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的捉鬼降魔之路
作者:好运永相伴
主角:凌辰墨尘金光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7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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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茅山道士的捉鬼降魔之路》,好运永相伴把凌辰墨尘金光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凌辰咬牙,掏出镇煞铃摇响,铜铃脆响震得黑袍道士动作顿了顿,少年趁机挣扎,绑着的绳子松了些。血尸王再次扑来,凌辰纵身跃起……

章节预览

黑风裹着冷雨,砸在脸上像带了冰碴,刺得皮肤发疼。荒村沉在浓黑里,

连雨打枯草的声都没有,只剩若有似无的女人哭嚎,黏在风里钻耳朵。

凌辰攥着桃木剑的手沁满冷汗,剑身朱砂符泛着淡红,

抵不住浑身的阴寒——他是茅山派下山历练的弟子,今夜误闯这被阴煞缠了的鬼村。

村口老槐树歪成诡异的弧度,枝桠上挂着半截烂红绳,风一吹,晃得像只滴血的手。

脚下的泥路黏腻,踩下去陷半寸,拔脚时竟扯出细碎的丝,像缠着头发。

雨幕里突然飘来腐臭,混着腥甜,不是兽尸的味,是人的血锈气。他抬头望,

荒村深处立着座老宅,黑黢黢的像蹲伏的鬼,窗棂破成窟窿,透着渗人的暗。

实在避不开这鬼天气,凌辰咬咬牙,朝着老宅迈步。刚到院门口,木门突然“吱呀”一声,

自己开了条缝。缝里渗着黑红的渍,顺着门板往下淌,滴在地上滋滋冒烟,蚀出小坑。

凌辰浑身汗毛猛地竖起来,脊梁沟窜起股凉气,冻得骨头发麻。脚像被钉住,

却有股力道拽着他往里走,身不由己跨进院门。“砰”的一声,木门在身后狠狠合上,

锁芯自动落下,撞得耳膜发疼。他猛地回头,门板上竟爬满细小的手印,惨白的,

指印里渗着黑血,顺着木纹游走,像活的。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软乎乎的,

带着湿漉漉的黏腻感,贴在脚后跟。凌辰攥紧桃木剑,猛地转身,手电光柱扫过,空无一人,

只有地面的积水映着他的影子,影子旁却叠着张惨白的小脸。那脸贴在积水里,

眼窝黑洞洞的,嘴角咧开,露着细小的黑牙,正盯着他笑。“嗬——”冷气呛进喉咙,

凌辰挥剑劈向积水,剑刃砸在泥地上,溅起的泥水竟带着腥气,落在手上像沾了血。

积水里的小脸消失了,却有孩童的轻笑从四面八方涌来,细细软软的,裹着阴寒,

钻得骨头缝发疼。手电突然闪烁两下,光线暗下去,最后“啪”地灭了,

只剩桃木剑的淡红微光。墙皮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砖缝里渗着暗红的渍,

顺着墙根流,汇成细流往脚下缠。凌辰后退半步,脚尖踢到硬东西,低头看,

是半截孩童的胳膊骨,惨白的骨头上沾着黑泥,指骨蜷着,像要抓东西。笑声突然变了,

成了凄厉的哭嚎,此起彼伏,震得耳膜发涨,眼前竟晃出无数道细小的黑影,围着他转圈。

是童鬼,个个惨白着脸,黑洞洞的眼窝,身上裹着烂布,滴着黑水,指甲乌黑尖利,

离得越来越近。凌辰摸出黄符,指尖颤抖着点燃,橘红光里,童鬼们惨叫着后退,

身上冒起黑烟,却没退远,眼窝淌出黑血,盯着他的眼神更怨毒。突然,头顶传来风声,

他猛地抬头,房梁上倒吊着个红衣女人,长发垂下来扫过他的脸颊,冰凉黏腻,

像沾了水的蛇。女人缓缓抬头,脸惨白如纸,双眼是浑浊的红,嘴角裂到耳根,

露出一口发黑的尖牙,喉咙里滚出嗬嗬声,像破风箱在响。是这鬼村的煞主,红衣厉鬼。

凌辰浑身鸡皮疙瘩炸起来,后背嗖嗖冒凉风,心脏狂跳得要撞破胸膛。红衣厉鬼突然松手,

从房梁扑下来,红裙扫过的地方,空气都凝了冰,指甲带着阴风,直抓他的天灵盖。

桃木剑劈出去,撞在鬼爪上,发出刺耳的锐响,凌辰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开裂,

鲜血滴在地上,瞬间被黑泥吸尽。厉鬼咧嘴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周围的童鬼突然疯了似的扑上来,乌黑的指甲抓挠着他的胳膊,冰凉的触感渗进皮肉,

