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九零娇妻:首富前夫他重生了》以沈惊淮许向阳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情深未央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我冷冷地回答。“沁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向我走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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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嫁给我。我把命都给你。”男人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巷口的烂泥里,
昂贵的羊绒大衣蹭上了乌黑的污渍。他身后,
那辆在整个破旧家属院里都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像一只沉默而巨大的野兽。
我哥的眼睛里冒着贪婪的精光,我妈已经开始掰着指头盘算彩礼能换多少东西。这是沈惊淮,
江城首富的独子,第三次上门,说要入赘我们许家。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家祖坟冒了青烟。
只有我,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结了。我死死地记着上辈子,那场冲天的大火,
烧断房梁的噼啪声,还有他附在我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的那句诅咒。“沁沁,
就算是死,你也得是我的。”1“疯了!许沁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我哥许向阳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震得那盘凉透的咸菜都跳了一下。“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惊淮!江城首富的儿子!他要入赘啊!他要把脸丢在地上给我们许家踩,你居然说不?
”我妈也跟着尖声附和,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脸上。“我们养你这么大,
不是让你把泼天的富贵往外推的!你今天要是敢把沈少爷气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我看着他们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就是我的家人。上辈子,
他们也是这样,用亲情和孝道做绳索,把我捆结实了,打包送给了沈惊淮。
他们拿着用我换来的钱,住进了大房子,买了小轿车,我哥娶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漂亮老婆。
而我,被沈惊淮关在那座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一点点被他那份令人窒息的爱啃食殆尽。
他会因为我多看了一眼窗外的鸟,就拉上所有的窗帘,把整栋别墅封得密不透风。
他会因为男医生给我听诊,就买下那家医院,开除了所有男性员工。他的爱是网,是锁,
是缠在我脖子上慢慢收紧的绳。最后,在我策划了无数次,终于逃出去的那天,
他点燃了整栋别墅。烈火中,他抱着我,笑得满足又疯狂。“你看,
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重活一世,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我不嫁。”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说,我不嫁。
”许向阳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装什么清高?咱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爸的药不要钱?我娶媳妇不要钱?你读大学不要钱?现在有条金大腿给你抱,你还拿乔了?
”我爸在一旁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浑浊地看着我,那是一种**裸的恳求。
我闭上眼,心如刀割。这就是我拼了命也想守护的家人。门外,沈惊淮还跪在那里。
雨后的巷子泥泞不堪,他笔挺的西裤已经完全浸在了污水里,可他的背脊,
依旧挺得像一杆枪。邻居们早就围成了一圈,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许家这女儿真是好福气,被首富的儿子看上了。”“可不是嘛,还说要入赘呢!
这以后许家可就飞黄腾达了。”“我看那姑娘怎么不太乐意啊?”“傻呗!装矜持呢!
”这些议论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我猛地睁开眼,冲出了家门。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去扶起沈惊淮,接受这门婚事。
我妈和我哥脸上甚至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却径直走到沈惊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仰起头,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沁沁……”他开口,嗓音因为长时间的下跪而有些沙哑。“求你。”我看着这张脸,
这张曾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让我夜夜惊醒的脸。我忽然笑了。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
我端起旁边我妈用来腌咸菜的水盆,对着他那张俊脸,劈头盖脸地泼了下去!“沈惊淮,
想入赘我们许家?”“你做梦!”“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给我滚!
”冰冷的咸菜水顺着他精致的发梢滴落,几片烂菜叶子狼狈地挂在他的额角。他没有躲,
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
汹涌的情绪。那里面有震惊,有受伤,但更多的,是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偏执。
仿佛我泼的不是冷水,而是一勺热油,把他心底那头名为疯狂的野兽,彻底激怒了。
整个巷子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番操作惊得目瞪口呆。我哥第一个反应过来,
冲上来就要给我一巴掌。“你这个疯婆子!你干了什么!
”我的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是沈惊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一手抓着我哥挥下来的胳膊,一手,死死地扣着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吓人,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别碰她。”他对许向阳说,明明是平静的语调,
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许向阳瞬间就怂了,讪讪地收回了手。沈惊淮转过头,
重新看向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甚至还勾起了一个极浅的笑。“没关系,沁沁。
”“是我不够好,你不喜欢,我就改。”“改到你喜欢为止。”说完,他松开了我,
转身对我妈和我爸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抱歉,今天是我太唐突了,吓到了沁沁。
”“我明天再来。”然后,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进了那辆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消失在巷口,我哥才如梦初醒地尖叫起来。“许沁!你毁了我们全家!
