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都市生活小说,讲述了陈默张倩在浮世三千面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陈默张倩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吸管“噗”地一声扎进去,喝了一大口,随即眉头皱起:“这味道……是不是浓缩给少了?……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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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律所食物链最底层的实习生,我被所有人随意使唤,背锅受气。直到某天醒来,
我突然获得了“真话鉴定”能力——能看见每个人说出口的谎言变成红色字体。
黑心老板、绿茶同事、刁钻客户,他们嘴里层出不穷的红色谎言在我眼前无所遁形。我笑了,
从今天起,这个律所的规矩,由我来定。“张律师,你刚才说‘完全不知情’,
可这句话怎么红得发紫啊?”--------七月午后的阳光,白得晃眼,
透过“正义律师事务所”那扇擦得锃亮却总显得冰冷的玻璃幕墙,
蛮横地铺满了陈默的整个工位。空调卖力地呜呜作响,冷气扑在皮肤上,
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可空气里那股复印纸受潮般的闷味儿,
还有隐隐约约、来自各个独立办公室的廉价香氛混杂着**过量的提神饮料的气息,
却始终驱之不散。这就是他实习生活的底色,一种精心包装过的、体面的沉闷。
脑屏幕上那密密麻麻、条款套着条款、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让人头晕目眩的合同草案,
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铅。他已经对着这份地产公司委托的并购协议第三稿改了整整一上午,
具体改了些什么?大概是把“应”换成“须”,
或者把“包括但不限于”后面的列举项调整一下顺序。
的王律师——一位永远穿着紧绷衬衫、发际线岌岌可危的中年男人——只丢下一句“仔细点,
别出纰漏”,就再没瞥过这边一眼。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删除,
又敲上几乎一样的词句。胃里空得有点发慌,但比饥饿更清晰的,
是后颈某处传来的一阵阵钝痛,像是有根生锈的钉子被人不紧不慢地往里敲。
昨晚他又熬到凌晨两点,帮隔壁组的李姐整理一份“紧急”案卷材料,
其实那案子下周才开庭,一点都不急。但李姐是所里的“老人”,
笑吟吟地把一摞半人高的文件堆在他桌上,说“能者多劳,年轻人多锻炼”,
他连一个“不”字都挤不出来。“陈默!”声音从斜后方劈过来,
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急促。是张倩,比他早来半年的“前辈”实习生,
此刻正端着她那个印着卡通猫爪的马克杯,杯口袅袅升起廉价的速溶咖啡热气。
“帮我去楼下星巴克买杯冰美式,超大杯,双份浓缩,记得用我会员卡积星星哦。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亮晶晶的付款码,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在吩咐自家扫地机器人,
“哦对了,回来顺路去前台看看有没有我的快递,应该是个小盒子。”陈默指尖停了一下,
没立刻回头。后颈的钝痛似乎尖锐了一瞬。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手头的合同还没弄完,
王律师下午就要。但这话在舌尖滚了滚,又无声地咽了回去。说了又能怎样?张倩会撇撇嘴,
声音拔高八度:“哟,就你忙?我这儿不是正事儿?
”然后周围的工位会投来几道含义不明的目光,或同情,或漠然,或纯粹看戏。
最终他还是得去。“……好,稍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温度,
也没什么力气。起身时,膝盖磕到了桌腿,疼得他龇了龇牙。办公区格子间的挡板不高,
他能看见远处独立办公室里,王律师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
脸上堆砌着与平时训人时截然不同的笑容;更远处,合伙人之一的赵律师端着紫砂壶,
正和某个客户谈笑风生,声音洪亮。这里每个人都有明确的位置,明确的轨道,只有他,
像一颗被随意吸附在庞大机器缝隙里的铁屑,哪里需要往哪搬,随时可以被更强的磁力扯开,
或者干脆被当作无用的粉尘掸掉。电梯下行时,
镜面墙壁映出一张缺乏睡眠、眼神黯淡的年轻脸庞。黑眼圈浓重,头发也有些乱。
身上这件衬衫是大学时买的,洗得有些发白了,袖口甚至起了点毛球。他移开视线,
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星巴克排队的人不少。拿到那杯冰得扎手的超大杯美式,
又从前台捧回那个贴着某宝爆款标签的“小盒子”,陈默重新挤进闷热的电梯。
咖啡的冷气透过纸杯侵蚀着他的手指,盒子有点分量,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回到十六楼,
还没走近工位,就听见张倩提高了的、带着毫不掩饰埋怨的声音:“哎呀你怎么才回来!