冻得骨头发疼。黄符燃到一半,突然灭了,只剩焦黑的纸灰飘在空中,阴寒瞬间裹住全身,

凌辰打了个寒颤,动作慢了半拍。一只童鬼趁机抓住他的脚踝,指甲刺进裤腿,扎进皮肤,

钻心的疼混着阴寒,顺着腿往上爬。凌辰抬脚踹飞童鬼,挥剑斩断另一只的胳膊,

黑血溅在脸上,黏腻腥臭,胃里翻江倒海。红衣厉鬼再次扑来,红裙翻飞,带着浓郁的腐臭,

掌心发黑,拍向他的胸口,掌风里裹着黑气,触到皮肤就烧得发疼。他侧身躲开,

后背撞在墙上,砖缝里的黑血突然喷出来,溅了他一身,冰凉的血顺着衣领往下淌,

像有无数小蛇在爬。墙后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有人在里面撞墙,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震得墙面簌簌掉渣。凌辰转头,墙皮裂开道缝,缝里渗进更多黑血,紧接着,

一只惨白的手从缝里伸出来,指甲抠着墙皮,硬生生扒开道口子。又是一只厉鬼,青面獠牙,

浑身淌着腐肉,朝着他伸出手,喉咙里发出嘶吼,腥气扑面而来。前后夹击,童鬼围堵,

凌辰被逼到墙角,桃木剑的红光越来越淡,浑身的力气快耗光,脊梁沟的凉气直冲天灵盖,

头发根根竖起来。他摸出怀里的糯米,扬手撒出去,糯米落在厉鬼和童鬼身上,滋滋冒黑烟,

惨叫声此起彼伏,包围圈退开半尺。趁机掏出八卦镜,镜面冰凉,凌辰咬破舌尖,

将鲜血吐在镜面上,大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八卦镜突然亮起金光,

刺得厉鬼们惨叫后退,金光射向红衣厉鬼,她浑身冒起黑烟,红裙被灼烧得滋滋响,

眼神里满是怨毒和恐惧。凌辰挥剑跟上,桃木剑裹着金光,劈向红衣厉鬼的肩膀,

剑刃刺入的瞬间,她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血顺着剑身汩汩流下,腐蚀得剑身冒白烟。

青面厉鬼从墙后冲出来,撞向凌辰后背,他避无可避,被撞得往前扑,

一口鲜血喷在红衣厉鬼脸上,她的惨叫更烈,身体开始瓦解。童鬼们见煞主受创,

疯狂扑上来,凌辰挥剑横扫,金光过处,童鬼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却还有源源不断的黑影从老宅深处钻出来。红衣厉鬼突然爆发出黑气,震开桃木剑,

身体膨胀起来,五官扭曲,长发狂舞,朝着凌辰扑来,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凌辰将八卦镜挡在身前,金光暴涨,与黑气撞在一起,轰然巨响,他被震得倒飞出去,

撞在棺材上——方才竟没注意,老宅角落摆着口黑棺,棺盖半开,渗着黑血。后背撞得生疼,

棺材里突然传来指甲刮木的锐响,刺耳钻心,凌辰转头,一只惨白的手从棺缝里伸出来,

抓住他的胳膊,冰凉的触感冻得他浑身僵硬。棺盖缓缓推开,里面躺着个面色青紫的男人,

穿着寿衣,眼窝深陷,突然睁开眼,竟是浑浊的绿,直勾勾盯着他,嘴里淌出黑血。

是尸变的男鬼!凌辰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挣扎着想甩开手,男鬼的力气极大,

死死拽着他,另一只手朝着他的喉咙抓来。红衣厉鬼趁机扑到身前,黑爪刺向他的胸口,

青面厉鬼也绕到侧面,獠牙咬向他的胳膊。三面受敌,身下棺材里的男鬼拽得越来越紧,

凌辰感觉浑身的血都要冻住,死亡的阴影压得他喘不过气,后背的凉风像冰碴子往骨头里灌。

危急关头,桃木剑突然红光暴涨,剑身上的朱砂符亮得刺眼,一股暖流顺着剑柄涌进体内,

凌辰精神一振,猛地发力,挣脱男鬼的手,挥剑劈向红衣厉鬼的天灵盖。“砰”的一声,

红衣厉鬼的脑袋炸开,化作黑烟消散,青面厉鬼见状,嘶吼着扑来,

凌辰转身用八卦镜照向它,金光穿透它的身体,它惨叫着化作黑雾。只剩棺材里的男鬼,

猛地从棺里坐起,朝着他扑来,凌辰挥剑刺进它的胸口,糯米顺着剑缝塞进它体内,

男鬼身体剧烈抽搐,冒出黑烟,倒回棺里,没了动静。童鬼们见三只厉鬼都被解决,

纷纷惨叫着消散,老宅里的阴寒渐渐退去,只剩浓重的腐臭和血腥味。凌辰瘫坐在地上,

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冷汗湿透道袍,黏在身上冰凉刺骨,

胳膊和腿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却松了口气——暂时安全了。刚缓过神,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

棺盖猛地合上,发出巨响,墙根的黑血突然往中间汇聚,凝成一团黑雾,在地上翻滚。

凌辰瞳孔骤缩,攥紧桃木剑,后背再次窜起凉气,鸡皮疙瘩瞬间冒满全身。黑雾越来越大,

渐渐凝成道黑影,比之前的厉鬼更庞大,浑身裹着黑气,看不清容貌,

只透着让人魂飞魄散的杀意,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嘶吼,像兽吼,震得地面簌簌发抖。

