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你在闹什么？就因为我让林泽给你治手？”“他是为你好，别耍小性子了好不好？

”“他们说你离开京北了，真的吗？”“我错了，

求你接电话…别这样对我…再不听到你的声音我会疯的。”那位向来众星捧月的沈若曦，

何曾如此卑微过？可手机这头的我，却只想冷笑。1“顾衍，你到底在闹什么？

”手机听筒里传来沈若曦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背景音嘈杂，似乎还有她闺蜜劝慰的声音。

“就因为我让林泽给你治手？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俩的将来！

”**在绿皮火车的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站台，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像个可笑的木乃伊。将来？我的将来，不就在她这句话里，

被她亲手断送了吗？“若曦，别跟他废话了，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不就是手受了点伤吗？

林泽哥也是好心。”“就是，为了个比赛，跟疯狗一样，现在还跟你耍脾气。

”听筒里传来她闺蜜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沈若曦似乎被劝得不耐烦了，声音也冷了下来。“顾衍，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在哪？别耍小性子了，回来，我们好好谈谈。”谈谈？谈什么？

谈她是如何伙同我的“好兄弟”林泽，以“祖传**手法”为名，废掉了我这双吃饭的手吗？

谈京北玉雕界百年难遇的天才，如何在全国大赛前夕，变成了一个连刻刀都握不稳的废物吗？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嘟…嘟…嘟…”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瞬间，沈若曦的消息就疯了一样涌了进来。“你敢挂我电话？顾衍你长本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道歉了！”“他们说你离开京北了，是真的吗？我不信！

你骗我的对不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接电话好不好…别这样对我…再不听到你的声音我会疯的。”那位向来眼高于顶，

被无数人追捧的京北明珠沈若曦，何曾有过如此卑微的时刻？可惜，太晚了。

我看着那些信息，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知道，

那是她和她那些朋友们。我一个个拉黑，直到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火车驶出京北地界，

窗外的霓虹彻底被黑暗吞噬。我打开车窗，任由冰冷的风灌进来，吹得我脸颊生疼。然后，

我取下手机卡，连同那些可笑的短信和通话记录，一起扔进了窗外的无边黑夜里。再见了，

沈若曦。再见了，京北。再见了，我那曾被誉为“神之手”的过去。2三年后。西南边陲，

一个叫“归墟”的古镇。镇子不大，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油光发亮，两侧是古旧的木质建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茶香。我坐在一家茶馆的二楼，临窗而坐。

桌上放着一套简陋的工具，还有一块未经雕琢的墨玉。我的左手，稳稳地握着一把刻刀。

三年来，我走遍了许多地方，最后在这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停了下来。在这里，

我遇到了一个真正的老师傅，一个用左手雕刻的怪人。他教会了我，如何用左手，

重新拾起我的生命。我的右手，虽然恢复了日常活动，但想要再进行精细入微的玉雕，

已经绝无可能。但我的左手，经过三年的千锤百炼，早已超越了当年的右手。“叮咚。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封邮件。发件人是赵凯，我当年在京北唯一的朋友。“阿衍，

我下个月结婚，你必须回来！我知道你恨京北，但你不能连兄弟的婚礼都不参加！你不来，

我这婚就不结了！”邮件下面，附着一张电子请柬，新郎是赵凯，新娘我不认识。婚礼地点，

京北，君悦酒店。我看着“京北”两个字，眼神沉了下去。那个地方，

承载了我前半生所有的荣耀和屈辱。我曾发誓，此生再不踏足。

可赵凯……他是唯一一个在我出事后，不是劝我“大度”，而是拎着酒瓶子，陪我坐了一夜，

然后红着眼睛问我“想不想弄死那对狗男女”的人。这份情，我不能不还。我关掉手机，

拿起桌上的墨玉和刻刀。刀锋在玉石上游走，石屑簌簌落下，没有丝毫的凝滞。一个小时后，

一块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玉佩在我手中成型。我该回去了。有些账，终归是要算的。

