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局喜当爹,反手举妻子重婚中,阮慧娴张春花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阮慧娴张春花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网帽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阮慧娴张春花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破烂王”老王的摊位还在老地方,他正拿着个电烙铁,对着一块电路板较劲呢。“王老板,……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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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死了,但又没完全死透。感觉就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涮了三天三夜,
脑子是一团被扯烂的浆糊,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最后那点意识,
是阮慧娴那张保养得能掐出水的脸,和她身边那个穿着西装、肚腩能撑船的老头。哦,
还有我那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的好大儿,他用看路边乞丐的眼神瞥着我,
说:“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怕……金叔叔误会。”金叔叔,就是那个肚腩老头,
据说是什么亿万富翁。我喉咙里一股腥甜猛地往上涌,像坏了阀门的自来水,
噗地一口全喷了出来。世界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然后彻底黑了。我想骂娘,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贼老天,我林河上辈子是炸了银河系吗?
给我安排这么个憋屈到姥姥家的剧本!替人养了十八年老婆孩子,
临了才知道自己是个超大号冤种,终极接盘侠!这顶绿帽子,戴得那叫一个稳如泰山,
绿光普照大地啊!也不知道在黑暗里飘荡了多久,猛地一阵刺眼的白光扎过来,
紧跟着是嘈杂的声音往耳朵里钻。“林河?林河你发什么呆啊!护士叫你呢!
”胳膊被人用力推了一把,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消毒水的味儿直冲脑门,
眼前是明晃晃的灯光,和一张写满焦急和虚伪的老脸——阮慧娴她妈,我前世的“好岳母”,
张春花女士。我……这是在哪?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疼。低头看了看手,
皮肤紧实,没有长期熬夜打工留下的粗糙和老茧。再抬眼,熟悉的医院走廊,
熟悉的产房大门,以及……护士怀里那个裹在襁褓里、皱巴巴像个小老头的婴儿。这场景,
熟得让我心尖儿直颤!**!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这不是十八年前,
阮慧娴生那个小崽子的那天吗?“林河啊,你可算回神了!
”张春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抹上了我的袖子,“慧娴她……她命苦啊!
生孩子没挺过来……就这么走了!呜呜呜……留下这没爹没娘的娃,
可怎么办啊……”她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过一遍,差点就又信了!
旁边,阮慧娴她爸,阮富贵,也红着眼圈(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硬挤的),
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沙哑:“小河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慧娴走了,
这孩子……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啊!以后,就指望你了!”我爱情你个大头鬼的结晶!
老子连阮慧娴的手都没正经摸过几回,这结晶是特么凭空蹦出来的?上辈子,
我就是被他们这出双簧给唬住了。当时年轻啊,看着二老“悲痛欲绝”,
看着那“嗷嗷待哺”的“爱情结晶”,一股热血混着傻气直冲脑门,觉得男人就该有担当,
稀里糊涂就接下了这个“沉甸甸”的责任。结果呢?担当了十八年,
把自己担当成了个营养不良的活王八!往事像开了闸的洪水,夹杂着前世吐血而亡的剧痛,
瞬间淹没了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
一股邪火“噌”地就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去**爱情结晶!去**孩子不能没爹!
老子重活一世,要是再跳进这个火坑,我林河两个字倒过来写!“林先生?
”小护士抱着孩子,又往前递了递,眼神里带着同情和催促。张春花也跟着帮腔,
伸手就想把孩子塞我怀里:“对啊小河,快,快抱抱你儿子!你看他多像你……”像**!
我特么看他像那个金老头!眼看那襁褓就要碰到我的衣服,我像是被蝎子蜇了**,
“噌”地往后蹦了一大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刚“重生”回来的人。我这突兀的后撤步,
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张春花的手僵在半空,阮富贵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小护士也眨巴着大眼睛,有点懵。走廊里偶尔经过的其他病人家属,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头想要咆哮的野兽,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用尽量平静但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的音量开口:“阿姨,
叔叔,还有这位护士同志,咱们……是不是得先捋捋清楚?”张春花最先反应过来,
脸色微变:“小河,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孩子要紧!”“就是就是!