是这鬼村的老煞,积年凶魂!凌辰的心沉到谷底,刚经历恶战,他体力耗损严重,

法器的威力也减了大半,根本不是这老煞的对手。老煞缓缓抬手,黑气凝聚成利爪,

朝着他抓来,阴风裹着蚀骨的寒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爪逼近,

脸上的皮肤被风刮得生疼。千钧一发之际,凌辰怀里的茅山令牌突然发烫,

一道金光从令牌里窜出,化作一道光幕,挡住老煞的利爪,光幕与黑气碰撞,迸出无数火星。

是师门令牌的护主之力!老煞嘶吼着,加大力道,光幕开始颤抖,金光渐渐黯淡,

凌辰知道撑不了多久,摸出最后三张黄符,咬破指尖,飞快在符上画咒,嘴里念起驱邪咒。

黄符燃起来,化作三道红光,朝着老煞飞去,红光穿透黑气,落在老煞身上,它惨叫一声,

黑气散了些,却依旧凶狠,利爪拍碎光幕,再次扑来。凌辰纵身躲开,

桃木剑裹着仅剩的金光,劈向老煞的胸口,剑刃刺进黑气,却像刺在棉花上,

老煞反手一掌拍在他后背,他喷出一口鲜血,往前扑去,撞在墙上,眼前发黑。

老煞步步紧逼,黑气裹着他,让他呼吸困难,意识渐渐模糊,后背的凉意越来越重,

像有无数冰针在扎。他咬碎舌尖,借着痛感提神,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就算死,

也要拼尽全力,不能丢茅山派的脸。老煞张开嘴,喷出一团黑气,直扑他的面门,

黑气里裹着腐臭,熏得他头晕目眩,就在黑气要碰到他时,桃木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剑身上的朱砂符化作一道虚影,是茅山祖师的轮廓。“驱邪镇煞,斩尽阴魂!

”祖师虚影开口,声音洪亮,桃木剑自动飞起,朝着老煞劈去,红光过处,黑气消散,

老煞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雾,被红光包裹,渐渐消散。红光散去,

桃木剑落在地上,凌辰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晕倒前,

他隐约听到老宅深处传来一声更沉的嘶吼,带着不甘和怨毒,却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

凌辰悠悠转醒,天已蒙蒙亮,雨停了,阳光透过破窗洒进来,带着暖意,

驱散了最后一丝阴寒。他爬起来,浑身酸痛,伤口依旧疼,却没了之前的阴寒,

老宅里的腐臭淡了些,只剩狼藉的痕迹,证明昨夜的恶战不是梦。收拾好法器,

凌辰走出老宅,荒村在晨光里依旧荒凉,却没了之前的阴煞之气,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歪着,

枝桠上的红绳不见了,只剩风吹过枯草的声响。他知道,这鬼村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但昨夜最后那声嘶吼,让他心头不安——或许,还有更凶的阴魂藏在暗处,等着寻仇。

凌辰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朝着前方走去,茅山弟子的路,本就是与阴邪为伍,

与死亡擦肩,哪怕前路再凶险,他也不会退缩。走了没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孩童的轻笑,

细细软软的,却带着一丝阴寒,凌辰猛地回头,空无一人,只有荒村的风,裹着枯草,

飘向远方。他皱了皱眉,后背再次起了鸡皮疙瘩,握紧桃木剑,加快脚步,却没看到,

他走过的泥路上,留下一串细小的脚印,没有脚趾,沾着淡淡的黑渍,慢慢消失在晨光里。

正午时分,凌辰走到邻村,村里静得出奇,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只有风吹过屋檐的声响,带着诡异的沉寂。他心里咯噔一下,上前拍了拍一户人家的门,

没人应答,推开门,院子里落满枯叶,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像是很久没人住过。

屋里更显荒凉,桌椅蒙尘,墙角结着蛛网,桌上摆着半盏冷茶,茶水里竟浮着根黑发,

细长的,缠在杯沿。凌辰浑身一僵,拿起茶杯,黑发顺着指尖滑下,冰凉黏腻,像活的,

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他猛地甩开茶杯,挥剑斩断黑发,黑发落地,竟化作黑烟消散,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腐臭,和鬼村的味道一样。这村子,也被阴煞缠上了!刚反应过来,

里屋传来女人的哭声,幽幽的,带着哀怨,飘在屋里,裹着阴寒,让温度骤降。

凌辰攥紧桃木剑,朝着里屋走去,门虚掩着,缝里渗着暗红的光,哭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清晰,听得人脊梁发凉。推开门,里屋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浑身汗毛竖起来——床上躺着个女人,面色惨白,闭着眼睛,嘴角淌着黑血,身上盖着红被,

