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不在中,林晚陆辰逸苏柔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林晚陆辰逸苏柔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一截枯木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林晚陆辰逸苏柔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台阶上呆若木鸡的林晚,那眼神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冰冷,……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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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夕阳一点点沉入城市的天际线,将天边染成一片暖橙与紫红交融的瑰丽色彩。
林晚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将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细心摆盘,
翠绿的葱花和嫣红的椒丝点缀在嫩白的鱼肉上,是她精心计算过的配色——陆辰逸说过,
他喜欢她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能洗去他一整天的疲惫。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空气中弥漫着菌菇鸡汤的浓郁香气,还有她特意挑选的玫瑰香薰蜡烛的淡淡甜香。
餐桌正中央,放着冰桶,里面镇着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两只高脚杯擦得晶莹剔透,
等待着被注入醇红的液体。一切都很完美,
完美得如同过去三年里的每一个夜晚——如果男主人能准时回家的话。墙上的欧式挂钟,
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了七点半。桌上原本热气腾腾的菜,边缘已经凝起了一层细微的油花。
林晚解下围裙,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楼下花园小径上,偶尔有晚归的住户身影,
但都不是她等的那一个。她拿起手机,屏幕干净,没有未读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上一次和陆辰逸的对话,还停留在中午,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回了一句简短的:【你定,
晚上回去再说。可能稍晚点。】“稍晚点……”林晚喃喃自语,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上“辰逸”两个字。这个名字,从青梅竹马的童年,
到情窦初开的少年,再到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已经在她生命里盘踞了二十多年。
她熟悉他甚于熟悉自己,包括他工作起来的忘我,
以及……偶尔会有的、对她事无巨细的关怀所流露出的那种理所当然。
心底有一丝极细微的不安,像水杯边缘不起眼的气泡,悄然浮起,又悄无声息地破裂。
她摇摇头,试图驱散这莫名的情绪。辰逸只是工作忙,他一直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
三年的婚姻,早已磨平了最初那些浪漫的惊喜期待,变成了更实际的等待与守候。
她走到玄关处的照片墙前,那里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最中间的一张,
是两人小时候在大院里那棵老槐树下的合影,她扎着羊角辫,他缺了颗门牙,笑得没心没肺。
那是他们故事的起点。陆辰逸常说,林晚是他生命里的固定背景音,从过去到现在,
也会到未来,永远不会变。“永远不会变……”林晚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男孩灿烂的笑容,
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或许,正是这份笃定的、“习惯成自然”的感情,
让她一次次忽略掉那些细微的失落。八点整,门外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林晚几乎是瞬间从沙发上站起,脸上不自觉地漾开笑意,快步走到门边。门开了,
陆辰逸带着一身淡淡的烟酒气和晚风的微凉走了进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身形挺拔,面容有些疲惫,但眼神在看到林晚的瞬间,还是柔和了下来。“回来了?
”林晚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闻到一丝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很淡,
但混合在他惯用的雪松尾调中,有些刺鼻。她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嗯,等久了罢?
”陆辰逸扯松领带,声音带着应酬后的沙哑,径直走向餐厅,“饿坏了,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他走到餐桌前,看到一桌明显等待多时、已经失了些温度的菜肴,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林晚挂好外套走过来,
心里的失落像潮水般漫上来,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结婚纪念日呀,陆总贵人多忘事。
”陆辰逸这才真正想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歉疚,伸手揽过她的肩,
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抱歉抱歉,最近太忙了。和几个重要的客户吃饭,拖得晚了点。
”他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鲈鱼,还是点头称赞:“味道真好,
还是我老婆手艺最棒。”夸奖很受用,却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熟练。林晚在他对面坐下,
为他倒上红酒,状似无意地问:“是什么大客户,让你连电话都顾不上接?我打了好几个。
”陆辰逸正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轻松地说:“哦,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合作方代表,
姓苏,挺有意思一姑娘。年纪不大,但对市场见解很独到,聊得投入,就没看手机。
”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欣赏的弧度,“说起来,这个苏柔,
跟圈子里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还真不一样,爽快,有灵气,脑子转得飞快。
”“苏柔……”林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从陆辰逸口中,
