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公主镇守十年边疆，助她登上帝位。登基第一日，她却要娶我的死对头为皇夫。

还要将我赐婚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太监。只因那人是她的白月光，而我是她眼中的绊脚石。

宫宴上，她挽着新皇夫，居高临下地对我说：「将军，朕的江山稳了，你也该歇歇了。」

我笑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我拔出佩剑，斩断了她赐婚的圣旨。「陛下，

这江山是我打下来的。」「现在，我不想要了，我要毁了它。」1金殿之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拔剑的动作惊得呆立当场。那道明黄的圣旨，被我的剑锋从中斩断，

一半飘落在地，一半还卷在剑尖上，轻轻晃动。像是在嘲讽这荒唐的一切。

昭阳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挽着顾玄清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陆峥，你好大的胆子！」

她声音尖利，带着一丝不易察气的高高在上。「你敢当庭抗旨？」我甩掉剑尖上的半截圣旨，

剑尖直指着她。「抗旨？」我一步步向前，脚下的金砖发出沉闷的回响。「昭阳，

你忘了是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的吗？」「十年前，是谁在死人堆里把你背出来？」「五年前，

是谁在北境冰原上，用身体为你挡下三支毒箭？」「一年前，又是谁，

为你平定南方十八路反王，才让你有机会坐在这里！」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昭阳的脸色由白转青，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身旁的顾玄清往前站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仿佛浊世里唯一的清流。他看着我，满眼痛心疾首。「陆将军，你疯了！陛下念你劳苦功高，

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辜负圣恩！」他转向满朝文武，声色俱厉。

「陆峥藐视皇权，当庭拔剑，形同谋反！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好一个乱臣贼子。

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一声令下，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甲胄摩擦声。

早已埋伏好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将我团团围住。我环视一周，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他们曾是我的亲信，与我一同出生入死。此刻，他们却用冰冷的刀剑对着我。我的副将，

李赫，那个我曾从狼嘴里救下的汉子，此刻正站在禁军统领身旁。他避开我的目光，

低下了头。心，一瞬间凉透了。昭阳，你真是好手段。「陆峥，束手就擒吧。」

昭阳的声音恢复了镇定，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看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

朕可以留你一个全尸。」全尸？我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疯狂。「想要我的命，

就凭他们？」我手中长剑一挽，剑光如龙。「那就来拿！」血光迸溅。我杀穿了十年，

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又怎会怕这区区禁军。第一个冲上来的禁军被我一剑封喉，

鲜血喷了顾玄清一脸。他惊叫一声，狼狈地后退。昭阳的脸色也变了。「杀！给朕杀了他！」

「谁能取下陆峥的头颅，赏万金，封万户侯！」重赏之下，禁军像疯了一样扑上来。

我浴血奋战，剑锋所指，无人能挡。那些背叛我的副将，我一个都没放过。

我一剑刺穿李赫的胸膛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将军……为……为什么……」

「我教过你，背叛者，死。」我拔出剑，任由他的尸体倒下，溅起一地尘埃。我杀红了眼，

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刀。鲜血模糊了我的视线，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最终，

我被一根从背后射来的绊马索绊倒。数十把长枪瞬间压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死死钉在地上。

我挣扎着，却动弹不得。昭身穿龙袍的昭阳，挽着顾玄清，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的鞋尖，

踩在我流出的血泊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条死狗。「陆峥，你的存在，

让朕夜不能寐。」她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却淬着最恶毒的寒意。「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我爱的，从来只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你不过是我登天路上，最好用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她直起身，在我面前，与顾玄清深情拥吻。满朝文武，冷眼旁观。

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的脸，此刻写满了幸灾乐祸。「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昭阳冰冷的声音，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剧痛席卷全身，我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灵魂焚烧殆尽。昭阳！顾玄清！若有来生，我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血债血偿！……「将军！将军，您醒了？」我猛然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熟悉的床帐，

熟悉的房间。这是……我的将军府？副将焦急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将军，您可是做噩梦了？

南疆战事紧急，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南疆战事？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完好无损，

充满了力量。不是梦。我重生了。回到了出征平定南疆叛乱的前夕。距离昭阳登基，

还有整整一年。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昭阳，顾玄清。这一世，

游戏该换个玩法了。2我压下心中的狂澜，胸腔里那颗死过一次的心脏，

正以一种全新的、冰冷的节奏跳动。「南疆战况如何？」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让面前的副将王成微微一愣。他大概是习惯了我平日里温和甚至带着些许急切的语气。