被角渗着黑渍,像沾了血。女人的胸口没有起伏,显然已经死了,而哭声,

竟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像有婴儿在里面哭。是鬼胎!凌辰后背嗖嗖冒凉风,

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鬼胎乃阴煞聚形,凶戾无比,一旦出世,必会生灵涂炭。

他刚要掏出符箓,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双眼是浑浊的黑,没有瞳孔,嘴角咧开诡异的笑,

肚子猛地鼓起来,像吹了气的皮球,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

“救……我的孩子……”女人开口,声音沙哑,却不是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阴寒,

像另一个人的声音。凌辰握紧桃木剑,沉声道:“妖孽,休要作祟!”女人突然坐起来,

肚子鼓得更大,皮肤被撑得发亮,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哭声变成了嘶吼,

屋里的阴风起得更烈,桌椅开始晃动,发出咯吱的声响。

“我的孩子……要出世了……”女人嘶吼着,双手抓着肚子,指甲掐进皮肤,渗出血迹,

肚子突然破了个口子,黑气从里面窜出来,裹着一道细小的黑影,朝着凌辰扑来。是鬼胎,

浑身发黑,眼睛是幽绿的光,嘴巴张得极大,露出细小的尖牙,带着浓郁的阴煞之气,

速度快得惊人。凌辰挥剑劈去,鬼胎灵活躲开,撞在墙上,墙面瞬间裂开道缝,

它转头再次扑来,爪子抓向他的脸,阴风裹着蚀骨的寒意。他侧身躲开,掏出糯米撒过去,

糯米落在鬼胎身上,滋滋冒黑烟,它惨叫一声,后退几步,眼里的怨毒更甚,

喉咙里滚出嗬嗬声。床上的女人突然化作黑烟,与鬼胎汇合,鬼胎的身形瞬间变大,

浑身裹着黑气,五官扭曲,朝着凌辰扑来,力道比之前大了数倍。桃木剑劈在鬼胎身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红光闪烁,鬼胎却没受伤,反而抓住桃木剑,黑气顺着剑身往上爬,

腐蚀得剑身冒白烟,红光渐渐黯淡。凌辰使劲拽剑,却拽不动,鬼胎咧嘴笑了,

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锋利的尖牙,朝着他的喉咙咬来。危急关头,他掏出八卦镜,

照向鬼胎的眼睛,金光闪过,鬼胎惨叫着松开手,后退几步,捂住眼睛,

黑气从指缝里渗出来。凌辰趁机挥剑劈向鬼胎的胸口,剑刃刺入黑气,直达核心,

鬼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黑气越来越淡,最终化作黑烟消散。屋里的阴寒散去,

女人的尸体软倒在床上,肚子上的伤口不再渗黑气,恢复了死寂。凌辰松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要转身,窗外突然飘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撞在窗棂上,发出巨响。

他猛地转头,窗外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响,却带着浓浓的阴寒,

顺着窗户缝钻进来,让他浑身一僵。是之前鬼村的余煞?还是这村里的其他阴邪?

凌辰握紧桃木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却能看到远处的山坳里,

飘着一团浓黑的雾气,透着让人魂飞魄散的杀意,正朝着村子的方向移动。是更凶的厉鬼!

他心里一沉,刚经历两场恶战,体力还没恢复,又来一只凶鬼,怕是难以应对。但他不能退,

村里虽没人影,或许还有幸存者,他身为茅山弟子,必须护一方安宁。凌辰转身收拾好法器,

朝着山坳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哪怕前路凶险万分,哪怕生死未卜,他也绝不会退缩。

山坳里的黑雾越来越近,阴寒的气息越来越浓,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腐臭和血腥味,风吹过,

带着无数冤魂的哭嚎,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毛。黑雾里渐渐显出一道人影,身形高大,

身披黑甲,脸被黑气遮住,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长刀,

刀身渗着黑血,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一道缝,冒出黑气。是尸煞,比厉鬼更凶戾,

刀枪不入,怨气冲天。凌辰浑身汗毛倒竖,脊梁沟里的凉气直冲天灵盖,

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尸煞停下脚步,猩红的眼睛盯着凌辰,

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嘶吼,举起长刀,朝着他劈来,刀风裹着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

地面被劈出一道深沟,黑气从沟里窜出来,缠向凌辰的脚踝。他纵身跃起,躲开长刀,

脚下的黑气却像蛇一样往上爬,冻得他脚踝发疼,凌辰挥剑斩断黑气,落在地上,刚站稳,

尸煞的长刀再次劈来,速度快得让他避无可避。桃木剑横挡过去,“当”的一声巨响,

凌辰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树上,一口鲜血喷出来,桃木剑差点脱手,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尸煞步步紧逼,长刀再次劈来,凌辰翻滚躲开,刀劈在树上,树干轰然断裂,黑气四溅,

落在地上滋滋冒烟。他摸出所有黄符,点燃后扬手掷出,五道红光朝着尸煞飞去,

落在它身上,却只冒出淡淡的黑烟,根本伤不了它分毫。尸煞嘶吼着,挥刀横扫,

凌辰被刀风扫中,摔在地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疼得眼前发黑,

阴寒的气息顺着伤口钻进体内,让他浑身发冷,意识渐渐模糊。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凌辰咬紧牙关,挣扎着爬起来,握紧桃木剑,眼神里满是坚定,就算死,

