋里还有哪样东西属于你?」
宋砚看着漫天飞舞的单据,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于悠见状,
哭着喊道:「砚哥,你说话啊!这是你们的婚房,她怎么能这样……」「婚房?」
我走到她跟前,俯瞰这个穿着我睡衣的女人,「房产证上虽有他的名字,但首付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