”阮富贵赶紧附和,“先让孩子安顿下来!”“孩子当然要紧。”我点点头,
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刮过阮家二老的脸,“所以,有些事儿,必须得在抱孩子之前,弄明白。
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第一,”我伸出食指,“慧娴怀孕的时间,
跟我最后一次见她,对不上吧?差着差不多一个月呢。这事儿,我一直纳闷儿,
以前没好意思问。”张春花的脸色“唰”地就白了。“第二,”我伸出中指,
这个手势让我心里莫名爽了一下,“慧娴人呢?生完孩子,
就算是难产……遗体总得让我们见最后一面吧?就这么直接处理了?
你们当是处理过期猪肉呢?”阮富贵的额头开始冒汗了。“第三,”我伸出无名指,
直接指向护士怀里的孩子,“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孩子,真是我林河的吗?你们敢不敢,
现在、立刻、马上,就跟我一起去楼下法医中心……哦不,是亲子鉴定中心,
做个加急的鉴定?结果出来,要是我的种,我林河要是皱一下眉头,我他妈就是孙子!
我立马把他当祖宗供起来!”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安静的走廊里,
发出“咚咚”的回响。周围那些原本只是好奇的目光,瞬间变成了灼热的探照灯,
牢牢锁定在我们几个身上。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地响了起来。“哎哟,
听着有内情啊……”“不会是来骗接盘的吧?”“看着人模人样的,
没想到……”张春花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精彩得像块调色板。阮富贵想开口呵斥我,
但被我那冰冷的眼神一瞪,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小护士抱着孩子,进退两难,看着我们,
小声说:“家属,你们……你们别激动,有事好好商量……”“商量?当然要商量。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不过,得在真相大白的基础上商量。阿姨,
叔叔,你们说,是吧?”我看着他们那副如同生吞了苍蝇般的表情,
心里那股憋了十八年的恶气,总算吐出来一点点。爽!真他娘的爽!原来,
把虚伪的面具直接撕破,是这种感觉!张春花嘴唇哆嗦着,指着我:“林河!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慧娴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污蔑她!你还是不是人!”“良心?
”我笑了,是气笑的,“我的良心,早就在上辈子……啊不,是早就被狗吃了。
至于是不是人,我得先确定一下,我是不是这孩子的爹,才能决定接下来怎么做个人。
”我往前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几个能听见,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真当我不知道?找个老实人接盘,
让孩子有名有份,等时机成熟了,再认祖归宗,去找那个有钱的亲爹,对吧?
算盘打得噼啪响,我在火星都听见了。”阮富贵浑身一颤,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像是见了鬼。
他们当然想不明白,我怎么就像开了天眼一样,把他们那点龌龊心思全抖搂出来了。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向那个已经目瞪口呆的小护士,从兜里掏出钱包——感谢重生,
这时候的我虽然不富裕,但钱包里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和身份证。我把身份证拿出来,
对护士说:“护士同志,辛苦您。孩子呢,先放医院育儿室,该怎么照顾怎么照顾。
至于费用,还有后续的事情……”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阮家二老,
然后从钱包夹层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
那是前段时间一个死缠烂打推销保险的业务员硬塞给我的,我记得上面好像有个“金”字。
我把名片递给护士,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都听见:“联系孩子他亲爹吧。喏,这上面有电话,姓金,
听说……挺有钱的。这破天的富贵,我们老林家,可接不住。”说完,
我把名片塞进已经完全石化的护士手里,再没看阮家二老一眼,转身,迈步。
走廊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这一次,老子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这条路的尽头,
没有接盘,没有绿帽,没有吐血而亡。只有……老子自己的快意人生!