「回将军，南疆十八部族联军势大，已连下三城，前锋距离我军大营不足百里。」

王成低下头，恭敬地回答。就是他。前世，昭阳和顾玄清收买的第一个人，

就是我最信任的副将之一，王成。南疆之行，是我为昭阳立下的赫赫战功，

却也是王成背叛的开始。他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将我的行军布阵图泄露给了顾玄清，

再由顾玄清卖给南疆叛军，换取他们日后对昭阳的支持。那一战，我麾下三万将士，

折损近半。其中，就包括对我最忠心耿耿的部将，沈舟。他为了掩护我突出重围，

被南疆的毒瘴和敌军的乱箭，活活耗死在沼泽里。「将军？」王成见我久久不语，

试探着叫了一声。我抬起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囊上。那里面，

应该就藏着他准备送出去的密信。「无事，」我淡淡开口，「传令下去，全军拔营，

改走东边的赤水河道。」王成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惊慌。「将军，万万不可！

赤水河道地势险峻，瘴气弥漫，乃是兵家险地啊！我们原定的路线是……」「我的话，

你听不懂吗？」我打断他，语气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王成被我的气势所摄，

打了个寒颤，立刻跪下。「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担心……」「担心？」我冷笑一声，

「你是担心瘴气，还是担心别的什么？」王成脸色一白，汗水从额角滑落。

「末将……末将只是为大军安危着想！」「那就执行命令。」我不再看他，挥了挥手。

王成不敢再多言，磕了个头，慌忙退下。我知道，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变故告诉顾玄清。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前世，沈舟就是死在了我们原定路线的落凤坡，

那里有南疆最毒的瘴气，和王成早已串通好的敌军埋伏。而这一世，我改走的赤水河道，

看似凶险，却是我凭着前世记忆找到的唯一生路。更重要的是，沈舟此刻正带着一支小队，

被叛军围困在赤水河下游的一处山谷里。前世的我，是三天后才收到他的求救信，

赶到时只看到他被万箭穿心的尸体。这一世，我要亲自去救他。大军按照我的命令，

连夜拔营。行至赤水河畔，我以“亲自探查地形”为由，带了一队亲兵，脱离大队，

直奔记忆中的那处山谷。远远地，便听到了兵刃交加的声音。山谷中，

沈舟和他手下不足百人的队伍，被上千名南疆叛军围得水泄不通。沈舟浑身是血，

却依然如一尊铁塔，护着身后的弟兄。「沈舟！」我大喝一声，拍马冲入敌阵。

我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被围困的士兵看到我的帅旗，

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是将军！将军来救我们了！」沈舟看到我，虎目一热，差点跪下。

「将军！」「少废话，杀出去！」有了我的加入，战局瞬间逆转。我们里应外合，

很快便杀散了这股叛军。「末将无能，让将军犯险了！」脱困后，沈舟单膝跪地，满脸愧色。

我翻身下马，亲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说这些做什么，人没事就好。」

沈舟看着我，眼中的感激和忠诚，再无一丝杂质。当晚，我在帅帐中设宴，只请了王成一人。

我故意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含糊不清地呢喃。

「南疆王……野心不小……竟想借我之手，除掉他那个弟弟……呵呵，以为我不知道吗……」

王成眼中精光一闪。他小心翼翼地为我盖上毯子，然后悄悄退了出去。我知道，

不出半个时辰，这个关于南疆王室内部矛盾的“绝密情报”，就会通过他的渠道，

飞速传回京城，摆在顾玄清的案头。而顾玄清，那个自作聪明的才子，

一定会根据这个假情报，在朝堂上大做文章，建议先帝招安那位“无辜”的王子。

他想借此显示自己的远见卓识，顺便给远在南疆的我使绊子。可惜，他不知道。那位王子，

才是这次叛乱的真正主谋。半个月后，我用雷霆手段，横扫南疆。在叛军王帐中，

亲手擒获了那位王子。当捷报和被五花大绑的王子一同送回京城时。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我能想象，顾玄清站在朝堂上，听到这个消息时，那张俊美的脸会是何等精彩。第一次交锋，

他输得一败涂地。而我，却在他的地盘上，埋下了第一颗真正属于我的棋子。昭阳，

你的白月光，似乎没你想象中那么聪明。3我凯旋回京那日，天色微阴。百官出城十里相迎，

阵仗极大。为首的，正是昭阳公主和新晋的丞相之子，顾玄清。昭阳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与关切。她快步向我走来，身后跟着的宫女捧着一方锦盒。「陆峥，

你终于回来了，本宫日夜为你担心。」她说着，便伸出那双保养得宜的玉手，

想要为我整理被风沙吹乱的衣甲。前世，她每一次如此亲昵的举动，都会让我心跳加速，

甘愿为她赴汤蹈火。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在她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后退一步，