我这等着喝呢,口都渴死了!
”陈默把咖啡和盒子放在她堆满杂物、几乎看不到桌面的隔板上。张倩一把抓过咖啡,
吸管“噗”地一声扎进去,喝了一大口,随即眉头皱起:“这味道……是不是浓缩给少了?
哎呀算了算了。”她挥挥手,像赶苍蝇,注意力已经转向那个快递盒,三两下拆开,
拿出一条亮闪闪的、款式夸张的项链,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比划,
嘴里嘟囔着“买家秀和卖家秀果然有差距”。陈默沉默地坐回自己位置。
电脑屏幕因为长时间无操作,已经暗了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而疲惫的倒影。他动了动鼠标,
屏幕亮起,合同文档冰冷地矗立在那里。后颈的疼痛似乎加剧了,
变成一种持续的、闷闷的胀痛,伴随着隐隐的耳鸣。他抬手用力按了按颈侧,毫无缓解。
下午的时间在修改格式、打印文件、被不同的人叫去跑腿中黏稠地滑过。王律师临下班前,
终于把他叫进办公室,手指在打印出来的合同初稿上敲得梆梆响:“这个地方,
注意条款表述的严谨性!还有这里,风险提示不够醒目!拿回去,今晚改好,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最终版放在我桌上!”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陈默脸上。那些批评模糊一片,
陈默只看到王律师不断开合的嘴,和额角暴起的青筋。晚上八点,写字楼里只剩下零星灯光。
陈默一个人对着再次亮起的屏幕,手指僵硬。胃部传来清晰的绞痛,
他才想起自己午饭只啃了一个冷掉的三明治。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车流如织,
汇成一条条光的河流,无声地奔向不知名的远方。那些光亮很热闹,
但一点也照不进这间格子间。他叹了口气,保存文档,关机。起身时,眼前猛地黑了一下,
扶住桌沿才站稳。后脑勺连着脖颈的那片区域,疼得像是要裂开。回出租屋的地铁拥挤不堪,
各种体味、香水味、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闷得人透不过气。陈默靠着车门边的立柱,
闭着眼,却能清晰感觉到周围身体的挤压和晃动。耳机里随机播放着嘈杂的音乐,
海里反复回放的王律师的斥责、张倩的使唤、还有那些琐碎繁杂、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杂事。
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混合着陈旧家具和外卖残羹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很小,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就挤得满满当当。他没开灯,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对面楼广告牌的微光,摸索着把自己摔进床铺。骨头像是散了架,
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酸疼。后颈的胀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像是有个微型的泵在里面持续加压,
突突地跳着。他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衣服也没脱,就这么蜷缩着,
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身体的不适中沉浮。窗外的光影在眼皮上晃动,耳朵里嗡嗡作响,
像是塞进了一窝躁动的蜜蜂。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那嗡嗡声骤然拔高,
变成一种尖锐的、几乎要刺穿耳膜的鸣响,与此同时,后颈处猛地传来一下剧痛,
仿佛那根生锈的钉子被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进了深处。“呃……”陈默闷哼一声,
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彻底陷入了黑暗。---意识回笼的过程缓慢而黏滞。
首先感知到的,是眼皮外过于明亮的光线,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白晃晃的一片。
然后是声音,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渐渐,声音清晰起来,
令人心烦意乱的键盘敲击声、电话**、还有不远处张倩那刻意拔高的、带着笑意的说话声。
“……王律师您放心,那份评估报告我核对过三遍了,绝对没问题!