听到他如此具体地称赞一个工作以外的女性。那股甜腻的香水味,似乎又隐隐萦绕在鼻尖。
她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轻声说:“是吗……那很好啊。”窗外,
最后一丝天光也隐没了,城市的霓虹亮起,透过玻璃,在室内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餐桌上,
温暖的灯光似乎也无法完全驱散那悄然弥漫开的、微妙的凉意。陆辰逸并未察觉妻子的异样,
他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项目的前景,说着与“苏**”交谈获得的启发。他的世界很大,
装满了事业、竞争和新的挑战。而林晚的世界,在今晚,似乎悄悄地、裂开了一道细缝。
那道缝隙里,吹进了名为“苏柔”的、带着甜香和不确定性的冷风。
她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丈夫,那个她爱了整个青春岁月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
他们之间那堵名为“青梅竹马”和“多年夫妻”的、她以为坚不可摧的信任之墙,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纪念日的红酒,入口醇香,却莫名带上了一丝苦涩的回味。
这一夜,月光皎洁,却似乎未能照亮某些悄然转变的心事,
也未能照亮那条通往未来的、已然出现分叉的路口。陆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晚挽着陆辰逸的手臂步入会场时,能明显感觉到周遭投来的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
陆辰逸是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之一。他一身量身定定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
言谈间从容自信,光芒四射。林晚则选择了一条低调的香槟色缎面长裙,简约优雅,
她习惯性地站在他身侧稍后半步的位置,像过去很多年一样,是他最安稳的陪衬。然而,
这份固有的平衡很快被打破。“陆总,恭喜恭喜!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娇柔的女声插了进来。林晚抬眼,
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露肩小礼服的年轻女子笑盈盈地站在面前。她妆容精致,眼神灵动,
正是陆辰逸前几天提起过的那个“有灵气”的苏柔。“苏**,欢迎。”陆辰逸笑着颔首,
态度是明显的欣赏,“今晚玩得尽兴。”“有陆总在的地方,肯定尽兴呀。”苏柔巧笑嫣然,
目光这才仿佛刚看到林晚似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恭维,“这位就是陆太太吧?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比我想象中还要温婉有气质呢。”她伸出手,姿态无可挑剔。
林晚也只好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指尖传来一丝刻意的冰凉。
林晚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苏**过奖了,常听辰逸提起你,说苏**能力出众。”“是吗?
”苏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目光转向陆辰逸时,带上了几分俏皮的嗔怪,
“陆总也真是的,肯定是在太太面前夸大其词了,我哪有那么好,就是笨鸟先飞,
比别人多努力几分罢了。”她说话时,身体语言自然而然地倾向陆辰逸,
形成一种微妙的亲昵气场。陆辰逸显然很受用这种恭维式的自谦,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就是太谦虚。”这时,侍者端着酒水走过。苏柔伸手去拿一杯香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手肘轻轻一拐,杯盘轻微碰撞,小半杯金黄的酒液精准地泼洒在她自己白色的裙摆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哎呀!”苏柔低呼一声,脸上写满了懊恼和无措。
陆辰逸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将自己手中还未用过的餐巾递了过去,
语气带着惯常的体贴:“没事吧?快擦擦。”苏柔接过餐巾,
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陆辰逸的指尖,她飞快地缩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低声道:“谢谢陆总……真不好意思,看我笨手笨脚的。”她擦拭着裙摆,
目光却飞快地抬起,越过陆辰逸的肩膀,投向林晚。那一瞬间,
林晚清晰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毫无歉意的挑衅光芒。林晚的心微微一沉。
这不是意外。她几乎可以肯定。陆辰逸却似乎全然未觉,还在安慰苏柔:“一条裙子而已,
不必在意。下次小心点。”他语气里的宽容,
与平日里对林晚偶尔小失误时那种带着亲昵的调侃截然不同,是一种更客套,
也更显疏离的“绅士风度”。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晚会进行到中途,有舞伴环节。
陆辰逸作为主人,需得跳开场舞。他自然地向林晚伸出手,林晚微笑着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两人步入舞池中央,音乐流淌,他们是众人眼中的璧人。可林晚却能感觉到,
陆辰逸的视线偶尔会飘向舞池外围,苏柔正和一位高管交谈,笑靥如花。他的步伐依旧稳健,
但林晚觉得,他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纽带,似乎不像以往那样紧密了。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林晚想去休息区喝点水,刚走出几步,苏柔便端着两杯果汁迎了上来,
笑容甜美无害:“陆太太,跳累了吧?喝点东西。”林晚道谢接过。
两人站在相对安静的廊柱旁。苏柔看着舞池中再次成为焦点的陆辰逸,
语气带着纯粹的崇拜:“陆总真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事业成功,对太太又体贴。
陆太太,您真幸福。”林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苏柔话锋却微妙一转,声音压低,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幽怨:“不过,像陆总这样的男人,身边总免不了有些狂蜂浪蝶。
有些女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贴上来,真是让人讨厌。”她说着,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晚,“陆太太,您可得把陆总看紧点才行。
”这话听起来是站在林晚这边,实则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本就有些不安的心上。
是在暗示她林晚需要“看紧”丈夫,还是在炫耀自己就是那个能接近陆辰逸的“狂蜂浪蝶”?