3.一个月后，京北国际机场。我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背着一个半旧的背包，

走在人来人往的到达大厅里，和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三年的时光，

在我脸上刻下了风霜，也磨平了曾经的少年意气。“阿衍！这里！”不远处，一个穿着西装，

却依旧掩不住一身痞气的男人正朝我用力挥手。是赵凯。他冲过来，

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力气大得差点把我勒断气。“你小子，总算肯回来了！

”他捶了我一拳，眼眶有点红，“瘦了，也黑了，看着比以前男人多了。”我笑了笑，

“你倒是胖了，看来婚后生活很滋润。”“滚蛋！”赵凯笑骂一句，接过我的背包，“走，

车在外面，先带你去酒店，晚上给你接风。”我们并肩往外走，赵凯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

“你小子这三年死哪去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还以为你出家了。”“随便走了走。

”我淡淡地回答。赵凯叹了口气，脚步慢了下来，他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阿衍，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说吧，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了：“沈若曦……她可能会来我的婚礼。”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脸上没什么表情。“哦。”赵凯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失望了。

我的心，早已是一潭死水。“你……就一个‘哦’？”赵凯有些难以置信。“不然呢？

”我反问，“难道要我放一挂鞭炮庆祝一下？”赵凯被我噎了一下，

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跟你说，这三年，她其实……”“她过得怎么样，

跟我有关系吗？”我打断了他。“没关系，当然没关系！”赵凯立刻改口，

随即又忍不住小声嘀咕，“那女人也是有病，你走之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拒绝了林泽，

也没有再找别人，就那么一直单着，听说是还在等你……”等我？我心里只觉得好笑。

等我回去，再找机会把我的左手也废掉吗？“对了，”赵凯像是想起了什么，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林泽那孙子，现在可是风光得很。顶着‘新锐玉雕大师’的名头，

到处招摇撞骗。三年前你那场大赛的名额，最后就是他顶替的。他拿了个金奖，

从此平步青云，现在还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听说马上要跟沈家联姻了。”“哦？

”我眉毛一挑，“不是说沈若曦拒绝他了吗？”“是沈若曦拒绝了，但沈家没拒绝啊。

”赵凯撇撇嘴，“沈家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巴不得能攀上林泽这棵‘摇钱树’。

林泽他爸现在可是玉石协会的副会长，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点了点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很好。都还在。而且，似乎都爬得很高。这样，摔下来的时候，

才会更疼。4.晚上，赵凯在京北最顶级的一家会所给我接风。包厢里，

都是我们以前的老朋友。我一进去，所有人都安静了。一道道复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惊讶，有同情，有幸灾乐祸。“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天才顾衍吗？舍得回来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是李浩，以前林泽的跟屁虫。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赵凯身边坐下。赵凯脸色一沉，刚要发作，我按住了他。“一条狗在叫，

你也要跟它计较？”我轻声说。赵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对！

”李浩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顾衍，**说谁是狗？”“谁应，就说谁。

”我端起酒杯，看都没看他一眼。“你！”李浩气得站了起来。“李浩，你够了！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我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这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沈若曦。她就坐在我对面，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

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样。只是，她的眼神里，

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憔ें悴和哀伤。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对赵凯说：“明天你大婚，今天不宜见血。我们换个地方喝。”说完，我站起身，就要离开。

“顾衍！”沈若曦也站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非要这样吗？”我停下脚步，

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她。“沈**，”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我们很熟吗？”沈若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像是要站不稳。

“我……”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阿衍，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开始？再让你找人废我一次手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难以置信地看着沈若曦和脸色同样难看的林泽。当年的事，虽然圈子里有风言风语，

但谁都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沈若曦的眼泪瞬间决堤，“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那是个意外！林泽他不是故意的！”“哦？意外？”我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泽。