也要拉着这尸煞垫背。他咬破舌尖,将鲜血吐在桃木剑上,念起茅山禁咒,

剑身上的红光暴涨,化作一道光柱,朝着尸煞射去,光柱里带着祖师的威压,

让尸煞的动作顿了顿。凌辰趁机冲上去,桃木剑裹着红光,朝着尸煞的胸口刺去,

剑刃刺破黑气,刺进它的胸口,尸煞发出震天的嘶吼,黑气暴涨,震开凌辰,

桃木剑留在它胸口,红光依旧闪烁。尸煞低头看着胸口的桃木剑,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一把拔出桃木剑,狠狠扔在地上,剑身断裂,红光消散。凌辰的心沉到谷底,

最后的法器也毁了,他彻底没了胜算。尸煞朝着他扑来,巨大的手掌抓向他的天灵盖,

黑气裹着蚀骨的寒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道号:“无量天尊!”一道金光从远处飞来,落在尸煞身上,

尸煞惨叫着后退,黑气消散大半,凌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白影飞身而来,

是茅山派的师兄墨尘。“师兄!”凌辰又惊又喜,浑身的力气仿佛回来了些。

墨尘落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把新的桃木剑,沉声道:“师弟,别怕,师兄来了!

”墨尘手持拂尘,朝着尸煞冲去,拂尘挥出,金光闪烁,尸煞惨叫着后退,黑气被金光灼烧,

滋滋冒黑烟。凌辰握紧新的桃木剑,跟着冲上去,两人合力,朝着尸煞发起攻击,

金光与红光交织,逼得尸煞连连后退,怨气越来越弱。尸煞嘶吼着,想要反扑,

墨尘掏出一张金色符箓,点燃后掷出,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缠住尸煞,让它动弹不得。

“师弟,出剑!”凌辰点头,挥起桃木剑,朝着尸煞的天灵盖劈去,剑刃刺入,红光暴涨,

尸煞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烟,被金光包裹,渐渐消散。

山坳里的阴寒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带着暖意,凌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墨尘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你做得很好。”凌辰笑了笑,浑身酸痛,

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知道,有师兄在,暂时安全了,但他也清楚,

这世间的阴邪无穷无尽,他的捉鬼之路,还有很长很长,未来的凶险,只会更多。休息片刻,

两人起身,朝着邻村走去,刚到村口,就看到村里的人纷纷开门出来,眼神迷茫,

像是刚从沉睡中醒来,显然是被阴煞迷了心智,如今阴煞消散,才恢复正常。

村民们看到凌辰和墨尘,纷纷上前道谢,两人笑着摆手,叮嘱他们注意防范,随后转身离开。

走在乡间小路上,阳光温暖,微风拂面,凌辰却没放松警惕,他知道,阴邪无处不在,

或许下一个转角,就会遇到新的凶险。果然,走了没多远,

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裹着阴寒的气息,

飘在风里,钻进耳朵。凌辰和墨尘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握紧手中的法器,

朝着树林走去。树林里阴森森的,阳光透不进来,地上落满枯枝败叶,

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响,格外刺耳。声响越来越近,是从树林深处的一座破庙里传来的,

破庙的门虚掩着,缝里渗着幽绿的光,阴寒的气息从里面涌出来,让温度骤降。

两人走到庙门口,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们浑身一僵,汗毛竖起来——庙里的供桌上,

摆着七盏白灯,灯光幽绿,照着供桌后的神像,神像的脸竟变成了惨白的人脸,

眼窝黑洞洞的,嘴角咧着诡异的笑。供桌下,躺着七具尸体,男女老少都有,面色青紫,

嘴角淌着黑血,眼睛圆睁,满是恐惧,尸体旁摆着七把刀,刀上沾着鲜血,还在往下滴。

是殉葬!墨尘脸色凝重:“是邪术,用活人殉葬,养凶魂。”话音刚落,

供桌上的白灯突然剧烈晃动,幽绿的光更盛,神像的眼睛里淌出黑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滴在供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七具尸体突然动了,缓缓坐起来,双眼是幽绿的光,

嘴角咧开,露出发黑的尖牙,朝着两人扑来,动作僵硬,却带着浓郁的阴煞之气,

是殉葬后的凶尸。凌辰和墨尘立刻迎上去,桃木剑和拂尘齐出,金光闪烁,

凶尸们惨叫着后退,身上冒起黑烟,却依旧凶狠,源源不断地扑上来。庙外突然刮起黑风,

裹着无数黑影,钻进破庙,是被邪术引来的冤魂,朝着两人围过来,哭嚎声震耳欲聋,

阴寒的气息裹着全身,让他们浑身发冷,动作慢了半拍。神像突然动了,从供桌上跳下来,

身形高大,浑身裹着黑气,眼窝的黑血越流越凶,朝着墨尘扑来,爪子尖利,带着黑气,

直抓他的胸口。墨尘挥拂尘格挡,金光与黑气碰撞,他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凌辰见状,挥剑朝着神像后背劈去,剑刃刺入黑气,神像惨叫一声,转身扑向凌辰,