林晚握紧了酒杯,指尖微微发白,语气依旧平静:“我相信辰逸。”苏柔笑了,
那笑容意味深长:“是啊,信任最重要。可是陆太太,太过信任,
有时候会不会变成……迟钝呢?”这话已经近乎无礼了。林晚皱起眉头,不想再与她周旋,
转身欲走。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和玻璃碎裂的脆响!林晚愕然回头,
只见苏柔不知怎的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脚踝,眉头紧蹙,旁边是摔碎的果汁杯,
汁液溅湿了她的裙摆和地面。动静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也包括正在与人交谈的陆辰逸。
他快步走来,眉头微拧:“怎么回事?”苏柔抬起脸,眼眶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
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没、没事……是我不小心,没站稳,
可能绊了一下……不关陆太太的事,她只是刚好转身要走……”她这话,看似在替林晚开脱,
却精准地将“林晚转身”、“她跌倒”这两个动作在时间和空间上联系了起来,
引导着所有人的联想。陆辰逸的目光立刻投向林晚,带着询问,但更深处,
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蹲下身,先关切地问苏柔:“摔到哪里了?严不严重?”那一刻,
林晚如同置身冰窖。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
怀疑的、看戏的、同情的……而她的丈夫,第一时间选择去关心那个看似受害的“外人”,
甚至没有先问她一句“发生了什么”。“辰逸,我……”林晚想解释。
陆辰逸却已经扶起了苏柔,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一种息事宁人的缓和:“好了,
先别说了。可能是误会。苏**,还能走吗?我让人送你去休息室检查一下。”他扶着苏柔,
从林晚面前走过,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林晚独自站在原地,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褪去,
只剩下她一个人,承受着那无声的审判。委屈、愤怒、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让她窒息。回家的车上,气氛降到了冰点。陆辰逸沉默地开着车,侧脸线条紧绷。良久,
他才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认同:“晚晚,我知道你可能对苏柔有些看法。
但今晚那种场合,就算有什么不快,你也该忍一忍。她毕竟是重要的合作方代表,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林晚猛地转头看他,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你觉得我是故意的?你觉得是我推了她?
”陆辰逸叹了口气,目光依旧看着前方:“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她摔倒了是事实,
而且……你当时确实在她旁边。也许是不小心碰到了?晚晚,我知道你性子好,但有时候,
大度一点,对大家都好。”“大度一点……”林晚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轻得像耳语,
却带着彻骨的凉意。他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第一次觉得,
这条和陆辰逸一起走了无数遍的、回家的路,竟然如此漫长而寒冷。信任的第一块基石,
就在这看似“合情合理”的偏袒下,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自周年庆典那晚不欢而散后,
家里的气氛像是被冻住了。陆辰逸依旧早出晚归,但两人之间的交流变得稀少而客气,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冰隔在中间。林晚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关心他的起居,而陆辰逸,
似乎也乐得清静,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工作——或者说,投入到了有苏柔参与的那个项目里。
林晚试图告诉自己,那只是工作,是自己太敏感了。她甚至尝试过修复关系,
主动给陆辰逸发信息,问他晚上是否回家吃饭,得到的回复往往是简短的【加班,不用等】。
次数一多,她那点微弱的勇气也消耗殆尽了。这天下午,林晚独自去医院做常规体检。
等待结果时,她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是个陌生号码。【陆太太,
有些关于陆总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林晚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犹豫着,没有回复。紧接着,那个号码接二连三地发来了几张图片。是聊天记录的截图。
备注名清晰无比地显示着【辰逸】。而聊天内容,让林晚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辰逸】:【图片:一张夜景】应酬刚结束,突然有点想你。如果此刻在身边的是你,
或许就没这么乏味了。**苏柔:陆总说笑了,您有陆太太那样好的妻子,怎么会乏味呢?