林泽此刻的脸色比沈若曦还要难看。他站起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衍，

好久不见。当年的事，确实是个误会。我那套手法，是我家祖传的，给别人治都有奇效，

谁知道到你这……”“是吗？”我打断他，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我走到他面前，

伸出我那只缠着绷带的右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既然是误会，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敢不敢，也让我用我的‘祖传手法’，

给你‘治一治’？”5.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林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强笑道：“阿衍，你别开玩笑了……你的手……”“我的手是废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但我不介意用我的左手，在你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上，也留个‘纪念’。

”我的左手，就放在身侧。那是一只骨节分明，布满老茧的手。它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只手蕴含着怎样的力量。林泽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毫不怀疑，

如果他再多说一个字，顾衍真的会动手。三年前的顾衍是天才，也是疯子。三年后的顾衍，

看起来更疯了。“够了！”沈若曦尖叫一声，冲过来挡在林泽面前，张开双臂，

像一只护崽的母鸡。“顾衍！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她哭着对我吼道。我看着她护着林泽的姿态，心底最后一点可笑的念想，也彻底湮灭了。

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沈若曦，你搞清楚。不是我把事情做绝，是你们。”我收回手，

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赵凯说：“我累了，先回酒店。”“我送你！”赵凯立刻跟了上来，

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林泽和沈若曦一眼。走出包厢，外面的喧嚣仿佛另一个世界。“阿衍，

你……”赵凯想说什么。“我没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因为我，

影响了你明天的好日子。早点回去陪你老婆。”“那怎么行！”赵凯不放心，

“我送你回酒店。”回到酒店房间，赵凯还是不肯走，给我倒了杯水。“阿衍，

你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一拳把他给废了。”“我不会。”我喝了口水，“为了那种**，

不值得。”赵凯叹了口气：“你变了。要是以前的你，刚才那拳头肯定已经上去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淡淡地说。京北的夜，依旧那么繁华，那么璀璨。

可在我眼里，却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对了，”赵凯一拍脑袋，“明天婚礼上，

有个慈善拍卖环节。林泽那孙子捐了一件他的作品，叫什么‘凤求凰’，听说花了不少心思，

想在婚礼上出个大风头，顺便讨好沈家。”“凤求凰？”我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是啊，恶心不恶心？”赵凯撇嘴，“他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雕凤求凰？”我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赵凯。

“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赵凯好奇地打开盒子。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

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龙凤交缠，栩栩如生，

那雕工，那神韵，简直巧夺天工。最重要的是，那条龙，仿佛要破玉而出，

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赵凯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翻来覆去地看。

“这……这是……”他结结巴巴地问，“这是你雕的？”“嗯。”“用……用你的左手？

”“嗯。”“我的天……”赵凯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阿衍，

你……你这是要逆天啊！”我笑了笑，拿过他手里的玉佩。“这件礼物，明天再给他。

”我把玉佩放回盒子，然后对赵凯说：“你明天不是有拍卖会吗？帮我个忙，

把这个也加进去，匿名。”赵凯看着我，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最后兴奋地一拍大腿。“好！阿衍，我明白了！明天，咱们就让那对狗男女看看，

什么才叫真正的‘龙凤呈祥’！”6.赵凯的婚礼，在京北最豪华的君悦酒店举行。

整个京北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我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安静地看着台上那对新人。赵凯今天格外帅气，他身边的妻子，温婉可人，两人站在一起，

十分般配。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仪式结束后，便是宴会和慈善拍卖。

主持人是京北有名的金牌司仪，气氛被他调动得十分热烈。前面几件拍品都顺利拍出，很快，

就轮到了林泽的那件“凤求凰”。一块硕大的白玉，被雕刻成凤凰的形状，凤凰的羽翼下，

似乎还藏着什么。主持人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介绍着：“各位来宾，接下来这件拍品，

