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三个月，前女友王薇深夜挺着孕肚找到我家门口时，我正在给我新买的机械键盘换键帽。

她倚着门框，姿态楚楚可怜，嘴里的话却像一颗地雷在我脑子里炸开：“陈哲，我们复合吧，

孩子需要一个爸爸。我所有前任里，就数你最老实。”老实？

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翻新出厂、保证不卡的备胎。我放下手里的工具，笑了。她大概忘了，

老实人被逼急了，刨的可是别人家祖坟。尤其是，当我通过窗户的反光，

看到她那辆崭新的保时捷里，坐着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时，这个故事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01“陈哲，开门啊。”王薇的声音隔着防盗门传来，

带着一种她惯用的、糅杂了撒娇与命令的腔调。我慢悠悠地擦干净手，从猫眼里看出去。

她画着精致的妆，身上那件香奈儿的裙子紧紧绷着，凸显出一个至少五个月大的孕肚。

这张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算计。我打开门，没让她进，自己倚着门框，

审视着她：“几个月了？别人的闲事我没兴趣，但你这肚子……怎么看都不像我的种啊。

”我的直接让她愣住了。王薇大概预演了一百种梨花带雨的重逢，

唯独没算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陈哲！”她拔高了音调，眼圈瞬间就红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停，”我抬手打断她，“我们分手92天。

你这肚子，就算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是我一夜之间让你揣上的吧？

”我瞥了一眼她身后的楼道，空无一人，但那辆保时捷的引擎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王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你的又怎样！

贾明他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陈哲，我们结婚，等孩子生下来就落在你户口上。

你不是最爱我吗？你帮帮我，以后我一辈子都对你好！”“帮你？怎么帮？喜当爹，

然后等你跟那个贾明修成正果，再一脚把我踹开，顺便卷走我的家产？”我笑出了声，

“王薇，你当我这是慈善收容所，还是二手回收站？”“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我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渣男。“这就刻薄了？”我凑近她，

压低声音，“那我告诉你，刚才我看见楼下停着一辆保时捷718，

车牌号是A·JM520。贾明，520。挺浪漫啊。他是不是就在车里看着，

等你这个鱼饵把我这条‘老实鱼’钓上钩？”王薇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血色尽褪。

我退后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嘴角的笑意却冰冷刺骨：“别让贾公子等急了。不过，

既然戏都演到这份上了，我不配合一下，岂不是显得很不识抬举？”我掏出手机，

当着她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帮**拟一份婚前协议，对，最苛刻的那种。

另外，我准备结婚了，女方带孕上门，记得提醒我孩子出生后第一时间做亲子鉴定。

”电话那头的沉默和王薇脸上的惊骇，组成了今晚最悦耳的交响乐。我挂掉电话，

对着石化的王薇微微一笑：“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记得，让你家贾明把车停远点，

我这人，有点仇富。”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她所有的错愕、愤怒和不甘，

全都隔绝在外。门外很快传来高跟鞋仓皇远去的脚步声，伴随着那辆保时捷引擎的轰鸣。

我回到桌前，拿起那颗刚装好的ESC键帽，上面刻着一个骷髅头的图案。我轻轻按了下去，

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游戏，开始了。02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民政局。

果不其然，王薇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眼下两团乌青，像是没睡好。

她身边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一身潮牌，满脸的不耐烦，正是贾明。看见我，

贾明立刻拉着王薇走到一旁，低声但凶狠地质问：“你确定他会签？

他要真做亲子鉴定怎么办？”王薇安抚他：“你放心，他就是嘴硬。他爱我爱得要死，

昨晚不过是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等结了婚，哄哄就好了。”他们的对话，

我听得一清二楚。我慢步走过去，将一份文件递到王薇面前：“喏，婚前协议，看看吧。

”贾明一把抢了过去，飞快地翻着，越看脸色越沉。

那份协议写得明明白白：我名下所有婚前财产，包括房产、股票、存款，

以及我父母赠与的任何资产，全部与她无关。婚后若我全款购入资产，也属于我个人。

最重要的是，关于孩子，协议规定抚养权归我，她只有探视权，

且离婚后无权分割任何与孩子相关的信托财产。“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明把文件甩在我身上，“你这他妈是结婚还是防贼？”“这位是？

”我故作惊讶地看向王薇，“哦，是贾公子啊。怎么，送你女朋友来跟我结婚，

还顺便**当她的法律顾问？”我捡起文件，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贾公子，

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王薇肚子里揣着你的种，却要挂我的名。

我总得有点保障，不是吗？还是说，你连让你儿子未来衣食无忧这点代价都不肯付？

”这番话精准地戳在了贾明的肺管子上。他家境优越，但自己就是个草包，全靠家里养着。

他妈妈赵兰更是个厉害角色，要是知道王薇背着她搞出这么多事，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王薇死死拉住快要发作的贾明，转向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陈哲，我们毕竟有过感情，

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感情？”我笑了，指了指贾明，“那你们现在这算什么？

患难与真情？王薇，收起你那套。签，或者不签，你自己选。”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在不远处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个气场强大的中年女人，一身高定套装，

戴着墨镜，正是贾明的母亲，赵兰。赵兰径直朝我们走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王薇的肚子，

最后停留在我脸上，充满了鄙夷和审视。“你就是陈哲？”她开口，声音冷得掉冰渣，

“开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带着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从我儿子面前消失？