爪子抓向他的肩膀。凌辰侧身躲开,爪子擦过他的胳膊,划出一道深口子,黑血瞬间涌出,

阴寒的气息顺着伤口钻进体内,让他打了个寒颤。凶尸和冤魂越来越多,

两人渐渐被逼到墙角,身上都受了伤,体力耗损严重,阴寒的气息越来越浓,

让他们呼吸困难。“师弟,用合璧咒!”墨尘大喊一声,掏出一张符箓,凌辰点头,

也掏出一张符箓,两人同时念起咒语,符箓燃起来,化作两道金光,交织在一起,

朝着神像和凶尸们射去。金光过处,冤魂纷纷消散,凶尸们惨叫着倒地,化作黑烟,

神像被金光射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黑气越来越淡,最终消散在庙里。

破庙里的阴寒散去,白灯的幽绿光熄灭,恢复了死寂,只剩下七具尸体和满地狼藉。

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伤口疼得钻心,却松了口气,这场恶战,终于赢了。

凌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满是沉重,邪术害人,竟用七条人命养凶魂,实在可恨。

墨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这世间邪术盛行,阴邪当道,我们茅山弟子的责任,

就是斩尽邪祟,还人间安宁,哪怕前路坎坷,也要坚持下去。”凌辰点头,

眼神坚定:“师兄放心,我绝不会退缩。”休息够了,两人起身,找了些柴火,

将七具尸体火化,以免再被邪术利用,随后离开破庙,继续前行。他们知道,

这只是捉鬼之路的冰山一角,未来还会遇到更多凶险的邪祟,更多残忍的邪术,

但他们无所畏惧,握紧手中的法器,带着茅山弟子的使命,一步步走向黑暗,斩尽阴邪,

守护人间。夜色再次降临,两人走到一座破道观前,决定在此歇息一晚,道观里破败不堪,

却还算干净,两人找了个房间,简单清理了一下,就坐下来调息。半夜,

凌辰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声响吵醒,声响来自道观的大殿,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带着轻微的脚步声。他起身,握紧桃木剑,朝着大殿走去,墨尘也醒了,跟在他身后,

两人脚步放轻,尽量不发出声响。大殿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照在供桌上,

供桌后的神像早已倒塌,地上落满灰尘。声响来自神像后面,凌辰和墨尘对视一眼,

慢慢绕过去,月光下,只见一道瘦小的黑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啃咬,

发出咯吱的声响。是野兽?还是阴邪?凌辰握紧桃木剑,猛地冲过去,手电光柱照向黑影,

看清了它的模样——是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脸上沾着血,

正啃咬着一只死老鼠,眼睛是幽绿的光,看到两人,停下动作,咧嘴笑了,

露出一口发黑的尖牙。是童煞!凌辰浑身一僵,后背窜起凉气,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童煞浑身裹着阴煞之气,眼神凶戾,显然害过不少人。童煞突然扑过来,速度极快,

爪子抓向凌辰的脸,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墨尘挥起拂尘,挡住童煞的爪子,金光闪烁,

童煞惨叫着后退,眼里满是怨毒。“这童煞怨气极重,怕是被人炼过,不好对付。

”墨尘沉声道。童煞嘶吼着,再次扑来,身上的黑气暴涨,身形变大了些,爪子更尖利,

朝着两人发起猛攻,凌辰和墨尘合力应对,桃木剑和拂尘齐出,金光与黑气交织,

大殿里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声响震天。童煞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

两人渐渐有些吃力,身上又添了新的伤口,阴寒的气息顺着伤口钻进体内,让他们浑身发冷。

“师兄,用糯米封它的气门!”凌辰大喊。墨尘点头,掏出糯米,扬手撒向童煞的胸口,

糯米落在上面,滋滋冒黑烟,童煞惨叫着后退,动作慢了半拍。凌辰趁机掏出一张符箓,

点燃后掷向童煞的天灵盖,符箓化作红光,缠住它,童煞动弹不得,眼里满是恐惧和怨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斩!”凌辰挥起桃木剑,朝着童煞的天灵盖劈去,剑刃刺入,

红光暴涨,童煞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烟,渐渐消散。大殿里恢复平静,

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耗光了,伤口疼得钻心,却只能咬牙忍着。

凌辰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死老鼠,心里满是沉重,这童煞本是无辜孩童,却被人炼制成凶煞,

实在可怜可叹。墨尘叹了口气:“世间人心险恶,比阴邪更可怕的,是人的贪欲和恶意,

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斩尽邪祟,护佑无辜。”凌辰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

也更加坚定了捉鬼降妖的决心。休息到天亮,两人起身离开破道观,继续前行,他们不知道,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更残忍的邪术,更凶戾的阴邪,还有更多无辜的生命需要他们守护,