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末将身负甲胄，不敢惊扰公主金躯。」昭…阳的手僵在半空，

收回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周围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她绝美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当众的尴尬。还是顾玄清反应快，他上前一步，笑着打圆场。

「陆将军一路辛苦，公主也是关心则乱。将军快快请起。」他假惺惺地来扶我，我顺势起身，

目光却直直地看着他。「此次南疆大胜，皆赖顾大人在朝中运筹帷幄。」我笑得意味深长。

「若非顾大人力排众议，末将险些就误信谗言，招安了那叛军主谋，后果不堪设想啊。」

顾玄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这话，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他南疆献策失误的短。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被完美的笑意掩盖。「将军说笑了，玄清不过纸上谈兵，

真正决胜千里的，还是将军你。」好一个能屈能伸的笑面虎。当晚，宫中设下庆功宴。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我端着酒杯，走到户部侍郎赵大人面前。他是顾玄清的铁杆盟友，

掌管着朝廷的钱袋子。「赵大人，久仰大名。」我敬了他一杯。赵侍郎受宠若惊，连忙回敬。

几杯酒下肚，我安排好的人便开始在席间高谈阔论，从南疆风物，聊到诗词歌赋。

话题很自然地被引到了“狂士之作”上。户部侍郎赵大人喝得面红耳赤，

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才学和“内部消息”，他大着舌头说道：「说起狂诗，

我倒想起一首，乃是顾大人年轻时所作，气魄极大，只是……只是有些不合时宜。」

众人纷纷起哄，让他念来听听。赵侍郎得意洋洋，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高声吟诵：「‘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全场瞬间雅雀无声。这首诗，前世我曾听顾玄清醉后念过，是他少年轻狂时的野心之作，

只有几个心腹知晓。诗中的“青帝”，指的便是春神，引申为新君。这是**裸的谋逆之心！

赵侍郎话音刚落，酒就醒了一半。他看着周围死寂的场面，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立刻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对着上首的先帝，轰然跪下。「陛下！臣有罪！」

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高高举起。「此乃臣在赵侍郎府上搜得的诗稿，

上面有赵侍郎亲笔模仿顾大人笔迹所作的多首反诗！臣……臣为了皇家安危，不敢不报！」

那本诗稿，是我让沈舟手下的高手，花了半个月时间伪造的。笔迹，模仿得天衣无缝。

顾玄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百口莫辩。他不能承认这诗是他写的，那等同于自认谋逆。

他也不能否认，因为赵侍郎是他的人，此刻念出这首诗，无论如何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最重要的钱袋子，他最得力的盟友，像条死狗一样被禁军拖了下去。

事后，我独自留在御书房。我向先帝请罪，说自己“无意”中发现此事，内心惶恐，

但思来想去，国之安危大於私情。我还将这份“洞察敏锐”的功劳，

巧妙地归于昭阳公主的日常教导。「都是公主殿下时常教诲微臣，要对国事多一分心，

臣才不敢有丝毫懈怠。」先帝果然龙颜大悦。他不仅没有怪罪我的“擅自搜查”，

反而夸赞我忠心耿耿，是国之栋梁。更夸赞昭阳有识人之明，能引导我这样的猛将心向朝廷。

昭阳被迫接受了这份她不想要的“功劳”。她来领赏时，看着我的眼神，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亲昵和利用。多了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忌惮，和一丝深深的怀疑。

她开始怕我了。很好。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4顾玄清损失了一员大将，元气大伤。

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顾家的根基，在于他们掌控了帝国大半的漕运和盐铁贸易。

那是支撑顾玄清和昭阳争夺皇位的金山银山。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挖断他们的根。

我向先帝上了一道奏疏，请求将常年驻守边疆的将士分批调往内地，轮换休养。

理由冠冕堂皇：边关苦寒，将士们也需要感受天恩浩荡，与家人团聚。先帝准了。于是，

我忠于我的军队，便以“轮换”的名义，一批批地开赴了南方各大产粮区和漕运要道。对外，

我宣称军队将在当地开设“军垦农庄”，屯田戍边，充实军粮。实际上，

我动用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财富，以及从军中搜刮来的金银，在南方各地，以军队的名义，

疯狂地低价收购粮食。前世的记忆告诉我，不出三个月，北方将爆发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