”我妈直接两眼一翻,瘫倒在了地上。一场巨大的混乱,就此拉开序幕。
而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那里已经起了一圈狰狞的红痕。很疼。
但远不及我心里的恐惧。他变了。上辈子的沈惊淮,高傲,强势,虽然也说爱我,
但更像是在宣布一个所有物。这辈子的他,卑微,执着,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可为什么,
我却觉得他比上辈子……更可怕了。2沈惊淮第二天真的又来了。他没有再跪在巷口,
而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直接敲响了我家的门。开门的是我哥许向阳。他看到沈惊淮,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沈少,您怎么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许向阳侧身让他进来,那副狗腿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我妈也从里屋闻声而出,
一改昨天的病弱,热情地接过沈惊淮手里的东西。“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太客气了!”沈惊淮脱下那件昂贵的风衣,里面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
露出了结实的小臂。他看起来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
倒像个准备上门帮忙干活的邻家青年。“叔叔阿…身体好些了吗?我托人从京城带了些药材,
对肺病有好处。”他把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我爸,态度谦卑又恭敬。
我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激动地接过,手都在抖。“好,好孩子,你有心了。
”我们家这不足五十平的小房子,因为沈惊淮的到来,显得更加逼仄。
他带来的那些高级礼品,和我家破旧的家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眼又荒谬。
我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冷眼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沈惊淮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我身上。他朝我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沁沁,
昨天是我不好。”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太心急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膝盖,将头埋得更深。我不想看到他,
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他身上的每一丝气息都让我想起前世的绝望。许向阳见我不搭理他,
立刻过来打圆场。“沈少,你别介意,我这妹妹就是这个臭脾气,被我们惯坏了。”他说着,
还狠狠推了我一把。“死丫头,沈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我被推得一个踉跄,
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沈惊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
烫得我一哆嗦。我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别碰我!
”我的反应太过激烈,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许向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扬手又要打我。沈惊淮却先一步挡在了我面前,拦住了他。“许大哥,沁沁她不是故意的。
”“是我吓到她了。”他回过头,深深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歉疚和痛楚。
“沁沁,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这句话,像一个笑话。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不会伤害我?”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沈惊淮,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嘴脸,带着你的东西,
从我家滚出去。”“我们许家,不欢迎你。”我妈吓得脸都白了,冲上来捂我的嘴。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欢迎!我们热烈欢迎!”我哥也急得满头大汗,
一个劲地给沈惊淮道歉。“沈少,对不起,对不起,她脑子不清楚,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惊淮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我的脸上,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
看进我的灵魂深处。良久,他忽然开口。“好。”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
他真的就那么转身,拿起了他的风衣。我哥和我妈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就在他们以为沈惊淮要走的时候,他却走到了墙角,拿起了那把钝口的斧子。“叔叔阿姨,
我看院子里的柴火不多了,我去劈点柴。”说完,他不等任何人反应,就那么拿着斧子,
走进了院子。院子里很快就响起了“砰、砰”的劈柴声。一下,又一下,沉闷而富有节奏。
屋子里,我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许向阳结结巴巴地问:“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妈也回不过神来,“首富的儿子……给我们家劈柴?”而我的心,却随着那劈柴声,
一点点沉了下去。我太了解沈惊淮了。他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上辈子,他为了得到我,
可以用最强硬的手段。这辈子,他换了一种方式。他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
来博取我家人的同情,来给我施加压力。他在织一张更温柔,也更坚韧的网。这张网,
以我家人的贪婪和愚蠢为经,以他的偏执和耐心为纬。而我,
就是那只注定要被困在网中央的蝴蝶。想到这里,我浑身发冷。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逃。3.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厂里加班,匆匆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九十年代的国营纺织厂,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气息。
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飘浮着棉絮和灰尘。我换上工作服,走进车间,
试图用这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来麻痹自己。和我一起当女工的姐妹王莉凑了过来,一脸八卦。
“沁沁,听说了吗?我们厂子好像要被一个大老板收购了!”我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是吗?
那我们是不是要失业了?”“那倒不会,”王莉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新老板人帅心善,
不仅不会裁员,还要给我们涨工资呢!”我扯了扯嘴角,没把这传言放在心上。
资本家都是逐利的,哪有这么好的事。然而,下午的时候,
车间主任就通知所有人去大礼堂开会。“同志们,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宣布!”主任站在台上,
满面红光。“从今天起,我们红星纺织厂,将由沈氏集团正式接管!”台下一片哗然。
沈氏集团,那可是江城乃至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
欢迎沈氏集团的代表,我们纺织厂未来的新厂长——沈惊淮先生,来给我们讲话!
”当“沈惊淮”三个字响起的时候,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下意识地想逃,
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沈惊淮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走上了主席台。他站在聚光灯下,身形挺拔,俊朗不凡。和早上在我家劈柴的那个男人,
判若两人。他就是天生的掌控者,无论在哪里,都能瞬间成为焦点。
他的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圈,然后,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四目相对,
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来如此。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不是心血来潮,他是蓄谋已久。他要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各位工友,大家好。”他开了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礼堂。“我叫沈惊淮,
从今天起,就是大家的新厂长。”“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在这里一天,
就不会有一个人下岗,大家的工资,在原有的基础上,上调百分之三十。
”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工人们激动地讨论着,赞美着这位年轻有为的新厂长。
只有我,如坠冰窟。会议结束后,我混在人群里,想悄悄溜走。“许沁。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他的语气,
是命令,不容置喙。周围的工友们纷纷向我投来好奇和羡慕的目光。在他们看来,
能被新厂长单独叫去办公室,是天大的荣幸。我僵硬地转过身,
跟着他走进了那间曾经属于旧厂长的办公室。办公室已经被重新打扫和布置过,
换上了全新的真皮沙发和红木办公桌。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我关上门。我没有动。
“有话就在这里说。”他也不勉强,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为什么躲着我?