【辰逸】:她?(一个略显无奈的表情)相处久了,终究是少了些新鲜感。不像你,
总能给我惊喜。**苏柔:(一个害羞的表情)陆总,
您别拿我开玩笑……【辰逸】:下周的行业峰会,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吧,
正好介绍几位重要人物给你认识。林晚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听不懂。
****苏柔:这……不太好吧?陆太太会不会误会?【辰逸】:不必在意她。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心窝。
那个在她面前抱怨工作乏味的丈夫,
却在向另一个女人诉说思念;那个认为她“不体贴”的丈夫,
却欣赏着别人的“惊喜”;那个她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亲口对别人说“不必在意她”!
“轰”的一声,林晚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她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脸色惨白如纸。这比苏柔任何一次拙劣的表演都更具杀伤力。
这是来自陆辰逸的“亲口”认证,残忍地否定了他对她的一切感情。
她颤抖着手拨通陆辰逸的电话,一遍,两遍……始终无人接听。那股冰冷的绝望,
混合着被背叛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空荡荡的公寓像一座华丽的坟墓。体检报告被她随手扔在桌上,那上面“早孕,
约6周”的结论,在此刻看来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她原本打算用这个孩子作为缓和关系的契机,给他们冰冷的婚姻带来一丝暖意,
可现在……还有什么意义?晚上十点,陆辰逸终于回来了,带着一丝疲惫,
但眉宇间似乎还有未散的轻松。他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林晚,
愣了一下:“还没睡?”林晚抬起头,眼睛干涩得发痛,她将手机屏幕点亮,
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怼到他面前,声音嘶哑地问:“陆辰逸,这是什么?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少了些新鲜感’?什么叫‘不必在意她’?
”陆辰逸的眉头瞬间拧紧,他夺过手机,快速翻看那些截图,脸色越来越沉。
但出乎林晚意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或道歉,而是勃然大怒。“林晚!你调查我?!
你竟然找人偷看我的聊天记录?!”他猛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额角青筋暴起,
眼神里充满了被侵犯隐私的愤怒和难以置信。林晚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态度惊呆了,
心痛得几乎麻木:“偷看?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给我的!陆辰逸,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
我要你解释这些内容!”“解释?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陆辰逸怒气更盛,指着手机,
“这种伪造的东西你也信?林晚,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仅变得疑神疑鬼,
现在还学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诬陷我?!苏柔只是工作伙伴,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伪造?”林晚猛地站起来,
积压了数日的委屈、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眼泪终于决堤,
“那天的香水味是伪造的吗?她故意摔倒我推她是伪造的吗?
现在这些白纸黑字也是伪造的吗?陆辰逸,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好骗?!”“对!
我就是觉得你不可理喻!”陆辰逸口不择言地低吼,他被林晚的眼泪和质问逼到了墙角,
那份因为被“怀疑”而产生恼怒,远远超过了看到聊天记录时一瞬间的心虚,
“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最信任我的人!可现在呢?你就因为一个外人的挑唆,
因为几张不知真假的破图,就来质疑我的人格?林晚,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失望?
”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
“陆辰逸,真正失望的人是我!我对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失望,
我对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丈夫失望!
”她抓起沙发上那个印着童年合影的抱枕,用力砸向他——那是他们美好过往的象征,
此刻却显得如此可笑。“你给我滚!”陆辰逸一把接住抱枕,看着林晚崩溃的样子,
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耐,或许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刺痛,但最终被更强烈的怒火覆盖。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好,我走。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不再这么歇斯底里,
我们再谈。”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摔门而去。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震得林晚耳膜发疼。她顺着沙发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抱紧双臂,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可那个人,那颗心,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她低头,
看着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本该带来喜悦的新生命。可此刻,
她只感到无尽的悲凉和茫然。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而她和陆辰逸之间,
那堵名为信任的高墙,在这一晚,伴随着最伤人的恶语相向,已然崩塌,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与陆辰逸那场激烈的争吵之后,这个家彻底成了一座冰窟。陆辰逸当晚去了酒店,
之后几天也几乎没有回来。即便偶尔回来取东西,也是错开林晚在家的时间,
仿佛她是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瘟疫。林晚蜷缩在巨大的双人床上,
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寒冷和孤寂。孕早期的反应开始显现,阵阵恶心袭来,
却抵不过心口万分之一钝痛。那份体检报告,被她塞在抽屉最底层,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不敢触碰。孩子……这个意外而来的小生命,此刻带给她的不是喜悦,
而是无尽的迷茫和恐惧。在一个父亲缺席、父母关系破裂的环境下,她该如何自处,
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就在她心如乱麻之际,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瞳孔一缩——苏柔。她不想接,但**固执地响着,
仿佛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挑衅。最终,林晚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声音沙哑而疲惫:“有事?”电话那头,苏柔的声音却一反常态,
带着一种虚假的焦急和哭腔:“陆太太……求求您,见一面好吗?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好……我不该和陆总走得太近,惹您误会。那些聊天记录是我伪造的,
是我故意气您的……我、我知道错了,求您别因为我和陆总闹矛盾了,
我看到陆总这几天那么痛苦,我真的很愧疚……”林晚握紧手机,指节泛白,
心头涌起一股荒谬感。这个女人,在彻底搅乱了她的生活后,又来扮演知错能改的白莲花?