但他们无所畏惧,握紧手中的法器,一步步朝着未知的前路走去,用自己的力量,驱散黑暗,

守护人间的安宁。离开破道观,日头已升得老高,却照不透前路的浓阴。风裹着焦糊的腥气,

从左侧的乱葬岗飘来,黏在鼻尖挥之不去。凌辰脚步顿住,余光瞥见岗上土包簌簌动,

像是有东西要钻出来。墨尘脸色沉下来,攥紧拂尘:“是尸蛊,邪术炼的毒虫,能钻肉噬骨,

控人魂魄。”话音未落,土包突然炸开,黑褐色的虫子窜出来,指甲盖大小,壳硬如铁,

尾端带毒刺,密密麻麻朝着两人扑来。凌辰挥起桃木剑,劈碎几只尸蛊,

虫尸溅出的黑液落在地上,蚀出点点小坑,腥臭味更烈。尸蛊数量太多,像黑潮般涌来,

有的扑到裤腿上,啃咬布料,发出咯吱的锐响。墨尘掏出镇煞铃,摇响的瞬间,

铜铃脆响震得尸蛊纷纷落地,却只是顿了顿,又爬起来往前冲。“撒雄黄!”墨尘喊着,

摸出布袋扬出雄黄粉,黄粉落在尸蛊身上,滋滋冒黑烟,虫群惨叫着后退,

却仍有漏网之鱼钻进凌辰的袖口。凌辰浑身一僵,胳膊传来钻心的疼,像有无数细针在扎,

那尸蛊竟在往皮肉里钻,阴寒的毒素顺着血脉蔓延,胳膊瞬间发麻。他咬牙攥住胳膊,

另一只手摸出火折子点燃,烫向蛊虫钻动的地方。“滋啦”一声,黑烟从衣袖里冒出来,

伴着蛊虫的惨叫,钻心的疼混着灼痛,让他额头冒冷汗,脊梁沟窜起凉气。

墨尘趁机挥拂尘扫尽剩余尸蛊,上前撕开凌辰的衣袖,只见皮肤下鼓着一道黑痕,

正往心口游窜。“不好,蛊毒要入体!”墨尘指尖掐诀,按在凌辰胳膊穴位上,黑痕顿住,

却仍在隐隐跳动。两人不敢耽搁,转身往最近的小镇赶,蛊毒拖延不得,

需找干净水源配草药逼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见着小镇轮廓,

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家家户户挂着红绸,却染着暗褐的渍,像干涸的血。街上空无一人,

门窗紧闭,只有风卷着红绸晃,发出哗啦的声响,像哭丧。“不对劲,这镇里的阳气极弱,

像是被阴煞裹住了。”墨尘放缓脚步,拂尘上的白毛微微颤动,警示着危险。刚进镇口,

身后突然传来铜锣响,沉闷的,带着死气,从街尾往街头挪。凌辰回头,

瞳孔骤缩——一队抬棺人走过来,个个面无血色,脚步僵硬,棺木红漆发亮,却渗着黑血,

棺旁跟着个红衣新娘,盖头垂着,裙摆拖在地上,沾着泥和暗红的渍。诡异的是,

新娘脚下没有影子,裙摆扫过的地方,红绸瞬间变黑,蜷成一团。“是阴婚,活人配厉鬼,

这镇在养煞!”墨尘声音发沉,拉着凌辰躲进旁边的破屋。抬棺队走到街心,停下脚步,

为首的人沙哑开口:“吉时到,迎新娘入棺——”话音落,新娘突然抬头,盖头滑落,

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双眼是浑浊的红,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发黑的尖牙,喉咙里滚出嗬嗬声,

朝着破屋的方向看来。凌辰浑身汗毛竖起来,后背嗖嗖冒凉风,

那厉鬼竟察觉到他们的气息了。厉鬼突然飘起来,红衣翻飞,朝着破屋扑来,指甲乌黑尖利,

带着阴风,刮得窗棂咯吱作响,木屑纷飞。墨尘挥拂尘挡在身前,金光闪烁,

与厉鬼的黑气相撞,震得破屋簌簌掉渣。“师弟,逼出蛊毒,我来牵制她!”墨尘话音刚落,

厉鬼突然侧身,绕过拂尘,直扑凌辰面门,红裙扫过他的胳膊,蛊毒作祟的地方突然剧痛,

黑痕猛地往心口窜了半寸。凌辰疼得闷哼,挥剑劈向厉鬼,桃木剑红光闪过,

厉鬼惨叫着后退,身上冒起黑烟,却更凶戾,张开嘴喷出一团黑血,直洒凌辰面门。

他侧身躲开,黑血落在墙上,腐蚀出一个大洞,腥气呛得人反胃。墨尘趁机摇响镇煞铃,

铜铃脆响穿透黑气,厉鬼抱头惨叫,身形晃了晃,凌辰抓住机会,掏出灭邪符点燃,

掷向厉鬼胸口。符纸贴在厉鬼身上,瞬间燃起红光,她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瓦解,

红衣化作黑灰,散在风里。抬棺人见厉鬼被灭,突然抽搐起来,浑身冒黑烟,

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泥,棺木轰然裂开,里面躺着个活人新郎,面色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七窍渗着黑血。凌辰胳膊上的黑痕渐渐消退,蛊毒总算没再蔓延,却仍疼得钻心,