”“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我冷冷地回答。“沁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
退无可退。他将我困在他和门之间,双手撑在我的耳侧。“告诉我,为什么?”他靠得很近,
属于他的,那股熟悉的,带着淡淡雪松味的清冷气息,将我团团包围。这股味道,
曾是我前世的噩梦。恐慌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沈惊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想娶你。”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不要!
”我几乎是尖叫出声。“为什么?”他执着地追问,“给我一个理由。”“没有理由!
我就是讨厌你!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口不择言地用最恶毒的话攻击他,
希望能让他知难而退。他却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拂去了我脸颊上沾到的一点棉絮。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沁沁。”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别这样对我。”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和哀求。“上辈子是我错了。”“这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倒流,四肢冰冷。他……他也重生了?他竟然也带着上辈子的记忆?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我感到恐惧。如果他也记得,那他现在做的这一切,
又是为了什么?故技重施?换一种方式来折磨我?我不敢想下去。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猛地推开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我像一个疯子一样在走廊里狂奔,耳边是他撕心裂肺的呼喊。“沁沁——!”我没有回头。
我怕一回头,就会被他拖回那个无间地狱。4.我没敢回家,也没敢再回工厂宿舍。
我身上只有几块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天黑。又冷又饿,我缩在公园的长椅上,
看着远处万家灯火,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我重活一世,
却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连沈惊淮也一起回来了?难道我注定要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吗?
我不甘心。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沁沁?”是李伟。
我们是一个家属院长大的,他比我大两岁,在附近的钢铁厂上班,为人老实憨厚。上辈子,
他也曾对我表达过好感,但我那时候满心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委婉地拒绝了他。
后来我嫁给沈惊淮,就再也没见过他。“李伟哥?”我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不回家?”李伟看到我脸上的泪痕,又看了看我单薄的衣服,
眉头皱了起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伟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肥皂味。
“先别说了,你肯定饿了吧?哥带你去吃点东西。”他带我去了街边的大排档,
给我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我捧着温暖的碗,眼泪掉得更凶了。
李伟手忙脚乱地给我递纸巾。“别哭啊,有什么事跟哥说,哥给你想办法。
”我一边哭一边把馄饨往嘴里塞,断断续续地把沈惊淮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
我隐去了重生的部分,只说他仗着有钱有势,对我死缠烂打,逼得我无家可归。李伟听完,
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欺人太甚!”“有钱了不起啊!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他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沁沁,你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他要是再敢来骚扰你,我饶不了他!”看着李伟真诚而愤怒的脸,
我心里那块被恐惧冻住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一点点。也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李伟不放心我一个人,
把我安顿在了他一个远房亲戚空置的小屋里。小屋虽然简陋,但很干净。“你先在这里住下,
这里很偏僻,姓沈的应该找不到。”“明天我帮你去厂里把东西拿出来,工作也别要了,
我再帮你找个新的。”李“伟”细心地安排着一切,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
这份希望,很快就被沈惊淮亲手碾碎了。第二天,李伟去我们厂里帮我辞职拿东西,
一夜未归。我等到第三天,等来的却是警察。两个警察找到了我住的小屋,表情严肃。
“你是许沁?”“是。”“李伟你认识吗?”我的心咯噔一下,“认识,他是我朋友,
他怎么了?”“他因为涉嫌盗窃工厂财物,被抓了。”“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李伟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在他的储物柜里,
搜出了价值五万块的进口染料。”警察冷冰冰地说,“人证物证俱在,他自己也承认了。
”五万块!在那个年代,这笔钱足以让一个人把牢底坐穿。李伟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还偷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疯了一样跑到公安局,却连李伟的面都见不到。
我求遍了所有我认识的人,找遍了所有我能找的关系,都没用。所有人都告诉我,
这次的案子是市里督办的,铁证如山,谁也翻不了案。我绝望地坐在公安局门口的台阶上,
浑身冰冷。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缓缓地抬起头。是沈惊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问出这句话。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蹲下身,与我平视。“沁沁,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跟你说过,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那个男人,
他不该出现在你身边。”他的话,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是他。是他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陷害了李伟。他只是为了警告我,为了让我明白,
谁才是那个可以掌控一切的人。“你这个魔鬼!”我嘶吼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朝他扑了过去,用手抓,用牙咬。他没有反抗,任由我在他身上发泄。直到我力气耗尽,
瘫软在他的怀里。他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沁沁,
回到我身边。”“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让那个男人,
立刻被放出来。”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药。我趴在他的怀里,浑身颤抖。我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