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15年的儿子非亲生,绑匪来电我拒付赎金
作者:大佬逼
主角:顾言顾安安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6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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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小说《养了15年的儿子非亲生,绑匪来电我拒付赎金》以顾言顾安安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大佬逼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妈妈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法式大餐。”“太棒啦!”苏念高兴地欢呼起来。我没有直接回家,……

章节预览

1序章:风暴眼国庆节的第七天,滨海市的空气里还残留着烟花的硝石味,

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电话响起时,我正在寰宇资本三十六楼的会议室里,

俯瞰着这座被节日染成金色的城市。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号码,像一个不祥的数字谶语。

我按了静音,想让它自生自灭。但它锲而不舍,第三遍响起时,我终于皱着眉划开了屏幕。

“苏总吗?”一个粗粝的、被烟酒浸透的男声,带着一股子廉价的恶意。“哪位。

”我的声音没有温度。“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现在在我手上。

”会议室里关于新一轮融资方案的讨论声,瞬间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我握着冰凉的手机,

指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一种奇异的、近乎冷酷的镇定,像一层薄冰,

迅速封冻了我的所有情绪。“你打错了,我没有儿子。”“少他妈跟我装蒜!

”对方的声音陡然拔高,“顾安安,十五岁,滨海市国际实验中学初三学生。今天下午四点,

在学校西门对面的书店被我们请上了车。现在,他很想念他的苏总妈妈。”心脏,在那一刻,

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顾安安。那个叫了我十五年“妈妈”的少年。那个眉眼精致,

却与我没有半分相似的少年。“要多少。”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一笔无关紧要的交易。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一百五十万。”他很快回过神来,

“现金。三天之内准备好。我们会再联系你。记住,别耍花样,更不准报警。否则,

你就准备给你那个宝贝儿子收尸吧。”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嘟嘟的忙音,

像是在为某个早已写好的剧本,敲下休止符。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会议桌上轻轻敲击。一下,两下,三下。节奏稳定,

如同我此刻的心跳。同事们还在为几个百分点的股权争得面红耳赤,

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混合着现磨咖啡的苦涩,构成我早已习惯的世界。顾安安被绑架了。

这个消息,本该是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足以让我方寸大乱,魂飞魄散。

但我的内心,却是一片死寂的平静。甚至,在这片死寂之下,

还翻涌着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近乎解脱的快意。我知道,

这场维持了十五年的盛大假面舞会,终于要落幕了。2第一章:裂痕我站起身,

打断了会议。“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王副总,后续你来跟进。”“苏总,可是……”我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径直走出了会议室。秘书陈琳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来,“苏总,

晚上和天盛集团的晚宴……”“取消。”我走进专属电梯,看着镜子里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妆容精致,眼神锐利,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套装,将所有的脆弱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电梯下行的轻微失重感,让我的胃部一阵抽搐。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顾言的电话。“喂,

晚晚?”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一丝居家的慵懒。“安安今天放学了吗?”我问。

“应该快到家了吧,我正准备做饭呢。怎么了,老婆?”“你现在,立刻,去学校门口看看。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他可能出事了。”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变得急促。“什么?

出什么事了?安安怎么了?”“我不确定,你先去看。我马上回家。”我挂断电话,

发动了我的奥迪A6L。车子平稳地汇入节日的车流,窗外是鼎沸的人声和绚烂的霓虹,

车内却只有我沉重的呼吸。顾言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晚晚!

安安真的不在学校!我问了他同学,说下午看到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充满了惊恐和哭腔。“你报警了吗?”“我正要打110!

”“先别报。”我的话,让顾言在那头彻底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报警?!

我们的儿子被绑架了啊!”“我接到绑匪的电话了。”我平静地陈述,

“他们要一百五十万赎金。如果报警,就撕票。”电话那头,

只剩下顾言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呜咽。

“那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弄一百五十万……天哪……”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

回到位于“滨海壹号”的家中时,顾言正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在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步。他一向打理得很好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看到我进门,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了过来。“晚晚!你快想想办法!