背后的咒骂、哭嚎、还有周围那些意味不明的议论声,都像是为我送行的背景音乐。
**动听。12走出医院大门,外面阳光晃得我眼睛疼。跟刚才产房门口那出大戏一比,
这太阳都显得假惺惺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混着汽车尾气和路边小吃摊的油烟味,嗯,
是活着的味道,没掺着血腥气。爽是爽了,可这心里头,还是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不对,是揣了只发了疯的兔子,在我心口窝里蹦迪。重生这事儿,太他娘的玄乎了。
上一秒我还吐血吐得跟喷泉似的,下一秒就站在了十八年前的医院走廊里。
我这脑子现在就像个被格式化的旧电脑,好多零件还没归位,得慢慢捋捋。
现在是哪一年来着?对,2007年。诺基亚还称王称霸,苹果那个肾机还没影儿呢。
我摸了摸裤兜,掏出一个厚重的直板手机,蓝屏的,按键按下去“嘎达”响。嘿,老伙计,
好久不见。再看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廉价T恤,
脚上是双开了胶的运动鞋。真年轻啊,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穷得叮当响,
但胳膊是胳膊腿是腿,充满了用不完的傻力气。想想上辈子,接了阮慧娴这个“盘”之后,
我过得是啥日子?白天在工地上搬砖,灰头土脸,晚上还得跑去给小崽子赚奶粉钱,
**送快递,风雨无阻。挣那点血汗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全填了阮家那个无底洞。
结果呢?养出个白眼狼,还把自己熬成了个营养不良的豆芽菜,最后活活气死。
**是越想越亏,亏到姥姥家了!不过现在嘛……嘿嘿。我摸了摸下巴,
感觉青春的胡茬有点扎手。老天爷既然给我一次重开的机会,我要再活成那个熊样,
**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当务之急是搞钱。没钱,啥硬气话都是放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那是因为光脚的除了脚底板啥也没有。我可不想一直光脚。
2007年……有啥搞钱的门路来着?我站在医院门口,
像个二傻子似的开始搜刮我那点可怜的前世记忆。买房?不行,这会儿房价是便宜,
但我兜里比脸还干净,首付的钱都没有。买股票?我知道哪只股会涨,可本金呢?
难道去抢银行?彩票?号码我倒是记得几个,可那玩意儿太玄学,而且开奖日子还早,
远水解不了近渴。正琢磨着呢,肚子“咕噜”一声**了。也是,在医院折腾半天,
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松懈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溜达到医院后门那条小吃街,找了个卖炒粉的路边摊。“老板,来份炒粉,加个蛋,
多放辣!”“好嘞!”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锅铲挥得飞快。我坐在油腻腻的小桌子旁,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这时候的手机,大部分还是蓝屏或者绿屏,偶尔能看到个彩屏的,
那都是时髦货。不少人腰里还别着个BB机,叮咚一响,赶紧满世界找电话亭。对!BB机!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今年,2007年,传呼台要全面关闭了!
BB机马上就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很多人的BB机直接就扔了,
或者几块钱、十几块钱当废品卖了。但这些玩意儿里面,有好多零配件,
特别是那个小屏幕和里面的芯片,对于搞电子维修的人来说,可是好东西!拆开来卖,
价格能翻好几倍!我以前在电子厂打过短工,认识一个专门收废旧电子元件的老板,姓王,
外号“破烂王”。他可是个识货的主。这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啊!启动资金需要不多,
几十块钱就够了!正好我兜里还有这个月省下来的百来块生活费。我三两口扒完炒粉,
辣得直吸溜嘴,但心里头热乎乎的。路子有了!说干就干。我跑到附近的旧货市场,
转悠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几个摊位在卖二手BB机,堆得跟小山似的。
老板一看这玩意儿快淘汰了,给钱就卖。我装模作样地挑挑拣拣,跟老板砍价:“老板,
这些破烂玩意儿都快没人要了,便宜点,我打包拿走,给你清地方。”最后,花了八十块钱,
我拎走了一**袋各种型号的BB机,沉甸甸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哪是破烂,
这分明是金疙瘩!我扛着麻袋,按照记忆找到城西那个电子配件市场。市场里味道混杂,
焊锡的松香味、金属的锈味,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
“破烂王”老王的摊位还在老地方,他正拿着个电烙铁,对着一块电路板较劲呢。“王老板,
发财啊!”我笑着打招呼。老王抬起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看见是我,
又看见我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有点纳闷:“哟,小林?你这是改行收破烂了?