届时粮价飞涨，饿ě'遍野。我手中的这些粮食，将成为我最致命的武器。与此同时，

另一张网，也悄然张开。我找到了苏晚。前世，她父亲身为御史，因弹劾顾家贪腐而被灭门。

她侥幸逃生，一生都活在仇恨和阴影里。这一世，我提前找到了她。

在她的父母即将被顾家暗杀的前夜，我派沈舟救下了他们全家。当我出现在她面前时，

这个聪慧坚韧的女子，没有丝毫犹豫，便跪下向我效忠。「苏晚愿为将军马前卒，粉身碎骨，

在所不惜！」我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她父亲留下的人脉，

重新收集顾家利用漕运走私盐铁的证据。苏晚没有让我失望。半个月内，

一张盘根错节的贪腐网络，一份份触目惊心的账本，就摆在了我的案头。证据确凿，

足以让顾家满门抄斩。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快就用了它。我让苏晚重新整理了一份证据，

精心伪造，将所有矛头都指向顾家的一个旁支。然后，我将这份伪证，

“不小心”遗落在了我的书房里。那个房间，只有王成能在我“醉酒”后进去。果不其然，

第二天，王成就一脸邀功心切地，向我禀报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军务。我知道，那份伪证，

已经到了顾玄清的手里。顾玄清得到消息，必然大惊失色。但他更会庆幸，

事情只牵扯到旁支。为了保全自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弃车保帅。

他会亲自安排一场戏，让那个旁支站出来顶罪，将所有事情揽下，好让他自己金蝉脱壳。

一切，都如我所料。几天后，早朝。御史台正式发起了对顾家漕运贪腐的弹劾。

顾玄清立刻站出来，一脸“悲痛”与“决绝”，主动要求彻查，并亲自将自己的叔父，

也就是那个旁支的负责人，押上朝堂。他的叔父跪在地上，对所有罪名供认不讳，

只求保全顾家主脉。一场即将完美落幕的“弃车保帅”大戏。

就在先帝准备下旨定罪的那一刻。我出列了。「陛下，臣有本奏。」我从怀中，

拿出了苏晚整理的，那份真正的，指向顾玄清本人的核心证据。「臣手中这份，

才是顾家走私盐铁的真正账本！」「顾侍郎的叔父，不过是替罪羔羊。真正的主谋，

是当朝丞相之子，顾玄清！」我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喧哗。沈舟押着几个商人，

走上大殿。他们都是被顾家迫害，家破人亡的盐商。他们跪在地上，

哭诉着顾玄清是如何利用权势，巧取豪夺，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人证物证，俱在！

顾玄清的脸，在一瞬间血色尽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他想反驳，

想狡辩，想让王成出来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栽赃陷害。但他惊恐地发现，王成，

那个他最信任的棋子，今天根本没有上朝。他派人去找，

得到的回复是：王副将昨日起便“偶感风寒”，告假在家了。而王成的府邸，

早已被我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势已去。最终，先帝震怒。顾家被重罚，家产抄没大半，

漕运和盐铁之权被彻底收归国有。顾玄清虽因昭阳的苦苦求情，免了死罪，却也被削去官职，

闭门思过。他最大的财源，被我一刀斩断。昭阳的金库，也空了。我站在殿下，

看着顾玄清被拖下去时那怨毒的眼神，心中一片漠然。这只是开始。很快，你连这双眼睛，

都不会再有了。5顾玄清倒了，昭阳便断了一只臂膀。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最大的钱袋子。

我太了解她了，一个视权力如命的女人，在失去财源后，对顾玄清仅存的那点“情意”，

会迅速变成猜忌和怀疑。我要做的，就是在这道裂痕上，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苏晚的情报网很快传来了消息。顾玄清虽被软禁，却并未死心。他正通过秘密渠道，

与另一位野心勃勃的亲王，成王，私下接触。成王手握京畿部分兵权，在朝中也颇有势力，

是除昭阳外，最有希望的皇储人选。而他的妹妹，永安郡主，以美艳和才情闻名京城，

更是对顾玄清这位“京城第一才子”倾慕已久。一个完美的桃色陷阱，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让苏晚的人，开始在京城的茶楼酒肆里，不动声色地散播一些流言。「听说了吗？

顾才子虽被禁足，却依旧风流不减啊。」「可不是嘛，据说永安郡主时常派人给他送诗笺，

两人隔空传情，好不浪漫。」这些流言，似真似假，却像羽毛一样，

不断地搔弄着人们的好奇心。也一定会传到生性多疑的昭阳耳朵里。接着，

我算准了昭阳每月初一都会去城外护国寺为先帝祈福的日子。在她回宫的必经之路上，

有一条临水的画舫街，是京城最风雅的去处。那天，

我提前收买了永安郡主常去的那艘画舫上的所有人。我让画舫的老板，

以“新得了西域奇楠香”为由，邀请永安郡主登船品鉴。同时，又让顾玄清的心腹，

给他送去消息，说成王有要事，约他在画舫相商。等两人都上了船，

一壶被我加了微量**香料的“合欢酒”，便分别送到了他们面前。那香料药性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