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在玄关处换下高跟鞋,将风衣和手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走到他面前。“顾言。”我看着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别的?”他几乎要跳起来。我喝了一口水,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顾安安,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残忍地,

刺入了他最柔软的腹地。客厅里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顾言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焦急的绯红,褪成了死人般的惨白。他张了张嘴,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那个表情,已经给了我全部的答案。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我走到吧台前,

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我的脸庞显得有些模糊。“你听得很清楚。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问你,顾安安,

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疯了!苏晚你疯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他试图用咆哮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在躲闪,

他的指尖在颤抖。他心虚了。我从手包里,慢条斯理地取出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扔在了光洁的玻璃茶几上。“你自己看。”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盖着鲜红的、不容置疑的公章。顾言像被烫到一样,

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他颤抖着伸出手,仿佛那份文件有千斤重。

当他的目光落在结论那一栏时,他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整个人瘫软在了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报告的结论,只有一行冰冷的打印体汉字。

“排除亲生血缘关系。”九个字,像九颗钉子,将我们这个看似美满的家庭,

牢牢钉在了耻辱柱上。“你……你什么时候……”他的声音细若蚊蚋。“两个月前。

”我掐灭了烟头,将烟蒂精准地按在水晶烟灰缸里。“两个月前,安安学校体检,

血型报告是AB型。”我顿了顿,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而你和我,都是O型血。顾言,

你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这点高中生物常识,你应该还记得吧?”眼泪,

大颗大颗地从顾言的眼眶里滚落。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助地摇着头。

“我……我……”“你不用解释。”我打断了他。“我已经知道了所有我想知道的。现在,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一个冷漠的审判官。“你想,还是不想,

救你的儿子?”3第二章:清算顾言猛地抬起头,绝望的眼中,

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你……你愿意出赎金?”我看着他这副样子,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我笑出了声,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为什么要出?

”我反问他。“他,又不是我的儿子。”顾言脸上的希望,瞬间碎裂,变成了更深的绝望。

他失声痛哭起来,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苏晚!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怎么能这么狠!不管他是不是你亲生的,他叫了你十五年妈妈啊!

”“那只是因为我被蒙在鼓里。”我站起身,开始在客厅里踱步,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冷酷。“顾言,我养了他十五年。从他出生到现在,

我给他提供了滨海市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送他去最贵的国际学校,给他请最好的家教。

我自问,对他,我问心无愧。”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但现在,是时候轮到你,

来承担你犯错的后果了。”“后果?什么后果?”他茫然地问。“你出轨的后果。

”这五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顾言浑身剧颤。他突然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抓住了我的裤脚。“晚晚,我求你了,求你救救安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

我**!但孩子是无辜的!安安是无辜的啊!”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他是无辜的,

那我呢?我就不无辜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两个月的愤怒和屈辱,

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这十五年,像个傻子一样,替别人养儿子,

我就活该吗?!”“我可以给你钱!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他语无伦次地说。

“你的积蓄?”我再次冷笑,“你有多少积蓄?三十万?还是五十万?够绑匪要的零头吗?

顾言,你别忘了,这个家,从这套房子,到你开的那辆宝马,哪一样不是我苏晚挣来的!

”顾言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发出困兽般的嚎啕。我看着他,

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片荒芜的冷漠。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有过怀疑。

顾安安长得太不像我了。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组合在一起,

是一种忧郁而俊秀的气质。而我,是标准的丹凤眼,五官线条凌厉,

是那种一眼看去就不好惹的类型。顾言总说,孩子像他舅舅。我也就信了。或者说,

我选择了相信。因为我太忙了,忙着在商场上厮杀,忙着为这个家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深究这些细枝末节。直到那张AB血型的体检报告,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血型,是不会骗人的。当我拿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时,我就知道,

我亲手构建的这个看似完美的世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谎言。“顾言。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抬起头,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你问这个干什么?”“让他出钱啊。”我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嘲讽,

“既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就理应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一百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让他拿出来。”顾言的脸色,变得比纸还要白。“他……他已经不在了。”“死了?”“嗯。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十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呵。”我扯了扯嘴角。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不过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去找他算账。”顾言突然又一次扑过来,

死死地抱住我的腿。“晚晚,我求你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安安吧!