冷汗浸透了衣襟。墨尘蹲下身查看新郎尸体,指尖沾了点黑血,

眉头皱得更紧:“是炼煞的邪术,用活人阴婚养厉鬼,攒够怨气供里面的凶主。

”“凶主在哪?”凌辰攥紧桃木剑,伤口的疼混着心底的寒意,让他浑身发僵。

墨尘抬手指向镇东的废弃义庄:“煞气从那来,里面定有邪祟的窝点。”两人朝着义庄走去,

越靠近,阴寒越重,空气里的腥气混着腐臭,浓得化不开。义庄门虚掩着,

门缝里渗着暗红的光,里面传来低沉的念咒声,晦涩诡异,听得人耳膜发疼。推开门,

院里摆着十几口棺材,棺盖全敞着,里面空无一物,地面刻着血色符文,符文里积着黑血,

正顺着纹路缓缓流动。念咒声从正屋传来,凌辰和墨尘贴墙走去,透过窗缝往里看,

只见屋中央摆着个黑陶祭坛,坛上插着七根白烛,烛火幽绿,坛下绑着个少年,脸色惨白,

浑身发抖,脖颈处渗着血,顺着衣襟滴进符文里。坛后站着个黑袍道士,面生黑痣,

眼神阴鸷,手里握着桃木剑,剑上沾着黑血,正对着祭坛念咒,嘴里念念有词,

祭坛上的黑血渐渐沸腾,冒着黑烟。“是炼血尸的邪术,用活人精血养尸,

那坛下定压着血尸王!”墨尘压低声音,语气凝重。话音刚落,黑袍道士突然转头,

眼神扫向窗缝,阴恻恻笑了:“来了两位茅山道友,正好,凑够精血,血尸王就能出世了!

”他抬手一挥,屋门轰然打开,祭坛上的白烛突然暴涨,幽绿的火舌舔着屋顶,

坛下的黑血咕嘟咕嘟冒泡,竟从坛底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甲乌黑,长约寸许,

死死抓着坛沿。凌辰浑身汗毛炸起来,脊梁沟里的凉气直冲天灵盖,那手的煞气之重,

比之前的尸煞凶十倍不止。“师弟,攻他下盘,破他咒法!”墨尘率先冲进去,

拂尘挥出金光,直扫黑袍道士的腿。黑袍道士侧身躲开,挥起沾血的桃木剑反击,

剑上黑血溅出,落在地上滋滋冒烟,竟化作数只小尸蛊,朝着两人爬来。凌辰挥剑劈向祭坛,

桃木剑红光闪过,撞在坛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祭坛晃了晃,坛底的手抓得更紧,

黑血溅得更高,里面传来沉闷的嘶吼,像困兽发怒。黑袍道士见状,眼神更凶,

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符,点燃后贴在祭坛上:“血尸王,醒!”黑符燃尽的瞬间,

祭坛轰然炸裂,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身高丈余,浑身裹着黑血,皮肤开裂,

露出里面发黑的骨头,双眼是猩红的光,嘴里淌着黑血,正是血尸王。血尸王落地的瞬间,

地面裂开一道缝,黑气从缝里窜出,裹着它的身体,让它的身形更显狰狞,

喉咙里滚出震天的嘶吼,震得屋顶瓦片簌簌掉落。凌辰和墨尘同时后退,胸口发闷,

那嘶吼带着极强的煞气,震得耳膜发疼,浑身骨头像要散架。血尸王突然扑向墨尘,

巨掌带着黑气,直拍他的胸口,墨尘挥拂尘格挡,金光与黑气碰撞,他被震得倒飞出去,

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来,拂尘上的白毛掉了一片,金光黯淡下去。“师兄!

”凌辰心头一紧,挥剑朝着血尸王后背劈去,剑刃刺入黑血里,竟像刺在铁板上,

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直流,血尸王却毫无反应,转头朝着他挥掌。凌辰避无可避,

只能侧身,肩膀被掌风扫中,疼得他龇牙咧嘴,踉跄着后退,撞在一口棺材上,

棺木轰然倒塌,里面突然窜出几只尸蛊,扑向他的伤口。他挥剑斩断尸蛊,

却见黑袍道士绕到少年身后,手里的桃木剑就要刺向少年心口,抽取精血。“休想!

”凌辰咬牙,掏出镇煞铃摇响,铜铃脆响震得黑袍道士动作顿了顿,少年趁机挣扎,

绑着的绳子松了些。血尸王再次扑来,凌辰纵身跃起,躲开巨掌,桃木剑劈向它的眼睛,

红光闪过,血尸王惨叫一声,猩红的眼睛溅出黑血,更显凶戾,挥手扫向凌辰,

将他拍在地上,一口黑血从他嘴角溢出。墨尘缓过神,掏出最后一张金色镇煞符,

点燃后掷向血尸王,符纸贴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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