”我看着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贵妇，又看了看旁边大气不敢出的王薇和贾明。我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语调轻快地说：“阿姨，看您说的，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我顿了顿，伸出五根手指：“不过嘛，要是您实在有诚意，这个数，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打包带走您的‘儿媳’和‘孙子’。”03“五十万？”赵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摘下墨镜，那双保养得当的眼睛里满是轻蔑，“你倒是真敢开口。一个朝九晚五的破程序员，

一个月工资有一万吗？给你五十万，够你挣半辈子了。”“阿姨，您误会了。

”我摇了摇手指，“我说的是五百万。”“什么？”贾明第一个尖叫起来，“**疯了！

”赵兰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年轻人，

胃口太大，小心把自己撑死。”“撑不撑得死，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收起笑容，脸色一沉，

“您儿子搞大了我未婚妻的肚子，现在还想赖账。我没找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

就不错了。五百万，买断你们母子俩跟这个孩子的任何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这个价格，

我觉得很公道。”我故意加重了“未婚妻”三个字，王薇的身体抖了一下，不敢看我，

也不敢看赵兰。“陈哲，你别太过分！”王薇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我过分？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背着我跟别人乱搞，怀了别人的孩子，

现在跑来让我当接盘侠。他妈的给你们脸了是吧？我没当场把你们的丑事捅到网上去，

让所有人都看看贾公子是怎么玩弄感情、赵总监是怎么教子无方的，都算我仁慈！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们三人的心里。

周围已经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赵兰的脸色变了又变，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她快步上前，

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五百万。”我看着她，一字一顿，“或者，

我跟王薇结婚，孩子生下来，姓陈。到时候就算做了亲子鉴定，证明孩子是贾明的，

那也是婚内出轨的铁证。您说，这要是打起官司来，法院会怎么判？您贾家的脸，

还要不要了？”这是一个圈套。一个专门为他们设的局。赵兰显然也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一旦我跟王薇结婚，这个孩子就成了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就在气氛僵持到极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我公司技术部总监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开了免提：“喂，老李。”“陈哥！出事了！

”电话那头老李的声音火急火燎，“咱们公司的主服务器被黑了！对方手段非常高，

防火墙都快被攻破了！现在整个系统都瘫痪了，损失惨重啊！”赵兰听到这里，

嘴角露出得意的冷笑。她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是我。事情办得不错，

继续加大力度，我要让那家‘启明星’科技公司，今天就从这个城市消失。”挂了电话，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姿态高傲地如同一个女王：“陈哲是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拿十万块钱滚蛋，要么……你就等着你的小破公司破产，然后背着一身债滚出这个城市。

”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我看着她那张志得意满的脸，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笑了。

我对着手机那头的老李，不紧不慢地说：“老李，别慌。启动‘裁决’预案，三分钟，

我要对方的服务器地址和所有操作记录。另外，告诉法务部准备一下，五分钟后，

我要以商业间谍和恶意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的罪名，向‘天启投资’正式提起诉讼。

”“天启投资”，正是贾家的公司。赵兰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04“你……你怎么知道是天启投资？”赵兰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了惊慌。“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我关掉免提，把手机放回口袋，“赵阿姨，您找的黑客水平不错，可惜，

还不够格。他可能忘了，在入侵别人服务器之前，要先把自己的IP地址擦干净。

”我的平静与自信，让赵兰彻底乱了阵脚。她以为她拿捏的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却没想到一脚踢在了钢板上。“你吓唬我？”她色厉内荏地喝道。“是不是吓唬你，

三分钟后您就知道了。”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辆奔驰，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哦，对了，忘了告诉您，我这家‘小破公司’，上个月刚完成C轮融资，

投资方是‘红杉资本’。我们最新的估值，大概是三十个亿。您刚刚那一手，

给我们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初步估算，在八位数以上。这官司要是打起来，

您猜猜天启投资那点家底，够不够赔？”“三十亿？”王薇和贾明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我。王薇记忆里的我，是一个在城中村租房，

每天挤地铁上下班，为了省钱会自己做饭，年薪不过二十万的普通IT男。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我和“三十亿”这个数字联系起来。赵兰的额角渗出了冷汗。

她显然也听过红杉资本的名头，更清楚恶意商业攻击的罪名一旦坐实，

等待天启投资的是什么。那将是灭顶之灾。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老李：“搞定！对方服务器物理地址在天启投资总部大楼17层，操作者IP已锁定。

‘裁决’系统正在反向追踪，预计两分钟内可以拿到对方所有核心数据。

”我把手机屏幕在赵兰眼前晃了一下：“赵阿姨，我的技术总监效率很高。现在，

我们来重新谈谈条件。”我的语气很平淡，

但其中的压迫感让赵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第一，停止一切攻击行为，

并且公开向我公司道歉。第二，关于孩子，”我转向王薇，“我依旧可以跟她结婚，

帮你们养孩子。但是，作为交换，我要天启投资20%的股份，无偿**到我的名下。

”“百分之二十？你这是抢劫！”贾明再次失控地大叫。“闭嘴！

”赵兰回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然后转向我，声音沙哑地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摊了摊手，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啊。只不过，

我上班的这家公司，恰好是我自己开的而已。”为了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体验不被金钱左右的爱情，我隐藏了身份和王薇交往。我给她买包，带她旅游，

自以为遇到了真爱，结果呢？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她转身就投入了贾明这种伪富二代的怀抱，理由是“你很好，但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怎么样，赵阿姨，我的条件，您是接受，还是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