是由我们京北玉雕界的新锐大师，林泽先生，耗时半年，精心雕琢而成的‘凤求凰’！

这不仅是一件艺术品，更寄托了林大师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起拍价，五十万！

”灯光打在林泽身上，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风度翩翩地站起来，朝众人微笑致意。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沈若曦的方向。沈若曦坐在她父母身边，脸色有些苍白，

没有看他。她父亲沈雄倒是满脸笑容，不停地跟身边的人介绍着这位“准女婿”。

“我出六十万！”一个跟林家交好的老板立刻举牌。“七十万！”“八十万！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百万。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欣赏，

有多少是看在林家和沈家的面子上，就不得而知了。最终，

这件“凤求凰”被沈雄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下，算是给了林泽一个天大的面子。

林泽春风得意地走上台，接过话筒。“感谢各位的厚爱，也感谢沈伯父的支持。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沈若曦，“这件作品，其实是为我心中的一位女神而作。凤凰于飞，

和鸣锵锵。我希望，我能像这只凤凰一样，永远守护在她身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和起哄声。沈若曦的脸更白了，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出滑稽的闹剧。就在林泽准备下台，享受胜利者的荣光时，

主持人突然再次开口。“各位来宾，请留步！我们刚刚接到新郎赵凯先生的通知，

临时增加一件拍品！这件拍品来自一位匿名的爱心人士，同样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玉雕作品！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泽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

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被端了上来。主持人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红布！“现在，请大家欣赏，

这件名为‘龙凤呈祥’的作品！”当那枚玉佩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整个宴会厅，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什么样的雕工？那龙，

仿佛活了过来，鳞片分明，龙须飘逸，眼神中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那凤，收敛了羽翼，

温顺地依偎在龙的身侧，眼神柔情似水。一龙一凤，一刚一柔，盘绕在一起，却又无比和谐。

这哪里是玉雕？这分明是神迹！林泽的那件“凤求凰”，在这件“龙凤呈祥”面前，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瞬间被秒得渣都不剩！7.“天哪……这……这是谁雕的？

”“这刀工，这意境……我从事玉石鉴定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神作！

”“快看那条龙的眼睛，太传神了，我感觉它在看着我！”短暂的死寂后，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叹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连几位被请来镇场的玉雕界老前辈，此刻也坐不住了，纷纷挤到台前，拿着放大镜，

一脸痴迷地研究着。林泽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青、白、红、黑交织在一起，

比调色盘还要精彩。他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的玉佩，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不甘，

和一丝……恐惧。这种风格，他太熟悉了。虽然比三年前更加老辣，更加霸道，

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灵气和傲气，绝对不会错！是他！他回来了！

“这件作品……起……起拍价，一百万！”主持人也被震撼得有些结巴。“我出三百万！

”话音刚落，一个坐在前排，须发皆白的老者就迫不及不及待地举起了牌子。

“是玉石协会的王会长！”有人认出了他。“我出五百万！”另一个富商立刻跟上。

“八百万！”“一千万！”价格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所有人都疯了。

这已经不是慈善拍卖，而是一场对绝世珍宝的疯狂争夺。林泽站在台上，手脚冰凉，

仿佛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任人围观。他能感觉到，一道道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

正从四面八方射向他。沈若曦也呆住了。她看着那枚玉佩，看着那条霸道张扬的龙，

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是他。只有他，才能雕出这样的龙。那个曾经只属于她的少年，

那个曾许诺要为她雕尽天下美玉的少年，真的回来了。可是，他带来的，

却不是旧情复燃的惊喜，而是当众打脸的羞辱。最终，

这件“龙凤呈祥”被王会长以三千万的天价拍下。这个价格，

创造了国内玉雕作品拍卖的最高纪录。全场沸腾！主持人激动地宣布：“三千万！

恭喜王会长！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这位神秘的雕刻大师上台！

”所有的聚光灯，开始在场内四处扫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奇这位不世出的天才，

究竟是何方神圣。赵凯走上台，接过话筒，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这位兄弟，他比较低调。”赵凯笑着说，“不过，我想，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