数据来源我都反复确认过的。”陈默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冰凉的、塑料键盘的触感。
他慢慢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继而聚焦。映入眼帘的,
是自己那台旧笔记本电脑深灰色的外壳,屏幕是暗的。他正趴在自己的工位上,
脸颊压着微凉的桌面。空调的冷风正对着他后颈吹,激起一阵战栗。他撑起身体,
脑袋里像是灌了铅,又沉又痛,但比起昨晚那欲裂的剧痛,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残留着一种奇怪的、挥之不去的胀闷感,主要集中在后脑和眼眶后方。他眨了眨眼,
视线扫过周围。一切似乎都和昨天、和过去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
王律师挺着肚子从独立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茶杯,眉头习惯性地皱着。李姐端着咖啡杯,
正和另一个助理低声说笑。张倩背对着他,站在打印机旁,一边等着出纸,一边还在讲电话,
语气甜得发腻:“刘总您太客气了,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呀,后续有任何需要,
随时找我……”陈默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不适的胀闷感。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杯子里是昨天剩下的半杯凉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干燥。就在这时,
张倩挂了电话,转过身,脸上那职业化的甜美笑容还没完全收起,目光接触到陈默,
立刻换上了另一种神色——那种混合着优越感、理所当然和一点点不耐烦的表情。“陈默,
你醒啦?”她走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急促,“正好,快去把会议室收拾一下,
半小时后赵律师有个重要客户要来。还有,我桌上那摞案卷,帮我按时间顺序理好,
页码标清楚,下午我归档要用。”她的嘴唇一开一合,吐出清晰的语句。然而,
就在那些音节灌入陈默耳朵的同时,一片极其刺眼的、流动的猩红色,
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不,不是出现在空气中,
更像是直接“贴”在或者说“覆盖”在张倩正在说话的那片空间上,随着她嘴唇的张合,
那红色扭动着,汇聚成具体的字句——“正好,快去把会议室收拾一下(这傻小子刚睡醒,
正好使唤),半小时后赵律师有个重要客户要来(客户关我屁事,反正有他跑腿)。还有,
我桌上那摞案卷(乱死了,我才懒得弄),帮我按时间顺序理好,
页码标清楚(最好让他连午饭都省了),下午我归档要用(才怪,先堆着吧)。”红色的字!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妖异的光泽,像是用滚烫的、冒着烟的鲜血写成,
紧紧跟在张倩说出的每一句“正话”后面,如同恶毒的注释,又如影随形的鬼魂。
陈默猛地僵住,握住水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张倩的嘴,
又猛地看向那片悬浮的、只有他能看见的红色文字。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然后开始疯狂擂鼓,撞得胸腔生疼。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
那残留的胀闷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狠狠刺了一下,骤然变得鲜明而诡异。幻觉?
加班太多出现幻视了?还是没睡醒?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红色的字还在。
甚至因为张倩说完话停顿下来,那串红色的注释也凝固在那里,
像一串丑陋的、冒着热气的伤疤,烙印在空气里,足足停留了两三秒,才一点点变淡、消散。
张倩看着他呆愣愣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撇了撇:“发什么呆啊?
没听见?赶紧的!”又来了!随着她新的语句,新的红色字迹再度涌现:“发什么呆啊?
(睡傻了吧)没听见?(聋了吗)赶紧的!(磨磨蹭蹭看着就烦)”这一次,
陈默看得更清楚了。那红色并非完全独立,
它隐隐与张倩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口腔开合的动作有一种诡异的连接,
仿佛是她真实心绪化成的有毒烟霞。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倏地爬升上来,
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陈默的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不是幻觉。这感觉太真实,太清晰了。
那红色文字里透出的恶意、轻蔑、算计,和他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却无法证实的那些东西,
严丝合缝!“陈默?”张倩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不悦和怀疑,她往前走了一步,
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陈默猛地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
也避开那可能再度出现的、令人心悸的红色。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喉咙发干,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尽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听……听到了。
我这就去。”他放下水杯,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从张倩身边经过时,他垂着眼,
用余光能瞥见她脸上那混合着不耐和狐疑的神色,但没有新的红字出现,
大概因为她没再说话。走向会议室的路上,陈默的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走廊里偶尔遇到同事,点头打招呼,对方回应“早啊”,一切如常。没有红字。
直到他迎面碰上正从茶水间出来的王律师。王律师手里端着刚泡好的浓茶,热气蒸腾,
看到陈默,习惯性地拉下脸,开始每日例行的“鞭策”:“陈默!精神点!年轻人要有朝气!
别整天蔫头耷脑的!昨天让你改的合同呢?改好了没?我告诉你,对待工作要精益求精,
不能有丝毫马虎!我们这行,细节决定成败!”伴随着他语重心长又隐含严厉的训诫,
一片片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红色字迹,接连不断地在陈默眼前炸开:“陈默!精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