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用。”我用力挣脱他,后退一步,

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我们的女儿还在学校,我得去接她放学了。至于你儿子的事,

你自己想办法。”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身后,是顾言撕心裂肺的哭喊,

但我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我开着车,去了女儿苏念的小学。她今年十岁,读小学四年级。

和顾安安截然不同,苏念的长相,简直就是我的翻版。一样的丹凤眼,一样的倔强嘴角,

甚至连看人时微微挑眉的神态,都和我如出一辙。她是我苏晚唯一的血脉,是我生命的延续,

是我在这场骗局中,唯一的真实。校门口,苏念背着粉色的书包跑出来,看到我,

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妈妈!你怎么来接我啦?”“今天想见见我的宝贝女儿。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那片坚冰,终于融化了一角。“上车,

妈妈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法式大餐。”“太棒啦!”苏念高兴地欢呼起来。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带她去了市中心那家最贵的米其林三星餐厅。点完餐后,苏念晃着小腿问我。“妈妈,

爸爸和哥哥呢?他们怎么没来呀?”我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柠檬水。“你爸爸有事,

哥哥……也有事。”“什么事呀?”“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苏念乖巧地“哦”了一声,

没再追问。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后怕和庆幸。

如果我拿出那一百五十万去救顾安安,那么我们家的流动资金就会被掏空大半。

苏念将来要去国外读最好的大学,要学马术,学钢琴,要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这一切,

都需要钱。凭什么要我的女儿,去为一个野种的错误买单?更何况,背叛我的人,是顾言。

这个男人,在我为事业打拼,为家庭奔波的时候,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

他让我戴了整整十五年的绿帽子,让我像个天大的傻瓜一样,替别人养了十五年的儿子。

这笔账,我该怎么和他算?“妈妈,你怎么不吃呀?

”苏念的声音将我从翻涌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回过神,叉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

细腻的口感,此刻却味同嚼蜡。“念念。”我轻声问,“如果有一天,妈妈和爸爸分开了,

你会怪妈妈吗?”苏念愣住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为什么要分开?”“妈妈只是假设。

”“那我肯定跟着妈妈。”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因为爸爸总是偏心哥哥啊,

只有妈妈对我最好。”原来,连孩子都看得这么清楚。顾言对顾安安的偏爱,是明目张胆的。

他会给顾安安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最贵的**版球鞋。而对苏念,虽然物质上也不曾亏待,

但那份发自内心的关注和宠溺,却少得可怜。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他内心深处,

对那个死去的情人,以及他们共同的儿子的一种愧疚和补偿吧。而我,竟然对此视而不见,

整整十五年。4第三章:最后的稻草吃完饭,我带苏念去了滨海最大的游乐场。

她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像个天使。而我站在人群中,心事重重。

手机在风衣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同一个名字:顾言。我没有接。直到晚上九点,

我才带着玩累了的苏念回到家。客厅里,顾言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

只是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他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烂透的桃子。

看到我们进门,他立刻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苏晚,我想好了。”我脱下外套,

挂在衣架上,没有看他。“说。”“我把房子卖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转过头,

像看一个**一样看着他。“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

房产证上只有我苏晚一个人的名字。你想卖,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顾言的脸色,

又白了几分。他似乎这才想起,在这个家里,他除了“苏晚的丈夫”这个身份,

几乎一无所有。“那……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同意。”我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压垮了他。他“噗通”一声,再次跪在了我的面前,这一次,他甚至开始磕头。

地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苏晚,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只要你肯救安安,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去死都行!”苏念被这一幕吓坏了,紧紧地抱住我的腿,

小声地哭了起来。“妈妈……爸爸怎么了?”“没事,念念乖,先回房间写作业。

”我把女儿推进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她的视线。然后,我走到顾言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起来。别在孩子面前,丢人现眼。”“我不起来!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他倔强地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我叹了口气,拉开一张椅子,

在他面前坐下。“顾言,你告诉我,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言擦了擦眼泪,

声音哽咽着,开始讲述那段被他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十六年前,我和他刚结婚一年。那时,

我刚刚跳槽到寰宇资本的前身,一家小小的投资公司,每天都在为了项目连轴转,

加班到深夜是家常便饭。而顾言,在一家画廊做策展助理,工作清闲。在那里,

他认识了一个叫季晨的男人。季晨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才华横溢,放荡不羁。

“他……他很懂我。”顾言的声音带着一丝遥远的迷恋,“他能看懂我的画,

能听懂我说的笑话。那时候你整天都忙着工作,回家倒头就睡,我们一个月都说不上几句话。

我觉得很孤独,很寂寞。”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所以,你就出轨了?”“我知道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那时候,我真的太脆弱了,他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被重视的。”“然后呢?”“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顾言低下头,不敢看我。

“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和他待在他的画室里。他说等他办完画展,就带我离开滨海,

去国外生活。”“可后来你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替他说了下去。“是的。”他点了点头,

声音充满了痛苦的忏悔。“我当时吓坏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季晨说,不管是谁的,

他都会负责。他让我先别告诉你,等他处理完画展的事,就来接我们走。”“结果呢?