”“哪能啊,王老板,我这是给您送宝贝来了。”我打开麻袋,
把里面的BB机哗啦啦倒出来一小堆。老王蹲下身,拿起几个看了看,
撇撇嘴:“这都啥年头的东西了,都快成文物了,收倒是能收,但价格嘛……”我嘿嘿一笑,
拿起一个,熟练地用小螺丝刀三两下拆开,指着里面的小屏幕和几块芯片:“王老板,
您是行家。这屏幕,这芯片,品相都不错吧?您拆了零卖,给那些修手机的、搞维修的,
是不是这个数?”我伸出五根手指,意思是五十块一个零件。老王眼睛眯了眯,
重新拿起一个BB机,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构造,又抬头打量了我几眼,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行啊,小子,门儿清!看来是做过功课了。不过你这量大,
我得担风险,这个数。”他回了三根手指。“王老板,您这就没意思了,这品相,这市场价,
您比我懂。四十五,不能再少了,不然我找别家问问。”我作势要收拾东西。“哎哎哎,
别急嘛,年轻人就是火气旺。”老王拉住我,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四十!四十一个零件,
你这一麻袋,我全要了!现结!”我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这一麻袋差不多一百多个BB机,
能拆出不少好零件,就算平均三十个能用的核心零件,一个四十,那就是一千二!
八十块变一千二!这利润,比抢银行还快!“成!交个朋友,王老板,以后有好货还找您!
”我爽快地答应了。老王也挺痛快,当场数了一千二百块钱给我。
厚厚的十几张百元大钞拿在手里,感觉都不一样了。这可是2007年的一千二,
购买力杠杠的!揣着这笔“巨款”,我走出电子市场,感觉腰杆都直了不少。
这重生后的第一桶金,算是捞着了。虽然不多,但是个好兆头。接下来干嘛?
当然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上辈子为了省钱养孩子,我住的是最便宜的城中村出租屋,
又潮又暗,跟个老鼠洞似的。这辈子,我可不能再亏待自己了。我在离市区稍远,
但环境还不错的老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房子不大,但干净亮堂,有阳光能晒进来。
一个月三百五,我直接交了三个月房租。又去二手市场买了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
简单,但舒心。躺在新买的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心里才算真正踏实下来。这一天,
过得跟做梦一样。从吐血而亡到怒撕阮家,再到倒腾BB机赚了第一笔钱,信息量太大,
我得好好消化消化。阮慧娴那边,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我那个“金叔叔”的名片,
估计已经送到他们手上了?想想他们现在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乐。
但这只是个开始。阮家,还有那个姓金的老王八蛋,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我得连本带利,
慢慢跟他们算清楚。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架。这一整天,精神跟坐过山车似的,累是真累。
我翻了个身,闻着新被子上阳光的味道,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得去搞个手机,
再想想下一步怎么搞更多的钱……报仇是主线任务,但发家致富,享受人生,
才是隐藏副本啊。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重来的一辈子,我得活出个人样来!
13新家安顿下来,我美美地睡了一觉。没有婴儿半夜哭闹,没有算计和憋屈,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踏实,醒来觉得天都是蓝的。手里头还剩几百块钱,得赶紧让钱生钱。
倒腾BB机那是投机取巧,不能当饭吃。得找个稳定来钱的路子,
顺便……给阮家那边添点堵。我溜达到以前常去的一个劳务市场。这里三教九流啥人都有,
找活的,招人的,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通下水道、开锁、搬家,
啥活儿都有。我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去,突然,
一张稍微像样点的招聘启事吸引了我的注意。“诚聘送货司机一名,要求熟悉本市路线,
能吃苦耐劳,自带三轮车者优先。待遇面议。联系人:赵老板。”送货司机?三轮车?
我脑子里“叮”一声,灯泡亮了!这年头,快递业还没那么发达,
但同城的小件货物配送需求可不小。很多小老板批了货,
都得自己蹬个三轮车或者找面包车拉,麻烦得很。要是我能搞个三轮车,
专门跑同城小件配送,不就是最早的“闪送”雏形吗?虽然累点,但自由,来钱快,
而且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信息。最重要的是,行动方便,想去哪儿踩上三轮就走,
正好方便我“办事”。对,就这么干!我按照广告上的电话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嗓门很大的中年男人,一听就是赵老板。我跟他说了想接活,但没三轮车。
赵老板倒是爽快,说他仓库有辆旧的,能骑,就是有点破,我要是不嫌弃,可以先骑着用,
从工钱里慢慢扣车钱。嘿,还有这好事?我立马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赵老板的仓库在城郊结合部,是个大院子,里面堆满了各种五金配件。
赵老板本人是个黑胖的中年汉子,穿着个跨栏背心,一身汗,正指挥工人装货。看见我,
他上下打量几眼:“就你打电话的小林?挺年轻啊,这活儿可累,吃得了苦吗?