“我和你没什么好见的。”林晚冷冰冰地拒绝。“不!陆太太,求您了!
”苏柔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就在你们家老宅附近的咖啡馆,
就见一面,十分钟!我当面向您道歉,解释清楚,然后……然后我会主动退出这个项目,
离开这里,再也不打扰你们的生活!求您给我这个机会,不然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老宅……那个充满他们童年和青春回忆的地方。苏柔选择在那里见面,
是巧合还是另一种刻意的羞辱?林晚疲惫地闭上眼。或许,是该做个了断了。
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然后,彻底让这个女人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好。
”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暖洋洋的,
却照不进林晚冰冷的心里。苏柔早已等在那里,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眼睛红肿,
看起来楚楚可怜。一见林晚,她立刻起身,90度鞠躬,声音带着哭腔:“陆太太,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林晚在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柔抽泣着,
语无伦次地重复着电话里的说辞,目光却时不时瞟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晚耐着性子听着,心头的厌烦越来越重。“说完了吗?说完我走了。”林晚站起身,
不想再浪费一秒时间。“等等!”苏柔突然也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表情瞬间变了,刚才的可怜卑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和怨毒,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林晚能听见:“林晚,你以为你赢了?
就凭你这张寡淡的脸和死板的性格,你凭什么霸占辰逸那么多年?”林晚震惊地看着她变脸,
想甩开她的手:“你放开!”“我告诉你,”苏柔凑近她,笑容狰狞,“辰逸我抢定了!
你等着看吧,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就在这时,苏柔眼角的余光瞥见咖啡馆外,
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朝这边走来——是陆辰逸!她算计好时间,
知道他今天会来这附近见一个重要客户!电光火石之间,苏柔猛地松开林晚的手,
脸上瞬间切换回惊恐无助的表情,同时脚下一崴,整个人像是被林晚狠狠推了一把似的,
惊叫着向后倒去!“啊——!”事情发生得太快,林晚甚至没反应过来,
只看到苏柔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咖啡馆门口并不高的几步台阶上滚了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台阶边缘,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和她苍白的脸,她躺在那里,
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机。林晚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小柔!
”一声惊怒交加的吼声从身后传来。陆辰逸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甚至没有看林晚一眼,
直接扑到苏柔身边,颤抖着手将她半抱起来,看到她额头的鲜血和昏迷不醒的样子,
脸色瞬间惨白。“苏柔!苏柔你怎么样?!”他焦急地呼唤,猛地抬头,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台阶上呆若木鸡的林晚,那眼神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冰冷,
一字一句,如同冰锥狠狠刺穿林晚的心脏:“林、晚!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如此恶毒!
”林晚浑身一颤,张了张嘴,想解释:“不……不是我……是她自己……”“她自己?!
”陆辰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她自己摔成这样来陷害你?!
林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我亲眼看见你们在争执,亲眼看见你甩开她的手!
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猜忌,你就要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毒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将她最后的希望和体温一并剥离。
周围开始有人聚集,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就在这时,
地上的苏柔“适时”地发出一声微弱的**,悠悠“转醒”,看到陆辰逸,眼泪瞬间涌出,
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袖,
气若游丝:“辰逸……不、不怪陆太太……是我不该来找她……都是我不好……”说完,
她又“虚弱”地昏了过去。这精湛的表演,彻底坐实了林晚的“罪行”。
陆辰逸看着苏柔惨烈的模样,再看看台阶上面无血色、一言不发的林晚,
心中那点因为争吵而产生的微妙愧疚也荡然无存,
只剩下对苏柔的疼惜和对林晚“狠毒”的彻底失望。他打横抱起苏柔,起身时,
目光冰冷地掠过林晚,再无一丝温情。“如果小柔有什么事,林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抱着苏柔,决绝地转身,冲向停在不远处的车。林晚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鲜血。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