”“结果,我等了一个月,他却突然人间蒸发了。电话打不通,画室也人去楼空。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画展失败了,欠了一大笔债,他……他跑路了。”我点燃了第二支烟。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让我当了十五年的接盘侠。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顾言哭着说,“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肯定会和我离婚。

晚晚,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这个家。所以我就……”“所以你就骗了我十五年。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十五年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把别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来养。我拼命工作,给他创造最好的条件,结果呢?

我养的是一个骗子和一个懦夫的种!”顾言哭得更凶了。“我知道我该死!我罪该万死!

可是安安是无辜的啊!他从小就把你当成亲生妈妈,他那么爱你,那么依赖你!”“爱我?

”我讽刺地笑了。“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他的性格、他的爱好、他的长相,

没有一点像我?他喜欢画画,喜欢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文艺电影,他敏感又脆弱,这些,

到底像谁?!”“他像……他像季晨……”“对,他像他的亲生父亲,一个不负责任的骗子,

一个遇到事情只会逃跑的懦夫!”我狠狠地说道。“顾言,

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每次看到他叫我‘妈妈’,我都觉得恶心!我恶心你,

恶心那个叫季晨的男人,更恶心我自己!

”“对不起……晚晚……真的对不起……”除了道歉,他已经说不出任何别的话。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绑匪给了三天时间,今天是第一天。你还有两天时间去筹钱。筹到了,你就去救你的儿子。

筹不到,那就让他撕票。”我转过身,看着他。“反正对我来说,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苏晚!”顾言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眼神里,

是一种绝望的疯狂。“如果安安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带着念念过吧!

”他的威胁,让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但我很快就恢复了冷静。“随便你。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向楼上的卧室走去。身后,传来他绝望而压抑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5第四章:倒计时第二天,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

我照常早起,换上运动服,准备去楼下的健身房。顾言一夜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像一尊绝望的雕塑。他拦住了我。“晚晚,我去找我爸妈借钱。

他们那里应该还有些养老的积蓄。”我点点头,面无表情。“随便你。”“还有,

我打算把我的车卖了。”“嗯。”“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安安吗?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眼神比窗外的晨曦还要冷。

“顾言,我把话说明白。如果今天被绑架的是念念,我会倾家荡产,哪怕是去卖血,

我也会把她救回来。因为她是我苏晚的女儿,是我的骨肉。”我向前走了一步,逼视着他。

“但是,顾安安不是。他是你和那个叫季晨的男人的儿子,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是你养了他十五年!”“那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履行了法律上不该由我承担的义务!如果我一早就知道真相,我一天都不会养他!”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了电梯。到了公司,我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仿佛家里那个即将引爆的炸弹,根本不存在。秘书陈琳小心翼翼地问我,

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说,已经解决了。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时,

我接到了绑匪的电话。还是那个粗粝的声音。“钱准备得怎么样了?”“还在筹。

”我冷静地回答,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西兰花。“**最好给老子快点!

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知道。但一百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总需要时间周转。”“三天!

就他妈三天!明天下午六点之前,钱要是不到位,你就等着听信儿吧!

”绑匪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我继续吃饭,心如止水。下午,顾言给我打来电话,

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他说,他父母那里,只拿出了二十万。“我的那辆宝马,

也找人估了价,最多只能卖四十万。加上我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十几万私房钱,

一共也就七十多万。”“还差一半多。晚晚,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剩下的钱,

你先借给我,我以后做牛做马还给你……”“不帮。”**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之后的一天半里,顾言几乎疯了。他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从哀求,到质问,

再到咒骂。他说他找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大家一听要借这么多钱,

都找各种理由推脱了。最后,他只凑到了九十万。“苏晚,现在一共只有九十万!

还差六十万!我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安安,你再拿出六十万,救救他吧!

”“不可能。”我依旧是这两个字。“为什么!你明明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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