”“赵老板您放心,力气我有的是。”我拍拍胸脯,“以前在工地上也干过。”“行,
车在那边墙角,你自己看看去。”赵老板指了指院子角落。那辆三轮车,好家伙,
真是有年头了。锈迹斑斑,车胎瘪着一个,链条松得快要掉下来,
骑起来估计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但骨架还行,收拾收拾能跑。“没问题,赵老板,
我收拾一下就能上路。”我卷起袖子就开干。上辈子在工地啥活儿都干过,
修个三轮车是小意思。找赵老板借了工具,打气、紧链条、上点油,
叮叮当当鼓捣了一个多小时,这老伙计总算能顺畅地转起来了。赵老板看我手脚利索,
满意地点点头:“小子还行,不像现在那些小年轻,眼高手低。这样,你先帮我送几趟货,
熟悉熟悉路线。按趟算钱,送一趟给你十块,路远的十五。干得好,
以后我这边的零散货都交给你。”“得嘞!谢谢赵老板!”我跨上三轮车,
感觉像骑上了战马。虽然是个破三轮,但这是我这辈子事业起步的座驾啊!头几天,
我老老实实给赵老板送货。五金件、小电器、服装样品,啥都送。我路熟,腿脚勤快,
从不偷奸耍滑,赵老板对我越来越满意。工钱日结,一天下来,刨去吃饭,
也能落个五六十块。虽然不多,但踏实。更重要的是,骑着三轮车满城跑,我耳朵可没闲着。
我特意往阮慧娴他们家附近,还有我印象中那个“金叔叔”公司所在的商圈绕。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下午,我给一个写字楼送完样品,蹲在路边树荫下喝水,
就听见两个穿着打扮挺时髦的女人在聊天。“哎,你听说了吗?就咱们楼上那个金总,
好像惹上麻烦了!”“哪个金总?就那个搞建材,肚子挺大的那个?”“对,就是他!
听说好像是在外面有个私生子,被他老婆知道了,闹得不可开交!”“真的假的?
他老婆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下有他好受的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竖起了耳朵。金总?
搞建材?大肚子?对上了!只听另一个女人压低声音说:“可不是嘛!
听说那女的原先是他秘书,姓阮,生孩子难产死了,留下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搞的,
他老婆居然知道了,这两天正闹呢,好像都查到公司来了,说要冻结他资产……”“我的天!
这么**?那孩子呢?”“孩子好像被那女的娘家带着,现在也不知道咋处理了。
金总现在是焦头烂额,两头不是人。”听到这儿,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果然!
我扔出去那颗“小石子”,开始起涟漪了!金老板那个母老虎老婆果然不是吃素的!
阮慧娴啊阮慧娴,你装死躲清静,没想到后院起火了吧?你指望的金大腿,现在自身难保了!
这消息,像三伏天喝了冰镇汽水,透心凉,心飞扬!我强忍着激动,蹬上三轮车,
决定再去阮慧娴他们家附近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啥好戏。快到他们家那个老旧小区时,
我远远就看见阮富贵蹲在楼门口抽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脸倒霉相。
张春花则站在旁边,跟一个邻居老太太说着什么,边说边抹眼泪,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我没敢靠太近,把三轮车停在街角小卖部门口,假装买烟,支棱着耳朵听。
那邻居老太太嗓门大,话顺着风就飘过来了:“……春花啊,你也别太着急,
慧娴那孩子没福气……可这大人造的孽,
不能苦了孩子啊……那边(估计指金老板)现在也指望不上,
你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哦……”张春花带着哭腔:“王阿姨,
你说我们这是什么命啊……慧娴走了,留下这么个孩子……那边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认账,
还说我们讹他……我们这老骨头,拿什么养孩子啊……”阮富贵把烟头狠狠摔在地上,
用脚碾灭,骂了句脏话:“妈的!姓金的王八蛋!当初说得好好儿的,现在翻脸不认人!
”“你小点声!”张春花赶紧拉他,“嫌不够丢人是吧!”“丢人?
老子现在里子面子都没了!医院那边催缴费,孩子喝奶粉也要钱!那点积蓄都快见底了!
”阮富贵气得呼哧带喘。我在小卖部门口,叼着烟,心里乐开了花。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